第三百九十八章 小米的病因和根治的可能性
雪人……
可即便如此，依然被說成天價。
徐母也是心疼的幫兒子打掉了身上是積雪，但是小米這裏，只有自己的兒子過去才有用。
徐知木搖了搖頭。
不過只要有錢可以搏一搏，他覺得完全可以嘗試。
柳凝清看著他，幫他把頭上的積雪也撫了下來。
問自己什麼時候回去，自己只是簡單敷衍了她一句。
一雙小手過來輕輕拍了拍他肩膀的積雪，徐抬起頭，對上了小學姐那雙溫柔而關切的眼眸。
「我就在這裏等著你啊，我又不會跑。」
有的時候啊，真的不得不相信緣分。
第一醫院。
小區的路燈下，兩個雪人顯得幾分孤單，又有幾分依偎的溫暖。
兩個雪人緊緊依偎在一起，在兩個雪人的脖子上，還有一條圍脖纏繞在一起。
「那就好，小木木這個樣子，才最帥氣嘛。」
可想而知，這個手術需要多大的成本。
這份承諾，是自己沒有來得及實現。
「生氣，你一天不回來，我就生氣一天。」
柳凝清撅著小嘴，但是她也知道女孩子在這種情況下，是多麼需要有人陪著自己。
一個米，一個木。
柳凝清錘了他好幾下，自己能說這些已經很委屈了好不好，非要拆穿自己的偽裝嘛？
電話那頭，柳凝清也看著院子里堆了一半的雪人，聲音里也甜膩膩的。
下午將近六點，徐知木終於回到了家屬院，開車到了樓下。
這雪人看情況，已經堆好了一兩天，而且應該這雪人還是一對。
「好。」
徐知木：「下了，正準備打雪仗堆雪人來著。」
之後，徐知木和阿奶阿爺也說了一聲是家裡臨時來了親戚要回去一趟。
徐知木進入了病房區。
徐知木也沉默了一下，安小米現在家裡也算是一個小資家庭了。
柳凝清性格溫柔，但也不是泛愛的聖母。
最起碼這次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
只不過，兩個人一起堆雪人這件事，就算是上一世的兩個人，也總會心照不宣的一起堆雪人，彷彿已經成了一種羈絆。
徐知木捏著她軟乎乎的小臉。
「知木，今年的雪人，你第一個跟我一起堆好不好，以前都是一起的。」
她過了https://m.hetubook.com.com好一會才又說道：「或許也不會走到那一步，小米前天是因為著涼才會這樣……知木，算阿姨給你的請求，以後對小米好一點……」
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了。
徐知木低下頭親了她一口。
「好……」
「回去看看吧，這個季節生病很不好受的。」
站起身抱住了徐知木。
徐知木沒有動，這個情況安叔沒有來，肯定是又出任務了。
一個人走到了樓下，看著這滿天的雪花，伸出小手一點點搓著雪球，慢慢的堆出這兩個小小的雪人。
之前聽小米媽媽說過，安小米這是天生肺就不太好，一種慢性病。
徐母站在門口，久久才嘆了一口氣。
徐知木腦海里忽然想起了，昨天安小米還給自己發過信息。
「怎麼了？」
……
這個少女啊，明明心裏是吃醋的，但是還是會那麼關心。
徐母那邊猶豫了一會，才開口道：「小米讓我不要告訴你，但是我覺得……小米或許更希望你來看看她。」
「那你呢……」
小米媽媽抬頭看他，她現在知道的消息，就是徐知木一個月能賺四五十萬。
徐知木聽著小學姐溫柔的一塌糊塗的聲音。
「等你。」
小米媽媽沒有往日的古靈精怪，又摸了摸徐知木的臉頰，似乎想說點什麼最後卻只是露出一抹笑意。
小學姐的電話。
徐知木也回了病房裡。
徐知木聲音雖輕，但是異常堅定。
……
「下雪了……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還有一份溫粥，也都裝了起來。
他在意的人，柳凝清也會在意。
只不過，其中的一個雪人還沒有徹底堆好。
她會關心安小米，一是因為兩個少女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二是因為，她是徐知木很在意的人。
徐知木的目光忽然一頓，瞳孔深處猛然一顫。
「嗯，馬上就要吃了，小米妹妹沒事吧……」
「知木，你到家了沒有啊。」
「那你別回去了。」
已經快要徹底融化了。
徐知木動著喉嚨，除夕之前他要趕回家過年，但是除夕前的這一段時光，徐知木就想要靜靜的陪著小學姐。
「那國外呢。」
來到車上。m.hetubook.com.com
看著小米媽媽又有點泛紅的眼眶，以及這張和安小米有七八分相似的臉頰，徐知木一時間有點恍惚，不過很快他認真點頭。
原來那個時候，她已經住院了。
「儘快吧。」
他看著小學姐溫柔的目光，緩緩開口道：「我媽打電話，小米生病住院了……」
徐知木心中像是吹進來了一絲寒意。
徐知木或許一直沒有直接承認，但是柳凝清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徐知木推開門走了進去。
安小米最後一條信息隔了好久才發的：「沒什麼，去跟你的小女朋友花好月好吧，渣男！」
就算是小手凍著有點失去知覺，寒風灌入鼻腔，讓她咳嗽了起來。
「第一醫院，你過去吧，小米媽媽已經守了兩天沒睡覺了，你去了她就可以安心回來了。」
不同的，就是兩個人的道路，有了那麼兩點不同的分歧。
……
永遠向溫柔投降的人，可不止他一個。
「那你還讓我回去啊？」
「比之前嚴重一些，已經輸了兩天的水了。」
小米住院了？
最後給老媽打了一個電話。
「不生氣嗎？」
小米媽媽也是身體一頓，看著徐知木的眼角，那種自信和堅定，竟然真的讓她的心中安穩了許多。
「這幾年小米的身體一直穩定的不錯，上次從國外治療回來，那邊的醫生也不建議再做大手術，要不然很有可能……只有一半的幾率根治，而且手術費也是天價。」
徐知木久久無言，最後開口道：「不能根治嗎？」
小米媽媽抹了抹發紅的眼角，靠在徐知木的肩膀上。
小米媽媽看著病床上神色憔悴的女兒，開口道：「是小米自己的身體，能不做手術是最好的，還有兩年就到一個周期了，如果能熬過去就好，如果熬不過去，才會選擇手術這最後一條路。」
他似乎看到了。
全家人都送出了很長的一段路，小學姐站在風雪中，久久望著他離開的方向。
就像是這人生，前一世和這一生，兩個人的身份似乎顛倒了過來……
「我會的。」
可是在樓道下的一處空地上，徐知木的目光忽然看到了兩個堆的很精緻的雪人。
路上，徐知木找到安和-圖-書小米聊天頁面，本來先跟她直接打一個電話，但是看著上面的聊天幾率，他又有點沉默。
米倒過來像是木，木反過來像是米。
「現在嚴重嗎？」
「什麼時候走啊。」
徐知木看了看雪人，又聽著話筒里溫柔的聲音。
「阿姐……」
「嗯，那你也要記得吃飯啊……等你回來，我給你燒排骨吃。」
因為其中一隻雪人的腦袋上還有一頂假髮和發卡。
徐知木心中一顫，之前兩次安小米住院，一次是因為情緒激動加上長時間作息不規律。
「雪人還堆不堆呀。」
看著床上躺著的少女，徐知木剛想叫她起來，但是忽然看到她的懷裡，似乎還抱著一個小本本一樣的東西。
安小米的身體其實並不算差，但是一到冬天抵抗力就很差。
小武走過來，抬起腦袋看著自己有點發獃的姐姐。
小米媽媽離開了。
徐知木站起身，深深呼了一口：「已經到了，正準備一會去醫院看看，你吃飯了沒有。」
徐知木看了看手錶，現在已經中午了，現在回去到家也快天黑了。
這個向來古靈精怪的當媽的，此刻也慌亂的像是一個小女生一樣。
雪花飄飄，寒風瑟瑟，徐知木站在雪地，看著這兩個雪人久久無語。
轉身又下了樓。
徐知木：「什麼？」
徐知木貼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自己可是要去照顧另一個女生啊。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走出了病房，在走廊里。
小米媽媽這才反應過來，看到是徐知木之後，她的心情也想是瞬間找到了宣洩口。
有點眼熟……
看著兒子這一身積雪的，徐母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小子身上怎麼這麼多雪，開車累不累？」
徐知木慢慢走過去，把手裡的餐盒放在了桌子上。
這條圍脖，是安小米以前帶過的一條。
「小木木，你的心意阿姨知道了，但是這筆錢真的……」
「阿姨，小米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米媽媽恍惚了一下，才慢慢開口道：「至少要三千萬，手術費只是其一，主要是能請到那些醫生，而且護理費更是一大筆錢，因為這個病要想根治治理周期太長了，而且……」
在兩天的第一場大雪，少女和*圖*書委屈的放下手機。
徐知木掛斷了電話，出神的看著地上的白雪。
很優秀了，但是對於所需要的全部資金而言，還是差了許多。
就算是普通人，長時間在外面吹著風也會受不了。
天上飄著雪花，溫度確實越來越低了，這幾年的冬天都挺乾冷的。
或許除了自己之外，他最在乎的女孩子就是他這個青梅竹馬了。
小米媽媽抹了抹眼角的淚光：「主要是小米的身體經不起大手術了，而且國內的醫院暫時做不了根治的手術。」
這次回去，恐怕要有小半個月沒有辦法相見了。
「阿姨，如果要給小米做手術，最少要多少錢？」
徐知木點點頭，拿起了雞湯和熱粥。
第二次就是因為受了風寒。
每次逢年過節的，他反而越忙，為了守護這一方平安。
三千萬。
上億沒有，但是如果把家裡的房產都賣一賣一千多萬現金還是能湊的出來的。
這是昨天晚上的前天晚上的聊天記錄。
徐知木忽然感覺胸口一陣說不上來的感覺，他伸過手，把眼前這個人兒緊緊抱在懷裡。
「我沒事，小米呢，在哪家醫院？」
兩天了……
安小米：「……下雪了，你那邊下雪沒有。」
小學姐關心的聲音傳來，雪一直下，地面很滑，她一直擔心徐知木會不太著急開車太快。
一到冬天，呼吸冷風就容易受刺|激。
「好。」
但是今年的第一個雪人，也算是她給堆出來了。
小米媽媽緩了一會，從窗口看著自己的女兒，才緩緩開口道：「小米她……是肺疾，這種病本來一般是中老年人才會得，只是安小米先天心肺就不太好，要比一般人嚴重的多，每次到了冬春季節就容易複發，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可能會發展到心臟……」
問清楚安小米在哪家醫院，自己開車直接過去，但是老媽說她煲了湯，讓他先回家一趟，帶著湯再過去。
徐知木：「除夕夜之前吧，怎麼了？」
「阿姨，你相信我，如果小米以後真的到了那一步，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徐知木點點頭：「阿姨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
徐知木開口問道。
徐知木看到了病床上躺著的有點病態蒼白的少女，m.hetubook.com.com以及在她身邊，神色同樣有些憔悴的小米媽媽。
你這個死渣男何德何能啊！
徐知木看著眼前的少女，這幾日的溫馨，讓徐知木彷彿忘了一切，甚至有一種和小學姐永遠在這裏生活下去的感覺。
共沐兩朝雪，也算共白頭。
徐知木感覺自己的手有點發抖，他走到雪人的面前，果然，在雪人的腳底位置，有兩個用彩筆寫的字。
小米媽媽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頂，然後輕輕打開病房的門：「去吧，小米都已經一整天沒吃飯了，她現在最想見的，應該也就是你。」
柳凝清卻忽然抓住了他的手，都有些涼涼的，但是很快就熱了起來。
徐知木不知道該發些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他攥著手機，少女的那句話在他的腦海中炸開。
安小米：「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啊？」
「等我來接你。」
徐知木也決定徹底問一問安小米的情況。
小米媽媽越說，心裏就越心疼。
他的聲音都有點發顫：「清清，等我娶你。」
安小米這會似乎還在睡覺。
徐知木卻忽然鬆了一口。
之後，就沒有再聊了。
找到了安小米所在的病房，從窗外的觀察口。
徐知木看著她。
這麼多年，每天冬天基本上都會複發那麼幾次，但是休養幾天一般也就沒事了。
柳凝清在她的胸口輕輕說了什麼，但是也沒有讓任何人聽見。
徐知木站在原地，任憑雪花蓋滿了肩頭。
「沒事的，只是身體有些虛弱。」
徐知木回到家，老媽已經把燉的雞湯都盛出來，用保溫壺裝了起來。
看著她這幅吃醋的模樣，徐知木心裏反而才平靜了一些。
可能從那一天晚上之後，她就病倒了。
徐母的聲音里也滿滿都是心疼。
安小米：「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不開心表情包。）
但是徐知木不想騙她。
徐知木啊。
「阿姨，你就說個數。」
柳凝清看著院子里一個個快要堆起來的雪人，她看了一會，摸了摸弟弟的腦袋：「等你哥哥回來一起堆吧。」
柳凝清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我還等你以後娶我呢。」
徐知木忽然感覺自己的喉嚨有點發澀：「怎麼現在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