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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呀？」

真正變了的人。

徐知木的胸口卻如同被重擊了一下。

可是自己卻從來沒能跟上他的腳步，尤其在這一年中，公司出了這麼多事，他面臨這幾次的危機，能真正幫到他的，卻總不是自己。

學習時長兩年半的濱海大學生。

「我們正在努力，你們先把份子錢準備好就行了。」

柳凝清看著樓層下，腦海里自然也回憶起了，兩個人第一次一起出去的場景。

每天晚上都有不少男生在樓下等著自己的女朋友下來。

畢竟騎著自行車感受青春雖然很不錯，但是單手開著邁巴赫摸著副駕駛的大白腿，滋味更不錯～

出了門，今天沒有開車。

張瑞賤兮兮的又跑了過來，摟著徐知木的脖子。

「我不是故意的……」徐知木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這幅畫見你畫了挺長時間的，是又要參加什麼畫展嗎？」

自己的屁屁沒有凝清姐那麼挺翹，但是自己的熊熊……哼哼。

徐知木抱著她，輕輕在她柔軟的身子上捏了捏，嘿嘿壞笑了兩聲。

我對錢沒有興趣，如果可以，我願意用自己所有的錢換自己重回一次青春。

兩個人鬧著，徐知木剛想把手機還給她，但是忽然腳下踩到了一顆半磚，手頓時滑了一下。

「馬上過年了，我在海邊租了一個別墅，燒烤火鍋，溫泉影院KTV，樣樣都有，請大家去別墅轟趴，還有給你們的小禮物！」

另外鑽戒也是，徐知木同樣特別定製了一款，本來徐知木想直接買一個52.1克拉的大鑽戒。

她打開手機的屏幕，這個老二手手機，屏幕都已經有些老化發黃了，滑動一下頁面都會有一點點的卡頓。

徐知木愣了一下一個月以前，自己還正在和葉洛嘉去漂亮國解決安小米和上市的問題。

「吃我手裡劍！」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追趕不上他的腳步。

婚紗對於女孩子的意義，可一點也不亞於鑽戒。

善良溫柔，任勞任怨，甚至連自己的一些情緒都不敢表露出來。

或許，她就像是這世界上絕大部分的人一樣。

臨近過年了，公司上下也都加班加點的，提前為過年放假做準備。

徐知木看著畫板上的新油畫。

「對，我們。」

兩個人默默對視，無言，卻勝過了千言萬語。

「清清，不是給你買了新的手機嘛，這個也可以退休了」

哪怕是同窗和-圖-書多年的同學，畢業聚會時提起，也總會說「哦，那個誰誰啊，沒想起來還有這個人，沒啥印象。」

舔狗就像是韭菜，割完一茬還有一茬，生生不止。

柳凝清雖然可以什麼也不要，但是作為女孩子，提起婚紗和鑽戒，其實心裏還是忍不住小小歡喜的。

畫畫，是她唯一的愛好了。

一旁，安小米看著手裡的小小雪人，也是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同樣是鄉村題材，畫的是一座破舊低矮的泥土房，旁邊還有養的羊圈雞舍……

徐知木笑著舉高高手機，看著小學姐這幅緊張的模樣。

沒有出彩的性格，沒有拿得出手的才藝，被淹沒在平庸的生活里，沒有一絲波瀾。

兩個人牽著手，慢慢走在這條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兩年多的道路，一草一木，都無比的熟悉。

上次去選婚紗，只是大概試了一下婚紗的款式和尺寸。

張強拍著自己肩膀，問自己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安小米驕傲著小臉，讓他趕緊去交英語作業……

畫畫是她的愛好，也是她覺得自己唯一擅長的東西。

當時自己可是謹記著奶奶說的，大學里一定不能跟男生一塊出去，城市裡的男生都可會騙人了。

「是我們……」

兩個人愛情開始的地方。

什麼身材好就好生養之類的這些話，她從小就聽別人說這樣話的。

開了一個小會，安排了一下這幾天的事情。

就像是餐桌上的白米飯，吃著寡淡，可缺了她，配菜再可口卻總是缺少了一些滋味。

柳凝清臉色紅潤，輕聲嗔了他一句壞蛋，也是放下了畫筆，準備去換一身衣服。

白婭婭也是聽著剛才的話，身材好，好生養……

她一開始只是想要補貼一些家用，到了後來又想能不能某一天真正幫徐知木一次。

對於成為什麼名揚立萬的畫家，她並沒有什麼興趣，她只是覺得自己成名了，或許能多賺一些錢，在他需要的時候幫到他。

柳凝清故意這麼說著，只是眼眸里的懷念思緒還是掩蓋不住，畢竟那個時候……他的心裏就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蔓先生說，過幾天京都還會有一個年度畫展，她之前就想要帶著我去參加……」

果然奶奶沒有說錯，城市裡的男生，真的特別擅長騙人！

要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如果柳凝清沒有這絕美的顏值，沒有這麼傲人的www.hetubook.com.com身材。

生小寶寶的話，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那個機會。

「心意領了，生孩子的事情就不麻煩你了。」

柳凝清頓時紅著臉想要去搶回來。

她這一生，前二十年為了自己風雨漂泊的家，為了生病的爺爺奶奶，為了尚且年幼的弟弟。

嗯？呸呸呸！誰要給這個傢伙生孩子！

肖嬌一個飛踢過來，拽著張瑞一邊膩歪去了。

兩個人的目光都一致的看向了一個方向。

「清清，定製的婚紗和鑽戒都已經到了，我們去領回來吧。」

「不，不要……」

看著認真畫畫的小學姐，從身後輕輕抱住了她柔軟的身子。

畢竟一個女孩子一生中，就這麼一套婚紗。

無能為力，這世間最殘酷的字眼。

「這是好事啊，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她輕輕抽了抽鼻子，帶著一絲絲哭腔的鼻音：「可這是……你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啊。」

徐知木看著她眼眸中的情緒，過去輕輕拉起她的小手，這雙修長白|嫩的玉手，右手的指關節，還有左手的虎口處，都有一些繭子，還有一些磨破皮之後新長出的嫩皮。

其實回頭想來。

可是到了現在，徐知木的公司都要上市了，縱然自己成了揚名立萬的畫家，在經濟上……或許這輩子都幫不到他了。

而我要做的，就是在平淡而寡味的生活中，一次次重新愛上你。

「徐老闆回來咯。」

21世紀的世界，竟然還有這樣的窮苦人家，與這城市的燈火通明，高樓大廈，形成了無法言喻的對比。

「對啊，都已經訂好了，今天晚上……你就可以真正穿上，嫁給我的婚紗了。」

人總是喜歡那些特別的，精彩的人生。

青春的風就能抵得上萬兩黃金。

比起自己的前途，她更想要的，是成為他的新娘。

一樁樁一件件的，好像自己從一開始就被他給挖了一個坑，然後自己早就不知不覺的跳進去了。

當然，張瑞陳煒和李奔也都在，搓著雪球，像是小學生一樣打雪仗玩的不亦樂乎。

徐知木開著車回來，看著這一群好友，也是忍不住笑了笑。

他忽然覺得，小學姐才是那個永遠，笨拙又執著的堅守著心中所愛的人。

平庸至極，好似你我。

柳凝清眼眶頓時泛紅了一片，她有點失魂落魄的蹲下身子，不顧身上雪白的裙子會不會被雪水沾臟和圖書，她顫抖著手，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手機。

「好了好了，給你。」

柳凝清抿著嘴唇，眼淚的淚光都要下來了。

似乎在她的眼裡，這部現在賣都賣不出去的手機，卻是她最為重要的寶藏一般。

肖嬌一個轉身，胸口被雪球砸了一下。

拼盡全力，卻發現自己做的那些努力，連一個喊辛苦的價值都沒有。

並不算多，但是同樣也預示著新一年的的到來。

總覺得，自己在他的世界里，似乎一點點的少了一些影子。

但是當時，徐知木真的對她很好很好，從老家的初識，到了後來自己到了濱海，也是他開車接送學生的小車剛好接自己來學校，自己沒有剛說想要買一個二手手機，他立馬就說自己認識的有人……

可回過頭來，卻總容易忽視身邊那些平凡的日子。

轉眼，來到這個地方，已經兩年半了。

自從遇到了徐知木之後，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切都好了起來。

徐知木笑了，一伸手，直接從小學姐的口袋裡拿出了那個二手手機，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柳凝清面對價值百萬的鑽戒都可以直接拒絕，但是唯獨對著個破舊的二手手機，一直當作至寶。

三年時間呼嘯而過，恍如隔日。

張瑞的話沒有說完，就被肖嬌直接攥著手裡的雪人砸在他肚臍下兩寸的位置。

「俗話說，大雪麥苗蓋三被，來年枕著饅頭睡，希望你也能茁壯成……」

「不記得了？」

放在二手市場里，估計最多能換一個不鏽鋼的盆里。

他出神的看著柳凝清手裡拿著的那個破舊的二手手機。

「哈哈哈，放心放心，清清這身材絕對沒問題，我一定給抱個大紅包！」

眼下徐知木好不容易能體驗土豪的生活，還是先享受完生活之後再說吧。

她默默轉過那含著淚光的眼眸，看了看遠處，那女寢樓下，又看向徐知木的臉頰。

但是極少會對家裡溫暖的晚飯而心懷感激。

手機啪一聲落在地上。

不過呢……那個大佬也是享受了有錢人的生活。

她已經很努力，每日畫畫到深夜，手指都幾次磨破了皮，有時候坐的時間過長，站起身時都一陣天旋地轉的差點倒在地上……

回到大學，距離放假還有一些時間。

柳凝清滿臉通紅，徐知木走過來拉著小學姐柔軟的小手。

而且一件婚紗的複雜程度，可比一套西裝還要和-圖-書講究的多。

破舊不堪，颳風下雨時甚至還會漏水，全家連一樣像樣的電器都沒有，最貴重的，可能就是那一隻羊，還有養的雞鴨了。

肖嬌冷笑著，從一旁的地上撿起一顆石子，然後包裹在雪球里。

「錯了錯了！」

公司上下，倒是挺和諧的。

她看了看手機屏幕，幸好地面下的積雪有緩衝，所以屏幕上一道划痕，但是總歸沒事。

「哼……不記得了。」

「為什麼？這可是你一次好機會，能認識不少名人，說不定你就真的可以一畫成名了，你不是一直期待著這一天嗎？」

人沒了花，雖說少了一些樂趣，可如果吃不了飯，那才是會要命的。

徐知木笑著，想起自己那個時候，可真是一個清清白白的純情大男孩。

「那你，答應要去了嗎？」

從來都不是她，而是自己……

誰也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兩個人都是一愣。

以前徐知木也覺得這個人挺裝逼的，但是現在還真是有點理解。

人們會為了偶爾收到的一次玫瑰花感動落淚。

柳凝清看著手機沒事，她才徹底放了心，只是聽著徐知木的話語。

……

徐知木其實有點體會到，前世某個馬姓的首富說過的話。

「老娘給你來個夾心的！」

柳凝清抬起眉眼，眼眶中似有光澤流轉。

兩個人在一起，總是要互補才是最好的。

「還記得嗎？第一次約你下樓出去，還是找了一個給你買手機的借口，才把你約了出來。」

「我靠！還是木哥大氣！」

「哇哈哈，徐老闆太豪了！」

望著她含著眼淚的溫柔雙眸。

她幾乎放棄了自己的一切生活，沒有社交，沒有朋友，在女生最愛美的年紀，她卻連一身新裙子都不捨得買。

這一切都是徐知木帶來的，他對自己越好，自己的心中就越是有一種無處安穩的感覺。

安排好了事情，徐知木來到畫室。

選好了款型和尺寸之後，就讓什麼義大利大師去定製去了，這玩意畢竟是西方傳來的，而且不得不說，一分價錢一分貨。

七八個人熱熱鬧鬧的在公司門口堆著雪人，當然這點雪也就只能搓起來做一個袖珍的小娃娃。

徐知木推開這貨，周圍的人爆發出一陣笑聲。

要穿，自然就要穿全新定製的。

最後還是徐知木只是忽悠著小學姐先離開，然後又去偷偷默默去訂製的。

天空落下點點和_圖_書雪花。

徐知木看的出來，這就是小學姐以前的家。

她既然有一刻，對自己的未來迷茫了。

「木哥，我要給你生猴子！」

徐知木總覺得，自己似乎剛剛重生歸來，似乎還能想象到，自己第一次睜開眼。

柳凝清抬起眸子輕輕看著他：「你那個時候……又不在我身邊。」

張瑞捂著痛處撒丫子就跑，周圍人嘻嘻哈哈笑成一片。

高三的課堂，紛雜的教室。

一生一枚的鑽戒，自然也要是最好的。

或許生活沖淡了一開始的激|情，無人可逃新鮮感缺失的循環。

王寧寧則是笑嘻嘻的，推著柳凝清過來：「吶吶，這才是能給徐老闆生猴子的人，爭取畢業之前就整出來一個，我就可以當小姨了！」

對於徐知木來說，柳凝清就是一直餵養他活下去的「晚飯」。

那裡是，女寢樓下。

「張瑞！你雪球砸到我了！」

但是柳凝清一聽價格，頓時小臉都嚇白了，怎麼著也不願意讓徐知木買，在她的心裏，只要能嫁給他，自己就可以什麼也不要，只要他能娶自己，那就足夠了。

王寧寧笑嘻嘻的。

徐知木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柳凝清也看著滿牆的畫作，心中卻總有一些說不出來的複雜。

柳凝清開口說著。

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在畫室里，忍耐著常人難以忍受的孤獨，還有些許刺鼻的水粉油墨的味道。

徐知木看著畫室里掛滿的畫，小學姐幾乎不逛街，也很少追什麼肥皂劇。

「還沒有……」柳凝清搖了搖頭。

修長的玉手都因為常年握著畫筆，關節處都有一些細繭。

徐知木笑著點了點柳凝清的小鼻子。

可是她的心中卻又空落落的。

「我愚蠢的歐豆豆啊，吃我螺旋丸！」

事業，愛情，還有前世的那些遺憾。

「因為，我要等著……和你，一起去領婚紗啊……」

柳凝清紅著臉頰，也是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

「那這個手機哪來的？我記得可是我買給我未來老婆，既然你不記得了，那我就沒收了。」

曾經，徐知木也是其中的一員大將。

「你陪我取婚紗，我陪你去參加畫展，好不好？」

徐知木心中愧疚，輕聲問著。

公司門口。

又三年。

往日的那些記憶浮現心頭。

除了清清，小米，婭婭這娘仨，王寧寧和肖嬌也在。

現在鑽戒價格還沒有被炒成天價，一克拉也就在一萬多，是不是智商稅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