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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李婉儀昨天回家，葦慶凡今天客串一線工作者，正在給一對母子推薦衣服，見她一襲白裙，輕飄飄的閃進店裡，眼前一亮，隨後控制著表情，禮貌而又客氣地道：「同學買衣服嗎？隨便看看，都可以試的。」

兩個女孩子的生日都很奇妙，李婉儀生在大年初一，似乎生下來就註定是當大姐的人，而黎妙語生日恰在重陽節。

葦慶凡笑道：「那可不一定，我還等著你請客呢，好宰你一頓。」

「哇，你也太聰明了吧？」

葦慶凡奇道：「什麼禮物？拿給我看看。」

這件弔帶裙十分清涼，很省布料，黎妙語大概幻想了一下自己穿上后的模樣，臉蛋紅起來，走過來伸手打他，啐道：「不要臉！」

黎妙語被逗的掩著嘴笑，笑完又道：「等過幾天，校長、副校長、縣教體局長被撤職的事情傳開，慕名來的人會更多。」

「那就等她來嘛。」

葦慶凡浮夸的震驚起來，「我已經表現的這麼隱晦了，你居然還能一下子就看出來？」

「怎麼了？」

「我緊張什麼？」

葦慶凡很委屈，「那要不換一件？」

「好啊，就看到時候誰輸好了。」

葦慶凡搖搖頭，也問她：「你的呢？」

葦慶凡笑道，「喜歡禮物的話，等你今年生日，我多送你兩件，等當作是補去年的了。」

黎妙語趕緊搖頭，「你讓學姐試吧。」

她去年生日的時候，兩人關係還不算親密，生日的時候也沒有跟葦慶凡講，今年葦慶凡把自己生日告訴她，委婉討要生hｔtps://ｍ•ｈｅtｕｂｏｏk.coｍ•com日禮物的時候，她才說了。

黎妙語自然不會主動把「不捨得把彩票換成錢」的事情告訴葦慶凡，還想騙他說已經把八強的彩票兌換過了，但是她連彩票中心在哪都不知道，葦慶凡一問就露餡了。

她下午回到家，沒過多大會，就找了個借口偷偷溜了出來，到了店裡。

「你肯定是沒想到。」

很快，應該也是在上高中的女孩子去試衣服，夫妻倆則打量著店裡裝修，又悄悄打量葦慶凡和黎妙語。

黎妙語8號前往京城，買完房子又去遊玩，15號才回來。

黎妙語鼓了鼓腮幫，猶豫了一下，道：「那等學姐來了，我再試。」

「不要。」

黎妙語抿著嘴角笑，又伸手輕輕打了他一下，嗔道：「那樣太不要臉了，明顯故意借學姐的名氣嘛。」

黎妙語聽他提起約會……啊呸！請客的事情，臉蛋有些發熱，裝作很自然的模樣，先反駁，又瞪他，「我本來還想手下留情的，既然你這樣打算，那我到時候也要多吃一點。」

「我也沒呢。」

黎妙語注意到了，不大好意思的笑笑，然後溜達著回到桌前，拿起葦慶凡在看的書。

她走到旁邊女裝的架子旁，裝模作樣的挑選起衣服來。

正要轉身走的時候，聽到那位媽媽在嘖嘖地對閨女說：「你看看人家！怪不得能考全縣第一，現在高考都結束了，在這裏打工都還在抱著書看！你再看看你……」

她見了葦慶凡太開心，一扭身才發現https://m.hetubook.com.com身上還背著包，於是接下來，把裏面的相機拿給葦慶凡看。

黎妙語又湊了過來，跟著誇了兩句，努力刷參與感的樣子。

黎妙語一點不擔心他賴賬，應了一聲，又道：「裏面還有我拍的照片呢，你又沒有看到？還有長城呢。」

「嗯嗯。」

「是嗎？我看看。」

葦慶凡嗅了嗅鼻子，伸手接過相機，只認得是佳能的。

想了想去，怎麼都虧。

葦慶凡也翻了個白眼，繼續鼓搗自己的新相機，道：「錢我回頭轉給你。」

葦慶凡忽然嘆了口氣，滿臉惋惜之色。

「店名起錯了，叫什麼『青雲』啊，該教『縣狀元』的，這樣早就發財了。」

葦慶凡笑道：「等明年暑假，你還過來，然後那個媽媽又來買衣服，估計就該奇怪了，咦，今年的全縣第一怎麼跟去年的全縣第一是一個人啊？」

他拿起一條黑色長裙，展開道：「這條裙子好不好看？當然這樣看起來是沒那麼好看，但是你穿上肯定好看……還有這幾件，我等下拿回家洗乾淨，回頭晾乾了，你來幫忙當模特，好不好？」

葦慶凡點點頭，又打量她一眼，笑道：「要不你幫忙試兩件衣服，我拍一下照片？」

「不可能。」

葦慶凡頓時無語，很受傷的樣子，「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裏面有黎妙語拍的一些風景，她的拍照技術相當不錯，構圖精巧，不過顯示屏幕太小，欣賞起來比較困難。

「佳能EOS－30D，應該是一萬塊以下最強的相機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9000塊錢，還可以吧？」

葦慶凡笑道：「所以我當初沒有這樣取名嘛，我這個人還是很有底線的。」

回來的原因是16號要回學校領取成績報告單。

李婉儀選擇的衣服大多款式不錯，葦慶凡不算專業，好在夠不要臉，啥話都好意思說，這對母子剛剛就來過一趟，沒決定買，這次又回來試了試，很快決定買下了一身夏裝，然後付了錢離開。

葦慶凡把人送出店外，然後重新回來，到電腦前把剛剛的單子輸入進去，同時笑道：「美女，選好了沒有？要不要我幫你挑一件？」

葦慶凡笑道，「好像越來越多人知道縣高考狀元在這裏打工，不少人都是沖學姐來的，剛剛那娘倆都是第二趟來了，第一趟來的時候那個媽媽就問我『不是說今年高考狀元是個女孩子嗎』，然後聽說我不是，就領著孩子走了。」

「嗯，已經申請過了，接下來還得上傳產品照片。」

「知道就好。」

黎妙語一抬雪白精緻的下巴，自信而又驕傲，「我肯定還是第一。」

「我不是幫你挑衣服嗎？」

女孩子很快換了衣服出來，照照鏡子看看，很滿意的樣子。

黎妙語氣呼呼的哼了一聲，不再搭理這個流氓，走到櫃桌前，坐下看電腦上的表格，驚奇道：「哇，賣出去這麼多了？」

四萬多塊錢已經很多了，但是她換了這麼多錢也沒什麼用，就覺得還是有點虧。

「說了半天，你是不放心我啊？」

「還行。」

黎妙語知道他在逗自己，不想理他，然後和-圖-書又忍不住小小炫耀了一下，皺皺鼻子道：「你的禮物我已經買好了，你再暗示，我都不會多給你的。」

黎妙語比學姐好哄多了，有鉤就咬。

黎妙語見他這麼早就記掛著自己的生日，心裏面甜絲絲的，認真點頭，然後又鼓了鼓腮幫，狐疑地望著他，「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先多送你禮物吧？」

「她回家去了，明天才回來。」

「才不給呢。」

倆人關於期末考試的打賭終於要見分曉。

「可惜。」

女孩子最終挑了一條裙子、一條短褲、一件短袖，媽媽付了錢，倆人一起送出店外。

黎妙語回頭看過來，覺得很有趣的樣子，眉目如畫，笑語嫣然，「衣服太多了，人家都不知道該選哪一件。」

葦慶凡拍了幾張照片，然後用顯示屏看了看，點點頭道：「確實挺好的……還好讓你幫我買，不然我肯定買不到，我也不懂該怎麼買。」

黎妙語白了他一眼，氣鼓鼓地道：「你是男生嘛，我要換衣服，肯定有學姐在旁邊才放心啊。」

「我拍一張試試。」

「嗯。」

見葦慶凡提起這事，黎妙語有點害羞，瞪他道：「我當然會換了，彩票留著又沒有用，也沒有別的意義。」

黎妙語抿著嘴角笑，見那對買衣服的母子也看過來，很矜持地點點頭道：「好的。」

黎妙語輕輕哼一聲，又小聲問：「你的獎金領了嗎？」

「那你幫我挑唄。」

黎妙語抿著嘴角笑，「她把我當成學姐了呀？」

她今天沒有再把頭髮束起來，隨意披散，遮掩住了些許稚嫩感，得意的微微一甩頭，發梢ｍ.ｈetｕbｏｏk•ｃoｍ•ｃoｍ飄起，有淡淡發香在空調輸送的風力中散發開。

黎妙語語氣欣喜，還有點得意的樣子，晶晶閃亮的眸子望著他，就差明說「你趕緊誇我」了。

葦慶凡看她兩眼，很懷疑地道：「你不會又不打算換吧？」

葦慶凡走了過來，找到一件瞄過多次的弔帶裙，「這件吧，穿上給我看看。」

「不需要！」

不換的話，這麼多錢就沒了，還是有點虧。

葦慶凡誇讚一番，笑道：「明天就要出成績了，緊不緊張？」

她怕葦慶凡又肉麻的誇獎自己，轉移話題問：「你開網店了嗎？」

黎妙語怔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他在祝福和調侃，鼓著腮幫輕輕打了他一下，卻掩不住嘴角嬌甜笑意。

「果然又是沖學姐來的。』

黎妙語和葦慶凡互相看了一眼，隨後不約而同的一起笑起來。

黎妙語見他好奇期待，愈發得意和開心起來。

葦慶凡沒有貿然發表意見，拿著相機熟悉了一下，後退兩步，對她道：「站著別動，我拍張照片試試咋樣。」

「你先試，這麼多衣服呢。」

黎妙語皺皺鼻子，乖乖站在那讓他拍。

黎妙語聽他真誠的感謝和誇獎，眉眼彎彎，嘴角露出甜甜笑容，很矜持和謙虛地道：「我也是問別人的，還試了好幾台才確定的。」

葦慶凡很努力的勸說，又指了指旁邊的衣服，「你看，這麼多衣服呢……」

黎妙語也跟著，偶爾插一兩句話。

兩人閑聊一會兒，又有顧客進來，是一對父母領著閨女來買衣服，葦慶凡忙去招呼。

「哼！」

黎妙語其實是還沒決定要不要把彩票換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