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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

「那就好好談戀愛吧。」

如果放在去年，這個分數肯定偏低，因為高分太多了，但今年那幾道拉開分數的大題都比較難，超高分肯定沒有那麼多，應該還是可以謹慎樂觀一下的。

黎妙語點點頭。

「嗯。」

她吃罷早飯，特意換了條很漂亮的水綠色長裙，腰間系著條束帶，漂漂亮亮的到學校去估分了。

「最低645，最高670。」

馮永安道：「那我覺得葦慶凡估的比較准。」

黎妙語又問：「你多少？」

黎妙語不躲在被子裏面了，但臉蛋依舊紅紅的，用力點了點頭，很有信心。

葦慶凡問：「多少？」

「嗯。」

黎妙語是最好的黎妙語，葦慶凡也是最好的葦慶凡，當然會有最美好的愛情，最美好的人生。

趙雅泉對這個並不懷疑，但總擔心女兒年齡太小，怕她被騙，又怕她錯過。

趙雅泉有點好笑，隨後又輕輕嘆了口氣，「你年級太小了，媽媽不想你這麼早談戀愛，但是既然遇見了，喜歡了，也沒必要躲著，喜歡的話，就好好談戀愛吧。」

「嗯。」

劉知遠笑道，「到時候你可得沉住氣。」

黎妙語依舊噘著嘴，橫了他一眼，顯然覺得他給自己估太高了，然後又把他的遞迴去，給葦慶凡估的分數是661。

趙雅泉想了一下，笑道：「不管他知不知道，先不要跟他說，不然他能氣死。」

黎妙語鼓了鼓腮幫，不理老爸了，覺得他果然沒有葦慶凡會說話，什麼叫「差能差到哪裡去啊？」

「那就不好唄，再說了，差能差到哪裡去？」

趙雅泉低著頭，望著已然出落得絕hetubook.com.com美少女模樣的閨女，柔聲笑道：「平等才能長久，他對你好，你也要對他好，他誇你愛你，表達對你的喜歡，你也要誇他愛他，表達對他的喜歡。

第二天早上，他起來照例看了一下股票，發現只是睡一覺的功夫，在美股那邊是上午到傍晚，貝爾斯登的股票就從每股152美元跌到了148。

「哦～」

「你記著啊，如果是在追求的過程當中，你可以享受他的主動，但是一旦確定了關係，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就是平等的。」

葦慶凡如實回答，然後伸出手過來，「給我看看。」

葦慶凡很快估分完畢，覺得應該在645－670之間。

曹澤和謝瑤也各自估分完畢，互相詢問看了看，曹澤估分570——這傢伙前世高考分數比這低了足足一百分！

馮永安也湊了過來，問：「葦慶凡，你多少分啊？」

母女倆又說了會話，趙雅泉起身離開，出了房間，見客廳和卧室裏面都沒人，於是又來到書房，果然見黎樹青正坐在電腦前。

「有這部分業務……」

「你這真是神了……」

他是班上為數不多整天喊葦慶凡全名的人。

黎妙語輕輕抿了抿唇，道：「680左右。」

他估完分之後，抬頭看了看，見其他人也都還在估分，便沒說話，過了會兒，見黎妙語回頭看過來，這才壓低聲音問：「怎麼樣？」

趙雅泉走了進來，「看什麼呢？」

她俯下身，用額頭抵著女兒的額頭，隨後又在她額上輕輕親了親，柔聲笑道：「我的女兒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孩，所以當然也要擁有最美https://www.hetubook.com.com好的愛情，最美好的生活，最美好的人生。」

馮永安問：「693是葦慶凡估的？」

「還沒估分呢。」

葦慶凡笑道：「我們我們倆給對方股份都比較准……」

「這麼高？」馮永安嚇一跳。

「我閨女肯定考得好。」

「……」

「卧槽……」

「那你活該，誰讓你這麼衝動的？」

「有啊，你不是要去估分嗎？」

「放心吧，我也不是第一天玩，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現在不懷疑人家騙你了吧？」

「不過女孩子跟男孩子還是不一樣的，表達方式自然也不同，表達是一方面，但是也要注意方式，女孩子的矜持、自愛，不能丟掉，知道嗎？」

葦慶凡道：「693。」

「好像說昨天網上就已經有答案了哎？」

掛掉電話，黎樹青神清氣爽，回到客廳，見閨女也起來了，於是壓了壓情緒。

兩人互換了一下冊子，上面有各個題目的估分，主要是一些主管打分的題目，葦慶凡給她重新估了一下，總分打到了693，重新拿給她看。

「爸爸，有什麼喜事嗎？」

「那可不好說，也許又漲了呢？」

「有翻譯軟體……剛好，你英語好，你幫我看看。」

「我聽人說凡哥押中了作文題目，真的假的？」

「哎呀你不懂，昨天跌可能是意外，連續跌兩天，就說明是真的跌了！」

趙雅泉看著一臉天真的女兒，溫柔的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臉頰，語氣寵溺地道：「好～你做得很好。」

趙雅泉摩挲著她的小腦袋笑道：「面對女兒，爸爸和媽媽的心態是不一樣的。」

黎樹青靠和_圖_書在椅背上，有點發愁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伸出手，把媳婦摟進懷裡面，「妙妙睡了？」

黎樹青聽出他的驚愕和感嘆，比賺了錢還爽，笑道：「這不是財報還沒發呢，說不定發出來之後，跌的會更厲害。」

「跌了！跌了！」

葦慶凡，或者說貝爾斯登，並沒有讓黎樹青等太久。

黎妙語小聲解釋道：「除了剛認識的時候，我在他面前沒有很冷漠啊，只有在別人面前我才會那樣。」

黎妙語不理他了。

「看股票什麼時候跌。」

趙雅泉應了一聲，又看了看電腦屏幕，見都是英文，笑道：「你認識嗎？」

趙雅泉好笑的嗔道，「至於這麼激動嗎？」

他買空的時候，股價是153美元左右的高點，意味著僅僅過去半個月而已，差價已經來到了9美元。

——

趙雅泉好笑的摩挲著她光滑嬌嫩的臉頰和柔順的頭髮，柔聲道：「你從小就長得太漂亮，成績也好，從小就習慣了很多男生對你的殷勤，這可未必是好事。」

黎妙語前腳剛出門，門一關上，黎樹青就不再掩飾了，很激動的朝媳婦握著拳頭道，「終於開始跌了！」

黎妙語眨了眨眼，有點不解地問：「為什麼呀？」

黎妙語鼓了鼓腮幫，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葦慶凡很想一拳砸他臉上，好笑道：「恭喜恭喜！」

閑聊了會兒，教室裏面人慢慢齊了，江長軍拿了一摞答案冊子過來，讓各自估分。

「看這小子那架勢，好像真的很有信心似的……」

她低著頭，又繼續叮囑道：「戀愛了，結婚了，那個清冷的高傲的黎妙語的形象就要改變了。

「這不是要你改變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這個人，一個人在不同的角色裏面，可以有很多的完全不同的面貌。當然，你不用害怕，如果有些事情你做不到，可以去說，這是最重要的，一定要多交流，及時的深入的交流……」

謝瑤和曹澤都不在，她剛坐下來，路小雨就跑了過來，找她對一道物理題目，葦慶凡很快也湊過來摻和。

很顯然，次貸危機對貝爾斯登股價的影響開始出現了。

黎妙語顯然還沒意識到媽媽隱晦的警告，很無辜的眨了眨眼，有點驕傲和甜蜜地道：「他給我送禮物，我也給他送禮物了，他也很喜歡啊。」

「再等等看唄。」

「昨天不就跌了嗎？」

「好像是說次貸危機的……那個什麼貝爾斯登是做這個業務嗎？」

馮永安更想要問的無疑是黎妙語的分數，但黎妙語在跟謝瑤問話，沒看到他，只好又問葦慶凡：「黎妙語多少分？」

「那我們豈不是最倒霉的一屆？」

「你還需要詐嗎？」

「我這不是覺得沒面子嘛，之前買股票的時候，劉知遠就說我有點盲目了，要是股票真的不跌，那我不就成了不聽專業意見一意孤行，結果吃虧的反面教材了嗎？」

「耐心一點，不要著急，人家也沒說馬上就跌啊。」

謝瑤估分610分，超過六百肯定就不算低了，必然過一本線的。

他可不想讓閨女知道自己早早就按照葦慶凡的話去買空股票的事情。

黎妙語抿了抿唇，點了點頭。

她偷偷憧憬和開心著，忽然又仰起臉來，小聲問：「那我爸爸知道嗎？」

「好像說明年就先出分數再報志願了？」

黎妙語聽見了，回頭嗔了眼葦慶凡，道：「沒www.hetubook.com.com這麼高，我自己才估了670。」

「真的，可惜那天晚上我也不在。」

在於劉知遠的電話之中，這位職業人士不乏驚愕的感嘆道，「我原本也覺得會有影響，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有影響，而且跌的這麼厲害……這才幾天啊，從最高點已經跌6.5個點了……」

以她的性子，這肯定是保守估計，葦慶凡雖然知道兩人差著檔次，但還是有點鬱悶。

她到教室裏面，已經有不少人了，鬧哄哄的各種議論，有人注意到了她到來，眼前一亮，有人打了招呼，有人趕緊低頭，沒敢多看。

黎樹青撇撇嘴，然後又補充道：「我是怕他這次不邪門了……」

葦慶凡拿了冊子給他看，馮永安點了點頭，道：「那還挺高的，我才估了685分。」

「真的假的？」

葦慶凡也已經到了，在跟人聊天，轉頭看過來，黎妙語與他對視了一眼，然後在他前面坐了下來。

他最樂觀估計，也只有670，並且基本不可能達到的。

黎妙語還是有點不大相信，轉過頭來，很懷疑的看著媽媽，生怕自己會中計。

等到這天晚上，大洋彼岸的上午開盤，又繼續往下跌，到11號上午他起床之後再看，每股已經跌破了144美元。

黎妙語察覺到了老爸的心情很好，忍不住好奇地詢問。

「我從來也沒懷疑過啊。」

黎妙語似懂非懂，但可以確認媽媽並沒有生自己的氣，於是又轉過頭來，躺在床上，晶晶閃亮的眸子忽閃忽閃的眨著，看著媽媽說話。

「萬一考不好呢？」

黎妙語清澈純凈的眸子望著他，微微噘著嘴，看起來有點不大開心，輕輕點了下頭，道：「有點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