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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成海嘆了口氣，道：「那小子在京城創業，開了家公司，把張遠平挖過去了，你知道年薪給多少嗎？」

「一百五。」

李婉儀一身黑色休閑裝，黑髮黑衣黑褲黑鞋，天生的嫵媚中又顯出了些許英氣，轉身見衛寧走過來了，笑著出聲招呼。

「好傢夥，這才幾句話的功夫，給我降輩分了……」

「想要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

葦慶凡早就知道張遠平的性格有點古怪，脾氣臭，一把年紀某些方面還比較「幼稚」，但仍然沒想到對方會這樣輕率的直接給出明確答應。

「這我哪知道，問這個幹嘛？」

「那挺好的啊，大公司。」

衛寧笑著解釋道，「這孩子心野著呢，嫌棄廈門太小了，想要調京城的總部去，她爸想辦法給她走通了門路，好像是去做什麼經理……」

高舒欣畢業之後已經在廈門工作，但李婉儀因為之前的事情，對她總有些芥蒂，雖然沒有疏遠，卻也不算親密，因此對高舒欣的情況並不很清楚，聞言不禁有些吃驚，「舒欣姐要辭職嗎？」

「我最瞧不起拐彎抹角的人。」

衛寧笑著問：「回學校嗎？」

「張遠平。」

「硬體還是軟體？」

李婉儀並不知道葦慶凡已經開公司的時候，那個狗東西還憋著幾個億的大驚喜，等五一過來找她當面炫耀呢。

「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手機硬體是公認的燒錢，高成海雖然一直覺得這個年輕人比較早熟，看起來家庭背景也不簡單，然而去做手機……坦白說，很難不讓人覺得是自不量力。

葦慶凡又www.hetubook.com.com把唐亭岳給的名單拿出來，遞給張遠平，「你看看這上面的人，有熟人嗎？」

「那肯定可以，今年的主要工作就在系統上，先聯繫吧，但是話我得先說清楚，硬體方面的工作你負責，軟體方面另外有人，到時候得通過人家的考核才行。」

葦慶凡笑道，「這個年薪裏面是包括加班費的，之後加班不會再另外給錢了，當然第一年大概率沒分紅，會有獎金。」

「我想想……」

葦慶凡笑道，「做什麼的？」

衛寧沒好氣嗔道，「你就是鑽錢眼裡面了，見誰有錢都想要去巴結一下。」

張遠平嘲笑道，「合同都沒有，就開始學著挖人了？」

「五個億。」

葦慶凡知道他脾氣臭嘴也臭，更自視甚高，能得這個評價說明確實是有能力的人，又道：「那你這邊有合適的人選嗎？」

張遠平琢磨了一下，道：「我有個同事，可以談一下。」

「嗯。」

「種地的。」

但這並不影響李婉儀心中「葦慶凡很厲害」的事情，聞言嘴角下意識翹起來，有點害羞，又有些歡喜和驕傲地道：「他確實挺厲害的，開網店什麼的，其實都是他的主意，我就是按他說的做而已。」

「我剛跟他吃完飯。」

衛寧說著，並未留意到李婉儀的異常，語氣隨意地詢問道：「你這邊最近生意怎麼樣？」

「手機？」

「系統工程師。」

他預想之中，這次能談個「考慮」的結果就不錯了。

葦慶凡臉上露出溫和笑容，道：「年薪150萬，千分之五www.hetubook.com.com的分紅。」

葦慶凡也不客氣，撇嘴道：「鬼知道你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

李婉儀笑著贊了一聲，隨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如初，又問：「那高舒欣去京城，那個劉哥呢？」

張遠平道：「我剛剛不是問你了嗎？」

「……」

「咋了，你這是要反動啊？我說錯了？廣大工農人民不是這個國家的主人嗎？」

「不是，是工作調動。」

衛寧笑著誇讚，「比我家的兩個好太多了，尤其是你男朋友……」

張遠平冷笑一聲，「行了，我掛了，去辭職。」

「……」

手機裏面傳來「嘟嘟」的盲音，高成海放下手機，坐在沙發上又愣了會兒。

「要多少？」

張遠平臉色不太好看，「那這邊這個你還要不要？」

高成海沉默了一會兒，問：「他哪來這麼多錢？」

「聯想的？」

高成海再次沉默了幾秒，才情緒莫名的感慨一聲，又問：「他準備怎麼做？做什麼手機？」

張遠平不接話了，埋頭吃飯，免得惹禍。

張遠平點了點頭，又道：「那我回去打辭職報告。」

「他開了個公司，想讓我過去。」

「那算個屁啊。」

「多少？」

「記得啊，他現在也是我鄰居啊，不過好像聽說在京城上學，只有假期來看他女朋友……怎麼了？」

「我已經是人家的員工了，你覺得這事我現在能跟你說嗎？」

「都要。」

「五億。」

張遠平瞪大眼睛。

「沒事，我就當歇歇了……要簽合同嗎？」

「加班沒事和圖書，早習慣了。」

「06年我去你家，當時你隔壁有個小屁孩過來，你還記得嗎？」

不過這畢竟是好事，甚至退一步來說，他更看重張遠平的，除了有本事，不就是方便拿捏嗎？

「沒有，我跟那邊不是一路的。」

劉馳宇和高舒欣還未結婚，但已經在商量這件事情了，目前似乎有點矛盾，主要還是家庭方面的因素。

衛寧道：「不是說家裡做點小生意嗎？她自己現在還是在弄那個網店，好像生意還不錯，每個月都有好幾萬呢……」

「……萬？」

衛寧道：「她加班呢，說是要把工作交接一下。」

葦慶凡臉上露出笑容，以及與有榮焉的自豪，「我爸媽都是這個國家的主人。」

「廢話。」

張遠平嘆了口氣，「你沒聽錯，我也沒說錯，不過這隻是他自己的說法，公司已經註冊了，資金兩個億。」

衛寧端著盤切好的水果來到客廳，見丈夫在出神，問：「怎麼了？誰的電話？」

「幾天吧，早就看我不順眼，想把我給辭了。」

「萬？」

「行啦行啦，不用你操心……」

「每年一百五。」

「不至於不至於，平哥嚴重了。」

「先不管這個，跟這女孩子可以多往來一下，打好關係，不是什麼壞事……你之前不是跟她還挺好的嗎？怎麼最近也沒見走動啊？」

衛寧下意識回想了一下葦慶凡的模樣，又問：「那他得投多少錢？」

衛寧與她並肩一塊往廈大校門走過去，李婉儀也未多想，笑著問：「舒欣姐呢？」

「您覺得大概多久能辭掉？」

高成海笑道：「怎麼和*圖*書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高成海愣了愣，「多少？」

駛出一段路，張遠平遲疑了一下之後，拿出手機，撥通了高成海的電話。

「啊？」

高成海也不生氣，又道：「欣欣好像跟她關係挺好的，回頭叫家裡來吃個飯，多親近親近。」

「從上往下招，只要有本事，暫時不限數量；你是做硬體的，硬體方面你來負責面試；軟體這裏，你認識做系統的人嗎？」

張遠平冷笑兩聲，但也就一如既往的臭脾氣而已，還是把單子接了過來，瞅了瞅道：「認識兩個，還行，本事一般，但不算壞。」

吃完飯，葦慶凡買了單，兩人各自離開，張遠平見葦慶凡走路，也沒有要捎他一程的意思，直接走人。

很快，那邊傳來高成海的聲音，「喂？」

「呃……我回頭找人擬一下，還沒準備。」

「這你放心，我可以保證。」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都了不得，你都還沒畢業呢，生意做得有聲有色……」

「阿姨～」

高成海在此沉默。

高成海失笑道：「你們倆吃什麼名堂的飯？」

「你要是覺得能勝任，那我肯定要啊。」

「果然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李婉儀笑道：「還挺好的，這不是換季嘛。」

高成海愣了愣，「什麼公司？你答應了？」

「你知道他家什麼來頭嗎？」

「既然咱們都達成一致了，那我就不見外了，我喊你平哥吧。」

「她一個學生，又整天忙來忙去的，還能整天跑我們家裡吃飯啊？」

「那我還真不怕告訴你。」

這回反而換張遠平愣住了，「這麼高？」

高成海搖搖頭和圖書，又道：「說是五個億，註冊資金已經三個億了……」

葦慶凡有點嫌棄，實在是這年頭有本事的人都往外企跑，工資壓根不在一個層次上，「谷歌或者微軟有人嗎？」

「那行，不過我得先跟您說清楚，現在公司就我們兩個人，其他人我還在找，您可以不用這麼著急辭職，大概得等到7月份才正式上班。」

「他們兩個人一起去。」

「那剛好順路，我也去逛逛。」

「……真特么有錢！」

高舒欣畢業之後就在聯想工作，如果能去京城的總部，待遇雖然不如外企、合資，但也就是僅次一等的了。

高成海道：「等等，他給你開多少錢，你願意給這麼個毛頭小子打工？」

「說是要做手機，我答應了。」

張遠平一點也不覺得是自己太輕率了，又問：「現在能不能透露一下，你家到底做什麼的？能讓你這麼敗家？」

張遠平道：「行了，我就問問你，你不知道就算了。」

高成海回過神來，坐直了身體，往隔壁指了指，又問妻子：「你跟旁邊這女孩挺熟悉的，她有沒有提過那個葦慶凡到底什麼來頭？」

夫妻倆拌了幾句，衛寧打開門出去，此時太陽已經落山，暮色之中，昏黃的路燈光芒照耀著隔壁的院落，正見李婉儀鎖了門往外走，於是迎著走了過去。

？？？

這跟他從一開始就很屬意王慶根的緣故很類似，有本事，好欺負，哪個老闆不喜歡老實人？

高成海笑了起來，「硬體？他有多少錢，做手機？」

李婉儀點了點頭，「嗯。」

衛寧愣了愣，有點震驚地道：「他哪來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