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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互相看看，然後梁玉秀「啊」的一聲，「又死了……」

「我的標準是，工資要比行業平均水平高10％到30％……這個平均水平，是由個人價值來決定的。」

雖然前面幾次同床葦慶凡都很規矩，但總是外宿畢竟不太好，黎妙語還是有點不大好意思，堅定拒絕了葦慶凡一起住在這裏的提議，粉碎了他的狼子野心。

「好醜啊！」

彭娟已經不在乎了，道：「估計是因為沒必要保密吧，而且這個安裝包這麼小一點點……」

「工資，你這點錢打發誰呢？」

「現在京城房價才兩萬多，一萬多的房子也隨便都可以買，還不限購……底薪一萬五的工資，很低嗎？」

周莉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遂不再想這件事情，收拾著準備睡覺。

江清淮給葦慶凡發了消息，很快收到回復，對梁玉秀道：「那我發到你郵箱，你不準再發給別人啊。」

張遠平見他太磨嘰，有點不耐煩地道：「我知道，但是你剛開始就給人家這個待遇，太低了。」

她左右一瞥，還真看到呀呀蹲在電視櫃旁的角落裡面，身體縮成一個橢圓形的球，兩隻烏溜溜的眼睛盯著她。

「我不玩了！」

黎妙語氣鼓鼓瞪他一眼，但頓了頓，還是又重新拿起了滑鼠。

她氣鼓鼓的瞪了眼葦慶凡，也不說話，點擊重新開始。

張遠平雖然脾氣不好，人情世故遠遠談不上圓滑，但葦慶凡說的這麼直白了，自然也能聽出來這個意思。

他在路上給學姐打個電話和-圖-書，聊了一陣子，回宿舍洗漱睡覺。

彭娟道：「我也要！」

黎妙語聽罷點點頭，對他這樣的舉動並不覺得意外，以前也是這麼幫學姐的嘛，她還是對葦慶凡寫的遊戲更感興趣。

葦慶凡給她讓開位置，坐在她旁邊道，「你不覺得它現在丑萌丑萌的嗎？」

「這麼簡單？」

她放下滑鼠，靠在椅背上生悶氣，「我再也不玩這個遊戲了……以後你做的遊戲我都不玩！」

葦慶凡好笑道：「這個遊戲的樂趣就在這裏。」

另外三個女生一起笑話，梁玉秀崩了兩秒，也忍不住笑起來，強辯道：「這不是我的問題……這遊戲有問題啊，是不是就過不去？」

又過十分鐘……

「那我也發給你，你不許發給別人……算了，你們用我的U盤裝吧，免得回頭說不清楚。」

葦慶凡並不意外，笑道：「什麼什麼意思？」

葦慶凡靜靜等他說完，然後道：「在工作之前，能力和價值，由我來判斷。」

葦慶凡還沒來得及說江清淮的事情，剛好趁機說了一下，只是隱去了凌晨逛校園的事情，免得惹她吃醋。

正在認真看代碼的江清淮以及正咬牙切齒闖關的梁玉秀、彭娟聞言愣了一下，隨後也反應過來。

「那我就不知道了。」

葦慶凡笑道：「平哥覺得低了？」

黎妙語眨了眨眼，「什麼遊戲？」

張遠平道：「工資多少那得看對什麼人來說，有本事的人工資當然要高。」

「這就是通關嗎？」

黎妙語m•ｈetuboｏｋ•ｃｏm.ｃｏｍ嬌俏的翻了個白眼，「我剛剛是沒有防備，這次我肯定不會這麼快死掉了……」

「不行！」

「這說明你欣賞水平太低了，還達不到我的水準。」

周莉又道：「而且葦慶凡不是說他也只負責一小塊內容嗎？他怎麼有？」

張遠平打斷道：「人家就是有真本事的人啊，不然我費這麼大勁找他幹嘛？」

「往上往上……唉！」

江清淮搖搖頭，見梁玉秀還要玩，結果這次心浮氣躁，第二根水管就撞死了，笑道：「好啦好啦，這遊戲都還沒開發完呢，也許真的數據設定有問題，你等等再玩。」

「別解釋了。」

散場之後，葦慶凡往回走，剛走出一小段，張遠平就意料之中的打了電話過來，語氣很生硬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黎妙語噘噘嘴，葦慶凡經常會提出一些古怪的詞，她早就習慣了，鼓著腮幫嫌棄道：「只有丑，沒有萌。」

江清淮把安裝包放入U盤，然後讓她倆拿去裝，這樣倆人都沒留安裝包，以後如果出現泄露，免得麻煩，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到時候她倆說不清楚，自己和葦慶凡也要為難。

葦慶凡翻了個白眼，然後給她講解了一下玩法。

「哈哈哈！」

「我知道一百五很高。」

張遠平被噎了一下，他當然底薪一萬五並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是葦慶凡給他的開價可是年薪一百五十萬加分紅啊，而且他還把這個薪酬告訴周甫了，這才把周甫拉過來的。

彭ｈeｔuboｏｋ•cｏｍ•ｃｏm娟拍了拍梁玉秀的肩膀，又問江清淮：「葦慶凡能過多少啊？」

張遠平沒好氣道：「廢話，當然低了。」

「不玩了不玩了！」

葦慶凡剛開始做這個遊戲的時候她就知道，還提過不少意見，比如怎麼把這支鳥變漂亮，但葦慶凡似乎是聽而未納，還是這麼丑。

「我改了啊，這就是改過之後的。」

「還沒做好，不過勉強可以運行了……我發給了一個同學。」

如今這年代，這個待遇絕不算差，但周甫想要的並不止於此，張遠平許諾的大概也不止於此，因此他說出來之後，周甫臉色一沉，隨即迅速恢復如常，而張遠平則直接拉下了臉。

「也沒必要一棒子就把我給打死吧？」

她不覺得自己菜，轉頭怪開發者，「為什麼它飛這麼高啊？我才點了兩下……」

「你在笑什麼？」

「不覺得。」

簡單了解了一下遊戲機制，她開始看代碼，準備認真工作。

「啊！！」

黎妙語看到屏幕上的那隻笨鳥，立即很嫌棄的皺起臉，氣鼓鼓地道：「你不是說會改的嗎？這不還是那麼丑嗎？」

礙於張遠平的面子，葦慶凡也始終客客氣氣，只是在最後談起待遇的時候，很直白的給出了一個報價：月付底薪一萬五加獎金。

——

五分鐘后……

葦慶凡笑道：「準確來說，是有本事能給公司帶來更多收益的人，工資才高……所以我給平哥的開價很高啊，一百五十萬，不算低了吧？」

葦慶凡嘆了口氣，繼續道：「現在公司只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籌備，但就算是已經創立了，在運行了，一個人的能力和價值，也都要根據實際工作情況看，再調整工資待遇……」

江清淮想了想道：「應該是。」

張遠平聽他這樣說，怒氣少斂，但還是不解，「人家不跳槽也能拿這麼多，你不給高工資，人家為什麼要跟你干？」

葦慶凡笑道：「不是笑貓，是遊戲……」

周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來，等洗完澡回來，才忽然靈光一閃，道：「不對啊，你不是只負責一小塊內容嗎？為什麼他會把所有代碼都發給你啊？不需要保密嗎？」

又一次撞在水管上壯烈犧牲之後，黎妙語放下滑鼠，抓著葦慶凡就一頓咣咣亂捶，「討厭！為什麼難啊……不是小遊戲嗎？」

這一對比，葦慶凡給周甫的報價自然就顯得很寒磣了。

第二天中午，張遠平給他約了那位同事吃飯，葦慶凡自然要去見的，一塊吃了頓飯。

黎妙語剛寫完作業，見葦慶凡坐在對面偷笑，忍不住問道，同時還下意識左右瞅瞅，因為之前有一次就是呀呀蹲在旁邊看她，葦慶凡也笑。

她招了招手，但呀呀依舊只是蹲在那看她，並不過來。

不過他是招員工，又不是交朋友，有本事即可，聊了一些話題，感覺水平是有的，說話卻明顯有點太虛太水，喜歡把調子拔太高，而他最需要的方面統籌能力，則完全沒有看到。

「啊？做好啦？」

黎妙語起身走了過來，「讓我看看。」

「我自己做的那個遊戲。」

這位同事名叫周甫https://www.hetubook.com.com，三十五六歲，給葦慶凡留下的印象不算好，按照張遠平的說法，這位同事「踏實」「可靠」，葦慶凡卻覺得這傢伙是故意表現出這樣的性格，是一種「貌似忠厚的狡詐」。

「哼！」

葦慶凡平心靜氣的解釋道，「但水平、價值的高低，不是能一眼看出來的，得在工作裏面驗證……」

張遠平語氣很不滿，「我跟人家聊了好幾天，才說動人家見個面，結果聊得好好的，你最後就給個這？」

黎妙語還在生氣，氣鼓鼓的又捶了他兩拳，然後不理他，去逗可愛的小貓咪了。

葦慶凡先送她回宿舍，然後再步行回學校，多少有點遺憾，現在沒有微信朋友圈計步，不然自己妥妥的登頂封面。

「那我問問葦慶凡，能不能發給你。」

她重新點擊開始遊戲，這回吸取了教訓，沒有急著點太高，然後就看著這隻鳥往下掉，再想點擊讓它飛起來的時候，沒能飛過地面障礙物，咣的一聲又撞死了。

黎妙語眨了眨眼，然後信心滿滿的點擊開始遊戲，啪啪按了兩下滑鼠，就見屏幕上那隻笨鳥「咣」撞天花板上，吧唧一聲犧牲了。

梁玉秀有點較勁，道：「你把軟體包發給我，我就不信了，我過不去？」

「啊？這就死了？」

葦慶凡笑眯眯地道：「沒事，繼續。」

他這段話比較啰嗦，但核心思想其實就是「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公司籌備，現在急需的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將才，而、募「兵」則是最後的工作，也是相對比較簡單的事情，並不著急。

「就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