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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一天，31號上午課後，她拿了行李，打車前往機場，並在三個多小時之後落地，再次來到京城。

據王嬌自己說，這是收到了她講述的葦慶凡的「事迹」啟發。

「嘿，你這是什麼意思？」

正在核對銷售數據，手機響了起來，屏幕上亮起來那個狗東西拿著她手機設置的聯繫人壁紙，是一張對著屏幕外燦爛而笑的照片，看起來很討人嫌。

李婉儀撇撇嘴，又問：「你在幹嘛呢？」

李婉儀暗暗羞惱著在心中吐槽，沒有再給葦慶嬋回消息，開車駛向校門。

他讓人去把蛋糕推了過來，隨後等這首歌唱完，切了蛋糕，一塊給王嬌慶祝。

這人名叫周力恆，是王嬌家裡長輩介紹的相親對象，似乎家裡也是做服裝生意的，出手十分闊綽，對王嬌很上心，經常往廈門跑，還在學校附近買了套房子。

「這都要跨年了，十一月的數據還沒核對完，這還不著急？」

「葦總才沒空管這些小事呢。」

她上了個廁所，關了燈，然後重新進入夢鄉，翌日早上被鬧鐘叫醒，煮碗泡麵吃了去學校上課。

「準備睡覺了啊。」

「累死就累死唄……」李婉儀輕輕哼了一聲。

「我就知道，你不回房間，也不敢給我打電話。」

這毫無疑問是大喜事，但帶來的困難也很多，因為沒有經驗，此時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倉儲、物流、生產所受到的影響還沒完全結束。

這個女生意料之中的驚喜答應下來，李婉儀載著她前往晉江，把倉庫hetubook.com.com的事情落實下來，晚上又一塊回來。

在短暫猶豫之後，李婉儀果斷決定繼續開放銷售，然後一邊繼續下單補貨服裝，一邊給劉路勇打電話，讓廠房那裡加班加點的生產鞋子。

「不然呢？」

「讓別人做唄。」

因為葦慶凡的「蠱惑」，她在雙十一開始之前大量備貨，當時不少人還都勸過，擔心賣不出去會壓倉。

周立恆就在旁邊，聽到了，道：「蛋糕都還沒吃呢，那怎麼行？這樣，等她們這首歌唱完，我們先切蛋糕，吃完了再走。」

她們到了吃飯的餐廳，王嬌的准男朋友已經在等著了。

過去並非是看倉庫，實際上要負責網店鞋子發貨，也包括了向廈門這邊服裝店的調貨，職務、待遇都會隨之上漲。

就像他對超短裙高跟鞋的執念一樣，都會有一點別人難以理解的癖好……

電話另一端，葦慶凡趴在床上有點好笑地道，「閨怨嗎？」

「那下次你當著妙妙的面，給我打個電話試一下啊？」

「呵呵！」李婉儀冷笑一聲。

「不知道啊，慢慢核對唄，反正也不著急。」

「你還要多久？」

現在加班加點的生產已經結束，但備料有不少剩餘，員工也還留著，現在產量降了下來，就有點養閑人的成分了。

那邊傳來葦慶凡的聲音，很懶散的樣子：「幹嘛呢？」

「咚咚咚……」

「妙妙不是說她倆現在很少打架了嗎？」

「可以先請一個助理，不然發貨量越hｔｔps://m.ｈetｕbｏoｋ.ｃoｍ.ｃｏm來越大，你總不能還都事必躬親吧？那不得累死。」

李婉儀撇撇嘴，藏起了溢出的甜甜笑意，然後把手機拿過來，斂了斂情緒，放在旁邊接通並打開了免提，輕輕「喂」了一聲。

她沒回學校，來到御園裡面，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並在這個過程里給黎妙語回了個電話。

此時進入冬天，生產的是夏裝夏鞋，緊急採購的物料只有少部分可以使用，另一部分只能儲存下來。

語言是弱者的選擇！

生產線仍然只有一條，但流水線速度慢下來，自然就不需要那麼多工人勞作了。

「怎麼，葦總要過目？」

本身就趕上了風口，加上店鋪很注重雙十一的宣傳和促銷，青雲網店在雙十一二十四小時的銷售額超過了三十五萬，趕得上足足半年的日常銷售。

她暗暗反思檢討了一下，開車到了公司辦公室裏面。

在KTV唱歌的時候，李婉儀在角落裡與陳燕琴等人「低聲」閑聊，同時腦海里閃過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正覺羞恥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她和黎妙語屬於閑聊，對他這樣的話語自然不感興趣，不過也都了解他在這方面的「古怪」，也不跟他一般見識。

她對此有點猶豫，但劉路勇在外打拚多年，自然不會為這點小事糾結的，已經準備裁人了。

「我可請不起那麼多人。」

與劉路勇談妥，她回到包廂，向王嬌說了一下情況，準備先行離開。

這一次，黎妙語終於跟著葦慶凡一起來ｈeｔｕｂｏoｋ.cｏm.ｃｏｍ接她了。

服裝那邊比較好辦，因為是採購，壓榨的是其他廠的生產線，而鞋子這邊就比較麻煩了，為了避免員工太累，她讓劉路勇臨時招了些人。

廠里有倉庫，還能擠一擠，但這樣新產的鞋子就得趕緊運送出去。

結果，雙十一剛剛開始兩個多小時，所有備貨——足足二十多萬的銷售額就被掃光了。

李婉儀沒好氣道：「滾！」

不過，沒有惹多少人反感，自然也還是有人反感的，只是也未反駁，其中就包括了李婉儀。

「嘁～」

「呵呵其實挺乖的。」

「永遠不會回來了。」

反正是她出工資，而且人多自己也可以多扣一些，劉路勇已經表明了自己可以果斷做事分憂的能力，自然也不堅持，答應下來，又說物料的事情。

這裏面客服部有一個女孩子，家裡就是晉江的，雖然學歷不高，但性格踏實，做事謹慎周到，她準備派去晉江負責管理倉庫。

但葦慶凡提出過不同的解釋：「出國旅遊，當然看到的都是好的地方居多，就像你在國內旅遊，到一個城市去……你會去治安不好、環境不好、髒亂差的地方嗎？這屬於偏差，外國不是一個國家，更不是一個城市，進步的地方要學，壞的地方也要引以為戒。」

「比以前是少了，不過該打的時候還是打……所以我才說貓狗不寧嘛……」

按照原本的計劃，自然是要等到唱歌差不多了，大家中午吃的飯也都消化了些再切蛋糕，提前一些沒有什麼多大的影響，卻也不是誰都有和圖書的待遇。

「……咳。」

葦慶凡很認真地道，「現在也不亂拉了，最多偶爾咬耳機、咬鞋子、咬紙巾而已……基本都是呀呀找茬，估計也發現了狗長得比它快，現在不欺負，等以後呵呵長大了，想欺負也沒機會了。」

葦慶凡咳嗽了一聲，「那也沒必要，我也不是怕她，更不是心虛，主要是怕影響到你們倆的感情……畢竟都這樣了，我能有什麼怕的……而且外面貓狗不寧，吵得心煩。」

這其中，大家一起慶祝一起吃蛋糕、要離開的人是王嬌的室友這兩方面的緣故自然有，但最重要的，大概還是要走的人是她李婉儀的重量……

「不要這麼暴躁，唉，我那個溫柔體貼，經常撒嬌的可愛婉婉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李婉儀遲疑了一下，還是否決了這個建議，道：「反正距離過年也就最後一個月了，過年之後，應該還會有人離開的，就先留下吧……春節前可以早點把假期安排公開，誰想要早點回老家的，也就讓她們早點回家吧。」

李婉儀已經準備在晉江建一個網購的發貨倉庫，已經談妥，想了一下道：「你先把鞋子放到晉江倉庫去吧，回頭我再讓人過去整理。」

擦拭乾凈身體之後，她穿上睡衣，忽然瞥見鏡子一角潔白胴體慢慢被睡衣遮蓋住的一幕，似乎回憶起了什麼，臉紅了紅，出去把換下來的衣服放入洗衣機，又吹乾了頭髮，然後拿著手機，似乎想要打電話，又有些遲疑。

「這麼辛苦啊，都十點多了還在工作？」

葦慶凡立即不服和-圖-書氣了，「好像我給你打個電話，還要躲著誰似的……」

然而，她自己畢竟沒有出過國，偶爾的一些了解也是聽黎妙語和葦慶凡說的，在黎妙語的口中，也還是進步和先進居多。

雖然按照葦慶凡的話來說，她現在也已經掌握了部分生產資料，但李婉儀的心底，仍然還是沒辦法把自己擺到另外一個階層去。

人無完人，誰還沒有點怪癖了？

她猶豫了一會兒，到底沒有打電話，放下手機，拿著筆記本電腦回到房間。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因為葦慶凡時不時的一些「中必勝」「源遠流長」的驕傲和言論，她在這方面的觀念與身邊大多數同學都有差異。

倆人閑聊了一會兒，李婉儀也不核對數據了，也躺床上去，邊跟他聊天邊醞釀睡意，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半夜醒來才發現燈都沒關。

這並沒有惹多少人反感，因為大家都這麼覺得，周立恆說了類似的話，往往都是附和者居多。

周立恆稱得上是出身豪富，自國外留學歸來，身上並不見多少富家子弟的傲氣，對待王嬌這些室友、同學十分熱情周到，但奇怪的是，反而為留學的經歷而很自豪，言語之中，常常有一些「人家那邊如何如何」「國內太怎樣怎樣」的話語。

「怎麼好像有怨氣的樣子？」

吃了蛋糕，再次表示了歉意，李婉儀走出包廂，暗暗嘆息了一口氣，發現自己這段時間的想法和觀念越來越社會和市儈了。

電話是廠長劉路勇打來的，說廠里工人和產量的問題。

「核對賬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