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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不重要，感情才重要。」

雷君也點了煙，抽了一口氣，隨即又嘆了口氣，「我們這樣太慢了，人家走我們的路，還比我們走得快……可惜，魅族那邊沒談成……」

李婉儀輕輕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隨後歪著身子過來，輕輕靠在他肩膀上，輕聲道：「你們手機現在做出來了，還要等三月三發布嗎？」

到時候第一代古詞手機都已經發布了，小米還能不能成為小米都是個未知數。

大廳裏面，葦慶凡牽著李婉儀的手，柔聲安慰，但李婉儀似乎並不需要，橫了他一眼，然後撇撇嘴道：「我又不想見你。」

「之前不是說，還是個學生嗎？毛頭小子一個，家裡有點錢，跑出來霍霍唄。」

在幾天之前，12月16日雷君四十歲生日上，被黃木匠明確拒絕之後的雷君說出了獨立創業的想法。

葦慶凡早就習慣了，嘆了口氣，笑道：「不止啊！」

張遠平有點疑惑，葦慶凡笑著解釋道：「在我眼裡面，大街上那些廣告牌，那些手機店，裏面賣的手機，80％以上都是垃圾。」

張遠平拉了椅子坐下，靠著椅背，姿態比葦慶凡還像是老闆，皺著眉頭對他道：「你覺得1999，很便宜嗎？」

這其中原因很複雜，一方面HTC不思進取，靠著先發優勢崛起，也自始至終只有先發優勢而已，沒有掌握任何核心競爭力；另一方面則是品牌戰略上……真的腦癱，比如廣為流傳的「一等品供歐美，二等品供自己，三等品給大陸」，比三星Note7爆炸事件對大陸的歧視還要更嚴重。

他送了李婉儀離開，回去的路上接到了黎妙語的電話，說跟謝瑤一塊出去玩了。

不過未來幾年hetubook.com.com都智能手機市場的迅速擴張期，小米死磕性價比路線，總能打下來一畝三分地的……

於他而言，在當前階段，質量、產量，都要比早一兩個月發布更重要。

黑色塑料機身，正面也是黑色面板，看起來修長簡約，看起來其實還不錯，但手感比較廉價。

葦慶凡笑道：「好，那我過幾天再問一遍。」

不等葦慶凡回答，他接著道：「相對於手機的配置來說，絕對是便宜的，這一點我可以用腦袋擔保！但是！」

他盯著葦慶凡，「我們是一個新品牌！而且是國產品牌……在這之前，定價在2000價位的國產手機品牌，能賣出量的，只有一個，魅族！

葦慶凡並不知道這些，知道也不會有什麼反應，誰創業不辛苦？哪怕他這個開掛的，先知先覺，有啟動資金，有合適的人選，也整天忙的焦頭爛額。

黎妙語平素學習也算刻苦，但跟這三人比還是相形見絀，連元旦假期都沒有多少休息時間。

形式已經進一步明確明朗，晚上他有點蠢蠢欲動，但黎妙語十分警覺，做了警告，然後提前回了房間，不給他可乘之機。

畢竟按照歷史進程，前期的對手小米公司此刻還沒有成立，似乎就是4月份的時候。

林濱搖了搖頭，「跟我談過兩回，坦白說，要不是跟你這邊說好了，我還真有點心動，不過年齡確實太小了，心裏沒底。」

葦慶凡與李婉儀閑聊的時候，中關村內，三個中年男人正站在古詩詞公司旁的路邊吹冷風。

林濱笑道：「人家挖人是直接開工資，就算創業不成，真金白銀的工資至少落下來了，咱們這得畫餅，不一樣啊，輸了就白乾，願意www.hetubook.com.com來的當然就是少數。」

葦慶凡握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親了一下，「等春節回家，就跟家裡說一聲，看都有什麼流程……」

黎妙語晚上在外面吃，葦慶凡沒有湊過去，回學校食堂吃了一頓，然後把黎妙語接了來，送她去學校自習，晚上再把她接過來。

李婉儀在京城待了兩天半，3號中午與葦慶嬋、葦慶歡等人一同吃了午飯之後，下午飛回廈門。

倒是提過一個「紅星」的名字，但可能並不方便用，還沒有討論出備案。

「那個姓黃的就那點本事和格局，我們要是都過去了，他不得害怕我們奪了他的權？」

誰都知道賭贏了可以大賺，但誰也都知道成功的概率太低了，京城這地方，別說每年沒月了，每天死掉的創業公司就一抓一大把。

雷君長長吸了口，將煙蒂踩滅，道：「走，繼續找人談去，趁著假期都有空，多談幾個！」

一個公司的長久發展，制度很重要，如今的古詩詞還沒走到那種高度，但葦慶凡還是想要提前做準備。

輸了的話，老婆本你給，還是老婆孩子你養？

黎萬牆問：「林哥，那個葦什麼找過你……他是怎麼招人的？怎麼我們招人就這麼難呢？」

公司內部其實也有提早發布的聲音，畢竟現在競爭者還不算多，早點發布就早點搶佔熱度和市場，不過都被葦慶凡給壓了下來。

張遠平嘆了口氣，隨後望著他道：「我想跟你談一談。」

在原本歷史上，HTC曾是世界第二大智能手機廠商，而且應該就是之後兩三年內的事情，甚至一度在蘋果的丑國大本營佔有率超過蘋果，市值也曾超越諾基亞，成為僅次於蘋果的世界htｔps://m•hｅtｕｂoｏk.ｃom.ｃom第二大手機廠商。

「葦總早～」

葦慶凡點點頭，嘆道：「只是第一批測試而已，接下來還得好幾批呢……先發優勢，我肯定穩穩拿到手了，接下來就是要把每一步都走踏實。」

「你不覺得你現在有點太盲目自信了嗎？」

葦慶凡點點頭，邊按著電源鍵開機，邊朝旁邊的椅子示意了一下，讓他坐下說。

「那邊不怕，樓上這位才怕啊！」

李婉儀轉過頭，澄凈嫵媚的眸子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抿了抿嘴唇，移開目光，語氣有點傲嬌地道：「就這麼求婚呀？」

林濱下了車，有點奇怪的詢問忽然停車的雷君。

三人分工合作，這段時間碰了不少釘子，尤其是雷君，這段時間已經不知道被拒絕多少次了。

這事他已經琢磨了一段時間，初步準備劃分為技術、管理兩類九級，但具體的等級、職務、薪資還沒考慮好。

「大綠貓啊，這麼快就吸完了？」

他說到後面，語氣有點激動，自己似乎也意識到了，隨即吸了口氣，暫時住了口。

他腦海中有不少公司的制度模型，此時在構思的是職級制度。

「早～」

黎妙語大概是想要給葦慶凡和李婉儀留出獨處時間，這次沒有跟著去送。

「其他品牌，說的好聽，還什麼中華酷聯……那賣的是什麼？充話費送的，不綁定運營商，有幾個人願意買？

論先發優勢，小米其實都還談不上，包括魅族也是，因為魅族從頭到尾都是個小廠，真正「先一步」的是HTC。

葦慶凡笑了笑，捏了捏她柔軟嫩滑的手掌，柔聲笑道：「婉婉，早點嫁給我吧。」

「有點感慨。」

「不像……這小子挺穩的。」

「很快春節就到了，到時候又和-圖-書可以見面了……」

「我說直白一點，那都是垃圾！」

林濱拿出一盒綠盒熊貓香煙，分別遞給雷君和黎萬牆一支，笑道：「看他們幹嘛？」

葦慶凡拿在手裡，摸了摸，隨後看了下背面的「詞」字徽標，再看看底部的Micro－USB介面和旁邊的耳機孔，嘖嘖兩聲，又試了一下三枚按鍵，手感比較松垮，同樣是明顯察覺到的廉價感。

雷君指了指旁邊大樓一處樓層，「11樓，那個古詩詞公司就在那。」

她在電話裏面吐槽了三個室友，葦慶凡陪著吐槽了一下，回到家裡，逗了會貓狗，然後坐在電腦前，繼續琢磨自己的後續規劃。

這年頭創業的公司太多了，即便雷君是行業內響噹噹的人物，空口白牙的就想忽悠人家辭了好好的工作跑過來跟你破釜沉舟，憑啥啊？

「嗯。」

不少朋友反對，勸阻，也有幾個人表示支持，林濱、黎萬牆都是力挺者，也是最初的核心骨幹。

但此時也只有決心而已，資金、團隊、辦公地點都沒有，甚至連連公司名字都沒有想好。

林濱嗤笑了一聲，「要我說，咱們自己干反而是好事，至少免得內部勾心鬥角……這種人，就一句：豎子不足與謀！成不了大事！」

雷君瞄準的人主要是兩方面，硬體方面是摩托羅拉，軟體方面是谷歌，就逮著這兩個公司可勁的挖牆腳，但目前成果寥寥。

葦慶凡拿了起來，與電腦上的建模基本一致，但因為做工問題，觀感、手感都要廉價不少。

他將一台測試機放在了葦慶凡的桌上，道：「你的。」

黎萬牆接過了點了，吸了一口，道：「就是，都已經決定了，就搏一把！大不了再回去給別人打工唄。」

到公司時八點出頭，已和-圖-書經有不少人到了，葦慶凡打了招呼，來到自己辦公室裏面，剛坐下，張遠平就進來了。

黎萬牆也下了車，道：「這邊可禁止停車啊，別被罰了。」

李婉儀想了想，重新轉過來看他一眼，輕聲道：「你再讓我想一想。」

葦慶凡笑了笑，「一共就十台，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品控問題嗎？」

葦慶凡也沒逼迫，繼續孤枕獨眠，第二天早上起床，一塊遛狗，買了早飯，吃完之後送她去學校，再前往公司。

——

增量市場轉變為存量市場之後，才是決戰時刻！

黎萬牆嘆了口氣，也跟著回到車上，繼續創業之路。

他看著張遠平，靠在了後面椅背上，擺出來一個看起來很有氣派的姿勢，語氣平靜地道：「所以，我來做手機了，我們做手機，就是要把這些垃圾產品從中國，從市場上趕出去！趕盡殺絕！！」

「吆，林哥大氣啊，大綠貓都捨得啦？」

張遠平知道他的想法，冷笑道：「能做出來就不錯了，就別挑挑撿撿了。」

你一個國產小團隊，沒錢沒技術，想要去做手機，有多大概率成功？

「有志者事竟成！這也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

「可是我想見你啊。」

古詞手機發展初期，售後肯定跟不上，這種情況下，葦慶凡只能盡量壓實質量，讓手機儘可能的不出問題。

就是這麼個看起來風光無限的品牌，在智能手機出貨量每年遞增的擴張時期，一步步走向消亡。

「確實，至少沒出什麼品控問題。」

「那是因為殘次的部件都扔了。」

她的室友們，唐舒雲、孫曉、吳嘉嘉，都在準備考研，三人都準備嘗試出國留學，因此要準備的比較多，也一同制定了複習時間表。

「怎麼在這停下了？」

「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