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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裏面有點糾結，一方面也有點想買，一方面又很清楚自己沒有那麼多錢。

戚紀沒好氣道：「滾，諾基亞狗都不買！」

曹澤要談戀愛，比較窮，尤其是最近水軍的兼職也沒了，更窮，沒有換手機的想法，但戚紀可一直琢磨著要換手機呢，道：「要是真的要做的話，我就等一等，要是不做的話，我就直接買魅族M8了。」

曹澤沒理他們的吵鬧，想了一下，還是給葦慶凡發了消息：「你知道你們公司做手機的事情嗎？」

「你特么能不能不提下載遊戲？」

陳曉明不屑的撇嘴道：「我這做工好啊，而且還是諾基亞，世界第一大手機品牌，多有面子，不比你那國產雜牌子強？」

葦慶凡扒了口飯，問：「咋了？」

「真的假的？」

錢躍道：「都說不用太久了，應該快了吧？」

「勞資就是喜歡國產雜牌，怎麼了？」

葦慶凡點點頭，也沒太糾結，畢竟從小一塊長大的死黨，對友情還是有點信心的，某種程度上來說，雙人關係都是一面鏡子，對方的態度取決於你的態度。

葦慶凡：「你想買啊？」

為了備貨，公司基本花光了所有的資金，並且還有累計超過2億的債務。

據葦慶凡所知，前世小米發布手機的時候，miui用戶量已經突破了五十萬，而此時洛神系統的用戶量還沒到三十萬。

「我這內存可是32G的，還能用內存卡，你那才多大一點點，存幾首歌幾部電影就滿了……」陳曉明繼續不屑。

因為葦慶凡也姓葦的緣故，他們宿舍提起古詩詞的老闆葦總都不叫葦總，直接喊老闆，免得跟葦慶凡弄混了，畢竟這個姓氏比較少，直接喊起來心裏面怪怪的。

能有現在的成績，已經是葦慶凡先知先覺優勢、水軍加自來水共同努力的成果了。

「他想換手機嗎？」

戚紀道：「這也沒說是什麼時候啊，鬼知道還得等多久……」

「點進來就能看到……爆料的帖子就是，273樓回復的……」

沈育英、戚紀、和*圖*書曹澤都忍不住笑起來，曹澤有點擔心陳曉明會生氣，邊打開電腦，邊又回頭看。

吃完飯後，黎妙語回圖書館繼續複習，葦慶凡回到公司，看了一下社區情況。

「葦總多說一點啊？」

「曹澤，問我手機的事情。」

硬體是土壤，哪怕洛神系統大量適配了非安卓的手機——硬體支持的基本都適配了，土壤仍然比一年後的miui小了太多。

「所以說他成熟了啊。」

曹澤：「不是，我是想問問賣多少錢。」

公司內部對此有不少反對聲音，因為這麼早開始量產，一旦銷量跟不上，很大概率會出現庫存積壓的情況，可能會直接把公司壓垮，不過在葦慶凡的堅持之下，開始還是開始了量產備貨。

曹澤：「你們公司內部買能不能便宜一點？」

「發現了啊，更成熟了。」

「我知道啊，謝瑤說什麼我就順著說就好了，我們女孩子相處可比你們男生簡單多了。」

「我也看到了，但沒用啊，早都這麼多了，也沒個准信！」

黎妙語眨了眨眼，很能理解葦慶凡的心情，因為在很小的時候，她就面臨類似的問題，校內校外從來都是兩套裝扮，進入大學之後，才偶爾會把一些奢侈品穿到校園裡面。

下面一堆人回復，有人調侃，也有人在討論。

葦慶凡正在陪黎妙語吃飯，收起手機之後，她有點好奇地詢問。

戚紀道：「你特么哪次不切炸彈？」

「你那N97能下載遊戲嗎？」

陳曉明見他們討論的熱烈，也忍不住過來瞅了瞅，隨後又撇撇嘴道：「一個國產雜牌子而已……還不如期待一下N98呢……」

回復內容就一句：「不用等太久，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除此之外，預熱、宣傳，以及最重要的發布會文案，都要精心的準備。

曹澤：「好！」

「我看網上有人爆料古詩詞公司已經在做手機了哎。」

「鏈接發一下啊？發群里！」

卻見陳曉明又轉身回來了，訕訕地道：「那個……」

「艹！」

hetubook.com.com公司上下緊張籌備之中，時間很快進入中旬，3月11號，周四，古詞手機開始第一批小規模量產，進行備貨。

戚紀也有點羡慕被人藉手機的待遇，想想就爽，道：「曹賊你特么記得問一下啊！不做的話我就直接換了！」

黎妙語很認真地問：「你又沒有覺得曹澤變了好多？」

黎妙語望著他，水靈靈的大眼眨巴眨巴，「他們倆不會分手吧？」

曹澤道：「肯定是今年……」

陳曉明經常到這邊來串門，且彼此三年同學，也都很熟悉了，錢躍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反駁道：「你的N97能下載遊戲嗎？」

「那不一樣，諾基亞才是大牌子，雜牌子我看不上！」

目標，是在正式發售的時候，備貨20萬台。

同一天，古詩詞公司官網、洛神系統官網、洛神論壇的網頁端和移動端、洛神系統官方微博、古詩詞公司官方微博，在同一時間發布了初代古詞手機發布會海報。

「那你特么還裝個毛？」

黎妙語白了他一眼，然後又幽幽的嘆了口氣。

「牛逼牛逼，3000以下我必買！」

他心裏浮躍著歡喜，隨後想了想，又有點犯愁，因為可能要跟謝瑤一起換，但又實在沒有那麼多錢，想了想，又去兼職群裏面看周末還有沒有兼職，能賺一點是一點。

沈育英撇了撇嘴，戚紀則道道：「曹賊，你那個發小不是在古詩詞實習么，問問啊！」

陳曉明也道：「也嚇我一跳，都切到炸彈了！」

「嗯……」

「又沒人攔著你買你的N98……」

戚紀一下子興奮起來，「哪看的？」

好在，提前一年有壞處也有好處，網路的熱烈反饋給了葦慶凡又一顆定心丸。

葦慶凡：「上半年肯定會出。」

「就是！」

「我怎麼知道？不過這事得他們倆自己解決，你別瞎摻和啊，我摻和都比你摻和好。」

「誰啊？」

曹澤也打開了網頁，進入洛神社區，果然看到置頂帖下面的帖子有個「大驚喜！古詩詞手機已https://m.hetubook.com.com經在測試了」的爆料貼，點進去之後，就看到id是一串數字的樓主爆料：

「問問啊！」

沈育英道：「你特么嚇我一跳，咋了？」

「誇你們女孩子心思簡單！」

黎妙語點點頭，然後又眨了眨眼，笑嘻嘻地道：「你說，等發布會之後，曹澤知道了，會不會打你？」

「我這還有蔡司鏡頭呢，你知道蔡司不？相機廠商，那一台相機得好幾萬……」

……

前世的時候，兩人一個在京城，一個在小縣城，環境帶來的差異自然有，但也沒影響到每年都要聚一聚，有事的時候也會直接打對方電話。

「賣多少錢啊？能不能便宜點？」

「你那N97能下載遊戲嗎？」

周三下午沒課，曹澤陪謝瑤一塊出去吃了飯，回到宿舍之後，就從錢躍口中得知了這個消息。

葦慶凡笑道：「應該不會，他知道打不過我。」

黎妙語瞪了他一眼，「謝瑤跟我說，曹澤話變少了，還沒有以前追她的時候話多。」

黎妙語翻了個白眼，「渣男！」

「你什麼意思啊？」

葦慶凡嘆了口氣，他其實很想幫一幫曹澤，但又得照顧到對方的感受，他一直藏著「葦總」的身份，一部分原因也是為此。

經過實際考察過，眾人商量敲定了一個約四百平米的場館，不小，不至於跌份，不大，也避免了倒是還人太少的尷尬情況，是原本一箇舊廠房改建的，連原本的一些機器都還有保留。

「哼！」

每個人的學生時代大概都會遇見一個很喜歡裝逼的人，而且裝的很淺薄，陳曉明毫無疑問就是如今曹澤班級裏面的這個人，這人家裡有點錢，人不算壞，就是有點討人嫌，類似於「裝逼犯」和「杠精」的結合體。

公司如今剩餘的資金已經不多，且為了配合「公司把所有資金都放在產品上」的宣傳，他在一眾發布會場合里選擇了最經濟實惠的798藝術區，這也是後世小米前面幾場發布會的地址。

隔壁宿舍的陳曉明跑過來串門，手裡還拿著他的N和圖書97，將側滑鍵盤劃開又合上，撇撇嘴道：「還不如買我的N97呢，多帥……你那手機拍照都不清楚！」

他離開公司之前在洛神社區回復消息確認了會做手機的事情，此時已經疊到了八百多樓，可以說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葦慶凡：「我現在還不好說，到時候有消息告訴你。」

沈育英道：「我靠，真的啊？」

「什麼時候啊？正準備換手機呢……」

「我去看看！」

「就說上半年肯定會發布唄，不然直接說，那不露餡了？」

「你的諾基亞能下載遊戲嗎？」

整個數碼圈隨之轟動！

葦慶凡很快回復：「你這麼快就知道了？」

坦白說，雖然有後世閱歷，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去發布產品，葦慶凡還真是第一次——類似的經歷前世基本為零，這一世還要追溯到高中的獲獎感言。

曹澤道：「他一個實習生，能知道什麼啊？」

「是真人！兄弟們，洛神手機真的要來了！」

「這是我從小到大聽說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曹澤：「錢躍他們看到的。」

陳曉明依舊嘴硬，接過手機，就在旁邊的小馬紮上坐了下來，迫不及待的切了起來。

「洛神社區，他們老闆發帖確認了！」

「卧槽，是真的？」

葦慶凡心裏多少有點緊張，因此416發布會往前，共預約了一周的時間，用來布置場地和綵排。

「你那N97能下載遊戲嗎？」

葦慶凡嘆了口氣，也停了筷子，道：「死要面子，沒那麼多錢，還非要打腫臉充胖子……這樣下去，謝瑤難受，他也難受。」

絕密消息！從代工廠那裡得到的，古詩詞的手機年前就已經在測試了！真的！不騙兄弟們！我敢發誓，一句假話這輩子都不超過三十秒！

五十樓一頁，已經刷到二十多頁了，曹澤有了提醒，直接跳到第六頁，找到273樓，果然看到是那個古詩詞老闆葦總的賬號，是紅色的ID名字，很容易辨認。

曹澤道：「行吧，我等下發消息問問。」

這很正常，因為洛神系統比miui提前了和-圖-書足足一年，而10、11兩年正式安卓系統手機大量出貨的兩年，到2011年8月，小米手機發布會之前，安卓系統已經是世界第一大系統。

曹澤：「對啊，我這N76也用兩年多了……但是又怕太貴了，買不起。」

「買什麼M8……」

將積累的需要自己處理的事情——主要是程序上的事務解決之後，葦慶凡開始將重心放在了發布會上。

宿舍四個人，錢躍的魅族M8和沈育英的HTC G2都刷了洛神系統，可以隨便下載遊戲和軟體，只有戚紀的N78和曹澤的N76啥都不能幹。

陳曉明罵了一聲，憤憤的轉頭走了。

於此同時，關於「古詩詞公司要做手機」的消息也開始在網路上預熱，起初是市營部員工在貼吧去爆料，隨後很快有人轉到了洛神社區裏面，並且引起了廣泛的討論。

「卧槽！」

陳曉明終於有點惱火了，沒好氣道：「你特么能不能不要總提下載遊戲啊？」

錢躍叫道：「確定了！古詩詞真的在做手機了！」

「真的假的？」

「那怎麼辦？」

只有把這些手機都賣出去，才能回籠資金，按時支付尾款。

下面的樓層基本都是回復這層的：

黎妙語問：「那你怎麼跟他說的？」

宿舍里四個人都轉頭看著他，陳曉明有點尷尬地對錢躍和沈育英道：「那啥……你們倆誰手機借我切一會水果唄？我現在找到竅門了，肯定能幫你們刷高分……」

「你那N97能下載遊戲嗎？」

曹澤雖然上的是一本，但專業屬實有點尷尬，而且他大學也只顧談戀愛了，讓他考證也不考，沒學什麼東西，像江清淮那樣給他個兼職都沒有合適的。

陳曉明看著陣亡后的廣告，不服氣反駁道：「N98也快來了，肯定更牛！」

錢躍勸道：「還是等等吧，好像說魅族M9也快來了。」

「不是。」

「……」

他登錄了QQ，正要找葦慶凡問一下，錢躍忽然叫了一聲：「卧槽！」

沈育英沒好氣的把自己的G2遞了過去，「早點買安卓手機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