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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紀叫了起來，「一個碼兩百塊錢，那誰不願意賣啊？反正到時候不用優購碼照樣可以買，哥們又不著急，對不對？」

江清淮終於忍不住了，翻著白眼道：「你什麼時候覺得葦慶凡帥氣了？」

煩惱和糾結似乎也被水流一同帶走了，她短暫忘記了所有的心事，開始塗抹洗髮露和沐浴露，清洗著身體，隨後沖洗擦乾，出去抹了身體乳，讓身上皮膚更加光滑。

「也沒什麼吧，當初趙昱不是更過分？」

彭娟有點興奮地對江清淮道：「我先問你啊，你猜一下，那個古詩詞資產多少，葦慶凡佔了多少股份？」

她這樣勸著自己，定了定心神，隨後回到了宿舍裏面。

「哎，網怎麼卡了啊？」

她心底悄悄腹誹一句，隨後很快心情又愉悅起來，她對自己的外貌一向很仔細，雖然在單方面比不過李婉儀，整體上卻不認為自己比她差，自己也有她比不了的地方，比如有人就是喜歡清純的，哪怕只是看起來清純……或許後者更讓人喜歡……

曹澤有點懵，「不是可以預約好幾天呢嗎？」

還有謝瑤的，兩個碼就四百塊錢啊！

曹澤其實也有這樣的想法，看看時間，已經10：02了，於是迅速下床，三分鐘尿尿刷牙洗臉搞定，然後打開電腦，登錄洛神論壇，並找到了古詞官網，登錄了自己的洛神賬號。

彭娟也去洗澡，江清淮讓周莉幫自己吹乾了頭髮，隨後聽梁玉秀又道：「對了，我看網上有人在花錢買那個購買碼……優購碼。」

「我這裏沒有名字，應該是沒加好友……」

她喜歡被溫水包裹住全身的感覺，但此時這樣熟悉和喜歡的感覺，並不能讓她忘記腦海中一直翻湧的情緒和煩惱。

「而且！葦慶凡獨資！100％全股份……現在你知道我們在說什麼了吧？」

「我怎麼知道？」

「別！讓我說！」

「你特么一天能吃五十啊？」

江清淮沒好氣的又瞪她一眼，「人家都有女朋友了，你還在這裏犯花痴！」

「沒錯！」

彭娟和-圖-書伸出兩根手指，隨後想了想，又多伸出來一根，然後轉頭看梁玉秀和周莉，「沒錯吧？」

三個室友都看著她，不說話。

周莉笑道：「好啦好啦，人家早都有女朋友了啊，就別亂想了。」

彭娟再次比劃起了母雞護崽，「猜一下嘛。」

江清淮終於聽明白了，三個室友這是拐彎抹角勸自己呢，她撇撇嘴，去洗衣服了。

陳曉明也有點鬱悶，咕噥道：「鬼知道這玩意也有人買啊！」

「對啊！」

此時的他們，以及電腦和手機前其他看著點預約的粉絲和路人們還並不知道，以後這會成為手機行業的日常。

「那你也晚了！」

陳曉明理直氣壯，戚紀被噎了一下，隨後撇嘴道：「誰讓你當時不願意領的，都跟著排隊了，讓你領都不肯領……」

江清淮又想了想，「兩千萬？三千萬？七千萬？」

錢躍指著屏幕道：「你自己看，人家明碼標價收購，一個優購碼兩百……不過好像已經買到手了。」

在這個過程中，腦海中忽然又莫名其妙閃過了某個身影，她臉頰有點發熱起來，趕緊把這樣的念頭甩開，卻並沒有就此安寧，而是又想到那兩個漂亮女孩。

「我胖啊！」

這已經是可以確信無疑的事情了，事實上，應該早就是可以確信無疑的事情了，只是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還在幻想著有什麼可能。

葦慶凡的女朋友應該是黎妙語，她很漂亮，清冷脫俗，但那個李婉儀也很漂亮，身材還那麼好……故意穿寬鬆的衣服都遮掩不住……

梁玉秀莫名有點興奮地道：「而且他女朋友真的好漂亮啊！成績又好，又漂亮，看起來家裡也很有錢，穿的都是名牌……真可恨，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孩子？」

大一開學時說的那些話，當時的場景，總會不由自主的在腦海中浮現，讓她臉頰控制不住的發熱發燙，不是害羞，而是難堪。

「我有點好奇哎……好像有點不太厚道，但我真的想知道趙昱現在是什麼心情……」

m•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m那疑惑像是一團雲，漂浮在她心裏，雲里藏著的答案似乎很清晰，因為她清楚的感覺到了那個答案，可是，不只因為什麼緣故，或許是太離奇了，或許是她本能覺得不可能，所以排斥往哪個方向去想……因此，它時而模糊時而清晰，一直就在心中漂浮著。

沈育英撇嘴道：「我也願意賣……可惜，冤大頭可不好找！」

「想找個地縫轉進去唄！」

「不是，其他頁面正常的……特么的，是古詞網站崩了……」

換上新的內衣和睡衣，用干毛巾包裹住頭髮，她端著洗浴用品和換下來的衣服上樓，在電梯里卻又再次想到下午的事情，以及疑惑。

「對啊，好多人怕到時候搶不到，好像這個碼就可以保證一定能買到，所以就花錢收……我看都賣到兩百塊錢了。」

如果是前者，說明他從頭到尾對自己就沒有過什麼想法，或者說完全就沒有在意過自己……如果是後者，那他更是對自己唯恐避之不及……而且，還真的相信了，真的認為自己是那樣的人……

在這樣的心情之下，她再度思索「葦慶凡為什麼要隱瞞很有錢」的事情，自然又是另一番心思和心情了。

葦慶凡真的和他女朋友和好了……

「就算當時葦慶凡說了，你會信嗎？」

但是……那可是四百塊錢啊！而且，如果葦慶凡能給自己更多優購碼，就會有更多錢……反正葦慶凡也沒損失，用了優購碼買手機也不會少花錢……

高中就認識，這麼多年來一直喜歡的女朋友……你還在想這些，有什麼意義呢？

彭娟嘆了口氣，「就是可惜了，人家有女朋友了。」

「我感覺優購碼先別用，反正半年呢，等到時候我買到手機了，就把優購碼賣出去……買不到的話，我再自己用。」

好半晌之後，感覺憋得快要窒息的她張開嘴巴大口喘息，微微弓著身子，努力的呼吸，吸收氧氣。

彭娟瞪大眼睛，並且用力晃了晃自己的三根手指，鄙視江清淮的沒見過世面，加www.hetubook.com.com了重音強調道：「三億！」

這個「波」自然是看起來的情緒波動。

戚紀驚道：「真的假的？」

在門口，她就聽到了三個室友的閑聊，隨後推開門進去，好奇地問：「怎麼了？」

「卧槽，一個碼兩百了都？」

「你先別打岔！」

「真的假的？」

第二天上午沒有課，曹澤一覺醒來，已經十點了，坐了起來之後，發現宿舍三個室友居然都特么已經起來了，桌上還有自己的一份早餐。

他一會兒這樣想，一會兒那樣想，一會兒激動興奮，一會兒羞慚愧疚，晚上躺在床上，仍然糾結。

就算沒有優購碼，也可以繼續買，而且，大不了還可以找葦慶凡要……

「我這裏也是，我特么服了，就是一個預約，又不是銷售……就算特么銷售也是要錢的啊，至於么……」

彭娟道：「那是因為葦慶凡的問題，誰讓他自己不肯說的……」

江清淮沒想到剛回到宿舍又聽見這個討厭的名字，沒好氣瞪了彭娟一眼，把盆和臟衣服放下，問：「你們要洗衣服嗎？」

暮春的京城夜晚依舊有著冷意，貼著牆壁的花灑噴出的熱水在空氣里氤氳出白色的霧氣，江清淮赤著身體站在水花里，任著溫熱的水流自頭頂流下來，用溫暖包裹住全身。

不過，現在想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戚紀道：「你忘了，10：08不是可以預約了嗎？」

陳曉明也有點坐不住了，「早知道我也領了，直接賣了多爽，兩天的飯錢有了。」

而且，李婉儀雖然是陪著黎妙語，但她就坐在李婉儀身邊，發布會的時候，以及開始之前，兩個女孩子說話，以及看著葦慶凡的神情，都讓她心中縈繞著隱隱約約的疑惑。

「馬上開始了……」

「三千萬？」

李婉儀在廈大，這是她很早就知道的事情了……現在又不是周末，也不是假期，她為什麼會來京城呢？

低調？

不過，對於整個行業來說，昨天晚上一個基本毫無根基的發布會，此時還沒有因此太多人的注意，隨著時間https://m.hetubook.com.com的發酵，以及網路輿論、媒體報道的增多，1999帶來的行業地震，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呢？又嫵媚又性感……妖精！」

周莉翻著白眼道：「當時我們也都不相信啊。」

周莉道：「葦慶凡人挺好的啊，這麼有錢還低調，一點都不張揚，當初以為他整天開賓士來學校就挺搞掉了，沒想到還是很低調……趙昱這件事情，葦慶凡從頭到尾什麼都沒做啊？」

怕自己纏上他？

周莉和江清淮都有點吃驚，「那個碼不是只能買手機嗎？」

「嘩嘩嘩……」

「……」

她這樣告訴自己，隨後盡量放空腦海，站在溫熱的水流裏面閉住了呼吸，將注意力放到了包裹著身體的水流上，隨著它們在腦袋上散開，繞過頸項，漫過胸前，滑過腰肢，順著修長的雙腿流到腳下……

他坐了起來，帶著睡意問：「你們今天這麼早啊？」

梁玉秀撇撇嘴，「反正我是不信……」

「哇，這誰發的啊，還艾特趙昱？」

這年頭兩百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江清淮和周莉都有點吃驚，到電腦前去看了看，發現還真是，不禁暗暗咋舌，葦慶凡和古詩詞公司的形象無形之中又高大了幾分。

「卧槽，我賬號還沒登錄……媽的……」

「嘿嘿嘿，我也這麼想的。」

「就是這樣才可怕啊，你想啊，趙昱出了這麼大的丑，但誰都覺得是他活該，而且覺得葦慶凡人很好，又有錢，又帥氣，又低調……」

他這樣想著，覺得發現了一條生財之路，心裏一陣激動，隨後又覺得有點羞愧，有一種做了虧心事的感覺。

現在好了，丟人了吧？

「江清淮，不要再想了！」

為什麼呢？

彭娟笑嘻嘻地道：「很早啊，從上學期他每天開著賓士就覺得他很帥氣了，今天發現他更帥了！」

彭娟嘰嘰呱呱的說了起來，「當初葦慶凡就是騙我們的，還說什麼跟朋友開玩笑……他真的在電話裏面討論幾個億，被趙昱聽見了，然後趙昱還嘲笑他……當然當時嘲笑葦慶凡的和*圖*書也不止趙昱一個人……」

「這些都跟你沒有關係了……人家有女朋友了，晚了一步也是晚了……何況你晚了也不止一步……不要再想了……」

「不會吧？」

江清淮有點無奈，只得想了一下，然後不太確定地問：「幾百萬？」

「我也卡了……」

雖然是中部省份，但省城毫無疑問是江南城市，她並不喜歡學校這樣的公共浴室，不過三年下來，也已經習慣了這樣很多人一起洗澡的場景，已經可以做到看起來古井無波了。

梁玉秀正要說話，彭娟一伸手，擺出來了一個母雞護崽的架勢，「你們都別說！我來說！」

「啊？」

開學的時候，看到有新來的學妹羞澀畏怯，還會偷偷覺得好笑。

「行，你說！」梁玉秀沒好氣翻了個白眼。

周莉好笑的翻了個白眼。

人家有女朋友！

「艹！買我的啊！我願意賣！」

「真有人買啊？」

江清淮吃驚的睜大眼睛，「他這麼有錢啊？」

北工大校園，曹澤的宿舍裏面七八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正在饒有興趣的亂侃，正在網上尋找古詞手機更多信息的錢躍忽然叫了一聲，頓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江清淮一時間失去判斷能力，不知道那到底是多少錢。

「那誰知道，萬一預約不上呢？」

曹澤也領了優購碼，聽著室友的討論，不禁暗暗心動，覺得自己也可以把這個賣掉。

彭娟想了想，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看了一下房門關了，然後壓低了些聲音，卻仍興奮地道：「反正我現在很好奇趙昱是什麼表情……葦慶凡還挺陰險的，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就讓趙昱出了個大丑……我才不信他沒有看趙昱笑話的意思，這個人小心眼著呢！」

雖然這並沒有旁人知曉，但她還是覺得很難堪，尤其是在發現了葦慶凡居然是他公司老闆之後。

「哎，等我一起啊！」

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悄悄對比了一下，隨後有點沮喪的鼓了鼓腮幫，她也一直在用穿衣風格來遮掩，對此很有經驗，即便是隱約的輪廓，也能大概的判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