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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去想後續該怎樣，只是覺得這樣的工作，哪怕工資低一點，她也可以接受……當然，也不能太低了……

兩輛車，五個人，江清淮跟著葦慶凡一塊，坐在副駕駛位上，讓葦總開車載著自己去吃飯。

不會。

葦慶嬋一臉匪夷所思，表情很複雜地問：「她倆在給你選妃？」

隨後是鋪貨策略……

古詩詞太容易變成小米了，就像是水滸里的宋江，歷史上的兩宋，這是人性……所以，必須時時鞭屍，時時警惕，「每與操反」。

不過他也不會給低工資的……

江清淮收起本子麻利起身，走出辦公室，葦慶凡問：「雅姐怎麼說？」

「好。」

而iPhone的「重新定義手機」「再一次，改變一切」「豈止於大」，哪怕是翻譯過來，高下之別也一眼可見。

備選有三個，第一個是798藝術區，另外兩個都是酒店，葦慶凡最終敲定了性價比更高的國家會議中心。

既然這樣，那李婉儀和黎妙語腦子被門夾了，居然要讓江清淮來做秘書？

宣傳語、海報，相較於手機本身無疑很「虛」，但這是消費者在購買手機之前就能接觸到的東西，受眾遠遠要比手機用戶還要多。

不過比較簡單，只可以雲端儲存聯繫人、簡訊、筆記，且有儲存空間限制。

——彼時這個品牌要進軍高端的口號已經喊好幾年了，對標iPhone也好幾年了，結果居然連售後都還沒鋪開！

這是個廢話，但也是正常情況，這事又沒有放眼天下皆準的規矩，葦慶凡點點頭道：「那以後沒有特殊情況，就按這個吧。」

葦慶凡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沒好氣道：「你比我還敢想！」

「你覺得呢？」

「她說讓我跟著和-圖-書你坐。」

但品牌的格調就是這樣堆起來的。

林婷曾經在李平光手下工作，營銷部是從市場營銷部分割出來的，因此李平光為首，林婷其次，古詞手機是子品牌，且徐聲遠本身剛剛提拔，又次之。

作為對比，那時候因為斷供而沒辦法正常賣手機的華為，最近的售後點只有不到五百米。

「停！」

然後是雲服務的會議，與會者是唐亭岳、王慶根和組建不久的雲服務團隊，根據目前的進度，確定了洛神3.0加入雲服務的事情。

海報已經確定下來，手機的側面照片，最外面的是正面朝外，往後是黑白黃藍四色背殼，一字排開，看起來清晰簡約。

坦白說，這個上午對她來說新奇、忙碌，且有些忐忑，因為總擔心自己做不好，但她每一秒鐘都覺得身心輕盈鬆快，愉悅的情緒始終在身體裏面流動，哪怕是被安全帶綁在座椅上，也有一種身輕如燕，幾乎要漂浮起來的感覺。

葦慶嬋橫了弟弟一眼，有點氣鼓鼓的拿著文件出去了。

所以，古詩詞剛剛盈利，他就成立了實驗室，開始砸錢研發；

葦慶嬋知道她既然是秘書，應該也要跟著葦慶凡一塊去開會，而且看起來也比較忙，便沒有找她算賬，徑自走了過去。

葦慶嬋轉頭看江清淮，江清淮指了指自己的辦公室。

而小米在這方面向來很務實，營銷、售後、不宣傳的配件……都是如此。

這是個小會，但因為其中一個技術難題討論了起來，葦慶凡看看時間，乾脆提前退場，帶著江清淮，與李平光匯合，先去赴約，跟黃盛確定古詞手機2的渠道鋪貨。

本來已經快到了會議時間，葦慶凡一到，自然有人催促，很和圖書快其他部門的人也迅速來到。

江清淮點頭，跟著他往公司大會議室走過去，路上有遇見同事打招呼，往她這邊看過來，她也保持著笑容輕輕欠身點頭。

葦慶嬋沖她翻了個白眼，然後先跟著葦慶凡去他辦公室，關了門走到他辦公桌前，壓低聲音道：「你腦子有坑啊？不怕被……」

因為這幾家公司的失敗經歷都很清晰明白，諾基亞的傲慢、HTC的作死、魅族的家族式一言堂、鎚子的「步子太大了扯著蛋」……這葦慶凡都有信心可以避開。

天氣仍然寒冷，但陽光很燦爛，明媚溫暖，她坐在車內，呼吸著京城初春的空氣，看著仍有冬日蕭瑟氣息的街景，覺得生活前所未有的美好。

三個宣傳語，分別做了三張海報。

對於藉助重生優勢忐忑前行的葦慶凡而言，小米是他奪舍的對象，但也是最大的反例，比諾基亞、HTC、魅族、鎚子都更有警醒意義。

「我的實習秘書，叫江清淮，之前在軟體部實習過，大家認識一下。」

坦白說，三個宣傳語葦慶凡都不喜歡，但考慮古詞手機的定位，他也想不到更好的，所以才拿到會議上來討論。

普通消費者會因為「一塊鋼板的藝術之旅」和「君子如蘭」兩個宣傳語的不同而決定買哪個手機嗎？

「暫時就這三個，大家有更好的也可以提出來。」

葦慶凡本就是抓緊時間來看看有沒有緊急事情要處理，見沒有，把文件交給老姐，就準備去會議室。

到會議室，已經有人在了，葦慶凡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示意江清淮坐到自己右手邊，道：「你坐著吧。」

葦慶嬋怔了怔，狐疑地問：「什麼意思？」

三星的「卓然天成」「心意合一」「1和圖書0代，先於時代」，同樣與小米不在一個層次上。

林婷起身，走到葦慶凡對面的牆壁旁，將U盤插入電腦，很快打開一份PPT，講述對於古詞手機的最終稿規劃，道：「海報已經做好了，宣傳語有四個備選，葦總之前否決掉了一個，現在還剩下三個；

然而，站在公司的角度，小米的決策其實都很聰明，都可以理解，都有正確性，但就是難成大器。

品牌的高端化，不僅要有產品力，還要會「講故事」，也就是所謂的塑造品牌文化。

這也不難理解，因為體驗店有助於賣手機，也可以直接賣，而售後……有幾個人買手機之前先看售後？

所以，他願意在海報、宣傳語這些沒那麼務實的地方花心思。

他絕不願意接受這樣的成功，不願意看到古詩詞最終成為它。

所以那個時候，手機銷量早已經跌入塵埃的華為，居然還是國內手機活躍用戶佔比第一，真的沒那麼難以理解。

她等於是「御前紅人」，其他人自然不會得罪，李平光等人客套了一下，葦慶凡沒再耽誤時間，道：「那開始吧，先定宣傳。」

葦慶嬋還沒能夠接受現實，懷疑他在說謊，卻也知道概率不大，因為一問就能戳穿。

路過江清淮的總秘辦公室，江清淮依舊沒關門，正坐在裏面整理剛剛的會議紀要。

也是繼續給下半年屏幕更大的古詩手機進行鋪墊。

而小米……小米很成功！

江清淮沒有說話，在會議室里已經到的七八人注視下來到葦慶凡右手邊坐了下來，拿出本子和筆，準備記錄會議。

一條條討論確定，開完會之後，已經快十一點了，葦慶凡回到辦公室，讓江清淮在隔壁待著，自己處理了一些郵件，隨後得空瀏覽了一和圖書下網上的評論。

「行了，你去問吧，我忙著呢。」

葦慶凡趕緊制止了老姐的抱怨，示意她先進辦公室，道：「先辦正事，我馬上還得去開會。」

古詞手機2的宣傳語最終被確定為「大有可為」，因為古詞手機2和當前最主要競爭對手小米手機之間最明顯的差異，就是古詞手機2的屏幕更大。

錢要花在刀刃上，而對於一家務實的公司來說，刀刃是什麼自然很清楚。

相較來說，華為的「預見未來」「君子如蘭」「人像攝影大師」都要好很多，哪怕是早期的「爵士人生」「以行踐言」也要比小米格調更高。

而且，對手更垃圾，比如小米手機，除了第一代「為發燒而生」比較有特色之外，此後越來越垃圾，「一塊鋼板的藝術之旅」「七年探索夢幻之作」「好看又能打」……既不高端，又不具體。

而成大事的人，往往都沒那麼聰明，至少在某些方面在旁人眼裡並不聰明。

「回頭再說。」

江清淮也腦袋被門夾了，不然為什麼要摻和？

以葦慶凡的看法，小米不是錯在蠢，而是錯在太聰明了，事事都太精明了，不肯少賺一點便宜，不肯多花一點錢……就像是生活中的一些聰明人，聰明是真的聰明。

這方面可以省一下，消費者是真的不在乎，又不是什麼地標建築，沒啥區別。

「第一個是『比超值更超值』，繼續強調性價比；第二個是『強大，更進一步』，強調性能；第三個是『大有可為』，強調今年屏幕更大，也有品牌價值方面的考慮。

葦慶凡有件事情記得很深，2022年底他曾去小米體驗店「考察敵情」，坦白說手機很不錯，只不過生態稀爛，而更重要的是，他詢問最近的售後店時，店和圖書員推薦的是地鐵四十分鐘之外的市中心。

因為是討論宣傳、鋪貨方面的事宜，產品部的大佬們都沒來，主要負責人是市場部李平光、營銷林婷，以及剛剛上任的古詞手機總裁徐聲遠。

它始終是世界上最大的手機廠商之一，始終都有一大群粉絲，始終都是世界五百強……這樣的公司，能說是失敗嗎？

江清淮隱約察覺到動靜，轉頭看過來的時候，葦慶嬋已經走開，隨後葦慶凡來到門前道：「走吧，先過去。」

葦慶嬋聽葦慶凡這樣問，似乎變得更生氣了，「我要不是來給你送文件，到現在都不知道……」

他邊說著，邊看了一下經費文件，確認無誤，然後提筆簽字。

雖然知道江清淮不可能聽到，但葦慶凡還是壓低聲音，以防萬一，「具體是怎麼個邏輯，你直接去問她們倆就知道了。」

從認識以來，這是她第一次與葦慶凡這麼長時間的持續相處……

葦慶凡先給江清淮介紹了一下，她大概適應了一些，站起來輕輕欠身，說了聲：「以後請大家多多關照。」

葦慶凡伸手打斷，加重語氣道：「第一，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我是受害者；第二，這是李婉儀和黎妙語的主意，你要是有什麼疑問，去問她們兩個，我也搞不清楚她們的腦迴路。」

而品牌文化，就是要靠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一點點積累起來。

所以，去年古詞手機剛剛開始熱銷，公司剛剛有了資金，他就頂著壓力開始鋪售後；

「她倆把江清淮塞過來的。」

「嗯～」

宣傳語確定之後，接下來是宣傳點，這直接關係到發布會的稿子；接著是發布會地址。

見江清淮坐在葦慶凡右手位置，幾人自然明白，林婷走過去，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