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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聞言立即放棄了用韭菜報仇的想法，起身用腳踢了葦慶凡一下，報了仇，這才又蹲了下來摘韭菜。

公司不等同於個人，公司是一個虛擬概念，沒有實體，所以才有「法人」的存在，就是為了方面追求法律責任，免得出事了一根毛都找不到。

畢竟是發布會，對觀眾的首先要求是氛圍，而不是「理智」「客觀」，甚至連「有錢買」都沒那麼重要。

李婉儀覺得這玩意對身體好，知道他倆都嫌麻煩，為了不讓他們挑食，索性都切碎，這樣挑出來太麻煩了，能累死人，倆問題兒童都嫌麻煩，只好吃掉。

「看起來那麼大個。」

「割韭菜、種韭菜都是技術活，這個很考驗水平的，按我自己劃分段位，蘋果是雙王者巔峰；三星是割王者，種鑽石；華為是割王者，種初入王者；小米是割王者，種青銅；OV是割王者，種白金……」

而充電寶的需求是伴隨著智能手機而迅速擴張的，最近一年才開始在火車站門口多起來，她還真沒機會見。

「公司」這種東西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過去、現在、未來，都只有一個目的：賺取利潤！

倆人的想法明顯不同，黎妙語猜的是「大老婆」，李婉儀猜的則大概率是歪了，她一向有點嫌棄自己胸大，又慶幸自己剛好遇見了這麼個變態。

倆問題兒童趕緊乖乖低頭擇韭菜。

這不意味著不賺錢，不割韭菜。

「……」

「整體來說，分為兩個方面，第一種是揮刀的手法，第二種是種韭菜的方法，只會割不行，只會種也不行！」

黎妙語立即轉頭，在這個過程之中，原本兇巴巴的表情迅速變得委屈巴巴，「他不幹活，還凶我。」

「我咬死你！」

葦慶凡洗好了韭菜，放在案板上熟練切了起來，「你切韭菜的時候也沒心疼急韭菜啊，青雲想要發展，只有良心是不夠的，商業就是商業，不是做慈善，得遵守商業規律。」

黎妙語想了想，喜滋滋的放開了他，「也有道理，我和_圖_書和學姐都是天生麗質，你這種醜八怪才需要嘴上誇自己。」

「你笑什麼？」

一則去年1999的轟動和震撼太強烈了，二則，這年頭國內能參加的手機發布會真沒幾個。

她手裡拿著綠油油的韭菜，掐葦慶凡的脖子不太方便，而且這韭菜自己等下要吃的，怕被他弄髒了，於是說著放下一隻手，把韭菜塞到他手裡面，讓他拿著，自己騰出手來，再次掐住他的脖子，兇巴巴地道：「你說！我腦袋很大嗎？」

葦慶凡終於徹底忘了剛剛的思路，無奈嘆了口氣，隨後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他回來的比較早，李婉儀正準備做飯，黎妙語在摘韭菜，於是剛好拉了他一塊幹活。

然後，她繼續撒嬌，撒著撒著，發現自己似乎已經習慣了……反抗不了，只好享受了。

李婉儀也轉過頭，臉色不善的盯住他。

李婉儀實在無奈了，說話的同時，卻覺得自己更像家長了，嗔道：「想打架，幹完活出去打，陽台有拖把，拿拖把打去，別禍害我的韭菜！」

跟她一塊摘韭菜黎妙語見他只顧嗶嗶，沒好氣的用手裡一把綠油油的韭菜抽在他手背上，學著以往老媽訓斥自己的語氣呵斥道，「整天凈想著偷懶！」

葦慶凡擇著韭菜，想到下午的發布會，不由得心有感觸，開始大發感慨，「割的分寸要掌握好，割得高了，割不了多少，割得狠了，可能就死了……」

黎妙語翻了個白眼，呵呵大概以為倆人在做遊戲，湊過來舔了舔女主人白|嫩嫩的小手，黎妙語沒好氣在它腦袋上打了一下，然後重新掐住葦慶凡，「你個末流985也好意思笑話我笨？我聰不聰明還需要證明嗎？」

「笑你。」

「這不重要！」

「我可是北大的高材生！」

只不過，割韭菜也要講究手段。

葦慶凡幫她拿著韭菜，方便她掐自己，忍著笑問：「不是應該生氣說你笨嗎？」

一句話總結，要的就是熱愛，精神股東更好，這都是所有m.hetubook.com.com品牌的最愛！

好在還有大老婆。

古詩詞公司肯定是致力於發展成一個對社會有利，尤其是對中國社會發展有利——但肯定要披上「致力於用科技推動全人類獲得更好生活」的皮——的好公司。

葦慶凡擇了幾根韭菜，又來了靈感，見李婉儀和黎妙語都看過來，忙舉起雙手，示意自己還在幹活，見倆人不理自己了，接著說道：

黎妙語就算不是完全理解，也能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了，又羞又氣的起身跟他拚命，要雙收掐死他，「你敢說我腦袋大？我腦袋很大嗎？」

李婉儀撲哧一下笑出聲，又好笑又好氣，「你哪來這麼多奇怪比喻啊……噗……」

對於任何公司來說，所有的行為，道德、良心、售後、環抱、慈善……全特么是扯淡，全都是手段和工具，根本目的就是為了更好、更多的賺錢！

他洋洋洒洒絮叨一堆，倆女人傻乎乎，不理解也不關心，一個備完菜開始炒菜，還提醒一聲「抓緊啊，等下就要用了」；一個擇完韭菜拍拍手，丟給他一句「我債完了，今天獎勵你洗菜」。

「哦。」

「噗！」

「我打死你！」

「……」

黎妙語雙手掐住他脖子，氣鼓鼓的質問，「腦袋大多醜啊！」

葦慶凡也不跟她計較，卻聽她蹲下來之後又道：「你還沒說呢，你剛剛笑什麼？」

至於不吃……倆人倒是都威脅過，被她一句「愛吃不吃」給一票否決了。

左右都錯，葦慶凡才不會說出來，趕緊說道：「我剛剛想說妙妙的腦袋就像是火車站外面賣的那種充電寶……」

這不是葦慶凡能違背的，他也沒有想要違背，因為公司要發展，就必然需要利潤來支撐。

「我想起來了！」

黎妙語覺得莫名其妙，不等他回答，又舉著手裡綠油油的韭菜在他手背上「啪唧」抽了一下，韭菜很新鮮，在他手背上打出淡淡的綠痕。

李婉儀把第一份芹菜炒肉盛出來，嫌棄地嗔道：「人家大老遠過來支m.hetubook.com.com持你，你就這樣評價他們啊？」

李婉儀好笑又無奈，莫名有一種自己變成了家長的感覺，而且還是爹媽一體，家裡兩個問題兒童，邊熟練的將姜蔥切碎邊隨口應付道：「那等下不讓他吃。」

葦慶凡矇混過關，笑嘻嘻的還想湊過來親她，李婉儀沒好氣道：「想打情罵俏給我滾出去，不想滾就趕緊幹活！」

「閉嘴，切你的韭菜！」

他是想要找回思路，但黎妙語顯然誤會了，揚起手裡綠油油的韭菜，似乎想要替韭菜們再報個仇，抽他幾下，清澈純凈的大眼圓睜，兇巴巴的威脅道：「幹嘛？明目張胆偷懶是吧？」

葦慶凡沒好氣用手裡更多更粗的綠油油韭菜去抽她，黎妙語「啊」的往後躲，隨後見他沒捨得抽，又仰起臉，望著他道：「好啊，你抽吧！反正都是你的，你打吧，毀容了也是你虧，每天晚上睡你旁邊，嚇死你……啊！」

葦慶凡思路又被打斷，對倆傻女人很無語，好在洗韭菜的時候很快找回來，道：「發布會是為了宣傳，但也可以把優良韭菜聚在一起，讓他們一起交流、共情。

她看到了，微微前傾瞅了瞅，確認確實是抽了出來的，於是好奇的又「吧唧」抽了一下，然後再低頭看。

「這樣，就算髮布會結束之後，他們仍然在身邊生活圈子裡得不到反饋，也不會那麼容易被消磨掉熱情，甚至身邊人的冷漠和反對，都只會進一步加強他們的熱愛和熱情。

「那是吃的！」

「你放屁！」

黎妙語撇撇嘴鄙夷，隨後發現自己似乎被他帶歪了，於是又用了些力道掐他，「你還沒回答我呢？」

「說話歸說話，手上別停！」

當然，這裏面仍然有好公司和壞公司。

「一個人的熱愛如果得不到反饋，可能會慢慢消磨，而有一群志同道合的韭菜共聚一起，有這樣一場「盛會」，讓他們的精神得到滿足，會加強他們的熱情。

「……」

可人都是這樣，自己吃的時候都討厭，可自己做飯的和*圖*書時候又都喜歡放。

「合著你不疼是吧？」

黎妙語反應過來，見他還笑話自己，又羞又氣要衝過來咬他。

賺取更多的利潤！

古詩詞公司同樣如此，現在如此，未來也是如此！

黎妙語似乎得了聖旨，一下子又得意起來，「讓你下午餓著肚子去開發布會，要是能在發布會上餓昏倒的話，肯定很轟動……」

「等等！」

「還是大……咳，婉婉見多識廣。」

「很多事情，比如飯圈，現在還沒開始，就是明星的粉絲，也是這樣做的，只不過運營的更熟練，割得更狠……」

下午就要舉行發布會了，葦慶凡這個上午要操心的不少，不過中午還是回家吃飯，順便要休息一下，以便有充沛的精力開下午的發布會。

當然，另一種稱呼也就是「韭菜」，而至於割的狠不狠，就看各個品牌的良心和產品力了。

「學姐！」

葦慶凡有點無奈，但想想也不怪她，這是個真正的白富美，以前為了方便他遇見和糟蹋養在縣城，還得坐火車，搬到省城后基本去哪都是飛機了。

葦慶凡笑道：「你聰不聰明不需要證明，你漂亮不漂亮就需要證明了嗎？」

古詞手機2的發布會，對於粉絲和許多數碼愛好者來說，是一件已經期盼了很久的「盛事」。

葦慶凡比劃了一下，「實際上真正又有用的就那麼一丁點……」

沒有不割的，任何品牌都有割韭菜的產品，只在於數量多少，和坑的身前。

葦慶凡不服氣的反駁，「985都是一個級別的，自我之上人人平等，自我之下才等級森嚴，985以下才是垃圾學校……」

對社會發展有利的就是好公司，弊大於利的就是壞公司。

「那是，我媳婦漂亮就夠了，賴漢娶嬌妻嘛。」

小米手機在線上也只是起步，而古詞手機已經開始往線下輻射。

黎妙語想了想，搖了搖頭。

她沒說完，葦慶凡舉起手裡綠油油的韭菜，「吧唧」抽在她腦袋上，笑道：「這可你自己說的啊，學姐你聽到了？我這輩子都ｈｔtｐs://ｍ•heｔｕｂook•coｍ•ｃｏｍ沒聽過這種要求……」

「我是為了教你！」

李婉儀嫵媚的白了他一眼，倒不是勾引，而是天然嫵媚，又是與情郎居家，一舉手、一橫眸，都是動人的萬種風情，「奸商！」

雖然有小米手機1888在前，但此時小米手機跟古詞手機相比影響力和發布會的輻射範圍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葦慶凡嘖嘖嘆道，「我剛剛想說，妙妙……」

「不要臉！」

黎妙語打斷了他，兇巴巴的盯住他，又握住了手裡的綠油油韭菜，「你剛剛想喊什麼？大什麼？」

黎妙語連撒嬌的大殺器都使了出來，但也沒用，因為李婉儀會切得更碎。

黎妙語果斷被轉移了注意力，眨著眼睛問：「什麼意思？」

家裡這倆問題兒童里，黎妙語雖蔥姜蒜不算排斥，葦慶凡有點，但也不太討厭，知識都覺得沒有更好。

學姐做飯的時候黎妙語向來很聽話，畢竟自己要吃飯的，至於其他的時候喊「妖婦」「賤人」那是另一回事，不能混為一談。

他是公司的掌控者和擁有者，但並不能將兩者等同。

葦慶凡的思路一下子被打斷，短時卡了殼，盯著她頓了頓，幾秒沒說話。

葦慶凡有點好笑的翻了個白眼。

「不然呢？」

沒等他問，李婉儀就道：「我見過啊，怎麼了？」

葦慶凡任由著她掐住，聞言卻一陣無語，仰頭看著她，「敢情你是為這個生氣啊？」

她說到這裏，似乎覺得自己想到了什麼好主意，眨了眨大眼，又有些興奮地道：「哎，能不能真的這樣營銷啊？」

葦慶凡繼續翻白眼，然後笑著問：「你見過火車站外面賣的那種充電寶嗎？」

今年古詞手機發布會不再「放養」，而是提前很久就在洛神社區裏面進行報名篩選，基本都是比較積極熱情的粉絲。

「聽到沒有，等下不許你吃飯！」

「好噠～」

葦慶凡說著，沉思了一下，才接著道：「只要古詞手機在他們之中口碑不崩，他們就都是一個個人形的宣傳機器，還是免費的那種，連油錢都不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