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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

「是么？」

黎妙語伸手拿起手機，很快說道：「你的。」

她與周莉關係很親近，但最終還是沒有完全對周莉說實話，隱瞞掉了一些比較曖昧的事情。

對於兩人的關係，她仍然沒有下定決心，做不出決定，然而自己在期待什麼，卻似乎是很清晰的。

她認真講述，葦慶凡閉著眼睛，看起來頗為認真的聽講，過了會兒，覺得自己都快睡著了，還是決定在睡著之前先睡了再說，於是坐了起來，摟著她躺。

他頓了頓，問：「約見面了嗎？」

她說著，甜甜地笑道：「到時候你就用《遠宦貼》來給我求婚，好不好？」

「可是，李婉儀和黎妙語那邊……她們倆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臉頰有點發燙，趕緊把這種羞人的念頭掐掉，然後又偷偷分析：「上午八點，晚上六點，有時候還加班……每天至少十個小時，平均可以算是12小時了，或者11小時……

葦慶凡來的她房間，給她吹乾了頭髮，想要趁機佔便宜，黎妙語識破並且粉碎了他的企圖，並且斥責了他一頓，然後才讓他把自己按倒。

黎妙語認真地給他解釋，「王羲之沒有真跡傳世。」

葦慶凡睜開眼睛，拿起手機，輸入密碼解鎖，懷念了一下指紋解鎖之後，看到是江清淮發來的消息：「你到家了嗎？」

「活動一下。」

江清淮晶亮眸子盯著他，對視一眼，像是被燙到了似的，飛快移開目光，小聲道：「我昨天看了一下那個供應商名單，可能是京城訊光電子，老闆叫廖大慶……就這一個和-圖-書姓廖的。」

葦慶凡出了些汗，但並不多，停下來朝她笑了笑，走過來牽住她的手，「我去幫你吹頭髮。」

葦慶凡打字回復：「到了，忘了跟你說。」

「《蘭亭集序》也是唐朝的雙鉤臨摹作品，而且有好幾個版本，我們平常說的是神龍本，基本當作真跡對待的……」

葦慶凡點點頭，沒有再提這件事情，開始準備工作。

她揪的跟按摩似的，葦慶凡也不掙脫，把手機放一邊，在她光滑嬌嫩的大腿上蹭了蹭，「再幫我按一會。」

葦慶凡：「漂亮嗎？」

黎妙語對他回來並不意外，雙手拿著手機挪到一邊，警惕盯著他。

江清淮搖搖頭，又抿了抿嘴唇，橫了眼葦慶凡，問：「你問這個幹嘛？」

葦慶凡點了點頭，隨後又問：「對了，昨晚你說的……」

他枕著黎妙語的大腿回消息，黎妙語也歪著身子躺下來，看到聊天內容之後，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哼道：「好關心你哦～」

江清淮：「那就好。」

「你接著說……我們在被窩裡說……」

葦慶凡又給了她兩巴掌，然後又回了黎妙語房間，她也正盤膝坐在床上，拿著手機跟人聊天。

「她們倆加一起13小時，還要兩個人分，他們三個人總不可能一直在一起，至少相處最久的睡覺時間要分開……吧？」

這個念頭讓她暗暗歡喜了一下，於是之後的念頭順滑的浮現出來：「不過，自己跟他在一塊只是工作，和她們是談戀愛，相處的時候睡一起，還……還……」

「嗯。」

這是給黎和圖書妙語顯擺的機會，戀愛裏面不止男生期待被崇拜的感覺，女孩子同樣需要成就感。

「他每天加班，回家才多久，而且還是李婉儀和黎妙語兩個人，說不定跟自己相處的時間，比李婉儀和黎妙語相處的時間還長……」

……

江清淮很快到他辦公室過來，送來了兩份文件，「上午兩個會，這是資料。」

「我也沒印象。」

葦慶凡笑道：「都是合作夥伴，回頭還是要見的。」

第二天早上，葦慶凡照常起床，李婉儀準備做早飯，在黎妙語回家之前的兩天多給她做兩頓飯，葦慶凡和黎妙語一塊遛狗。

「嗯。」

「了解一下唄。」

「那關心我的人可多了。」

「討厭～」

「有病啊！」

下面還有一張圖書封面的照片，看樣子應該在書店裡面。

「你說你的，我又沒捂你的嘴巴……」

葦慶凡重新找出名單，「我看看。」

她心裏暗暗糾結，葦慶凡已經找到了訊光電子電子的信息，笑道：「還真是，做揚聲器的……這個技術難度不算大……」

吃罷早飯，黎妙語準備出門逛街，葦慶凡和李婉儀各自去上班。

昨晚回到住處，她已經清醒了許多，隨後洗了個澡，基本醒過來了，記起來晚上發生的事情，害羞、忐忑、興奮、期待，疊加著白天的悲傷和難過，複雜心緒實在一言難盡。

黎妙語：「我發現了一本好書，很好看，叫《花田半畝》，一個女孩子寫的日記。」

「咦，你洗完澡打沙袋啊？」

葦慶凡對這個是知道的，只不過隨口說出來，www.hetubook.com.com並不嚴謹而已，但此時自然不會說「我知道」，而是認真詢問：「那《蘭亭集序》呢？」

葦慶凡睜開眼睛，「那在哪？」

葦慶凡翻過身，將臉貼在她小腹上，隔著輕薄的衣服嗅著她身上馥郁的清香。

葦慶凡：「嗯。」

「《遠宦貼》不是王羲之真跡，是唐人雙鉤臨摹的，雖然跟雙鉤臨摹的作品跟真跡一樣，但畢竟不是真跡。」

江清淮輕輕咬著嘴唇，心裏面想的卻是：「他說的『公』和『私』是什麼意思？我的事情，是他的私事？」

葦慶凡接著道，「我怎麼沒印象呢？好像沒有『廖總』……」

她心裏面以「葦總不務正業」的語氣這樣偷偷想著，心裏面卻隱隱有些酸澀和期待，隨後又想：

葦慶凡閉上眼睛，享受著她柔嫩小手的按摩，有點昏昏欲睡，忽然聽到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我按死你！」

「討厭～」

江清淮搖搖頭道：「還沒輪到他們，而且訊光電子的事情還不用你來處理。」

至少，在這一刻，見葦慶凡對自己的事情很上心，聽他把自己的事情說成他的「私事」，她心裏有害羞又甜蜜，卻唯獨沒有任何反感。

「不在故宮？」

「廖開船他爸，是哪家公司來著？」

「早～」

「西晉也只有一件書法真跡，就是陸機的《平復帖》……還好《平復帖》也在故宮，沒再那群敗家子孫的手裡……」

「抱抱～」

葦慶凡：「美女的日記，我很感興趣。」

「都談這麼久了，還跟熱戀似的，同居，每天膩歪，上班還一有空就聊天…hｔｔｐs://ｗww.hetｕboｏk•ｃom.ｃoｍ…」

到了公司門口，正見江清淮打完卡準備回辦公室，她餘光瞥見葦慶凡進來，轉頭望過來，兩人目光對視，她白皙的臉蛋似乎紅了紅，隨後迅速恢復如初，露出往常那樣的純美笑容招呼道：「早～」

黎妙語鼓了鼓腮邊，又發了兩條消息，然後把手機放一邊，伸手幫他按揉腦袋。

葦慶凡試著說服她晚上跟學姐一起，被黎妙語義正詞嚴的拒絕，只好打了她兩巴掌，然後去幫學姐吹頭髮。

葦慶凡笑了一下，打了卡回到辦公室，同樣是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姿態。

「幹嘛呀？」

黎妙語嘻嘻笑道：「在灣北故宮。」

江清淮也沒再提，都當昨天的事情沒發生過，也進入工作狀態，沒有因為心情而影響工作。

這是在回公司的車上，前面有人開車，江清淮依舊跟著他坐在後排，見他收起手機，悄悄收回目光，然後轉頭看下車窗外，偷偷瞥了瞥嘴角。

葦慶凡：「［贊］」

產品、渠道、售後、營銷，開會、討論、了解、判斷，供應鏈、售後、公司內部，各種事務細碎繁瑣，好在有江清淮幫忙，多一個腦子，可以省事很多。

葦慶凡知道她的擔心，笑了笑道，「放心吧，公是公，私是私，我不會因私廢公的。」

江清淮似乎知道葦慶凡這邊的情況，並沒有再回復消息，免得陷老闆于險境，黎妙語給他按了按，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那個王羲之的《遠宦貼》，我上次說錯了，不在故宮，在故宮的是《伯遠帖》，你還是有機會拿到真跡的。」

下午他到在京城的ｈetubook•com•ｃom兩家供應商去參觀，結束之後，看到手機上有黎妙語發來的消息。

「幹嘛呀？我還沒說完呢……」

此時已經快十點了，李婉儀吹完了頭髮，給李婉雲和葦慶嬋回消息，毫不猶豫的過河拆橋，把葦慶凡攆走了。

黎妙語沒回，李婉儀潛水，葦慶凡等了等，見沒有人回復，連罵他的人都沒有，於是又回復了一下其他人的消息，然後收起手機。

她給葦慶凡講述了一番，又補充道：「東晉唯一確認的傳世書法真跡是《伯遠帖》，王珣的作品，跟王羲之《快雪時晴帖》和王獻之《中秋帖》並成為『三希貼』，乾隆的三希堂就是因為收藏了這三件書貼命名的。

江清淮輕輕「嗯」一聲，又道：「上周一晚上的飯局，他應該在，我有點印象，但只記得有訊光電子的老闆，沒別的印象。」

葦慶凡翻了個白眼，「那群玩意雖然不是玩意，但肯定不會賣的……至少王羲之的墨跡肯定不敢賣，不然要被罵死。」

葦慶凡湊過去，看到是她們的宿舍群，於是沒有打擾，往她雪白光滑的大腿上一躺，環住她柔軟的纖腰。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短暫的停頓里，江清淮聽到他提到昨晚的事情，臉蛋又泛起薄紅，清亮眸子望著他，眼神似羞似嗔，隱隱又像是有些期待。

「對了！」

黎妙語對這種程度的交流還是比較大度的，並沒有真的跟他計較，又扯了扯他的耳朵，然後繼續給他揉按腦袋。

黎妙語先洗完澡出來，穿著條黑色的弔帶睡裙，露出大片晶瑩如玉的肌膚，披著濕漉漉的長發來到陽台門口，邊用干毛巾擦著頭髮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