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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妙語：「但是他們不準備回來招待你，而且告訴我不準讓你進門。」

黎妙語：「本來就有道理。」

葦慶凡：「不是有阿姨么，怎麼還是你拖地啊？」

楊昌宇問：「不要送你們過去嗎？」

葦慶凡：「那壞消息呢？」

「差不多，459，不過利潤比同行還是低不少。」

李婉雲看了眼姐夫，又問姐姐：「那我們去哪？」

黎樹青嘆了口氣，正色望著他，「我們是羊的國家，紅色旗幟仍在飄揚，我們的目標是讓這個世界不再有牧羊人，但是，也有一部分羊想要變成牧羊人，或者已經變成了牧羊人——我指的是類似你這樣的商人，甚至還有其他羊群的牧羊人，到我們這裏來做生意；

葦慶凡：「那好消息呢？」

葦慶凡：「那沒事，我又不怕。」

黎樹青神情鄭重，甚至是很嚴肅，「不過，我得提醒你，民族Z義說到底，是統治J級為了更好調動民眾、資源的一種手段、工具，牧羊人當然要告訴羊，我們要團結，我們要打敗另一個羊群，因為這樣羊才會更加努力的工作、更加勇敢的衝鋒，似乎哪怕自己在乞討，只要我生活的羊群比另一個羊群強大，我的生活就更幸福了。

「某個羊群和另一個羊群是世仇，比如Y族和A族，他們打了好幾次戰爭，民眾互相敵視，那A族的一個萬億富豪，是和A族一個普通民眾的關係好，還是和Y族的萬億富豪們關係更好？

黎妙語：「他們回來的原因，是覺得他們不再更危險，而且好像對你不太客氣。」

「好。」

葦慶凡：「……好消息。」

「那我陪你們一起。」

葦慶凡：「這叫好消息？」

兄妹倆迅速達成一致，當著龐瑩瑩，李婉儀也不好再推辭，只得道和-圖-書：「好吧，那麻煩你們了。」

「哦。」

葦慶凡給江清淮通報了行程，然後購買了禮品，打了計程車之後，在車上又給黎妙語通報了最新行程。

「過年好。」

黎妙語發來了語音消息，嗓音里透著笑意，「你想先聽哪個？」

「您說。」

葦慶凡想了想打字道：「壞消息。」

李婉儀道：「先去房子里，把東西放下，然後逛逛唄。」

因為人多，葦慶嬋、葦慶凡、李婉儀、李婉雲四個人了，一輛車的極限了，王淑華沒辦法再跟過去，就在門口道別。

黎妙語：「我爸爸媽媽因為你要來，中途折返回來了，很給你面子吧？」

黎樹青笑道：「回頭再說吧，這是小事，工作方面怎麼樣？」

龐瑩瑩想了一下道：「我也陪你們一塊吧，這附近我比你熟悉。」

黎妙語也跟著坐下，坐在葦慶凡和媽媽之間，看看爸爸媽媽，再看看他，抿著嘴角偷笑。

「去啊，為什麼不去？」

李婉儀瞪了妹妹一眼，「我們三個不認識路啊，還非要麻煩人家？」

葦慶凡：「當然啊，你爸爸媽媽不在，不是更好？」

「都有地方去啊。」

「不用，很近。」

黎妙語沒有回復，葦慶凡也不著急，過了好一會兒，黎妙語終於發來消息：「哥哥，現在又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葦慶凡點點頭，誠懇地道：「謝謝叔叔，謝謝阿姨，我一定會好好對妙妙的，絕不會讓她受委屈。」

黎樹青笑了笑道，「買賣不成仁義在，當不成女婿，也還可以留一份情面嘛。」

寒暄兩句家常，黎樹青問：「妙妙都跟你說了？」

李婉儀有一種面對著黎妙語的感覺，有些無奈，只得道：「我們先去看看傢wｗw•ｈｅtｕｂook•com.com具，等下去找你。」

四人不約而同轉頭，就看到江清淮和一個女孩子挽著手往這邊走過來，表情有些驚喜的看著他們，「你們什麼時候到的啊？」

黎妙語：「不跟你說了，我去拖地了。」

「而你，已經是這些牧羊人中的一員了，至少看起來是同一個群體，你不能再保留著羊的思想和頭腦，我不是說這樣不好，但思想和理念得轉變過來，哪怕是把自己偽裝成一個牧羊人也好，否則你就是一個異類，會被其他的牧羊人共同敵視、排斥。」

李婉雲明顯不大樂意，應了一聲，又問葦慶嬋：「嬋姐你呢？」

葦慶凡：「……」

他放下手機，略有些忐忑，但也並不擔心，黎樹青和趙雅泉的性子不會做出有損體面的事情，尤其是什麼都已經答應了的前提下。

「但是全世界不同國家的頂級精英階層，是互相密切聯繫的，他們有他們的理念，不會受到民族Z義的影響……他們是牧羊人，不是羊。

葦慶凡：「哇！我好感動啊，好榮幸！」

這邊沒有住過人，不過是精裝房，李婉儀暫時也不準備重新裝修，通風之後，就帶著妹妹準備去添置一些傢具，以後往來經過省城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葦慶凡見他轉移話題，也鬆了口氣，不然當著黎妙語的爸媽討論和李婉儀的婚事，再厚的臉皮也覺得尷尬，「將進酒春節前銷量很好，古詞2降價后銷量也有回升，滿江紅產量也開始慢慢上去了。」

葦慶凡：「你一個人在家也沒辦法吃飯，我去給你做飯。」

「現在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李婉儀笑道：「剛到，到這裏看看。」

她穿著淺藍色牛仔褲、白色高領毛衣、外罩羊絨大衣，腳上卻踩和圖書著雙拖鞋，略有些違和，又被精緻脫俗的俏臉襯著，顯出一種反差的可愛感覺，在院門處甜甜笑著等他過來，幫他接過兩盒禮品拎著。

江清淮答應下來，又朝葦慶嬋和楊昌宇揮手，「那嬋姐你們走吧，我們去逛傢具城。」

黎樹青和趙雅泉都沒出來，葦慶凡飛快湊到她晶瑩如玉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黎妙語沒想到他狗膽這麼大，含羞輕輕打了他一下，領著他進門。

黎妙語：「我要捍衛自己拖地的權利啊，畢竟在家過年，運動量就靠拖地了。」

「咦？」

葦慶凡：「……」

江清淮依舊挽著她，朝龐瑩瑩揮揮手，「那瑩瑩你自己回家去吧，我就不去了。」

夫妻倆並沒有給他擺什麼下馬威，笑呵呵的應了一聲，讓阿姨把禮品拿過去，招呼他坐下來。

「就算打起來，也是羊和羊互相打生打死，而不是牧羊人去決鬥，所以核彈出現了，世界大戰就消失了，因為大家發現牧羊人也會死，而且可能是最先被幹掉的……否則全世界的核彈一起引爆，也不外乎是幾場颶風、地震的破壞力而已，哪來這麼強大的威懾力？

「好吧。」

趙雅泉給遞了茶，隨口問：「妙妙說你們去年營收460億了？」

四人在樓上瞅了瞅，討論了一番戶型地段，隨後一塊下樓，葦慶嬋去楊昌宇家，李婉儀和李婉雲到附近的傢具城。

四人來到樓下，正要上車，忽然聽到旁邊有熟悉聲音，「哥，嬋姐，學姐，婉雲……你們怎麼來啦？」

葦慶凡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不論姿態還是真實態度，都很虛心和真誠的聽取。

葦慶凡：「好。」

「叔叔過年好，阿姨過年好～」

「我去楊昌宇家啊。」

「我來找瑩瑩啊……哦，這是我好朋友，從小和*圖*書一塊長大的，龐瑩瑩，她家在這裏。」

「目前看起來挺好的。」

「不論是因為什麼，你都不能被這種情感左右。」

葦慶凡：「這是我活該的。」

江清淮同樣是下午的航班，跟著一塊回去，但並不知道她們會這麼早過來——當然，是表面上不知道，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狗男人早就行程告訴她了。

黎樹青和趙雅泉都在樓下客廳，葦慶凡一進門就熱情洋溢的問好。

葦慶凡愈發尷尬，忙道：「不用不用，叔叔阿姨能答應，我已經很感激了。」

——

「你高中的時候，就表現出來了很強的愛國情感，還有比較強的榮譽感，從道德方面來說，這是好事，應該誇獎，我們生活在這個國家，自然希望大家都愛國，共同為了國家強大而努力。」

葦慶凡：「……好有道理啊！」

黎樹青顯然做了比較多的了解，畢竟有黎妙語在，一些比較機密的事情也能知曉，點點頭嘆道：「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時間，錢也有了，有更大的志向，也有更廣闊的舞台，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件事情。」

黎妙語嗓音里笑意愈發明顯：「我爸爸媽媽本來在家的，但是剛剛出門了。」

楊昌宇開了家裡的車過來，把四人接走，先把葦慶凡丟到市區，讓他自己買禮物，然後打車去黎妙語家裡。

收拾完畢，葦鵬開車送幾人去車站。

葦慶凡：「加油！」

葦慶嬋問：「你怎麼在這？」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大家都是為了賺錢，為了賺更多錢，或多或少也有愛國舉動，這很正常，但這種舉動背後是為了利益，還是為了情感，就不好說了。

黎樹青嘆了口氣，道：「我們願意一直讓步，就是因為這個……算了，不提這個，婚期定了嗎？」

黎妙語ｍ•hｅtubook•ｃｏm.ｃoｍ：「出發之前，我告訴他們你要來我們家的事情了。」

葦慶凡：「我手藝更好。」

「你願意投入研發，願意走長遠的路子，是好事。」

「嗯。」

趙雅泉燒水泡茶，見閨女偷笑，瞪了她一眼，黎妙語於是迅速斂起笑意，做出正襟危坐的姿態。

葦慶凡十分尷尬，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爸媽定的，國慶。」

黎妙語：「不用，我家現在有阿姨。」

黎樹青點點頭，道：「到時候說一聲。」

葦慶嬋看了她們一眼，揮了揮手，「你們自己找地方吃飯吧，我們下午再見。」

李婉儀正要推辭，江清淮放開龐瑩瑩，走過來挽住她的手臂，拖著尾音甜甜笑道：「哎呀，學姐你就別跟我見外啦，我在京城整天蹭飯也沒說什麼呀……走吧走吧！」

縣城到省城仍然只有火車，四人買的軟座，路上聽歌、看書、閑聊，很快到了省城，下車的時候，李婉雲問：「我們要去找清清嗎？」

黎妙語吃驚的睜大眼睛，「爸爸，媽媽，你們不會準備要去吧？」

江清淮給介紹了一下，得知了葦慶嬋要去表哥家裡，又熱情道：「那學姐、婉雲你們中午到我家去吧，我給你們做飯。」

黎妙語：「那你還要來嗎？」

「你很想她？」

下車之後，葦慶凡給黎妙語發了消息，然後兩隻手都拎著東西來到她家門前，黎妙語正站在院落里等著，遠遠朝他揮手。

黎妙語：「你快點來。」

「啊？」

黎妙語：「真假！」

黎妙語：「哈哈哈哈我也這麼覺得。」

黎妙語：「他們是先要出門，然後才知道你要來的消息啊，不是反過來，這不就是好消息嗎？」

然後再把李婉儀、李婉雲姐妹倆送到她們在省城的房子里，兩人都買來過，於是一起跟著上去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