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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懷疑是黎妙語推薦的，因為她前段時間就一直在看東野圭吾的小說。

這一趟出差，除了正事之外，其實還有個「小任務」，就是實地了解當地的市場情況，因為古詩手機的海外版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敲定下來。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雲層，看了兩秒，似乎要把這樣的場景記下來，葦慶凡背包裏面拿出從黎妙語那裡特意挑選的徠卡相機，懟在窗邊幫她拍照片。

葦慶凡目前也沒更好的方案，只能先等產品部、市場部、宣傳部達成一致，或者說給出最終的選項。

葦慶凡：「我關心你還不樂意啊？」

「你要睡覺嗎？」

飛機很快升空，兩人各自看著書，並沒有說話，過了會兒，江清淮忽然放下書本。

「這就是你說的怕上午睡了，下午睡不著啊？」

「對啊。」

「不要，我自己看。」

這款徠卡M9－P發佈於去年中，黎妙語花了近六萬購買的，拍攝效果十分不錯，尤其是聚焦功能非常優秀，但也有缺點，最讓葦慶凡不喜的就是快門聲音太大了。

江清淮緩緩呼吸著，調整著自己的精神狀態，又要了杯溫水，端著小口小口抿著，轉頭問：「我們現在應該已經在德國上面了吧？」

葦慶凡把相機遞給江清淮，江清淮歪頭看他一眼，然後伸出白皙的手掌，朝他比劃了一下大拇指，表示對葦總的讚許。

葦慶凡：「要是我只顧著工作，你就該埋怨了。」

「吶～」

過了會兒，她重新回來，看起來剛剛洗了臉，並未補妝，純美脫俗的素顏，更顯清水出芙蓉般的清純和美麗，讓附近不少男人忍不住將目光投過來，隨後又自覺和_圖_書移開。

葦慶凡：「她怎麼了？」

葦慶凡：「好吧。」

「嗯？」

李婉儀：「沒事，就是在想你要出差，她要不要關心一下姐夫。」

葦慶凡擺擺手，繼續看書，過了會兒，江清淮回來，重新坐下，把書本收了起來，調整了一下座椅，身體躺了下來，道：「我先睡會。」

李婉儀：「有什麼話我不方便說，你方便的？」

她也帶了書，葦慶凡瞥見是本東野圭吾的《嫌疑人X的獻身》，好笑地道：「你也開始看東野圭吾了？」

葦慶凡有點好笑的打趣道，「一共才十個小時，你至少睡了八個小時。」

李婉儀：「婉雲給你發消息了嗎？」

江清淮愉快點頭，「那我也等中午之後再睡，免得下午睡不著。」

為此，一些特定名詞的翻譯問題著實讓軟體部為難了一陣，Wi－Fi這種直接用「無線網路」涵蓋很簡單，這也很符合大眾認知，但類似於下半年要新增的NFC功能的翻譯問題，就比較讓人為難了。

李婉儀：「你就別操心了，忙你的工作吧。」

江清淮嗔了他一眼，沒理他，蓋上毯子，戴上耳機、眼罩，全副武裝的靜靜躺了下來。

在他抬頭的時候，江清淮又拍下了一張照片，然後把從面前拿開，略有些得意的樣子跟他對視一眼，嘴角抿著甜甜的歡喜的笑容，低頭去看自己剛剛拍下的照片。

「有道理！」

江清淮點了點頭，「我剛看完《預知夢》……你看過沒？」

李婉儀：「就問問啊！」

葦慶凡笑道：「看推理小說還困啊？」

李婉儀：「啊對對對！」

葦慶凡：「你中午也多www.hetubook.com.com睡會，我等下上飛機也睡了。」

葦慶凡：「我用得著她關心么［白眼］」

在原本的歷史上，國產品牌基本都是採用的英文徽標，產品命名同樣如此，沒有類似的困擾，而因為葦慶凡本人的緣故，古詩詞公司的產品，從徽標、產品，再到內部的系統界面，都力求「漢字化」。

NFC中文全稱是「近場通信技術」，可以簡略為「近場通信」，但「通信」兩個字比較容易讓人誤解，不知道是幹嘛的，目前暫時敲定的方案是進一步省略為「近場通」三字。

江清淮瞪他一眼，開始認真看起來。

「古詩」這個品牌不可能直譯，目前公司內部都比較傾向於「GUSHI」這個全大寫拼音，但看起來並不美觀，還有發音的問題。

葦慶凡抬頭看她，江清淮小聲道：「衛生間。」

葦慶凡：「那你為啥這麼問？」

葦慶凡點點頭，「看過，一般般。」

「應該吧。」

李婉儀：「你最體貼了，最溫柔，最深情，最專一……滿意了吧？」

旁邊有同事聽見了，然後迅速閉上了眼睛，一秒入睡。

系統界面相對比較簡單，洛神系統原本就有海外版本，但手機背部的徽標，以及「將進酒」「鳥鳴澗」這種系列標誌，要不要進行改變，就比較讓人糾結了。

這有點打情罵俏的意思，葦慶凡繼續笑道：「要不要我給你劇透？」

商務艙候機室是獨立的，大概因為不同航班的乘客都到這裏來，略有些擁擠，江清淮於是與葦慶凡坐在同一張沙發上。

然後，一直睡到了「中午」。

江清淮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出差節和-圖-書奏，但第一次坐這麼久，還是略有些無措，兩人的座位挨著，她先確認了一下座椅可以躺下，然後轉頭問葦慶凡。

他並未在意，又與學姐聊了會天，隨後收起手機，略等了等之後，上了機艙。

江清淮轉頭看看他，見他很認真玩手機，悄悄抿了抿嘴，然後也拿出手機來，有點「不務正業」的掛上了耳機，玩一款「義山遊戲」剛剛推出的遊戲，叫《節奏大師》，根據不同的音樂來敲擊音符，還不火，但獲得了身邊不少人的喜愛。

不過為了清清，也顧不得會不會吵到別人了，反正快要落地，已經沒有人睡覺了。

他接連拍了好幾張，然後把遮光板重新拉上，免得陽光照入進來，一直影響別人。

李婉儀很快回復：「剛看過，睡得正香呢。」

江清淮問：「哪本？」

「難怪妙妙說你不懂得欣賞。」

葦慶凡其實有點困，昨晚太勞累，不過十個小時呢，並不准備馬上就睡，調整好了座椅躺下，攤開帶著的《毛選》，「先看會書，等中午吃點東西再睡，下飛機剛好有精神。」

江清淮從熟睡中醒來，把眼罩撥上去，睡眼惺忪的看著葦慶凡，帶著濃重的鼻音含糊發出一個軟糯的音節，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她又含糊答應一聲，慵懶茫然的轉頭看看旁邊，看到了機艙和夾雜在陌生人里的同事，坐起來發了會呆，然後用手理了理披在肩膀上的長頭髮，低頭看看時間，似乎清醒了一些，眨眨眼睛，然後又起身去了衛生間。

李婉儀：「我為什麼要跟她吵架？」

李婉儀這句話問的有點奇怪，葦慶凡想了想，問：「你跟婉雲吵架了？」www.hetubook.com.com

葦慶凡自己是不準備對徽標和系列標誌做出改變的，手機後背就印著「詩」的徽標，以及「將進酒」、「鳥鳴澗」的漢字，前期可能會造成阻力，但隨著品牌影響力、產品力的提升，這會帶來強大的辨識度。

葦慶凡：「那你為啥忽然提婉雲？」

「嗯～」

因為穿越不同時區，航班是按照國內時間的中午來開放午餐的，葦慶凡把江清淮叫醒，她睡得迷迷糊糊，略微吃了些東西，然後又躺下了。

他有些好笑，又有些羡慕，看看時間，還有不到一個小時落地，於是上了個廁所，回來的時候輕輕拍了拍江清淮，把她叫醒。

更糾結的是系列命名，「古詩」還可以用拼音，將進酒、鳥鳴澗的拼音可就太長了，目前內部各種方案還在爭論中，有建議用「酒」「鳥」對應英文單詞的，有建議首字母的，甚至還有「QJJ」「NMJ」這種方案。

閑著沒事，葦慶凡拿出自己的「灰酒」，因為要出差，為了防止電量不足，他特意將原本的「白鳥」換了回來，順便也是展示，畢竟將進酒是接下來第一款要登陸海外的古詩手機。

江清淮翻著白眼嗔道，「看你的魯迅和毛選吧！」

葦慶凡笑道：「都是。」

因為差不多的價格，可以買到屏幕更大、電池更大的將進酒，有一種「賺到了」的感覺。

這主要是因為手機上的漢字元素。

她接過相機，用相機上的那塊2.5寸屏幕看葦慶凡剛剛拍的照片。

葦慶凡：「好像沒說。」

葦慶凡：「陰陽怪氣！」

葦慶凡也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江清淮居然還在睡。

人的心思很微妙，很多人原和*圖*書本不買將進酒，是因為嫌棄屏幕太大了，現在屏幕合適的鳥鳴澗發布了，將進酒跟著降價，許多人又開始糾結。

他如同往常那樣打開洛神社區，看到關於鳥鳴澗的討論進一步增加，不少人在糾結是選擇鳥鳴澗還是降價后的將進酒。

江清淮伸著脖子，往窗外看，葦慶凡就在窗邊，把遮光板拉開一些，這邊正值中午，燦爛的陽光立即透入進來。

大概因為剛剛睡醒，江清淮白了他一眼，沒有能很好的控制住語氣情緒，嗓音里透著些嬌嗔的意味。

「嗯。」

「哪有？」

葦慶凡刷了會帖子，看看時間，又轉頭看看旁邊玩遊戲的江清淮，給李婉儀發了條消息：「妙妙醒了嗎？」

葦慶凡：「沒有啊。」

「咔嚓」

艙內不可能都認識葦慶凡，但更不可能沒人認識，甚至連這位漂亮女秘書也有人是認識的。

「咔嚓」

葦慶凡：「那就好，睡覺最補身。」

「不睡。」

葦慶凡有點好笑的晃了晃手，「快落地了，醒醒困。」

法蘭克福位於德國中部偏西位置，葦慶凡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到上面了，反正猜測差不多了。

但是，翻譯的問題卻沒辦法避免，雖然他不準備像華為那樣先去海外開發布會，但即便把國內發布會變成全球發布會，仍然要進行外語的翻譯。

說到底，賣的是產品。

「再睡睡傻了。」

李婉儀：「嗯。」

葦慶凡繼續看書，忽然聽到旁邊有相機聲音，轉過頭，就見江清淮拿著那台黎妙語去年購買的，在拍自己。

來到機場，辦理完手續，來到候機室，隨行的另外五人也已經到齊。

葦慶凡：「或者有什麼事情，你不方便說，想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