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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想，回頭看她：「也就是說，這一次玄真登龍大典，選拔的關卡是由你設計的？」

「倒是他的兩個師妹後來居上，似乎頗有慧根，上山的時間明顯晚於他，現在卻也都超過了他。很難想象鏡女姐姐你會去在意這樣的一個人，除非……他、真、的、很、帥！」

轟然間一聲炸響，猶如五雷轟頂，在紅裳圓臉女子的上方炸開。

一道彩雲躍空而去，化作一團團雲霧，破開天河，往上方層層涌去。

「好奇怪，好奇怪！」紅裳圓臉女子又繞著水月鏡女轉，「璇璣劍閣現在的情況，我也聽過一點點，你師妹錦香羽衣程青素當年撿了一個男嬰上山，她將那孩子收作徒弟。

內中傳來那女子的歌吟：「天無顏，地無色，風月無情，星日無光！唯吾絕艷艷，絕艷美、無、雙！」

季毅笑道：「無妨，我想，在玄真上榜里保住一個名額，機會應該還是很大的。」

紅裳圓臉女子女子訝道：「你有認識的後輩，要參加選拔？」

齊詩彤訝道：「師妹，你知道這人？」

從玉石化作活人，手一揮，一口劍疾刺紅裳女子肚皮，彷彿要將她的「肝腸」親手斷開。

一時間卻是忘了她的作派，她要是不照顧還好，若是讓她照顧……那三人怕是死得更快。

李詩秀顫聲道：「她在中原相當有名，號稱、號稱……中原第一……女流氓！」

一波波電光在她的腦袋上閃耀，奔雷走電，氣勢驚和圖書人。

手持的圓扇，圓得猶如她的臉，圓得猶如襟間鼓脹的一對誘惑。於是乎，那並不算高……也絕對談不上苗條的身材。給人的最初印象，倒也難忘。

漫天飛舞的群花間，傳來女子縹緲而又響亮的朗誦聲，一時間，竟似打破了整個淵底丹霞山的寧靜：「天無顏，地無色，風月無情，星日無光！唯吾絕艷艷……絕艷美無雙！」

在她身後，紅裳圓臉女子卻是笑道：「姐姐你放心，嘻嘻，我倒要看看，能夠讓你重點關注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宮錦琇轉頭看去，卻見李詩秀臉色蒼白：「絕……絕艷艷？」

「我就知道鏡女姐姐你捨不得我死！」紅裳圓臉女子貼上前去，嬉皮笑臉。

「鏡女姐姐你也不是那種愛屋及烏的人啊？所以說……」

此女臉蛋頗圓，體量不高，身穿大紅彩裳，雙襟間卻是飽滿有力。

「滾！」水月鏡女雙目一瞪，一袖揮出。

季毅、宮錦琇、齊詩彤忍不住追問：「她怎麼樣？」

自季毅、齊詩彤、李詩秀師兄妹三人離開后，整個血邙山又陷入了一片寧靜。

李詩秀蹭蹭蹭的，竟是連退三步：「我……我小時候聽過這個人。」

「水月鏡女」蘿曼陀一向冷漠，此刻卻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無事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鏘鏘鏘的後退：「果然還是因為他是你的小白臉嗎？」

水月鏡女一臉的無語……

那女子飄落在玉人所和_圖_書立的石邊，蹦跳了兩下，在玉石旁歪來歪去：「好友，我來看你來了。」

卻說血邙山，原本就位於深淵之底。

玉人一動不動，彷彿根本不想理她。

蘿曼陀輕描淡寫的道：「剛好，有三個人，你到時幫我看顧一下。」

「你做什麼？」蘿曼陀隨手一揮，將她腦袋上的雷光全都散去。

宮錦琇輕嘆一聲：「因為大家都知道璇璣劍閣二十年前出了事，許多有志於進入玄門正宗的旁門，都認為這是他們最大的機會，所以這些年裡，都在精心準備。

「千萬小心一些。」

緊跟著便在水月鏡女身邊繞來繞去，嘻嘻的道：「不過真的沒想到，鏡女姐姐你竟然也會為了他人說清？讓我想想，季毅？唔，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他不是那璇璣劍閣的新掌門么？」

「一個少年？一個男人？」紅裳圓臉女子鏘鏘鏘的往後退，「一向無情無欲、冷眼看人的水月鏡女，一向殺人不眨眼、狠辣絕情的玄門女魔頭，找我攀交情、走關係、開後門、徇私枉法，竟是為了……一、個、男、人？」

「哎呀！我死了！」紅裳圓臉女子竟是不閃不避。

滿山都在傳盪著她那陰險的笑聲。

只見群芳散去，一名女子手持圓扇，在漫天飛花中旋轉著，飄然而落。

氣勁吹著紅裳圓臉的女子就往上飛！

紅裳圓臉女子訝道：「別人去幫璇璣劍閣也就算了，倒是很難想想你真的會去在乎璇璣和_圖_書劍閣的存亡。你要是真在乎的話，二十年前也不會幾乎將它整個滅門，唔，莫非是因為，他是你師妹程青素的徒弟？

「誰說我沒事了？」紅裳圓臉女子嘻嘻笑道，「實不相瞞，近日神廷舉辦玄真登龍大典，我討了一分事做，來為東南三十六宗主持大局，順路來看鏡女姐姐你。」

「哎呀呀呀呀，」紅裳的圓臉女子捧著相當用衝擊力的胸口，彷彿被箭擊中似的，踉蹌後退，「你就是這樣對你的多年知交，對你這世上獨一無二的老朋友？這麼多年了，為何你總是令我傷心，令我落淚，令我神魂顛倒，肝腸寸斷，令我……」

原本想著，既然她是玄真登龍大典東南區域的主持者，或許可以讓她適當的照顧一下那師兄妹三人。

季毅、宮錦琇、齊詩彤：「？？？」

蘿曼陀淡淡的道：「這三十六宗的年輕子弟，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竟是攤上了你？」

圓臉的大紅女子，搖著手中的綉美人圓扇，扇中綉著的美人兒同樣也是圓臉與滿襟，乍看之下，與她渾然就是一人，不過身材卻要比她苗條勻稱得多，細看又不是一人。

季毅以前從來不曾聽她說起自己小時候的時，沒想到這一次，她竟是這麼大的反應。

飄落之際，竟連天河也分了開來，自行為她讓路，猶如避之而不及。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紅裳圓臉的女子手持圓扇，輕飄飄的落下來。

——

蘿曼陀道：「不和*圖*書錯！第一位是一名少年，名喚季毅……」

「我將這絕艷艷之名告知我師父時，她當時坐在椅上，手持玉杯，一時間竟連玉杯都捏碎了。我猜，此人必然極其嚴厲，容不得他人作假，這或許也是一件好……」

紅裳的圓臉女子繞著她：「哎呀，不要這麼冷淡嘛，我天涯海角的到處亂跑，好不容易找機會到這裏來一趟我容易么我？你是水月，我是風月，你是鏡女，我是靚妞，你我認識多年，也算青梅竹馬，不要我每次來你都不理人嘛？」

李詩秀卻是額冒冷汗，看上去被嚇得不輕：「這個人、這個人她……」

頓了一頓，低聲道：「不過我聽說，此次風月鬼窟的選拔，設計之人好像喚作絕艷艷，號稱『風月無情』。聽這名號，當是一個公平公正之人。

水月鏡女沒好氣的道：「當我什麼都沒說。」自顧自的飄走。

「為了名列玄真上榜，他們怕是全力以赴，哪怕有所犧牲也不在乎，陰謀詭計也是難免，千萬不可大意。」

「我如今已可確定，至少芍宮這一趟的確是花費了極大心血，搭上了上酉龍鼎宗，門中的幾個精英弟子實際上都是在上酉龍鼎宗的息穀峰里修鍊的。像芍宮這種情況，或許還有不少。

在玉人身邊轉來轉去，說個不停。

想了一想，宮錦琇又道：「據說每個宗門，最多能夠派出六名弟子，最低卻也不能少於三名。雖然詩彤師妹與詩秀師妹都已到了內景境，但其它ｈttｐs://ｗｗw•ｈｅｔuｂooｋ•ｃom•ｃｏm宗門終究人多，而且那些旁門恐怕都會以你們為目標。

高處是橫空而過的天河，山上紅樹紅葉紅草，映照之下，連湖都是紅的，猶如血染。

她話還沒有說完，季毅卻已道：「詩秀，你怎麼了？」

「其實也就是第一關啦！」紅裳圓臉的女子將綉美人圓扇遮在口前，「你知道的，我最喜歡跟這些有前途的年輕人相處……嘻、嘻、嘻、嘻！」

忽的，天空中閃過一道彩練，那彩練破空飛來，在天河的上方裝成螺旋，一時間百花綻放，飄飄奇彩。

他皺眉道：「這個人真的這般嚴厲無情？」

心中暗自後悔……果然是不該提的。

蘿曼陀沒好氣的道：「如果能讓你從此閉嘴，我不介意讓你肝腸寸斷。」

「什麼？」

她雙手一張，漫天飛雨，緊跟著便吶喊道：「天哪，那到底是怎樣帥氣的一個小白臉？竟然連千年冰川都為之化凍、萬年鐵樹都為他開花、億萬年的老石女都因為他情竇初開……」

這一日，蘿曼陀身化玉石，立於石上，猶如群楓之中的一點翠。

水月鏡女冷然道：「不要胡言亂語。」

玉人的面目緩緩「解凍」，開口道：「吵死了！」

「大約八九個月前，錦香羽衣病逝，那孩子就做了掌門。但我聽說，那孩子根骨不佳，雖然從小跟著錦香羽衣，但至少在幾個月前，還是氣漩境的，甚至都還沒有到氣漩境的巔峰。

蘿曼陀在堪堪將她開膛破肚前收住劍勢，哼了一聲，劍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