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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青樓女子何曾聽過如此標準的《道德經》？

大廳中，慷慨激昂的道德經演說告一段落。

「咯咯咯……太子殿下就會討姑娘歡心！」

閨閣樸素，不見紅綢幔帳，只有一個茶台，一張古琴，後方一盞屏風，屏風之後一張床影。

姑娘們掩嘴輕笑，根本沒幾個聽書的，都偷偷地盯著他的身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一個小丫鬟半跪茶台前，認真沏茶，見李懷安來了，抽出一個蒲團放在茶台前。

現場文人有義憤填膺者，有無關緊要者，有偷笑戲謔者。

「那秦夫人意向如何？」

竟有文人在青樓大廳之中脫|光了吟誦道德經！

想著，房中小丫鬟小聲嘀咕了一句：「哼，要能自己寫一首出來便好了。」

此時相見，相隔咫尺，秦夫人還和*圖*書是那身大紅的輕薄開衫，不知是什麼面料，透光柔順，肌膚若隱若現，甚至能看到裏面肚兜上繡得栩栩如生的荷花。隔得近了，看得分外清楚。

姑娘臉蛋兒微紅，嬌俏地白了李懷安一眼：「那太子殿下哪兒硬哪兒軟？」

「太子殿下請稍後，夫人稍後便到。」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李懷安手中花茶尚溫，終見秦夫人推門而入。

蔣文明跟個姑娘似的跪在地上掩面而泣。

「姑娘，別看了，文人都是筆杆子硬槍杆子軟。」

「只要太子答應民婦一件事，三日後比琴，民婦必當全力以赴。」

噗！

姑娘笑得花枝亂顫，小嘴在李懷安臉上輕輕一啄，悄聲說：「奴家今夜不做清倌人，若那夫人和-圖-書滋味不好，來嘗嘗奴家如何？」

只是那姑娘一路心不在焉，時不時地看一眼場中光溜溜的蔣文明，似乎想多看看這難得見證的一幕。

落座之後，秦夫人也不隱藏，直接開口問道：「太子殿下今日為民婦而來，可是為了三日後的琴棋書畫比試？」

「辣眼睛！實在是辣眼睛！」

這一身紅裝跟房間內素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股濃香相隨，這美婦的風情是被秦夫人演繹到了極致。

到底背後有無高人指點？

李懷安並不在意，笑嘻嘻地說了一句：「年少不知姐姐好，錯把妹妹當成寶！」

「對了，順便看看李懷安在房間裏面跟那狐狸精都說了些什麼？」

唯一讓人捧腹的就是，這誦讀的男子身無寸縷，漲紅了老臉，夾著雙腿，姿態www.hetubook.com.com忸怩像個小媳婦兒。

蔣文明算是徹底火了，這行為多少是有點兒不講文明了。

李懷安壞笑著把姑娘摟入懷中，伸手入人衣裙，輕輕撫摸，輕聲道：「本太子筆杆子硬，身板子也硬，槍杆子更硬……至於哪兒軟嘛，自然是看到姑娘之後，腿軟嘴軟心太軟咯。」

李懷安在一個姑娘指引下上樓與秦夫人會面。

小丫鬟忍俊不禁：「這才是太子該有的水平嘛。」

「是！」身邊小廝嚴肅領命答道。

……

說話間，秦夫人有些迷茫，心說這太子在外自稱詩半首，為何見面隨口就是一句如此驚艷的詩作？

楚含砂看著李懷安剛剛進去的閨房，輕聲道：「藏劍，將那九霄環佩給本公主取來。」

說話間，李懷安已經到了樓上一間閨閣之中m.hetubook.com.com。

天香樓內傳來了讀書聲。

「辣眼睛你還看？」

藏劍一愣，看看公主，又看看二樓的房間，若有所思。

這般美婦，哪兒是青澀姑娘能比？

李懷安哈哈一笑，道了一聲：「今夜留門。」

秦夫人眉頭一皺，突然有些失望。

李懷安起身，對著秦夫人一拱手：「眼前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蔣公子也是長安名士，竟被如此羞辱！成何體統？」

紅燈之下，一書生昂首挺胸，負手而立，口述文章，慷慨激昂。

……

「正是。」

李懷安咽了口口水，十八的身子裝著三十歲的靈魂。

秦夫人一怔：「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這便是傾國傾城嗎？」

秦夫人這等風姿正是李懷安www.hetubook.com.com喜歡的。

「何事？」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民婦飄零半生，只求得遇一知音，懇請太子殿下代為引薦詞作之人。」

這也堪稱絕唱了。

「哦？秦夫人早已料到？」

看來還是自己多想了，太子惡名在長安流傳數年，豈能一朝改變？

眼下沒了面紗，五官精緻而淡雅，如一幅標準的仕女圖躍然紙上，古代女子的詩情畫意，似是被這一張俏臉所囊括。一縷綉眉，墨染青煙，一雙美眸，填盡星河，紅唇半張，如熟透的蜜桃裂了口，嘴角美人痣，勾了男人的魂。

「太子三聯退楚軍，護得燕雲十六地，為國求親楚公主，三聯之後又四題……長安城人盡皆知，民婦豈會不知？」

「民婦年邁色衰，哪兒經得起太子如此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