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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玉送上鞭子，轉身閉起了眼睛。

一早，東宮傳召張姚。

秦夫人頗為驚訝，從太子所唱曲調中可以感覺到這的確是一首古琴曲，且曲調優美，節奏韻律奇特，一句三疊，故為陽關三疊。

太醫叮囑要在家中休養，但琴棋書畫四題只準備好了一題。

經過一夜審訊，這女人什麼都交代了，跟楚國的關係，楚國和秦王之間的勾結，還有她的身世。

老媽子痛呼著起來，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李懷安不緊不慢地拍著手，吩咐小玉點燃了密室內的油燈。

「不要？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以後如何伺候本太子？」

看秦夫人臉頰緋紅，眼含熱淚，李懷安淡淡一笑：「夫人可還記得那幕後之人？」

小玉見她可憐，可是想到昨日殿下的教訓，也不敢插嘴。

落在李師師光潔如玉的身上也只留下了一道紅痕。

李懷安背和-圖-書後挨了一刀，傷勢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

小丫鬟的心思就是捉摸不透，想著想著自我感動起來。

心想就算太子殿下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小玉也要永永遠遠地伺候太子爺。

李懷安手一伸：「取鞭子來。」

只是隨口一唱，就感覺到琴曲之中多有妙處，比之市井間流傳的種種琴曲不知高明了多少！

還得好好調|教一番才能留在身邊。

光靠外界傳言還不夠，要下過之後才知道。

「刺殺太子，以為哭哭鼻子就算了？」李懷安走上前，一把捏住了李師師的臉蛋兒。

「也是，除了寫下『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大儒，還有誰能創作出如此琴曲？」

可新唐既有如此高人，何故不請那位高人代表新唐出戰大楚呢？

好在這鞭子經過特殊的油脂浸泡，只傷脛骨，不傷皮肉。

關鍵唱詞也是絕佳，一聽便是出自大家之手。

老媽子和-圖-書嚇蒙了，趕緊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太子息怒，老奴知罪！」

李懷安一聲呵斥，老媽子倉皇而逃。

瞧這女人服帖的樣子，老媽子還以為要被太子讚賞呢。

看到太子殿下對待別人如此兇狠，回想往日太子對自己的種種，那已算是溫柔至極了。

……

「這番話你跟楚含砂也說過對吧？本太子為何要信你？」

李懷安可不知小丫鬟心中個所想，眼前的女人堪稱絕色，只是這蛇蝎之心叫人猜不透她的真實想法！

「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這時，守在密室一夜老媽子走上前來：「太子殿下，何勞您親自動手。交給老奴，保管讓這妮子服服帖帖的。」

那也只有殺了！

只見李懷安殺氣騰騰地站在面前，冷聲說道：「沒有老子的吩咐，誰讓你私自動手的？還要，給我聽好了，本太子和*圖*書玩過的女人，只有本太子打得，旁人打不得！」

但在張姚來之前，李懷安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待到李懷安將三疊唱完，秦夫人已是激動起身，正色詢問道：「太子殿下，您是何處尋得此曲？此曲又是誰人所創？」

連唐皇李淵都說，代表新唐出戰大楚的棋手，除了張姚別無他人。

「詩詩姑娘這麼快就服軟了？本太子還以為姑娘多少會有點兒骨氣的。」

秦夫人稍作思量，肯定回答：「太子殿下放心，民婦必不辱使命！」

一聽這話，李師師面露驚恐之色，哭得更厲害。

李懷安準備親自見一見，論下棋，他還是有點兒發言權的。

「哎喲……」

這一下，李師師學乖了，強忍眼淚，擠出一絲笑意喊道：「謝……謝太子賞賜。」

「滾！」

嘭的一聲，老媽子被踹到了牆壁上。

啪……啪……啪……

沒想到迎接她的竟是李懷安的一www.hetubook.com.com腳。

李師師錯愕地看著這一幕，心中猜是太子做戲，但不知為何她的內心還是免不了感動，眼淚滾滾而下。

李師師哭得梨花帶雨。

此刻更無半點兒憐香惜玉之心，鞭子一抽，只聽啪的一聲脆響。

說完，又是一鞭子。

「秦夫人，我唱也唱了，您能否在三日內譜寫成曲，且熟練彈唱呢？」

「奴婢願意給太子當牛做馬，此生永不背棄，求求太子，饒了奴婢……」

東宮密室內，衣衫襤褸，滿身血污的李師師奄奄一息。

李懷安則是懶得解釋，若說自己所寫，只怕又要被鄙視一番，既然對方認定是自己背後有人，那便讓她誤會下去好了。

年僅十八便已在長安無敵手，哪怕是鑽研棋道數十年的新唐國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對待敵人，李懷安向來無所不用其極。

要是調|教不好……

聽到密室內突然有了動靜，立即喊了起來：「放我出去！我願意投靠太和-圖-書子殿下……快放我出去……」

聽說工部尚書張亮之子張姚自號棋痴，嗜棋如命，棋力精湛。

「昨夜就是你把她打成這樣的嗎？」李懷安突然開口問道。

看到李懷安的那張臉，李師師眼淚滾滾，被吊在刑架上動彈不得：「奴婢知錯了，太子殿下，求您饒了奴婢吧……嗚嗚嗚……」

「太子不要……不要再打了……」

經此一說，秦夫人精神一震，隨即明了。

夜已深，東宮寢殿內卻傳來了忽隱忽現的歌聲。

老媽子得意一笑：「正是。」

啪！

「太子……太子……奴婢已經是你的人了，求您看在我們一夜風情的份兒上，不要再打奴婢了……」

古代棋手的實力究竟如何？

上一世，李懷安是自學成才，喜好下網棋，尤其是在有了人工智慧的加入后，讓業餘棋手有了學習提升的渠道，李懷安這個野路子棋手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秦夫人已然認定，一切都是太子背後的高人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