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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摸爬乞討到了長安城，結果春闈都考完了。

「我說是真的！」小玉漲紅了小臉，竭力辯解。

杜白聞言眉頭皺起，他沒有想象中的驚嘆，反倒是一種糾結，表情十分古怪。

剛到杭州不遠，聽到家中老母病逝，媳婦也跟人跑了，就有了輕生的念頭。

詩詞歌賦融入了每一個人的生活，類似以詩詞為引的搭訕隨處可見。

於是只能又沿路乞討回家。

杜白見小玉翻著白眼回到車內，笑著問道：「人家公子的詩也不錯，小玉為何如此表情？」

「哦？小玉姑娘眼光如此之高？」

簡單的一個小插曲，李懷安連車都沒有停。

到了江南，人命也是大事了。

「那當然！」小玉驕傲地昂起了頭，「見識過太子殿下的詩詞，天下已經沒有詩詞能入眼了。」

「你在嘀咕什麼？」

那書生看到小玉的一瞬間，就覺驚鴻一瞥，驚為天人，激動得面紅耳赤，張口就是一首詩：「青松雲靄送鵝黃hetubook.com.com，落塵九霞滿庭芳，同攜以癮向南去，問聲仙子忙不忙？」

結果人已經不見了，雖說是一條小溪，但跳河的人沒了活下去了意念，就算是不到半米深的水也能淹死人。

「為有暗香來……這是，這是太子所作？」

「憫農算什麼？太子有更好的哩！」

小玉這幾天給杜白扎針都累死了，說什麼都不聽，掀開車簾看向外面，喊了一聲：「少爺，我想來你那兒！」

以往李懷安還不覺得自己有多冷漠，至少對普通的老百姓抱有最基本的憐憫。

「我雖是個小丫鬟，沒有學過詩詞，但有些詩作的好壞一眼便知，我就覺得太子殿下的很多詩都要比憫農好。」

小玉可沒興趣做這些，治病救人那是大夫的事，她只管一心伺候太子殿下就夠了。

「是是是，小玉姑娘說什麼就是什麼！」

路上，漸漸有人議論。

不過，李懷安覺得這樣的轉變是好事，ｈeｔu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因為他是太子，以後會是皇帝。

小玉掀開車簾的一聲喊沒換來李懷安的回應，反倒是同路挨著的一輛馬車內有一個年輕的書生看到了。

過了黃河水道，已經進入江南地界。

此處官道挨著一條溪流，匯入黃河之中。

這或許就是江南的特色吧……

小玉是聽到了，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嫌棄地放下了車簾。

心狠一些肯定好過心軟的。

只不過這書生命不好，半路上遇到山匪打結，盤纏沒了。

另一方面也是感受到了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滋味，對美人還有欣賞的心思，可沒有主動誘惑的情況下，即便同車同行，李懷安也沒有壞心思。

杜白也是個文人，對詩詞的興趣遠超武功，見小玉不說，思量片刻故作不屑道：「嗨，小玉姑娘為了維護太子罷了，我能理解。」

不知是否正值盛夏的緣故，沿路山水風光都比的長安內外更加繁茂。

尤其官道兩岸青山綠水，與長和圖書安外的丘陵低矮灌木截然不同。

杜白眼睛一亮，假裝吃力地坐了起來，拱手說道：「願聞其詳。」

「殿下不讓我張揚的！」

「怎麼？你別學那些庸才質疑太子殿下好吧？那樣我只會瞧不上你，這百分百是太子殿下所作，假不了的。」

杜白點了點頭，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但是內心的疑惑沒有絲毫減少：「難道在那個地方見到的人是太子？」

這一路坐在車內規規矩矩，偶爾會偷看太子的手和褲子，然後嚮往地吞口口水，可是不敢動作。

李懷安難得心靜，身邊採薇也是個清白姑娘，不能對待祝夫人一樣對待人家。

後面一輛馬車中，杜白似乎很喜歡小玉這個丫鬟，非要再傳授一套針法給她。

前方車內的李懷安根本不搭理，也不知這一日內前面車廂都在搞什麼？

至於這一路照顧杜白叔叔嘛，全都是殿下吩咐，不得已而為之。

到了江南的第一印象便是山清水秀。

加上採薇坐得端正，像ｈｔｔps://ｍ•ｈｅtubｏｏｋ•ｃｏm.ｃｏｍ個清純的良家，李懷安就更不會破壞採薇的美感了。

「哼，你別說了，我是不會學的。」

小玉撅著小嘴，很不滿意。

小玉卻是想多了，採薇又吃了太子的心思，可沒有吃掉太子的膽子。

書生自得意滿，感覺自己的即興之作華麗之中帶著三分騷氣，風度翩翩，定能引來小仙女的觀望。

「他那叫不錯？」小玉作出嘔吐狀。

可現在見過了太多人情冷暖和生離死別，人命已經不能刺|激他的神經，也跟著漸漸變得冷漠。

兩人正在說話，外面傳來了一陣叫喊聲：「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跳河了！」

「比憫農更好的還有？」杜白有些不信。

「為有暗香來……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杜白嘀咕著，陷入了沉思。

聽到有人跳河，好多人都停下了腳步去看。

「小丫頭，你學會了我的針法，以後不說保護你的太子殿下，在他病危之時，你也能救命。」

就像是一位盛裝打扮的美人半遮半掩的展ｈttｐs://ｍ•ｈetｕｂooｋ•ｃoｍ•ｃom露容貌。

聽說剛才跳河的人是為數不多從江南出發趕往長安參加科舉的書生之一。

可把小玉好奇得，她早看出叫採薇的女人不懷好意，看著殿下的眼神就像狐狸精要勾人魂魄，估計這會兒已經把太子給吃乾淨了。

小玉看了憤憤說：「別裝了，但凡聽過太子殿下此作的人都是驚掉了下巴。你就大胆的發出感嘆吧，不要硬撐了。哼！」

詩情畫意的山水養了一群推崇風雅的文人墨客，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叫人自然而然地生出詩意在心頭。

「太子殿下的詩詞……在下於長安時只聽過太子的那幾個對子，太子的詩詞倒是少有耳聞。不過，那兩首憫農確實不錯。」

如此一說，小玉就更不服了，惱火道：「你聽好了，我只是隨便說一首，這一首詩是當初太子殿下請虞老出山，在茶莊門口所作，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有行商，有旅客，也有遊子，一路風景多是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