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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妮子對著花燈的八面謎題一題一題地看過去，愁眉思索，認真得緊。

王蠻兒丟了花燈，很是開心，臉蛋兒紅紅的，小聲說：「以前覺得詩詞文章沒什麼，可相公的文采太好了，好到讓蠻兒有些害怕。似相公這麼文采斐然之人，身邊跟著個女人卻之字不通，豈不被人笑話。有時間，我也學學文章，就最簡單的燈謎開始，往後才不丟相公……不丟太子的人。」

「噢喲，還有這種物件兒？那就多謝了！」

劉掌柜設計不錯，但為何只能在水閣內才布置這些，外面的人更多，更應該宣傳才是。

想了半天，終於是靈光一現：「紅娘子，上高樓，心裏疼，眼淚流。是蠟燭嘛！呵……相公，我聰明嗎？」

李懷安愣了一下，反問道：「你糾結半天就為了證明自己很聰明？」

「存錢借錢唄！聽說把銀子交給他們保管，不用擔心被偷。想什麼時候用銀子就去錢莊取，而且跟官府打交道都www.hetubook.com.com不需要取銀子，直接用錢莊的銀票都能辦事。比如買地賣房什麼的。」

李懷安沒有聽出來，他現在有個疑問，還有些不滿。

扇子還只是推廣方式的其中之一，例如頭頂橫幅，各種標語都在反覆展示錢莊的存在。

書生們看得目瞪口呆，主僕二人接連不斷的親密接觸越發過火。

「這……這書童……真的挺香啊……」

「咕嚕……」

只要進了水閣的門，處處都是議論錢莊之人。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說了一聲，柔柔地聽得一身雞皮疙瘩。

一路過來還有燈謎，先前李懷安注意力都被白素素吸引，沒有注意。

李懷安一頭黑線，這也太沒水準了，這麼拗口？

一群腦殘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似乎又有一批人的世界觀崩塌了。

只是總有那麼一兩題答不出來，皺著鼻子睫毛撲閃撲閃的。

王蠻兒俏臉一紅，欲言又止，然後又對著最後一題擰和*圖*書巴起來，似乎跟燈謎杠上了。

王蠻兒想著父親的事，幾乎沒感覺到小手被牽著，一直愁眉思索，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

還真別小瞧了古代人的智慧，他可是半個點子都沒出，只是提點了幾句。

然後又不知是誰補充了一句：「要不，咱們也去試試？」

李懷安對自己和王蠻兒造成的影響渾然不覺，一路手牽手地過去。

王蠻兒也瞧出了端倪，心裏高興，忍不住讚歎一句。

此刻，王蠻兒不知從哪兒摘了一個花燈回來，看著燈面上的燈謎，小聲嘀咕：「有言在先寸土不讓，此謎底是詩。一人一心一張口，是恰。廠際挂鉤搞聯合，是捱。上頭去上頭，下頭是下頭，是走……」

不過一想也行，大俗即大雅，通俗一點兒好理解。

李懷安忍著笑意問她：「你對著幾個燈謎較勁作甚？」

對方沒注意到是太子，笑盈盈地拿出扇子正待講解，看清李懷安后一臉惶恐和*圖*書，拱了拱手沒有吱聲，留下小摺扇走了。

李懷安拱手湊了上去：「那扇子也給我一把瞧瞧呢。」

這會兒便聽到有人在議論：「這錢莊到底是幹啥的？為何在陳家詩會上到處都能看見錢莊的影子？」

「嘿，這狗日的，上班給老子摸魚起來了！曉得給自己減輕負擔。」

「來來來，這是永安錢莊特別贊助詩會的扇子，上面寫了完整存錢、借錢、取錢的步驟，還有一些錢莊的各類業務。天氣太熱扇扇風，扇風的時候多看看上面的圖文，很快就理解了。」

「還沒發現，估計是看錯了？不應該……爹爹怎麼會認錯？」

就現在這模樣，哪兒有當初悍婦的風采？

「嗯。」王蠻兒應了一聲，忽然指了指頭上，「相公……公子你看。」

剛才跟書生搭話之人分明就是錢莊的賬房，是戶部下來的官員之一。

看著一身男裝的王蠻兒露出嬌羞的表情，水潤的俏臉上布滿香汗，那水靈靈的大葡萄簡https://m.hetubook.com.com直不要太甜。

而且答出了燈謎者還會得到永安錢莊提供的小禮物。

是個男人都頂不住這樣的書童，秀色可餐原來說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銀票？」

見王蠻兒滿臉糾結，李懷安才安慰道說：「不用急，我們再網上一層找。越是網上，人就越少，就算找不到，至少也能確認有沒有看錯。」

李懷安打開扇子，也是微微一驚。

李懷安抬頭，才看見一條標語：「攢錢不容易，存錢到錢莊。遇賊不用慌，錢莊來理賠。」

現在發現一排排寫著燈謎的花燈都有永安錢莊特供字樣。

「公子，今日詩會結束，怕是整個杭州城都會議論咱家的錢莊呢！」

「簡直是有傷風化！」

王蠻兒羞得不行，自打身體熟悉了相公的滋味，相公的行為也越發過火了。

帶著這個疑惑，李懷安又將先前的官員抓了回來，問道：「你們只顧著在水閣內宣傳，殊不知水閣外才是人最多的地兒，這麼好的宣傳機會wｗw.hｅｔubooｋ•ｃｏｍ.ｃｏm你們怎麼放過了？」

一把小小的扇子與人方便，又是參与陳家詩會的見證，詩會之後肯定成為一些文人公子顯擺之物，口口相傳很快就能人盡皆知。

「蠻兒，有沒有看到你父親？」

「媽耶！我也要這樣俊俏的書童！」

李懷安罵了一句，拍拍那人叫其走了。

「那樣俊俏的書童沒有，但俊俏的公子倒是有的。」

只是「咱家」一詞有些曖昧了，王蠻兒聽出不妥，臉蛋兒紅紅，已經沒法挽回了。

沒想到戶部的官員全領會了。

小扇上面非但有文字，還有簡圖，將錢莊各種業務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描繪出來，讓人一看就懂。

對方猶豫一下，然後回到：「此事小人也提過，只是掌柜說外面的都是寒門和窮困百姓，給他們推廣也只會來借錢，他們都沒銀子存。現在錢莊人手不夠，天天忙不過來，就不給自己找麻煩了。」

一個書生拿著一把精巧的小摺扇離開。

小妮子不知道這是喜是憂，只是掙脫開來，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