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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兒喊了一聲：「好了，殿下今日是有要事，不是出去玩兒的。」

秦飛也有盤算，哪怕這是一場設計，自己的人中了埋伏，只要佔據山頭，不要進入山谷之中，便能集中兵力衝擊一個方向，不管朝廷有多少人，總會逃出來的。

劉公公沒有再說，但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

李懷安收到了書信，信中說長安城外各處埋伏的賊兵已經逐漸向著北邙山靠攏。

雪終於停了。

李懷安換上新裝，站在東宮門前，抬頭看著天。

李淵難得清閑，心情不錯，身邊還跟著個小愛妃，在車上都要偷偷活動活動。

有個村子一夜凍死了二十人，終於迎來了一場大爆發。

「終於來了！」

憋了這麼久，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李淵蹙眉，抓著女人的手捏緊了些，讓她感覺有些刺痛。

「皇上，您何時才給臣妾一個名分？」

秦飛臉色一凜，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內心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

「皇上，臣妾伺候得還好嗎？」

她只知道皇後娘娘是病死。

現在哪怕讓他們大幹一場，就算是死了和_圖_書，也是死得洒脫。

……

好在有個正當的理由，因為陳婉蓉要生了，所以此行只有李懷安一個人。

秦飛站在一個小村之前，遙看長安城影，攥緊了拳頭，心中默默想著。

李懷安有些擔心來年會鬧飢荒，雖然很早就在雲州制定了雜交水稻和精耕細作的計劃，但要等到徹底改變民生還需要好幾年。

秦飛下令，逃兵一律格殺。

「殺！」不知誰人喊了一聲，整個小村都被喊殺聲掩蓋。

「若再不給個明確的時間，老子便帶兵直接攻打長安城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李淵傳旨讓李懷安帶著自家夫人也一起去，說是要感受闔家歡樂的滋味。

每次提到皇后二字，他這心裏就有些不自在。

「……」

命令向著各處擴散，長安城外的隊伍有了動靜。

「所有人聽令，即刻先向北邙山靠攏！」

正在此時，龍盈傳話帶到：「長安城中傳來消息，皇帝兩天後離開長安，教主讓秦先生準備。」

小玉撅著小嘴追來：「殿下，你去泡溫泉也不帶著人家。」

「麻和圖書煩公公追上父皇告訴父皇一聲，一切聽大將軍的安排。」

街道兩邊都是積水，別說行人了，就是路邊的野貓野狗都少了很多。

朝廷收到消息，因為今年的特殊天氣，長安附近的田地收成加減，很多糧食在收成的關鍵期受到嚴寒影響，可能顆粒無收。

不管是誰進入其中，一旦被圍困，必死無疑。

李淵沒有說話，半眯著眼睛保持著皇帝的尊嚴，但手上卻不老實，撫摸著女人的身子，很是享受。

劉公公愣了一下，有些不解。

小妃子立刻住嘴。

北邙山的山泉莊園位於山谷最深處，四面環山，一面出口，人一旦進去，萬一被堵住入口就是死路一條。

山坳中血流成河，秦飛將幾百個人頭分配給了長安城外所有的隊伍，讓他們都認真看看，瞧一瞧逃兵的下場是什麼。

反倒是連綿不斷的陰雨，把整個長安城都染了一層青灰。

手下人也被秦飛的情緒所感染，不僅僅是秦飛，其他人也是一樣，所有人都憋悶了太久。

李懷安分別寫信到幽州和杭州，讓手下的人用盡和-圖-書各種手段屯糧。

蕭皇后的故事只有極少數人知道，而這個小妃子自民間選入，底子乾淨，沒人跟她說過什麼，自然不會清楚。

東宮之中，所有人都還以為是真的去玩。

殺皇帝還沒開始，自己三萬人的隊伍已經折損近兩千，除了屠殺的，剩下全部都是凍死的。

對付幾百人的隊伍，秦飛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可是皇上有旨。」

反正再生皇子已經晚了，除了現在的太子，根本沒有別的選擇，所以皇后的位子空著就空著吧，李淵並不想強求。

「你是朕唯一的貴妃，還不滿足？」

「我就不去了。」

這一招還真管用，在高壓之下，士兵們即便是凍死，也會強忍著堅守各自的崗位。

但這女人什麼都好，就是對皇后心心念念，還不肯放棄。

劉公公樂呵呵地說：「那當然，畢竟是皇上，安全問題可不能輕易放鬆。」

後方劉公公以輕功追了上來。

秦飛帶著人一支精銳攔路圍剿，把逃走幾百人堵在了一個山坳中。

芙蓉園裡的趙國人遭不住了，懷念趙國的溫熱氣候。和*圖*書

秦飛轉頭對村中兄弟說道：「弟兄們，千載難逢的機會來了，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機緣，被我們逮到了。這一次，只要我們成功，在場所有人都是功臣，是千秋功業，被後人傳頌。只要再堅持兩日，各位只要再堅持兩日！」

「什麼嘛，我才知道，原來皇上也要去。連皇上都能去的，肯定是安全的，不會有事。」

最近，每家每戶都會因嚴寒而吃苦，當然也包含了在長安城外苦苦支撐的造反隊伍。

兩日時間轉瞬而至。

就怕什麼都做不了，最後被凍死在雪中，這也太憋屈了。

一大早，皇上的車轎已經在城外了。

連日陰寒，今日難得放晴。

「嗯？」

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現在應對飢荒只能用最笨的辦法。

劉公公走了，李懷安到了早已準備的馬車上，朝著欽天監而去。

城外馬車一刻不停，從西門出發繞道進入北邙山。

劉公公眉頭皺得更緊：「聽太子的意思，難道……難道不去北邙山？」

劉公公才來跟太子傳話，讓太子自行去往北邙山。

「國不可一日無後，這都多少www.hｅｔｕboｏｋ•ｃｏｍ.ｃom時日了，皇后的位子您都願意空著，也不……」

如此簡單的道理誰都清楚。

所以，秦飛願意陪著白蓮教教主試一試，想見一見教主究竟有多大的魄力？

「父皇還真夠小心謹慎的。」李懷安隨口抱怨了一句。

李淵想著要斷了她的念想，正要說點兒什麼。

這些缺乏訓練和管教的游勇們忍不住了，直接殺了頭領，跑了幾百人。

現在為了穩定軍心，已經不是講道理勸說有用的時候了。

集市上的商戶有人關門，連錢莊都顯得人影冷清。

偷偷瞥了一眼太子，趕緊走了，他要去追皇上，本能地感覺到若追不到皇上，恐怕會有大事發生。

小愛妃活好話多，深得李淵口味，老頭子感覺自己煥發了第二春。

但這一次之後，秦飛也逐漸失去了耐心。

李淵遲遲沒有封皇后，實則內心有些擔憂。

「總之，一定聽大將軍的安排就是了。本太子給父皇準備了一場煙火秀。」

「放心，父皇很快也會回來的。」

但十月的天已經沒有迎來天晴。

又過了十天。

但也有人在擔心：「這回不該是假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