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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能理解。

來到王府書房，朱棣和徐皇后坐立不安，看見黃昏到來，朱棣連禮都沒他行，上前一步，對黃昏怒道：「你要醫不好小寶慶，老子砍了你的腦袋，說話算話！」

同樣被改變的還有小寶慶。

黃昏忙著安慰徐皇后，「娘娘別著急，您身體也不好，可不要因為此事讓鳳體染恙，還請娘娘放心，我一定會讓寶慶公主成為原來那個惡魔——哦不，古靈精怪的小寶慶。」

咳嗽一聲，「微臣也弄不清楚，御醫怎麼說的？」

腦病不是個光彩的事情，也基本上醫不好，如果小寶慶一直這樣，別說她身為公主的尊嚴了，以後連嫁人都很難。

想不明白。

卡西麗、穆罕穆拉和四個西域妖姬拱衛在側，許吟沒有跟隨回順天，他再一次留在獨石關，因為戰功，許吟如今已是百戶，就在徐輝祖麾下。

目光深沉俯視著整個蔚藍色的星球。

是以獨石關回順天的只有黃昏和小寶慶。

狗兒如墜雲霧，「所以這個問題，也和*圖*書包括連皇后都不認識了？」

理由很虛假：防備韃靼捲土重來。

希望也能改變朱棣戰死馬背的命運，看過《大明風華》，像朱棣這樣的人，就應背負著大明疆域圖，迎著斡難河而上，越過陰山，走向更遠……

想遠了。

黃昏和小寶慶共乘一車。

畢竟這一兩個月，小寶慶在生死邊緣徘徊，肉體和精神受到的折磨外人無法想象。

黃昏指著自己的腦袋笑道：「簡單來說，就是受到了刺|激，導致這裏出了點問題，用通俗的話來說，出現了暫時性的腦病，當然，這個應該不會是一過性的，需要不短的時間來休養愈合，所以這段時日，小寶慶可不能再受刺|激了。」

朱棣壓低聲音，「腦病。」

猛然想起一事。

怎麼忽然就如此嚴重。

倒也沒什麼異常，唯獨有些詫異的是，在回順天的路上，和黃昏同乘一車的小寶慶開始還要和他說說話，後來漸漸的沉默了，最後甚至一語不發，和圖書只是安靜的坐在車裡。

抵達順天後，黃昏將小寶慶送到燕王府門口，回到他租賃的院子，等待朱棣宣召，處理掉一些事情，為近期返回應天做準備。

已經入冬下雪了，韃靼在草原上冷得遭不住，哪還有心情南下，所以這個理由其實就見仁見智，看朱棣怎麼想了。

徐皇后貌似是在永樂五年左右逝世的，現在已經是永樂五年的年末了，徐皇后的身體雖然還是不好，但至少還活著。

這七天里，小寶慶幾乎沒和自己說話，一直沉默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就算是睡著了，也會很快醒來，現在看來，是這七天里病情加重了。

請徐皇后坐下休憩后，黃昏對朱棣道：「寶慶公主的情況有多嚴重了？」

也是奇怪，回到獨石關的時候，她明明沒有一點事啊。

狗兒聽得莫名其妙，「什麼創傷后應激綜合症？」

黃昏愣了下，「從獨石關出發都沒這麼嚴重。」

這不是電視劇里才有的劇情么。

而自己，便是這道巨大身影和_圖_書下的一個小小大官人。

黃昏訝然不解，「不可能啊，她回到獨石關后，連徐輝祖都能認識，一路返回應天，也認識我——不過確實有點奇怪，她好像連卡西麗和穆罕穆拉都喊不出名字，但是認不出徐皇后和你，這有點不合理？」

更多的人。

又傷心的道：「御醫說情況如果能好轉倒也還好，就怕持續惡化，到時候不僅連皇后，恐怕連朕這個皇兄她都不記得了，最後完全變成一個痴獃的傻姑娘。」

最美好的畫面，是朱棣如那法天象地的巨大法相，站在亞洲這塊版圖上，身後是成千上萬林立的旌旗戰馬，鐵甲如雲。

沒聽過啊。

朱棣確實是急了，被口音都出來了，顯然已經顧忌不得天子儀態，由此可見，朱棣對小寶慶的寵溺是發自內心的。

黃昏：「啥，這麼嚴重？」

狗兒跌足，「陛下沒事，是寶慶公主出事了。」

他的「義兄」李瀲灧也留下了。

至於大寧、全寧、宣府、大同和定邊、雲州、玉林、榆林和圖書、歸化幾座城池裡的衛所將領是否要回順天，得看朱棣的意思。

黃昏：「……」

徐皇后臉上還掛著淚痕，聞言在旁邊輕聲道：「回到房間后，剛躺下就睡了，應該是這段時日提心弔膽沒休息好。」

黃昏放下心來，坐下，淡然的道：「別急別急，我知道她的情況，她是不是說不記得出關后的一些事情了？那是創傷后應激綜合症，以後會好起來的。」

誰願意娶一個痴獃女人當老婆？

黃昏倏然站起，「莫非小寶慶被迷魂了，回到燕王府刺殺了陛下？」

狗兒拽起黃昏的袖子，「別在這說這些有的沒的了，趕緊去王府吧，陛下召見你吶。」

問道：「寶慶公主呢？」

黃昏只得去燕王府。

一口濃郁的京腔。

哪知剛坐下還沒喝上一口水，狗兒就忙急忙慌的跑來，看見黃昏還在優哉游哉的喝茶，急了，嚷道：「出大事了，你還有心情喝茶？」

還是那個惡魔的公主。

朱棣深呼吸一口氣，壓抑著內心的怒意，道：「整個燕和*圖*書王府，她只認識朕一人，她也只記得她是公主，但連寶慶的封號都忘記了。」

說明蝴蝶翅膀下，徐皇后的人生已經改變了。

隨同留下的還有數十個願意跟著許吟在沙場撈取榮華富貴的兄弟，另有幾十人不願意冒險，所以拱衛在後面一起回順天。

因為徐禎和李遠要留下來處理戰後事宜，需要邊關秩序恢復如初了，他倆才會和其他將領輪流去順天述職此次戰事。

獨石關回來，走了七天。

徐輝祖出於妹夫的利益，在交出天子劍釋還兵權后，也留在了獨石關。

黃昏本能的嘀咕了一句這麼好看的小蘿莉，沒人娶我娶啊，反正還差兩個平妻……

成吉思汗之後的歷代君王，能讓中國走到那個程度的，不是那什麼十全大補丸老人，也不是自詡千古一帝的康麻子，唯有朱棣有這個希望。

狗兒急道：「可不是，現在燕王府中的人，小寶慶認識不少，可除了陛下，她一個都不記得了，連我都不認識了。」

黃昏也沒多想，只道是小姑娘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