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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

與此同時，喬玉眨眼道：「我把這畫給你怎麼樣？」

不過很可惜，世間的事情不是單純好心，就一定能夠如願以償。兩件事情都成為了好心辦壞事的典型，所以陶老才會那麼懊悔。

喬玉的反問也讓王觀無話可說，因為她說得也有些道理。

適時，貝葉俏目瞥來，且不說王觀本來有沒有這個心思，但是在這個時候，他敢說不對？

一番討價還價，一直回到喬家，兩人都沒有達成協議，最終相約明日再戰，然後相互打了個招呼，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總算聽出來了。」王觀展顏一笑，鄭重其事道：「這是從唐代壁畫中拓下來的畫，現在原來的壁畫已經毀了，那麼你手頭上的畫就成為了『真跡』。」

「要不……」

「至少十顆八顆的吧。」

喬玉只好收下了，又在陶老家裡待了大半個小時，這才與王觀、貝葉告辭離開。

「那又怎麼樣？」喬玉依然不解。

「……那個，其實……」

喬玉柳眉一豎，好像炸毛了的小貓一樣，睜大眼睛道：「你這個死奸商，難怪剛才根本沒有考慮就把我賣了，原來在你的心裏，我們多年的同學情誼就值一顆珠子而已。」

「你是不是在什麼地方看見過？」貝葉好奇道：「所以才有熟悉的感覺。」

「陶老送給你了，你再還回去，他肯定不高興。」

「沒錯呀，不是吃飽了窮極無聊，一般人誰會瞎琢磨？」

第二天早上和圖書，王觀去向喬四爺辭別，準備返回京城。

通過了安檢，眾人順利登機，不久之後就抵達了首都機場。一會兒，眾人走出了機場，望著川流不息的人流車流，王觀忍不住有幾分感嘆：「京城，還是那麼熱……」

一瞬間，喬玉回過神來，蹙眉道：「怎麼可能，拓畫不是印在絹布上的嗎？」

「什麼？」喬玉和貝葉十分驚詫，眼中儘是難以置信之色。

「給你就拿著，要知道長者賜，不可辭懂不懂。」陶老把畫卷進來，硬是塞到喬玉手中，讓她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其他的不好說，單單是不用空調，就能使得宅居無風自涼，充分說明了屋檐斗拱結構的合理性。每個屋檐都是斗笠狀，好像一柄柄巨傘把炎熱的陽光遮擋在了外頭，宅院自然顯得十分蔭涼清爽。

畢竟玩賞古玩，還真要點兒經濟基礎，也不是說沒錢玩不起，只是你想玩得好，那麼肯定需要豐厚的資金支持。說句不好聽的，如果窮得連飯都吃不起，還是老老實實的搬磚去吧。所以說喬玉那句，吃飽了撐住了才研究古玩，實際上是話糙理不糙，也算是事實的真相。

「謝謝老爺子，那就再見了。」拜別之後，王觀走出了宅院，來到大門口的時候，他才明白為什麼喬四爺那麼輕易的答應放人了。

這個時候，在喬玉的身後有八個身穿黑色西服，眼戴墨鏡的彪形大漢一字排開，那個排場，那個威勢，著實ｈｔｔｐs://wｗw.ｈｅｔubｏoｋ.cｏm•com讓人驚羡。

姜還是老的辣呀，在落荒而逃的同時，王觀心裏也在感嘆，喬四爺果然是老謀深算，老奸巨猾，確實不會輕易讓人鑽了空子。

王觀一愣，然後搖頭道：「這是陶老送你的東西……」

反正可以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享清福。

王觀很羡慕錢老的生活狀態，每天過得十分滋潤，早上起來打打拳舒展筋骨，吃了早餐之後就看書喝茶，興緻來了呼朋引友的研究古玩，或者到朋友家作客……

半個小時以後，眾人來到了錢老的大宅門，進去感覺一陣陰涼清爽，與外面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從這裏也可以看出，老祖宗築巢而居幾千年，經過那麼長時間的摸索，最終形成的宅院形制，肯定不是近代才興起的鋼筋水泥建築能夠比擬的。

陶老苦笑道：「人老了，難免有幾分糊塗。要不是你們幫我把東西追討回來，恐怕我還要繼續悔恨二十年。所以這畫就給你了，也算是小小的謝禮。」

此時，王觀猶豫了下，輕聲道：「況且這畫不簡單，你要好好的保管，千萬不要弄丟了，更加不要輕易出手。」

「那當然。」喬玉認真點頭，又若有所思道：「你總在強調這個，是不是這畫很好？或者有什麼玄機之類的？」

「誰告訴你一定要印在布料上的？」王觀有些哭笑不得：「一開始的時候，由於工藝的不行，自然只能拓在特製的布料m.hetubook.com.com上，但是後來造紙的工藝得到突破發展，紙的韌性和薄透的程度大大提高了，自然可以印在紙上……」

「不是我們，是爺爺幫的忙。」喬玉連忙擺手道：「再說了，學生幫老師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怕需要什麼謝禮。」

「我先回去處理一些雜事。」王觀解釋道：「明天，最遲後天，我們就過去了，老爺子您做好安排等著我們就行。」

「人家常說好了傷疤忘了痛，想想還真是有些道理。」

王觀覺得至少在住宅方面，社會肯定是倒退了，很明顯的是在開倒車。

「嗯？」

「這怎麼一樣，珍珠是珍珠，鮫珠是鮫珠，名字不同，差別可就大了。」

「鬧了半天，你還沒有死心呀。」王觀似笑非笑道：「鮫珠再好，其實也就是一種有些特殊的珍珠而已，圓潤透亮的程度或許還不如頂級的天然合浦珠，你何必念念不忘。」

回去的途中，喬玉搖頭道：「什麼時候我再還給他……」

狠狠吐槽中國房屋現狀之後，王觀駕輕就熟的走進了宅院廳中，立即看見了錢老，這個時候他老人家正在品茶。

「好。」喬四爺爽快道：「那就祝你們一路順風了。」

「別問我，我也不懂。」貝葉笑道：「反正直到現在我還弄不明白，只是一幅畫而已，他們怎麼能夠說得出那麼多道理來。」

「好吧，你猜中了。」

「不是說去香港嗎，怎麼改道回京城了？」喬四爺眼中儘是懷疑之色和圖書。

「我現在就是……小葉，你男人太小氣了，甩了他，跟我過算了。」

沒錯，就是熱，不是熱鬧，而是酷暑的炎熱。機場進進出出的人本來就多，眾人自然感覺更加熱了，熱得根本不想停留片刻，馬上攔車飛馳而去。

「誒，不要當我的面說這個好不好。」王觀有些無語，這叫文化傳承，也可以稱為藝術的鑒賞能力。本來是挺高尚的事情，怎麼到了她們口中就變了一個意思。

「什麼意思？」喬玉十分不解，莫名其妙道：「這不是老師的畫嗎？聽你話里的意思，好像是有什麼隱情似的。」

「羡什麼羡。」喬玉瞪眼道：「這個就是你所謂的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喬玉有些悄然，不過更多的是迷惑不解：「那老師為什麼說這是他的作品。」

「那你說值幾顆？」王觀啼笑皆非的反問起來。

王觀打了個哈哈，立即轉移話題道：「走了，晚了就趕不上飛機了。」

一瞬間，王觀果斷道：「那我就給你……一顆鮫珠好了。」

「……」

「就是，就是。」喬玉深以為然：「吃飽了撐的才會研究這個。」

王觀等人自然明白陶老口中的錯誤是什麼，在二十年以前，他肯定是好心想把壁畫恢復如常，使得觀賞的效果更好。在二十年以後，他也是出於好心，想要把盜畫的和買畫的一網打盡，以便殺一儆百。

很可惜這樣的房屋，在一百多以前那是最平常不過的宅居，就算是普通老百姓也能夠依m.hetubook.com.com葫蘆畫瓢自己修建一棟，但是在現在一般人根本就住不起，自然讓人產生了懷疑，這社會到底是進步了，還是倒退了呢？

「是這樣子的呀。」

喬玉哼聲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口中說著要拿鮫珠去研究，實際上在私底下肯定會挑選最好的做成項鏈送給小葉的對不對……」

「陶老撒謊了，這不是他的畫。」王觀輕輕搖頭道：「這也是偷天換日的拓畫。」

「當然，這僅是其一，最重要的是這畫的風格……」王觀沉吟道：「細膩的筆法，流暢的線條，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畫就是這樣，有什麼不簡單的？」喬玉驚愕道：「怎麼我看不出來，小葉，你看得出來有什麼異常嗎？」

「奸商的話果然是不能相信……」喬玉十分不滿，不過在貝葉的勸慰下，也只有無奈地接受這個事實，在一群保鏢的護送下來到了機場。

「沒錯。」王觀努力回想道：「不過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了，但是我可以肯定，這畫很不簡單，非常的不簡單。」

「老師真是的，給我一幅畫做什麼。」

「不這樣說，你恐怕更加不會接受這份禮物。」王觀笑道：「這是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你可要好好的保管這幅畫，不要辜負他的信任。」

「你怎麼不去搶。」

「沒事，其他人不好說，但是讓給你的話，老師肯定不會有什麼意見。」喬玉臉上笑靨如花，但是眸子卻泛出狡黠之色：「不過也不能白給，你要拿鮫珠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