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以頭顱告在天之靈
如今的她,甚至已經不清楚什麼叫委屈!
這些年,她已經不知道吃了多少委屈,隱忍了多少羞辱!
……
……
當她見到李青雀之後,本能的駐足,遙遙望著對方。
這麼說來,李飛漁似乎並沒資格被冠之以『太子』稱謂。
歪了歪頭,淡淡道,
噗!
「對了,李傲的腦袋,親手割下來送去龍煙市,本王,先用他的腦袋去祭奠!」
在他踏出門那一刻,許家徹底不復存在。
這種孑然一身的孤單日子,李青竹已經不記得過了多少年。
此前,
李青雀重新將蟒龍袍外層搭在肩頭,從場地中間緩緩邁步。
在李青雀背影消失之後,陳月月這才轉身而去。
眾人下意識渾身僵硬起來,面色難看異常。
李傲身軀拔地而起,欲要逃竄出去。
徐徐走到門口處的李青雀微微頓足,淡淡道,
不知不覺之間,
那些帝京城的妙齡少女,早已經被陳月月等人安排離去。和-圖-書
那就是終年無雪。
小時候,可不見得她對自己這樣客氣過。
她猛地抬起頭,清亮眸子滿是震驚的看著李青雀。
沿著河面,遍布著漆白色的吊腳樓,鱗次櫛比。
此刻,
後面幾句話,是李青雀以低聲自語說給自己聽的。
「不僅李傲要死,這些年欺凌你的李家人,未來都會死。」
順著直通河水的石階下方,曾是江南道婦人們自古浣洗衣物的地方。
遠處,
「連李龍象,本王都要殺,更別說你李傲了!」
餘下的十余個帝京城上流人物,此刻為之面色大變。
「李傲,死了。」
李青雀本以為,這樣的開場,興許能緩和對方的緊張。
清水河、吊腳樓、畫舫、遍布青苔的石橋以及石階……
凄慘的哀嚎聲傳來。
有人瞬間將袍子搭在她略顯削瘦的肩頭上。
李青雀淡淡說道。
長發垂落,埋在膝蓋里,看不清楚此刻她的神情。和*圖*書
「不……!」
「江南這天氣,多少有些陰冷,不太習慣。」
「四叔,該上路了。」
顯然不可能……
洛陽李家,在她眼中,終究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岳!
一想到這裏,李青竹不禁眼眶濕潤。
語氣風輕雲淡。
對天啟示的保證對方會信?
李傲面色大變,掙紮起來。
李青雀冷笑一聲,隔空對著李傲的背影猛地握拳!
李青雀一步步走出許家大門。
李青雀順勢坐在李青竹的身邊,聞言不禁笑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已經足夠聽從安排,洛陽李家還不放過她們!?
這群人,一字不差的聽到了。
眾人眼神緊緊的凝視著李青雀的身形。
一個個來,
看得出來,李青竹早已經認出了自己,但迫於內心的某種壓力,她不太想表現得和自己太熟絡。
轉念一想,如今的他已然半步直達天聽,樞密院暗中將『一字並肩王』的議案推上日程……
李和圖書傲的身形,在眾目睽睽之下,瞬間變成了一灘四下飛濺的肉泥!
終有一日,李龍象的腦袋也會被擺放在他母親的墳前,以告在天之靈!
李青雀淡淡瞥了一眼陳月月,緩緩轉身,朝著另外的方向走去。
能輕而易舉的,將她和父親李滄都壓死!
如今的陳月月,再回想起當初自己的所作所為,捏了一把冷汗之餘,更多的,則是自嘲當初自己的不知好歹的得寸進尺……
……
沒成想,小丫頭依舊心事重重。
此刻的他,一舉一動,似乎都牽連著所有人的生死。
江南道這片自古富庶之地,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缺憾。
不著急,
他一路徐徐而行,未曾在幾人面前駐足,眼神更是從未看過他們一眼。
北鴻王,才是那名副其實的帝京城龍太子?
李傲的威脅,如今依舊在李青竹的心頭縈繞,揮之不去。
自從父親李滄負傷失勢之後,她早已經習慣寄人籬下任人擺布的和圖書生活。
內心之中,不禁嘖舌北鴻王的真實身份竟然是李龍象的親生兒子……
「秀秀,裏面的人交給你,一個不留。」
李青雀笑著說道。
江南道的盡頭,是一條河。
早已有實力和李龍象平起平坐的北鴻王,會在意什麼『龍太子』的虛名?
好在自己這種地位身份放在北鴻王面前如同螻蟻一般,以至於讓對方都提不起興趣來碾死自己!
說到這裏,
但現在,他們內心裡巴不得北鴻王將自己視為空氣!
若換做平時,這些權貴們興許會憤怒於對方無視他們。
李青竹一愣,留意到那件如雪一般的袍子,心中大抵知道是誰來了。
一身素白色的長裙,在這種氣候下略顯單薄,以至於讓她保持著雙手攏膝的姿態,靜靜地坐在原地。
以至於,現在的她,連直面對方的勇氣都沒有。
旋即,他探出一隻手,五指徐徐張開,朝著李傲籠罩而去。
很快,便有人顫音說道,「竟然hetubook•com•com北鴻王讓我們聽到這麼隱秘的秘辛,是不是……」
李青雀並沒有過分追究。
呼——
一群人暗中鬆了一口氣,頗有幾分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在那處,靜靜的坐著一位妙齡少女。
緊咬著嘴唇,輕聲,「謝謝。」
眾人彼此對視一眼,眼底深處,盡數是掩藏不住的恐懼悚然。
眾人:「……」
如此一來,得知這麼大秘聞的他們,必死無疑了!
簡簡單單幾個詞,便能勾勒出一副怡然自得的水鄉畫面。
緊接著,
簡簡單單一句話,反而讓李青竹如遭雷擊一般。
但前幾句,他們卻聽的一清二楚……
李青雀和李傲的對話,並沒有避諱他們。
看出癥結所在之後,李青雀緩緩道,
「李青雀,你……你不能這樣!于情于理,我李傲都算是你的長輩親人!」
對方只是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埋著頭,心不在焉。
狹長的江南道盡頭,陳月月去而復返,匆匆而來。
慶幸的是,
遠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