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南詔兩爨
第192章 瘋狂的土匪
南霽雲攥緊了拳頭。
爨無敵暴喝一聲，爭吵的人群頓時停了下來。
「是，隊正。」
「將軍，偵查隊和騎兵隊已經在東谷集結完畢。」
隨著一陣抱怨的罵娘聲，氣還未喘勻的大批土匪隊伍，匆匆山路，奔向葫蘆谷方向。
一名龍武軍校尉，匆匆前來彙報。
爨無敵的火氣蹭的竄了起來，從屋內的榻上跳了起來，雙眼圓瞪著奪門而出。
「將軍，你當時不在，沒看到土匪巢穴被燒的有多過癮，實在是太爽快了，一把火下去，偌大的一座土匪巢穴，頃刻間就飛灰湮滅了，哈哈！」
「將軍，既然土匪都送上門來了，我們還客氣什麼，不如一舉殲滅來的過癮。」
南霽雲不屑一笑：「就憑這些烏合之眾，還想給我平南軍設伏，根本就不可能，不過，他們的確是有可能因為害怕而躲起來，瀘州城門外公開處決了四五百土匪，這對剩下的土匪，一定是巨大的震懾。」
南霽雲伸手摸了摸桌案，發現桌面一塵不染，也就是說，這裏一直是住人的，若是廢棄的房屋，桌案上應該滿是灰塵才對。
「土匪有多少人馬？」
「是，將軍。」
爨無敵大驚，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這麼說來，平南軍今夜又一次採取了行動。」
南霽雲帶著一百多名偵查隊將士，按照李安的要求，領了諸葛連弩和一百弩矢，並按照工匠的指導，在東谷的一處靶場進行適應性練習。
「回將軍，土匪有三百多人，不過，東谷外不遠處就是一處小樹林，裏面可能會有埋伏。」
「隊正，後面的房子里也都沒人。」
「服從命令就是了，快去。」
李安指著旁邊的諸葛連弩，正色道：「讓偵查隊所有將士，每人裝備一張諸葛連弩，備箭一百支，領到裝備后，先在這裏試一試。」
李安笑了笑，看著眾將校，輕聲道：「兩次圍剿土匪巢穴，第騎兵隊都沒能參加，現在機會來了，該是和圖書騎兵隊出手的時候了。」
「將軍，騎兵隊將士，已經學會使用諸葛連弩。」
「隊正，糧庫沒人，糧食有被運走的痕迹。」
李安直接帶領眾人前去製造弓弩的作坊，準備讓眾將校看看工坊新造出的諸葛連弩。
「隊正，這些土匪若是真的躲到附近的樹林里，會不會給我們設伏啊！」
「大鬼主。」
部將領命，立即前去傳令。
「兵貴神速……」
一大群人圍在一起，大聲的吵鬧著，場面極為混亂。
「大鬼主，為什麼是我啊！」
李安嘴角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不論土匪搞什麼名堂，他都不怕。
「吵死了，都給老子閉嘴。」
隨後，李安下令，讓騎兵隊的一百一十名將士，立即全部換裝諸葛連弩，並讓他們立即進行適應性訓練。
爨無敵擺了擺手，正色道：「你們都沒聽說過嗎？兵貴神速，若是等你們的氣喘勻了，平南軍都殺到我們腳下了。」
大火燃燒的非常迅速，很短的時間內，土匪巢穴就躥起了數丈高的巨大火苗，並逐步讓整個巢穴都覆蓋在熊熊烈火之中。
爨無敵雙眼一瞪：「攻城，誰說要攻城了，我們就埋伏在這裏，派出一小股部隊挑釁官兵，只要將官兵引入這裏，我們先是萬箭齊發，然後一擁而上，一定能消滅谷內的官兵。」
一名負責管理的工匠，向李安彙報情況。
「大鬼主，我們寨子的弟兄剛走到這裏，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也不必這麼著急吧！」
「奶奶的，平南軍咋這麼神通廣大，居然這麼快就摸到老子的山寨了，幸好老子跑得快，要不哪裡還有命。」
不過，他睡得並不安穩，外面始終亂糟糟的，時不時的有一支隊伍抵達，並掀起一陣喧鬧。
「寨主，我們的寨子被燒了，我們以後可怎麼辦呢？」
「大鬼主說的對，兵貴神速，兵貴神速。」
爨無敵雙眼閃過殺意，看向更多的土匪頭目：和-圖-書「你們的意思呢？」
東谷面積比中谷小得多，但人丁卻已達到中谷的一半，人員密度更大，看上去自然比較熱鬧。
一名平南軍將士，用手中兵器扒了扒鍋底的灰燼，頓時蹦起大量的火星。
「三處土匪巢穴，都只剩下一座空殼，本將也很好奇，這些殺人越貨的畜生，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伸手試了試大鐵鍋里的水，南霽雲趕緊將手縮了回來，水的溫度很高，很燙。
「山寨都燒成灰了，還咋個重建，不如投靠大鬼主穩妥。」
土匪頭目就那麼點家底，臨走的時候，將糧食藏了起來。
「吵死了，吵死了，連個安穩覺都睡不成。」
距天亮還有兩個時辰時，南霽雲麾下的三支隊伍，便已經先後返回葫蘆谷，在匯總全部情況后，由南霽雲向李安彙報。
「隊正，現在怎麼辦，如實回去向將軍彙報嗎？」
「隊正，我平南軍連續兩次在夜間突襲土匪巢穴，一共全殲六股土匪，這些土匪肯定是害怕了。」
「是，將軍。」
在距離弓箭射程還有五十步的位置，三百土匪再也不敢向前邁一步了，甚至哆哆嗦嗦的往後退，因為，他們已經看到城關上龍武軍將士彎弓搭箭，瞄準了他們。
「隊正，這些膽小的土匪，是害怕在夜間的時候丟了性命，所有一到晚上就躲到樹林子里去了。」
「將軍，我們偵查隊也想參加這次行動，助騎兵隊一臂之力也好啊！」
「你就是個叛徒。」
土匪們常年生活在山林之中，對山地非常適應，雖然此刻有些疲乏，但他們畢竟是殺人越貨的土匪，而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在被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后，行進的速度驟然加快了很多。
土匪頭目既惱怒又慶幸，幸好他及時率領麾下人馬跑到爨無敵的寨子來了，否則，等待他們的，或許是平南軍的屠刀。
「隊正，下面灶台里的柴火，沒有燃燒完，還有火星呢？」
南霽雲與麾下幾名將士，利用庖廚灶台下的余火，點燃了好幾根火把，並立即分頭行動，將整座土匪巢穴都給點燃了。
「是，將軍。」
南霽雲激動的說。
「大鬼主，平南軍咄咄逼人，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想辦法對付他們。」
「大鬼主，瀘州各路人馬已經集結完畢，兵力足有三四千之眾，何時討伐平南軍？」
「隊正，庖廚有一鍋開水，還熱乎著呢？人肯定離開沒多久。」
「大鬼主，前面的城關就是葫蘆谷的入口，有五十名龍武軍駐守，易守難攻，這一關就不太好過。」
李安站起身來，帶著眾將校向東谷走去。
當然，李安現在還未起身，要兩個時辰后，才能前去彙報，以免打擾李安休息。
「奇怪，土匪怎麼都不見了？」
「寨主，看來我們以後只能投靠大鬼主了。」
土匪不敢往前沖，但嘴上的功夫倒是頗為厲害。
「大鬼主，平南軍統帥曾揚言要在幾個月內，殲滅瀘州全部土匪…不，是山寨，看來此言非虛啊！」
「什麼，被放火燒了。」
李安見偵查隊的將士，已經知道如何使用諸葛連弩了，從懷中摸出葫蘆谷附近地形圖，下令道：「南霽雲，這裡是土匪撤退的必經之路，你立即帶領所有偵查隊的將士，從西谷出門，前往這裏設伏，不求殲滅，重創即可，只許放箭，不許追擊。」
「將軍，諸葛連弩可以連續射擊，一百人的隊伍，完全可以射出一千人的氣勢，有此利器，消滅土匪易如反掌。」
土匪都粗魯之人，而且，紀律性很差，指望他們靜悄悄的待著，根本是不可能的，一路走來又渴又餓，抱屈和罵娘自然是免不了的。
一名土匪策馬而來，急匆匆的彙報。
南霽雲領命，帶領一百多名偵查隊將士ｈｅtｕbook.com•coｍ，繞道西谷向預定的埋伏之地進發。
「寨主，我們的寨子被平南軍放火燒了。」
「大鬼主，我部才一百多弟兄，可不能全撂這裏了。」
他們一邊彎弓搭箭準備抵擋，一邊派人返回山谷彙報情況。
「大鬼主息怒，我們的寨子剛剛被平南軍燒了，幸好弟兄們及時撤離，否則，一個都不會剩下，肯定都成了平南軍的刀下亡魂了。」
李安笑了笑，下令道：「騎兵隊和偵查第一隊，第二隊立即到東谷集結，要快。」
「別躲在城上，有本事下來。」
李安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乾的非常不錯，做工很好，速度也夠快，繼續努力。」
「將軍，末將願做先鋒，滅了這伙囂張的匪徒。」
「將軍，東谷外有一夥土匪正在叫陣，氣焰很是囂張。」
南霽雲看了看土匪巢穴，嘴角一抹冷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立即放火，將這裏給我燒掉。」
南霽雲立功上癮了，急切的請命道。
幾名土匪頭目向爨無敵行禮，態度頗為恭敬。
爨無敵怒氣略消，看向幾名土匪頭目：「都來啦！吵什麼呢？就不能省點力氣。」
「寨主放心，糧食還在後山的洞里，沒被平南軍發現。」
面對威名已經豎起的平南軍，誰都不願意去做炮灰。
南霽雲大步走了過來，向李安彙報情況。
「將軍，諸葛連弩都在這裏，已有五百多張，八寸長的弩箭有十萬支。」
此時的東谷，人丁一片興旺，除了數百名輜重團將士，和部分龍武軍駐守在這裏之外，金礦礦工和大量招募的工匠也住在這裏。
「土匪居然敢跑來挑戰，滅了他。」
「大鬼主，我們沒有攻城利器，怕是很難啃下這塊骨頭。」
兩名土匪頭目大聲恭維。
「糧食呢？糧食，被平南軍找到沒有？」
熱水和帶著餘溫的灰燼，這足以證明，這座山寨里的土匪幾個時辰前還在這裏，只是臨時離開了，而且，似乎是有計劃和-圖-書的離開，並沒有留下值錢的財物和糧草。
眾土匪頭目害怕自己被選中，皆全力支持爨無敵，強迫兩名只有百餘人的土匪頭目去打頭陣。
「放屁，我們要重建山寨。」
「隊正，左面的房子沒人。」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三四千人馬的土匪隊伍，便抵達了葫蘆谷的東谷外，並藏在密林之中隱藏。
「有本事出來決戰，別當縮頭烏龜。」
南霽雲與麾下五六名將士，在土匪巢穴深處來來回回的尋找了很多遍，仍舊沒有發現一個土匪，甚至，連糧草和值錢的物品都沒有。
爨無敵摸了摸腦袋，眼睛一瞪：「傳令各部人馬，現在就出發，討伐平南軍。」
爨無敵看向這兩名土匪頭目，嘴角一抹冷笑：「你們兩個，帶上部下人馬，去關卡外挑釁，把官兵都引出來。」
說到高興處，南霽雲甚至大笑起來。
南霽雲眉頭一凝：「所有地方都沒人，可這鍋水明顯是剛燒好不久的，這些土匪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南霽雲一怔：「走，去看看。」
「大鬼主英明，英明威武。」
瀘州城正南五十里，爨無敵在自己的屋內打著盹，雖然昨日白天睡了一陣子，但還是有些困意。
「謝將軍，我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
李安淡淡的問。
「大鬼主高明，我等佩服。」
「大鬼主，各路人馬都是人困馬乏，還是歇一歇，吃頓便飯，然後再出發比較妥當。」
葫蘆谷中軍大帳，李安正在聽取南霽雲的彙報，並對南霽雲的果決大加讚賞。
兩名土匪頭目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出戰，帶領共計三百餘人馬離開樹林，向葫蘆谷東谷外的關卡走去。
大帳內的眾將校，皆是大為憤怒，土匪敢跑來叫陣，那就是在扇他們的臉，他們豈能容忍。
城關上的龍武軍人馬僅有五十人，而且，有三分之一還在休息，自然不敢出去挑戰三百多土匪。
「這伙土匪肯定是瘋了，這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挑釁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