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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兩個緩過來后，竇奶奶也已經用那條小褥子小心翼翼地把籮筐里的孩子包裹好，蓋住了頭部，心疼地念叨著，說讓孩子受苦了之類的。

但我沒能有這樣的覺悟，我站起身來，朝洞口看了看，煙霧已經消散了些，洞里沒有小雪的身影，想象不出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以為小雪只是被熏暈了一類的。

她聽到我叫那孩子雙兒，先是一愣，然後沖我點了點頭，「昵闊要照顧好窩滴娃娃。」

「啊？您說什和圖書麼？」

「放心吧！」我背起來籮筐朝山下跑去。

竇奶奶提醒我別看了，趕緊去吧，再不去就來不及了，如果可以，我最好跑著去。

「嗚嗚嗚嗚……」

我看看洞口，發現煙霧已經逐漸散去，不過小雪還沒有出來，就忍不住問竇奶奶，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聽見一陣撕咬聲。

如果我能讀懂這段幻覺的真正含義，我想我不會離開山洞，也就不會為自己的失誤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說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用您花錢，用我自己的就行，一掏兜才發現自己出來根本就沒帶錢，王穎也沒帶，接過來竇奶奶的一把零錢，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難過。

聲音似乎從下面傳來，再努力睜大眼睛一看，才發現被我和王穎死死摁著的，竟然根本就不是小雪，而是竇奶奶。

「竇奶奶，咳咳……您還好吧？」王穎一邊咳嗽一邊忐忑地問。

「嘴上滅毛，半死不牢！」竇奶奶嘆著氣，用濃和_圖_書重的方言說我。

我連忙點頭，又朝著洞里看了一眼，好像看見一個黑黢黢的影子在裏面遊盪，我沒再糾結下去，只是心裏有點不踏實，所以走出去兩步后，我問竇奶奶能不能讓雙兒陪我去。

我連忙起身準備下山，竇奶奶說不用回坡頭村，下山後直接繼續往東走，就會看到蛇頭村，去那買更快，說完她又從棉褲兜里掏出一個小手絹裹著的東西，打開一看是一些十塊十塊的零錢。

我撓撓頭，慚愧不已，說自己一緊張和圖書就給忘了。

她說不用擔心了，惡鬼已經被她控制住了，又問我供品和香燭帶來了沒有。

我又慚愧又鬱悶，想說我早就開始長鬍子了，但又覺得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就問竇奶奶，如果我現在下山去買，還來不來得及。

而等我再回來的時候，一切都不再是眼前的模樣了。

竇奶奶被攙扶到洞口外，跟放著雙兒的籮筐並排靠著山石坐著。

她嘆了口氣，「去吧，窩能再多控制惡鬼一會兒。」

竇奶奶沒有大礙，她還在頭上裹了一條https://www.hetubook.com.com潮濕的頭巾，看來是早有準備了，倒是我和王穎不停地咳嗽。

我倆幾乎同時反應過來，把那褥子掀開了。

我彷彿看到竇奶奶的笑容好像定格了，最終變成一紙照片，嵌進黑色的相框里。

這裏煙霧繚繞，呼吸睜眼都困難，我趕緊把竇奶奶攙扶出了山洞，至於小雪，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只知道她還在山洞里，或許她已經被熏暈了吧，我想。

王穎接過話來說：「竇奶奶說你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看來王穎早就已經看穿我之前是騙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