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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我對王副院長說。

我說，我就夢到了這些，已經都說完了。然後我等著王副院長接話。

畢竟說出「製造混亂」，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再說，我也確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把你的王副院長帶來，我告訴你這裏的秘密……」他說。

我點頭說，「會的，到時候你多給我些火把就行了。」

王副院長說這個很好辦，問了我的住址后，說到時候會將火把寄過去。

王副院長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追問下去。

「不錯。看來你現在有了很大進步，已經不完全依賴夢境，就可以洞察某些事情了。」他讚許地說。

「有什麼不可以嗎？你不是想復讎嗎？不是想要回曾經失去的一切嗎？難道不付出就可以獲得這些東西嗎？」我直接地問。

「恩。」王副院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剛才不是問我，眼線的問題嗎？」

王副院長的臉色馬上變了變，問和-圖-書我的計劃是什麼。

王副院長呵呵一笑，說是小雪告訴他的，在那裡她想起了一些事情，跟自己的身世有關係。

我沒吭聲，王副院長可能也感覺到自己有些過於急功近利了，於是就連忙補充了一句，讓我先好好休息，保重身體。

「這麼說，你是早就安插他進入那裡了？」我詫異地問，「你早就知道那個下水道出口可以通進去？為什麼還要讓我費那麼大力氣呢？」

「好了，繼續說說你的夢吧？」

我點了點頭：「哦。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你既然已經安排了眼線在裏面，為什麼還需要我呢？」

「我說的是，我不知道自己已經不需要依賴夢境，就可以通過巫眼看到某些事情了。

王副院長連忙說，他也不知道那下水管道可以通進去，跟金牙男的聯繫已經斷了很久，要不是我做了夢，他到現在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找自己的兒子。」

那個聲音誰也不能說，必和_圖_書須把它保護起來它，我心裏暗想。

在離開茶館的時候，我跟一名服務員的目光碰觸到一起，但願她沒有看見我嘴角掛著的那抹微笑。

「你怎麼知道哪裡跟小雪有關係？」

「你說什麼？什麼我不知道？」王副院長不解地問。

現在，我們兩個人，誰也不信任誰，心裏都盤算著自己的事情，互相利用，互相猜疑。

「恩。不過，我沒打算從那個入口進去，我有自己的計劃。」我冷靜地對他說。

王副院長沉吟片刻，終於點了點頭，同意了。

「其實，你遇到的那個戴金牙的人，就是我的眼線，可惜的是，後來他的處境非常危險，也無法再向我傳遞信息，只能通過一些很隱晦的方式告訴我某些信息，也非常有限。」

我告訴他，因為擔心入口沒那麼容易進入，我還會從上次進去的下水管道那裡進去，如果可以的話，希望王副院長去入口那裡等著，一旦有人跑出來，或者發生任和_圖_書何事情，都有個照應。

「因為，因為我，夢到過。」我只想到了這一種說法。

「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怎麼能知道你在想什麼計劃？」我很自然地說。

「那金牙男又沒有被困在下面，還可以自由出入，在那地下窩點里，又擁有很高的權利和地位，為什麼還會需要你幫他脫離苦海？他自己不能跑掉嗎？」我不解地問。

王副院長始終死死盯著我，他不給我絲毫考慮和迴避的機會。

他的語氣頗為語重心長，我說我明白了。

王副院長點頭說是的，他曾經答應過金牙男，等王副院長把自己孩子的屍體找回來，就想辦法幫他脫離苦海，不過金牙男已經慘死，王副院長都聽黃三說了，所以他也很遺憾，沒有幫到金牙男。

他點頭示意我說下去。

「你是說，要我親自去？」王副院長不敢相信的樣子，帶著不可思議的笑意看我。

我只是很偶爾的時候，才會聽到和-圖-書那個聲音給我一點提示。我想，絕對不能讓王副院長知道，如果他知道有個奇怪的聲音經常對我說話，不知道又要怎麼利用我。

「啊，對。」

王副院長放鬆下來，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十分滿意的樣子。

說來說去，還是又回到了這個問題上，恐怕從一開始王副院長就已經把如意算盤打好了。

「原來這才是他幫助我們的真正原因！」我恍然大悟。

他果然馬上鼓勵我，說希望我能儘快去調查那地方，既然已經知道入口在哪兒了，就更加方便。

這時，曾經來到我病房裡的那個人，他的話開始在我的腦袋裡一遍遍地回放。

時間定於三天後，跟王副院長約定好具體的時刻后，我就離開了茶館。

王副院長盯著我看了兩秒，緩緩地說：「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安排了眼線？」

「好吧，就按照你自己的計劃進行，還需要什麼儘管跟我提。」他慷慨地說。

不能告訴他，剛才我又一次聽到了那個聲音和_圖_書。而且幾乎是和那個聲音同時說出來的，那一瞬間，我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以為只是在心裏念叨了一句。

糟了，剛才又沒忍住，把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看來以後要小心自己這張嘴了。

王副院長繼續說：「我知道你也想去弄明白那裡面的事情，畢竟那裡也跟你的小雪有關係嘛，所以，我願意幫助你，支持你。你可以想怎麼調查，就怎麼調查，我絕對不會幹涉，你只要最後把在裏面看到的事情告訴我就行了。」

「強子啊，所以說你還年輕。事情不是看到的那麼簡單，沒有誰是一個人無牽無掛的，像黃三那樣的，都是少數。你一旦有了牽挂，受限制的就多了。任何一個你牽挂的人，你放不下的事情，都可能被對方利用。」

我心想，早就已經不需要依賴夢境了，從一開始，我就會在清醒狀態，神遊物外，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又一次，我陷入恐慌，突然的失言讓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