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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間不多，這一次，也合該我當探路石。」

莫成君直言道：「尋個鬼靈門的弟子做個試驗啊，按我所知，本命符篆在這等程度上的細微更改，應該用不了多久，是與不是，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這麼多年的苦，終於在這一刻撥雲見日了！

聽莫成君這麼一說，張一長老也是一拍腦袋，只覺得自己是歡喜的傻了。

而這隻是開始，自行車搞定了，那就拆電瓶車啊，再進一步就是三輪車，再進一步拖拉機……

但這就是事實，在自己的本命符篆動手，一個不好就是要命的。

這也是符篆師最重要的手段，都沒有之一，唯有掌握了這個，不僅僅施法速度提升那般簡單，更主要的，畫符將不拘泥於時間，地點，承載物。

只是，這一點，在莫成君這裏其實並不難，甚至比刻畫那些紙符都要簡單。

因為，在莫成君看來，這虛空畫符和使用術法並沒有兩樣，區別就在於刻畫的靈紋閉環不同而已。

也就是有團體在後面撐著，否則就莫成君自己一個人擺弄，再有個兩年估計都出不來成果。

做個比方，假如把本命符篆看成一輛汽車，莫成君現在改動的就是儀錶盤上的刻度。

已是一個時辰后了。

就是因為這五枚靈紋篆書的不協調，導致了鬼靈門這上千年來的痛苦。

莫成君嘆了口氣，又擺擺手，道：「沒事，我其實能理解三長老的心情。」

莫成君點頭：「是的！」

他的聲音不知覺間變得嘶啞難聽。

至於本命符篆，那怎麼也得是轎車的級別了wwｗ•heｔuｂoｏｋ•coｍ.cｏm，但沒關係，我慢慢向前推進就是了。

張一長老略略猶豫，又問：「莫師，這本命符篆您有把握嘛？」

那背影，頗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感覺。

於是，莫成君的庭院中又有幾道笑聲傳來，鬼靈五老都笑的難以自持，只是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

這也是莫成君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次有團隊協助去做某個項目，曾經那種在實驗室，指揮別人幹活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和這沉重的結果相比，這原因似乎太微不足道了些，或許，就算是整個本命符篆都是錯的，反而更能讓他們接受一些。

張三長老本能的摸了摸臉，好似終於反應過來，一切怒氣煙消雲散，他小聲嘀咕：「清醒了！」

莫成君學習符篆的過程是典型的由慢到快。

莫成君微微點頭：「雖說這隻是我兩年間出的第一稿，也沒經過驗證，但我很有信心。

張三長老脾氣最壞，他幾乎是忍不住吼道：「莫師，這可是一千四百余年的辛苦煎熬，日日夜夜的提心弔膽，不知多少位先輩的死不瞑目。

然後，他再一點一點的組裝，具體看到底是哪個零件出了問題。

許久之後，張二長老抬頭，看向莫成君的眼神中充斥著難以置信，以及隱約透出的瘋狂：「莫師，您確定就只要改動這麼一點？」

眾人默然，而他則直接轉頭看向莫成君，道：「莫師，能借您閉關靜室一用嗎？」

不是那種暴力拆解，而是一個螺絲一個和*圖*書螺絲的拆，直到最後，就只剩下骨架。

張三長老已經不僅僅是在歇斯底里的咆哮了，更是一步步踏前，似乎要懟到莫成君臉上一般。

迎著一眾師兄弟的目光，他道：「我的情況你們也知道，當年本命靈鬼選的是一頭殺性極強的羅剎鬼，我已經快壓制不住他了。

「清醒了就給我滾回去。」

但在莫成君這，已然搞清楚了其中運動的原理和結構。

明天再把車軲轆給卸了，記錄一下車軲轆的半徑，周長，構成，有多少骨架等等……

要說這本命符篆的改動就那麼點，張四長老又是五人中唯一的符篆大師，難度等於沒有。

外面，所有人都等待著，等的心焦。

只是，讓莫成君自己都沒想到，他研究到了最後，居然替換的只是繁複的符篆體系中，某一個模塊上的五個靈文篆書而已。

那感覺好像是你拆了一塊零件不知道什麼作用，就可以尋人來問一下，別人搞清楚了再和你說。

可就在他要開口應承時，張四長老直接道：「那就我來吧。」

莫府，書房中。

他按照自己解析術法神通的方法，先挑一些簡單的符篆拆解。

啪！

但問題是，你儀錶盤最高就260km/h，在你想要飛馳人生的時候，愣是託了你的後腿。

他們甚至可以將符篆畫到手上，身體上，乃至於打入敵人的體內，論手段，已然和單純的丟符紙不是一個層面了。

一個巴掌扇在了張三長老的臉上，清脆又響亮，張三長老在懵了一瞬間就好似發怒的雄獅，雙眼和圖書都紅了。

直到最後，一輛自行車又出現了，好像什麼都沒改變。

而他理解出來的問題，其實就是這幾個符篆導致『限速』了。

是的，這就是莫成君研究的結果！

當然，莫成君還沒讓人把口水噴臉上的習慣，也就在他準備有所動作時，另一個人比他更快。

有段時間，他甚至覺得這種繁瑣的基礎知識就很沒必要，他又不是真正的符篆師，也沒想著靠這門手藝吃飯，為啥要學的那麼仔細？

莫成君將張四長老代入自己的閉關靜室，又開啟了各種陣法，將他獨自一人放在裏面。

現在，您告訴我，就是這五個靈文篆書的不協調，就五個而已？」

轉頭，張一長老對著莫成君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道：「請莫師見諒，老三失態了，我帶他向莫師請罪。」

但基礎就是基礎，他認可的還是『萬丈高樓平地起』的理念，最終按下了不耐，繼續認真學習。

剛開始時，他對於那些繁複的符篆紋路，法力精微變化，符紙要求，符墨成色等等細節都極為頭疼。

只是這結果，莫成君不知道他們是否能接受。

當然，這一步並不容易，可以說，是否掌握虛空畫符算是符篆師的分水嶺。

明悟了這一點，又掌握了『虛空畫符』的手段后，莫成君才算是走上了正規。

一陣大笑伴隨著腳步聲傳來，就見張四長老跌跌撞撞的走出，儀態全無，但卻笑得肆意。

所以，改了五枚靈文篆書，將模塊的上限拔高到適應現有外部天地靈機環境的程度，然後，困擾了鬼靈門一千多年來的www.hetubook.com.com問題，解決了！

但莫成君並沒有生氣，他其實很清楚的知道，三長老的憤怒和悲傷都並非是衝著他而來的，甚至不是針對任何人。

張三長老乖乖的退了回去，臉上迅速鼓起了一個手掌印，紅通通的，但他沒敢說任何廢話。

但張四長老卻是比煉製本命符篆時都還要緊張，他深吸了好幾口氣，又是調息了好半晌，終於平復了心情。

原本搖搖晃晃的縣道變成了可以盡情馳騁的高速，且四周還沒車，你只要一腳踩下去油門，速度上300km/h都是小事兒一樁。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終於，閉關靜室的大門打開了。

好吧，這比喻可能不太恰當，但莫成君拆解本命符篆的過程，感覺就像是徒手拆汽車。

如果把術法神通看成古典樂，走的是『宮商角徵羽』的路數，那虛空畫符就是現代音樂，用的五線譜。

但等他扭頭，就對上了張一長老的那張臉。

他們確定了那些不合適時，再到莫成君這裏，驗證一下就簡單了。

所以，諸位師兄弟就不要和我搶了。

虛空畫符，說白了就是以神念為筆，以法力為墨水，以虛空做符紙來畫符。

兩者可以說完全不搭嘎，但其實都能彈奏出優美的樂曲。

鬼靈五老盡皆聚集在此，包括小吉祥，他們圍繞著莫成君給的密錄，各種資料和虛空中顯現出來的符篆留影，一個個的神色變換不定。

常規的轎車飛馳，儀錶盤最大數字不過260km/h，也就是說你把油門踩到底，那指針也不會超過260km/h。

從某種意義上和-圖-書講，這就是限速，你這輛車跑的再快，也高不過這速度，可問題是現在外邊的環境變了啊！

如果不出差錯的話，你們鬼靈門的問題，就在這了。」

就這樣，今天拆一點，明天拆一點，等拆無可拆的時候，他又給一點點的組裝上。

乃至於，乃至於這兩年間，總計有一位宗門高層因實驗改良符篆而身死道消，三位癱瘓在床，九人遭了反噬。

「隨便」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都放慢了，所有人都難以保持平靜。

就這樣，莫成君通過逆推的方式，一點點的把符篆的各個模塊作用都摸清楚了，直到某一天，他覺得已經差不多時，才對本命符篆下手。

那張壓抑著情緒，卻又無比冰寒的臉，只聽他道：「清醒了嗎？」

無需多言什麼，所有人都知道了結果。

而真正跨過基礎階段，尤其是掌握了『虛空畫符』的手段后，他學習的速度陡然間就快了很多。

張四長老也不再多說，抓住莫成君謄寫出來的密錄，又大踏步離開。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就好像一輛自行車，他今天先把腳踏板給拆了，分析記錄其尺寸，大小，厚度，材料，鏤空等等……

……

真的就動了五個，其他的全都是原封未動。

再次確定了需要更改的靈文篆書，牢牢記住后，他將神識探入識海，尋到自己的本命符篆，頓了片刻終於開始下手。

那只是因為壓抑到極點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抑制不住的爆發。

當然，這過程中，鬼靈門送來的那些資料起到了大作用，因為那些符篆大師真的是用生命再幫莫成君試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