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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繼續說道：「那麼就沒有區分稱呼的必要，蘭登先生，他們的婚姻關係並不是本案的重點，請不要讓法庭在這種細枝末節的地方上浪費時間！」

伯尼夫人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我覺得這很殘酷，曾經他觸手可及的美好，但他現在連看一看的能力都沒有，或許我寧願他沒有知覺了吧！」

「反對，和本案無關！」

艾倫站到了剛剛凱特站的位置上，臉色有些凝重。

她的語氣一下子就輕快了起來：「卡爾對世界永遠都是充滿了好奇心，他熱愛運動，他期盼退休之後能夠和我一起環遊世界，在我這輩子之中，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樂觀的男人。」

「那麼……」凱特終結了這一份美好的會議，「現在的卡爾呢？」

然而凱特這邊的形勢大好，對於艾倫來說就是形勢低迷。

凱特從原告席上站起身來，快步來到法庭中央，她對伯尼夫人發問：「歡迎你來作證，伯尼夫人，我能夠這樣子稱呼你嗎？」

「可能我沒有見清楚，卡爾·伯尼父和_圖_書母依舊在世，他還有兩個姐姐一個弟弟，我問的是他們的想法。」

凱特自然不會任由艾倫攻擊伯尼夫人，她立刻進行了反對。

正如凱特所料，艾倫果然沒有放過這個漏洞，進行了反對。

「讓我們來談一談卡爾·伯尼，他是你的丈夫，對嗎？」

凱特為伯尼夫人爭取到了第一位證人的機會，而伯尼夫人的表現也絕對沒有辜負這個位置，她完美地讓陪審團和整個法庭的人跟隨著她講述而波動，讓所有人都代入到了她故事之中。

第一位證人就直接將自己的客戶推上去，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但這個首發資格還是要搶的，否則情況要更加惡化。

艾倫繼續問道：「那麼你是如何維持卡爾現在的狀態的？是用卡爾的積蓄嗎？」

「是嗎？」艾倫頓了頓后，甩出了一個問題，「那麼伯尼家的其他人是如何看待這個問題的？」

伯尼夫人緩緩地談論著這個問題，和之前那個語氣情況的小女孩截然相反，現在的她算是和那枯黃憔悴和_圖_書的面龐搭上了關係。

伯尼夫人並不是擅長於演講的人，但她對於自己敘述的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感情。

顧正翻動著筆記，這個詢問伯尼夫婦婚姻關係的問題，是凱特特意為艾倫準備的，就是讓他反對，然後一勞永逸地解決這一顆雷。

但凱特為了這個案子準備了接近半年的時間，伯尼夫人也度過了漫長的審前過程，以及無數次的作證演練，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一般的案子律師都不會讓自己的客戶上證人席，因為他們無法預料到客戶在證人席上表現會如何。

就在顧正有些搞不明白艾倫的詢問邏輯的時候，艾倫總算是將他憋了許久的大招給甩了出來。

他上來的時候就有些焦急地開口：「你們是在拉斯維加斯結的婚，對嗎？」

伯尼夫人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不願意放棄希望，我認為總有一天他會好起來的！」

伯尼夫人趕緊點頭：「是的，當然有神父！」

解決完婚姻關係的這顆雷，凱特開始引導伯尼夫人回憶起卡爾·伯尼和-圖-書來。

有所準備的伯尼夫人，憤怒地反駁道：「我當伯尼夫人已經有三年的時間，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是卡爾的妻子，任何意義上的！」

唰！

「什麼？」

法官皺眉說道：「反對有效！蘭登先生，請你克制一些，對這一位女士友好一點！」

凱特適時地插嘴道：「法官大人，伯尼夫婦舉辦過正式的婚禮，儘管他們沒有及時地將誓言轉化成市政廳的證明，但這並不代表他們的婚姻能夠被辯方律師隨意詆毀！」

她甚至不需要任何的技巧，她的講述就能夠吸引到法庭上的所有人，讓人們的面前勾勒出來一個卡爾·伯尼的形象，那一個有點娃娃臉臉上永遠洋溢著幸福笑容的男子。

透過這麼一個小問題，就是看出凱特準備的有多麼充分，若是沒有接下來那名雅各布醫生，今天的法庭必然是屬於凱特的一場大捷，然而法庭永遠都是擁有無盡的意外！

「反對！法官大人，眼前這位女士和卡爾·伯尼並沒有結成法律上的婚姻，我請求控方律師將丈和*圖*書夫改為伴侶！」

伯尼夫人糾正道：「是我們的積蓄，不過那一部分已經在半年前用完了，現在我們是依靠卡爾父母的資助，才能夠保證卡爾繼續活下去。」

伯尼夫人一愣，搖了搖頭：「沒有。」

艾倫·蘭登訕訕地點了點頭。

艾倫·蘭登有些訕訕地坐下來。

伯尼夫人沉默了一會兒，隨後答道：「他們認為我應該同意，現在的情況希望很渺茫了！」

「據我所知，醫院曾經為卡爾墊付過醫療費，並且提出過和解，保證會維持卡爾一直到卡爾自己堅持不住位置，你為什麼沒有同意和解呢？」

法官向伯尼夫人詢問道：「你們舉辦過婚禮？有神父在場嗎？」

凱特又詢問了幾個問題，讓伯尼夫人將該說的都說完了，然後就走下了。

現在形勢一片大好！

說到這裏的時候，凱特特意停頓了一下。

法庭上的第一次交鋒落下帷幕。

臉色有些憔悴的伯尼夫人走上了證人席，她注意到陪審團的目光，不自覺地挺了挺身軀，努力擺出一副莊重的神色來，可和*圖*書見她現在還是有點小緊張。

艾倫突然換了一個方向：「你有工作嗎？」

法庭瞬間好像從春天倒回到了冬天，氣氛驟降！

「他現在在摩比納爾醫院，由於那一場事故，導致他現在連自己的眼睛都無法睜開來，醫生說他還有感覺，他能夠感覺到我們陪在他的身邊，所以我就一直在陪他。

「……」

顧正注意到陪審團的目光一直在看著博你夫人，所有人的目光之中都充滿了同情，偶爾還有一些敬佩的目光，畢竟卡爾·伯尼癱瘓了這麼長的時間，依舊能夠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這件事情本來就很了不起！

否則若是等到後續詢問關鍵問題的時候，艾倫來這麼一套，那麼將會徹底打亂法庭的節奏，讓這一段小八卦拉走陪審團大量的注意力。

一談到自己的丈夫，伯尼夫人臉上就不由地浮現起了幸福的笑容。

他旋即換了一個問題：「卡爾已經癱瘓了近一年的時間了，你剛剛也提到這個情況很殘酷，據我所知，醫院曾經提供了一種安樂死的選項，你為什麼沒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