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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跨一千萬光年的本星系群，總共上萬億顆恆星，數千億個太陽質量的恆星物質。

「整個過程表現得有些像是原初黑洞蒸發爆炸，但壽命比起黑洞還要短暫得多。」

「總共一千五百年，我要把古爾德帶的百萬顆恆星全部榨乾。」

「這些恆星釋放出的能量經由智慧生命進行轉化，我能從信息場中得到全部能量的10%。」

剛剛才從旋轉樓梯跑上來的招財貓豎起了兩隻耳朵，這個陌生的女人和它做出了差不多的判斷，這樣看來它還是很聰明的嘛。

就像他曾經在鯨魚座UV所做的那樣，將紅矮星做成藍白色的高溫主序星，縮短這些恆星的壽命，在短時間內壓榨出更多的能量。

「燒掉古爾德帶的所有恆星，你準備用多久？」

按照人類消耗的總能量計算，即使利用火神老大和蓋亞這類星球級智能生命吸收轉化，老闆最後也只能得到不足千分之三的能量。

這些身體剛一進入就被巨大的壓力擠壓變形，融入成為了白色高塔的一部分。

同時釋放出強大的引力波，讓整座時鐘塔都發生了劇烈的扭曲，如同水波中的倒影一樣扭動。

夸克引擎的效率可就要高得多了，單位質量功率是太陽的一百五十億倍。

即使沒有李恆和人類存在，宇宙中的恆星也會燃燒殆盡，走向死亡。

雖然老闆也很可怕，但大多數時候還是挺好交流的。

蟲洞略微膨脹，超過了李恆觸手的大小。

「如今的科技不比m.hetubook.com.com從前，夸克引擎能讓我從恆星中壓榨出百分之五十的能量。」

火星，奧林帕斯山。

正在招財貓思考人生的時刻，李恆的身影出現在了它的面前，與他同行的還有江越。

以單位質量的功率計算，太陽每千克的功率僅有萬分之一瓦，比起普通地球智人的身體功率都要低得多。

「打掃完了，幹得還不錯。」

「但這種奇異物質僅能由你燃燒記憶製造，而且必須由你的身體作為支撐才能長久存在，否則瞬間就會泯滅消失，比起壽命短暫的亞原子粒子還要不穩定。」

至於宇宙中原來自然存在的蟲洞究竟是不是同樣的東西，甚至原來到底能不能存在蟲洞，這些都是未知之數。

雙方的等級差的太多了，原始人無法想象出星際文明的力量。

但若是被做成夸克引擎，五百年就會燃燒殆盡，並且50%的質量都會轉化為能量。

太陽的輻射功率對個體生命而言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但這是因為太陽的體型實在是太大了。

不同於一臉淡定的江越，蹲在一旁豎起耳朵的招財貓越聽越是震驚。

比起這個從沒見過的冷淡陌生女人，還是跟著曾經相處過的老闆好一點。

「古爾德帶橫跨三千光年，現在我的觸手已經開始以光速向外擴張，一千年後就能完全覆蓋古爾德帶的所有恆星。」

被撐開的蟲洞立刻收縮變小，再次恢復到李恆觸手的大小，被他的身體卡在了和圖書那裡。

它也算是樂園的一員，雖然只是「門衛」這一等級的底層成員，但也清楚地知道老闆的力量是如何得來的。

「總之，就像只有我能以百分百的效率從真空中創造物質一樣，這些能撐開蟲洞的奇異物質也只有我能製造。」

江越目光微微閃爍，在她眼中被標示出的那些貫穿星空的紅線久違地開始了大規模行動。

「兩個蟲洞相遇後會融合為一個新的蟲洞，最多會有50%的能量在這一合併過程中以引力波的形式釋放出去，這一點與黑洞的性質很相似。」

「既然有了超越光速的手段，那下一步就是提升等級，這比起漫無目的地尋找超光速的方法要簡單得多，至少我能清楚地看到自己取得了多少進展。」

江越看著畏畏縮縮的招財貓道：

再加上「將恆星全部榨乾」這種話語，老闆這是不準備走原來可持續發展的道路，而是要竭澤而漁啊。

「整個古爾德帶總共有百萬顆小質量恆星和幾千顆大質量恆星，總質量大約相當於十萬顆太陽。」

拉動著新的蟲洞與之前的蟲洞相互靠近，兩者就像是黑洞融合一樣合併為了一體。

江越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指尖上出現了一個細小的黑點，她的身體在剛剛蟲洞噴發出的粒子流中被湮滅了很小的一部分。

緊接著大量的高能粒子從縫隙處湧出，被撕裂開的正反粒子對以近光速向著周圍噴射，其中一部分互相湮滅化為了高能伽馬射線。

「如你m•hｅｔｕｂook.ｃｏm•ｃｏm所見，歐幾里得蟲洞非常不穩定，蟲洞會因為真空漲落誕生的虛粒子以極快的速度完全消失。」

按照江越的估算，李恆的身體將會在十萬年之內就完全覆蓋整個銀河系的千億顆恆星。

10%這個數字肯定不會是通過正常狀況下的人類社會得來的能量。

「利用歐幾里得蟲洞連接樂園覆蓋範圍內的各個恆星，如此一來你的身體能以光速覆蓋銀河系中的各個恆星。」

「一千五百年後，我的力量會膨脹為現在的百萬億倍，足以讓我使用超越光速的力量。」

「4個地球質量的夸克引擎就能達到千萬個太陽的功率，將一整顆恆星都做成夸克引擎，這種燃燒效率可不是恆星自然核聚變能比擬的。」

搖晃著尾巴跑到老闆身旁，招財貓一屁股坐在地上，做出一副認真聽講的小寵物模樣。

指尖的皮膚微微蠕動，細小的黑點消失無蹤，她開口道：

「兩個蟲洞融合之後，被我支撐著的內部空間也會融為一體，若是沒有我的支撐，這條超時空通道也會隨著蟲洞消失而一同消失。」

「構造蟲洞所需的負能量跟人類計算中的一致，不算太過出人預料。」

在它的認知中僅僅才過了不到一個世紀，但外面的世界早已物是人非，一切曾經熟悉的事物都已經遠去。

禮貌地打了個招呼，江越就跟著李恆上了時鐘塔的頂樓，招財貓在樓梯口愣了片刻后，也扭動著尾巴跟了上去。

將引力波的集中方向略作hetubook.com.com調整，阻止這重重疊疊的時空海嘯將火星撕裂，李恆接著道：

放在限制體重的樂園競技場內，太陽連第一層都過不去。

李恆卻是搖了搖頭，一張星圖浮現在江越面前，其中是密密麻麻，亮度各不相同的光點。

在它還沒被關禁閉時候，輪迴星球連個影子都沒有。

手指向前點出，李恆再次燃燒了百萬分之一的記憶，打開了一個新的蟲洞。

時鐘塔頂部，李恆的觸手拉動著被自己貫穿的蟲洞，再次向著蟲洞內增添了少量的奇異物質。

將本星系群的恆星全部榨乾，提供給李恆的能量足以讓他輕鬆穿越整個可觀測宇宙。

對於那等強大的存在而言，可能不再是宇宙的物理規律限制ta的行為，而是ta決定宇宙以何種物理規律運行。

但這一過程原本需要幾億年、幾百億年，李恆的做法很顯然不會是任由它們自然消逝。

「怎麼看都像是為你量身定做的東西，就像是通向主線下一階段的關鍵道具一樣。」

「不，這樣還是太慢了。」

江越則是問道：

時鐘塔外面的那片宮殿群沒了，喜歡待在宮殿里唱歌上網的那隻死宅大水牛阿姆也沒了，嘰嘰喳喳吵吵鬧鬧、喜歡啃貓的伊三九也沒了。

「從10%光速到光速，若是你將那些恆星中的新生命都做成思想單純的狂信徒，那麼你的成長速度將會是現在的上萬倍。」

用最快的速度搬運了好幾趟之後，招財貓蹲在白熾色的樓梯口，瞪著兩個玻璃般的眼珠子，和*圖*書有些不太習慣時鐘塔內的安靜氛圍。

「到時候我會打開蟲洞前往本星系群內的五十個星系，將這五十個星系的所有恆星也全都榨乾。」

看著老闆旁邊那個白衣黑髮的女子，招財貓晃了晃爪子，不知該如何稱呼這個新來的陌生人。

招財貓背後的尾巴延長到幾十米，卷著一大堆身體來到白色高塔的底層，將這些植物人一樣的身體全都扔進了一個寫著「垃圾處理器」字樣的大罐子里。

「至於身份，和你其實差不多，我是你老闆的創造物，用來陪他聊天解悶。」

「將古爾德帶的所有恆星全都榨乾，我的力量足以前往臨近的星系。」

李恆沒理會招財貓的小動作，他接著道：

「叫我江越就好。」

一顆太陽質量的黃矮星，通過自然的核聚變演化，需要近百億年才能走完一生，而且僅有0.6%的質量會轉化為能量。

「雖然沒能直接得到隨意穿行宇宙各處的力量，但現在我也確實擁有了超越光速的手段。」

「林離展現出了使用超空間的能力，再加上門之匙的形狀和他消失時的表現，我判斷他是生存在超空間里的高維生物。」

比起那個曾經被火神溺愛，整日坑蒙拐騙、無所顧忌的熊孩子，現在的招財貓就像是失去了父母，獨自在外做童工養活自己的小孩，做什麼事都顯得畏畏縮縮。

那些長度達到上百光年，扭扭曲曲貫穿了各個恆星與生命星球的紅色絲線開始向著太陽系收縮，只剩下那些走得最遠的紅線繼續向外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