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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譬如隨著計算機興起而很火的模擬宇宙假說，認為人類世界都是程序「模擬」出來的——人並不是虛擬的，但宇宙只是一個既定的程序，被設定出來的。因此，人類就是宇宙的唯一。

……

這時邀月號上的航天員也到了，兩邊人馬互相接通頻道交流了一下，也開始紛紛取出工具，準備取樣。

更重要的，還是系統給出任務背後的目的和邏輯。

月球。

和旁邊的廣寒基地一樣，實驗工廠也採取的全自動化生產設計，同時還有地面遠程控制……但和隔壁不一樣的是，這裏的自動化工廠，並沒有採用艾塔，甚至連超距通訊都沒有考慮。

「看清楚沒有？」

實驗工廠，月面實驗建築，月面居住建築，伺服器，電力系統……這些全部鋪開，佔地面積也達到了上萬平米。

「朋友們，這玩意怎麼好像有爆炸痕迹？」

系統的新任務告訴葉銘，意義來了。

就在這時，廣寒基地的地質隊長劉波突然上前兩步，開啟了照面燈，指向小行星的底部。

「嗯，現在有飛船確實方hetubook.com.com便很多。」霍亮教授點了點頭，又環視了一圈阿爾忒彌斯基地：「如果你們出現了麻煩，可以隨時聯繫我們，我們可以過來幫忙看一看。」

捕捉小行星的任務完成後，按照以往的規律，接下來應該是建立太空工廠才對——這才符合技術推進的邏輯。

譬如大過濾器法則，認為文明要發展到一定的程度，需要通過層層篩選，有些文明只是還沒有進化到現在的程度——人類歷史上百萬年，真正發射第一份人造無線電波卻不到兩百年，這個時間，別說放在宇宙尺度，就算是放在人類歷史上，都只是滄海一粟。

……

霍亮教授回頭，笑意透過無線電波都能感受得到。

片刻后，六位廣寒基地的航天員下車，在頻道中打著招呼，說著一路順風的祝福，然後與他們一一握手。

他手裡提著一大堆工具，一邊與葉銘共享著視野一邊接近。

但他遲疑了幾秒后終於還是忍不住望向了廣寒基地的方向。

「葉總，不去看看開盲盒？」章局長和圖書出現在葉銘辦公室。

彭小飛指揮著機器人將兜網解開，邀月號啟動姿態引擎，在距離小行星五十米處停了下來。

他是搞機械自動化控制的，來這裏只能幫忙打打下手，真正幹活的還是得那幫搞月球地質科學的。

一眾航天員們穿著宇航服站在飛船下，看著兩輛月球車由遠而近。

他們的實驗工廠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完成，這多停留的一個月，除了在修建月面永久基地之外，也是在等著收集氦三返回地球。

當章局長走進辦公室的時候，葉銘的腦海中剛好浮現出那個十分著名的悖論。

嗯……確實值得合影留戀。

明亮的陽光下，邀月號正懸浮在空中，帶著一坨巨大的東西緩緩下降。

畢竟這是能源部主導的項目，最後的倔強還是要的。

戰神號已經做好了最後的返航準備。

但系統直接便跳過了這一階段，安排到了對宇宙尺度下的文明探測上，而且還準確地給出了「遺迹」這個定義……

但現在……

大家比較傾向於認為，費米悖論的立足點是簡單的按照概和圖書率來猜測有多少個類似太陽系—地球的系統能夠誕生生命和文明——這樣是不行的，最好是把這個概率放大到整個宇宙，上萬，上億光年之外。

葉銘收拾心情，大笑起身：「要看，馬上看。哈哈！走！」

但對系統給出的任務本身，他卻很感興趣。

坦白說，老美這邊還修得真有點像模像樣，最起碼比邀月號第一次過來要修得更好——因為他們在登月之前就發射了幾次物資艙過來。

還譬如黑暗森林法則，認為宇宙充滿敵意，文明類似黑暗森林中的獵人，是最無情的弱肉強食。

甚至還有人舉起手機，叫隊友幫忙拍了個照片。

「你們是全部離開嗎？」執意要留在廣寒基地站好最後一班崗的霍亮教授問道。

葉銘自然也與同事好友們聊過不止一次費米悖論。

「是的，順便撈了一顆回來。」

這表示，系統明確無誤地通知葉銘，別想了，人類並不是宇宙唯一的文明。其他地兒非但還有，而且還已經成了「遺迹」。

因為信息的速度上限，人類目前沒有接收到其他文明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信息，歸根到底還是相隔太遠了。

片刻后，他的聲音響起。

而為了回答這個至今都具有現實意義的問題，科學界，科幻界，愛好者們……給出了大量的想象。

而就任務本身……

「好的，謝謝。」貝特點頭，禮貌性地致以謝意。

人類目前接受到的，僅僅只是其他星球在其文明尚未誕生，或者演化到一定程度時的信息。

換言之就是，那些文明，處於人類的時間光錐之外。

「文明」、「遺迹」，「利用」。

差不多有目前的廣寒基地百分之十的規模了。

「看清楚了。」耳畔傳來葉銘的聲音：「話說你小心點。」

廣寒基地，捕捉降落場。

當然，至於後者，這牽扯到系統本體的所在，以及信息是如何傳遞的。這麼玄妙的東西，現在葉銘能想到的就只有系統處於更高的位面，可以無死角地「觀察」和「擷取」現實世界的信息。

「你們那是……捕捉了一顆小行星嗎？」

彭小飛自然也不例外。

隨後，邀月號與廣寒基地同時走出兩隊航天員，全副武裝地接近了小行m.hetubook.com.com星。

「嗯，你圍著轉一圈。」

很顯然，系統的新任務，明顯是評估了地球的科技水準，才給他安排的。

而眾所周知，時間光錐之外的信息，是沒有意義的。

「……恭喜。」

人類科技日新月異，但除了由科幻作品的風靡而颳起的外星人熱之外，人類並沒有在科學領域上真正地確認外星人的存在。

「一路順風」

——上世紀，物理學家費米在與一群朋友們聊到外星人的時候，問出了一個發人深省的問題。

那麼就可以解釋了。

「是的。」指令長貝特言簡意賅：「幾個月後再過來。」

「他們在哪呢？」

因為任務本身，非但代表著系統的態度，其中還隱藏著另外一層意義——就是系統是如何判斷任務完成階段，甚至還可以給出任務進度的？

如果有外星人，他們在哪呢？

長期以來，葉銘對完成系統任務都沒有什麼興趣，都是有條件后順路完成一下，不會說變成那種「系統的打工仔」。

但之前，大家都圍繞著這顆小行星先轉了一圈。

……

「放心吧，之前的檢測已經回來，沒有輻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