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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現在卻不能夠。因為海登自己的力量就是敵不過這死胎幼神。海登現在仍然很冷靜的明白，就算他拼了命，就算他有技巧而這死胎是個白痴，但它的力量至少也比他高出百分之百。光靠技巧是不夠贏的，最多勉強支撐而已。

死海幼神沒有複雜的思想。看到一個生命逃走，它就把眼睛重新轉到最近的海登這邊來。海登感覺到它那無比的力量和虛無的殺意，不禁「嘿」地乾笑一聲，額角也冒出冷汗。

這就是【言辭利劍】用主觀言語改變現實的力量。想象、抽象與創造，可謂與神力同等的力量。

「你能吞噬偉大工程的力量？吞噬也要時間。我現在就葯一秒內捏爆你的腦袋，看你怎麼吞噬力量！」

「如果每次用工業大魔法都會出現這種反作用力來找麻煩，我也會想丟鍋啊！」

正好被死產幼神釘在空間中的繁星巨手，就這樣被海登吐出的話語一劍砍斷。他吐出的言辭之劍穿過被定住的空間，就這樣狠狠把巨手給剁了。

這麼一說更是糟糕至極，狀況越發難以收拾。正常人大概都會選擇逃跑。

這已經是海登現在能使出的力量之極，是趁著死產幼神一瞬間似乎有些吃驚這千分之一秒的機會，這全力一擊才會出現。

於是海登開口說，

它是風與光的墮天使之血結合而成的夭折死胎，是被其中溢出的墮天神力合成的世界異物。

海登果然開口高喊，送吐長了翅膀的話語，

海登看著死海包圍上來，自嘲地笑了笑，

這魔法師怎麼突然就要暴起殺人了！？

上上次和帕祖祖廝殺，海登也是出盡了全力，逼出了對方的每一張牌，讓帕祖祖被氣候控制系統轟殺。

正忙著用【天罰神劍】釘住巨手的死胎神，這時候可就沒辦法用它來阻擋【言辭利劍】了。

海登聽見這話，忍不住揉揉太陽穴：「那如果我解答不了呢？」

「快去，我的利劍！」

安潔拉第三次點了點頭：「既然主人您已經理解了問題，若能再以自己的智慧解答，應該就能再上一層。」

「這死產幼神不過是個沒有智慧的天生神魔而已，【天罰神劍】我也有【言辭利劍】去對抗。但它的力m.ｈeｔｕｂoｏk•cｏm•coｍ量現在比我強幾倍——就是因為它的力量來自於我，來自於我之前施展的偉大工程儀式魔法。」

（這下真的要死了。）

安潔拉抱著海登在死海中躲閃周旋，語氣卻很平靜，

偉大工程是資本家曾經用來弒神的力量。如果海登真用這繁星巨手把死產幼神的大腦袋捏爆，就算它是天生神魔，墮天使交合產生的雜種，那也只能乖乖毀滅——畢竟它不是真正的墮天使。

噫，這豈不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海登終於再次操作殘餘的偉大工程，無窮力量立刻震蕩而出。他彷彿要無視代價，不顧運用這些力量反而會強化死產幼神的風險，反而打算搶先打殺這死胎再說！

（慘了，失算了。）

轟！

與此同時，海登又再吐出萬千道話語組成的【言辭利劍】，裂空而出，全部朝死海幼神轟擊過去。

不僅如此，它還迅速從這偉大工程的巨手中抽出奪取能量。

一劍沒有得手，海登也並不傻愣在原地挨打。安潔拉點點頭，立刻從身後抱住海登，拉著他飛到半空中像風一般自由閃避。

轟隆！

雖然這種狀況——施展偉大工程之後出現天生神魔砍人這種特殊狀況畢竟是極少數，但工業污染如果真是隨便就能便宜治理的東西，資本天神們也不會丟著不管嘛。

這一次，趁著死海巨浪被他的星空巨拳震碎，海登居然直接把巨手從炸開的死海水滴中強行擠過去，一巴掌壓頂抓下，竟是要抓住這死胎的畸形大腦袋，直接把它的腦袋捏爆！

所以海登一定要找到能夠與其匹敵的力量和辦法。

它比一切刀劍都更快更鋒利，甚至可以剖開靈與魂，分開思想和意念，連命運之類肉眼不可見的東西也可以斬斷。

所以海登嗤之以鼻，

因為大海是通往冥界的。水是與死亡和生命都密切相關的元素。

安潔拉歪了歪腦袋：「那可就有點麻煩了。」

因為這力量本身就是偉大工程導致的結果。最高級奧術那無比強大的力量，自然能夠產生同樣強大的後果。

話雖如此，安潔拉這話卻讓一件回憶有如天啟般在海登腦海中閃https://www.hetubook.com.com過。

艾比蓋爾自然大吃一驚：「你幹什麼！？」

這不光是【天罰神劍】的力量，倒不如說大部分都不是。安潔拉帶著海登躲閃得飛快，但現在他們周圍到處都是海濤潮頭，沉重無比的死亡之水，其中甚至還流出種種死亡的恐怖幻景，已經完全把海登困在其中。

魔法師的工作，當然就是變法術。既然卡牌上的魔法師右手指天，左手指地，四大元素都擺在面前，頭上還有代表「無限」的符號，那無論什麼都應該有能力變出來的。

「安潔拉，帶我飛起來躲閃！」

砰！

在這裏，在此刻，海登就要用他的智慧去尋找獲勝的答案。

只聽「轟隆！」震響，海登便感覺到一陣源自靈魂和精神的劇痛。

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再想不出獲勝的辦法，死亡的幼神就要把他征服，死亡的海水就要把海登緩緩扼殺了。

「你比我會說話，找她下來幫忙比我去快得多！」

話音剛落，【言辭利劍】就和話語一起從海登口中流出。

「哎，世事真是變幻莫測。我以前經常罵那些資本天神濫用工業大魔法，造成了環境污染又不治理亂丟鍋，現在我親身體驗過才算是明白了。」

安潔拉點點頭：「確實如此。」

死胎神依然冷漠淡定，揮動【天罰神劍】，一道道灰色的海濤巨浪從冥界顯現出來，排山倒海，就把海登吐去的萬千話語全部擋住，完全擊散。那海濤的浪頭，一重接一重股的死亡之潮，還把海登與安潔拉再次包圍住。

就算是個凡人，現在都能看得出來，海登已經處於下風。

這話便讓海登啞然失笑：「你對我的評價可真高。」

能夠找出並解決這個原因的就是智慧了。

「不想死的人才能贏！」

話雖如此，就算斬了力量的源頭，這流失也不是瞬間就能完的。死海劍芒的威力仍然兇狠猛烈。安潔拉雖然全速閃避，卻仍然慢了稍許。

海登就是靠著安潔拉的點撥，和他自己的直覺靈感，在一瞬間領悟到了這個道理。

所以下個瞬間，他就一把抓住面前的艾比蓋爾，把她往頭頂——往上方相對安全的海面上一推，運用法力要把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送上去。

海登的智慧，就是這野獸般的直覺，是在千分之一秒里把握住生機，狠狠梭哈的能力啊！

「你去找亞斯塔祿！整個死海的物質時空都被定住，但她和你現在一樣是天外舊神，不會受到純物理封鎖影響。她現在肯定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然而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這死產幼神雖低能，卻不可思議地做出了正確的反應：它抬起手中的【天罰神劍】，刺向了海登抓它腦袋的巨手。孔雀王遺失的上古神器多麼厲害，立刻就把海登這隻星光巨手死死釘在空間中，一時間動彈不得。

「被逼到這種絕境的時候，我還從來沒有輸過！」

安潔拉幫海登打造的【言辭利劍】，光論品級其實並不在這【天罰神劍】之下，甚至還要更勝一籌。它就有萬世不變直至永遠的權柄。如果海登能百分之百運用它，也許甚至能把【天罰神劍】劈成兩段。

海登又豈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此時此刻，海登腦海中只來得及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說得更直白一點，它是結果，是代價，可是憑啥？

海登卻是在一瞬間就想好了很多東西，

他似乎是明白了某些道理，而且一旦明悟就不再顧忌，毫不懼怕，反而迎難而上。他伸出右手，就有無數繁星組成的星河巨手從虛空中生出來，變成一尊碩大的拳頭破空而出，朝死產幼神打出毀天滅地的一拳！

上次被逼到絕境的時候，他用自己的身體當作抵押，扭曲時空從未來借力，助帕妮婭成神，復活阿拉斯托，戰勝【波旬神相】。

就是因為麻煩，就是因為需要付出代價，這種東西才會被稱作因果，被稱為業障。

哎，這「因果」聽起來好像也太玄學了吧？其實沒有。這就像現代奧術重工業必然會產生環境污染，雖然是魔法但實際上物理得很。

或許她現在真是不死身，但海登可不敢讓剛死去活來折騰過那麼多事的艾比蓋爾做人體實驗。況且，他總覺得死胎神手裡那柄黑色大劍讓人毛骨悚然。或許那【天罰神劍】真的是連墮落天使也能夠殺傷的武器。

「既如此，那就上吧！」

「總而言之，它現在擁有和我同等和圖書級的力量，以及等同於我再加上偉大工程的能量規模。而且我越是使用偉大工程，它的力量就會越多越強。」

海登的偉大工程法力被【天罰神劍】釘在空間中，這時已經不能用它來抵擋攻擊。不過他還有【言辭利劍】，所以問題不大，對吧？

結論很容易看出來的，何況海登的直覺很強。但這個結果到底是為什麼？憑什麼這個天生神魔，墮天使的雜種，有辦法奪取偉大工程的力量？

這樣的東西當然不會有什麼思想，更不會有技術。它只有力量而已，只是這力量極度高強而已。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代價啊？總有原因的吧？

安潔拉點了點頭。

這死產的幼神，實際上就是海登施展時空逆轉魔法所導致的污染。它就是海登施展偉大工程儀式的反作用力。只不過這污染會拿著死亡大劍亂殺人而已，其實它沒有什麼智慧的。

「儘管主人您嘴上這麼說，可如果真想丟鍋，您剛才隨時都可以逃跑的。」

真言碰撞上死亡殺氣，所有的話語文字都被一劍劈散。這正面的力量對抗，顯然還是死產幼神比較強。

但正如海登所言，吞噬也需要時間。而這便是他接下來的戰術關鍵所在。

雖說是世界的異物吧，它本來其實也只是未能誕生的天生神魔而已。沒有誕生也並沒有實質的肉體，只是隨著時空變化，順應著命運的潮流而得到生命。

與此同時，死胎幼神也把它玻璃般無神的目光轉向海登與艾比蓋爾。它伸手將黑劍指向艾比蓋爾，只是一指，立刻就有一道死海劍芒瞬間殺來，斬向魔女的脖頸！

至少艾比蓋爾沒法在第一時間想出反論，所以她只能一邊被送走，一邊氣得直接罵：「你想死嗎！？我現在是不死之身啊！讓我來扛啊！」

「您一向都有在絕境中找到生路的智慧，也有在死亡逼近時也不絕望放棄的精神。我相信您這次也有辦法找到答案。」

就連原本要飛來斬殺海登的死海劍芒，它的速度和力量也都立刻減弱。

「胡說八道，我當然不想死啦！」

死產的幼神端坐在死海巨浪頂端，宛如端坐于自己的王座。

「而且，安潔拉你也希望我能用自己的智慧來解決這個問題吧？」

儘管和-圖-書如此，這死胎幼神依舊催動力量，朝海登射出第二道殺氣騰騰的死海劍芒。其大如彎月，快如雷霆爆發。

「萬劍齊發，無窮無盡，給我去吧！」

正位的【魔法師】牌。

【天罰神劍】的巨大劍芒，已經把他的星光體硬生生轟爆了！

反正殺人也不需要智慧。

儘管海登在其中左揮月光法杖，右舞言辭利劍，看起來好像還能靠著巧計支撐，時不時還用言劍在死海巨浪上轟擊幾下，鑽出幾個小洞，但還是打破不了死亡之海逐漸的壓迫和即將來臨的死亡。

他還記得自己在來這墮天城之前，出於一時靈感，隨手抽過一張塔羅牌。那時候他隨手抽出的正好就是所謂的一號牌，第一張牌。

這下雙方力量幾乎平等，頓時就把死產幼神乘坐的死海巨浪震得破碎。儘管這死胎是死的而且沒多少思想，一時間似乎也有些吃驚。

但這死胎只有力量，毫無技巧。海登的話語已經在消散前輕巧運轉起來，讓艾比蓋爾藉助衝擊力被吹飛數百米遠，早就飛到海面上去了。

「可是啊，如果我逃跑的話，這東西就會衝上塔去把教授、紅葉還有很多倒霉的窮老百姓都殺掉。」

「去！」

啊！？

幸好海登對此已有準備。他大聲斥喝，一個字的話語化作成千上萬個文字，組成【言辭利劍】飛射出來，硬撞上【天罰神劍】的劍芒！

再上次和紅葉還有魔鬼們大戰，他戰到一滴魔力不剩，最後也還是贏了。

只要是他決定要完成的事，即使在絕境壓力之下也總能想辦法完成，用熱情和智慧化腐朽為神奇——這才是正位的【魔法師】！

「給我把這偉大工程的力量源頭斬斷吧！」

下個瞬間，周圍的死海巨浪便發出沙沙的聲音，像退潮一樣開始緩慢流逝。

天罰劍刃一指，神魔的頭顱便要落地。揮動【天罰神劍】釋放出的死海劍芒，殺氣比起什麼執金剛神足足凌厲百倍，居然有孔雀王年輕氣盛時的幾分風範。

「——但這個不過是結論而已。實際上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

海登咧開嘴，伸手握拳，居然又把偉大工程剩下的力量運用起來，

污染只是一種「比喻」，代價也只是一種「表現」。一切都該有本質上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