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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冒冷汗的海登趕緊打斷她還沒說完的話：「你想都別想。」

但是之前亞當在新雅圖轟擊月亮的時候，認真一拳給月亮轟出了一個面積三百萬平方公里，深度萬米以上的大「坑」。

不過，或許是因為她挑起這個話題的關係，大概兩分鐘后，海登腦子裡卻忍不住蹦出了一個怪問題。

海登趕緊搖頭。

大家都知道，整個月球都是密特拉集團的財產，而且還是密特拉菩薩自己的私產。換句話說，其實沒人知道密特拉菩薩自己到底在月亮上搗鼓些什麼。難道密特拉菩薩在月亮上偷偷造了一台奇怪的干擾裝置，用來屏蔽外神，正好又被亞當一拳給打壞了？

安潔拉嘆了口氣。

而這就意味著所有的事都是該有的樣子。海登繼續搓著他的額角，壓力山大；而安潔拉的臉上則是一副耐心的表情。

然而到底什麼才是「月之血」？海登這幾天翻找查閱了一些舊書，包括阿爾比恩教授留下來的遺產資料庫。他確實找到了一些和「月亮」還有「血」扯得上關係的東西，但好像都對不上。

海登嘀咕道，

「當然不會。但是，呃，」

多虧亞當做的這些事情，海登現在已經有了一套他能夠主動去推動的計劃。

自從新雅圖事件結束之後，https://m.hetubook.com.com海登就得到了更多的力量……不，這麼說也不對。他早就累積了非常多的力量，只不過它們大都是零碎的散件，是更偉大力量的拼圖。現在他要主動去強化自己（這個「自己」包括他的整個團隊和勢力），那就得是有目的有條理地把這些拼圖組合起來……

哇，你還來這套？有沒有搞錯啊姑奶奶？

然後還要加上別的適合的拼圖。

「月球被轟擊過之後你就想起了更多事情？」

海登選擇煙霧鏡公司當作第一個試圖結盟的對象，這可不光是因為「【皇帝】、【太陽】、血和月亮、【死神】」的預言。

「先儘可能讓我們自己變強。無論是尋找外神知識提升力量，還是和其它大公司結盟，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如果我現在每次和有機生物女性發|生|關|系，都會一發懷孕，甚至連避孕魔法都沒用，那我豈不是根本沒法正常享受這個行為了嗎？」

預言這種東西太麻煩了，不過也扯遠了。現在的重點仍然是安潔拉。

然而，海登一直都沒想過，這個「月」或許有可能就是真正的月亮。畢竟真正的月亮不可能會流血嘛。

「好吧。」

這麼一想，亞當還真是留給海登不ｍ•hｅtubｏok.com•cｏm少禮物。不光是遺產，還有他對月亮打了那一拳……唉，到頭來，這命運實在是很不可思議。

「話說回來，安潔拉，你給我的祝福，是讓我無論和哪個有機生物結合，都會一發懷孕是吧？」

【無敵的驕陽仍在高掛，惟因月之血才能沉落】

不知為何，就在安潔拉這樣說的時候，海登突然又有了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可惜海登不可能阻止安潔拉說出她的主意，永遠也不可能。

【流月之血，是世界終結之始】

安潔拉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後她好奇地問：「主人，您有和那位吸血鬼生孩子的計劃嗎？雖然我不喜歡不死生物，但是如果生個——」

「這不是祝福的原理，但就現象來說是的。只要對方是有機生物，而且是女性。」安潔拉笑眯眯地回答，「如果這種祝福被濫用，確實有可能產生一些不良狀況。但我相信主人不會用祝福來做壞事的。」

「按照原本的計劃先行動。安潔拉，我們一起去南美找煙霧鏡公司。先把最弱的超級企業拉到我們自己這邊來。」

海登撓了撓頭，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忽略了這件事。他最近太忙，腦子都有些亂了。

「好吧。」安潔拉看起來有些遺憾。

然後他又看了很多和和*圖*書月亮相關的比喻和象徵，例如月亮和水、雨、植物的生命、豐產，還有蛇和各種爬蟲類的關係……這些前幾年是不是就說過了？總之，海登最近這段時間查了一大堆月亮相關的神秘象徵，魔法原理，神話傳說，但沒有哪個關鍵詞是能觸動到他直感的。

她這樣說可真是非常稀罕，而且安潔拉還皺起了眉頭，

……顯然安潔拉沒有注意到另一個問題。

月亮不會流血，但要說這個坑是「月之傷」大概並不為過。

「不行！」

「要不然，」果然，安潔拉想了一會之後，歪著腦袋問，「主人，平時還是直接用我就好啦？」

他們一起往米克特女神的地盤那邊趕過去。

「亞當先生攻擊月亮之後，我感覺自己能夠回想起的知識變多了，所以我現在能幫您做的事情也確實變多了。」安潔拉若有所思地說，明亮的眼睛閃爍著玄奧的光芒，「這種感覺……大概就像腦袋裡的霧霾減輕變少了一點，大概就像信號的干擾變少了一點。」

「沒有。」

以魔法的標準而言，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而且海登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他直感的認知邊緣騷動。無論如何，密特拉菩薩肯定知道一些有關外神的秘密。可是海登又不能親自跑到月亮上去查看，那裡可m.hetubook.com.com是敵軍大本營，跑上去就真的是送死。

說句有點失禮的話，阿爾比恩教授犧牲之後，海登連可以委託去做專門古代神秘研究的隊友都沒有了。他的夥伴們雖然各有各的專長，但這種古代魔法的玄學東西現在可能只有艾比蓋爾能幫點忙。

「好吧，月球上肯定有些秘密，而且這個秘密肯定和你有關。但這事我們也只能先旁敲側擊地去調查。」

思來想去，這事其實又得兜轉回來，所以海登聳了聳肩，

「確實，主人的正常性需求也是非常重要的。我居然疏忽了這件事，這實在是我的重大失誤。」

這可是他喵的三百萬平方公里巨坑，足足有一個印度那麼大，更不用說還深達萬米。現在就連一個凡人，站在地球上，晚上抬頭，如果月亮夠圓，夜空無雲，他就能用肉眼看見那個坑——密特拉菩薩目前還沒把那個坑修好。可能是這坑沒那麼容易修，也可能只是他不急著修。

信號干擾？

亞當，拳擊，月球。

幸好，安潔拉的話也還沒說完。

舉例來說，女性的生理周期和月亮周期有關，所以女性在生理期時流出的血液在某些古代魔法傳統里會被視為強力的咒術素材。那麼經血也可以算作是「月之血」了……但這個顯然和海登的預言對不上號。

可是和圖書安潔拉卻搖了搖頭：「我也說不太清楚。」

海登忍不住又開始揉自己的額角。

「為什麼？你想起了什麼？」

這話造成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安潔拉居然一下子就愣住了。

預言里說【流月之血，是世界終結之始】，難道實際上的意思是，亞當轟擊月球這件事會成為世界大戰的契機？海登不太確定這樣理解行不行。

海登現在要去找煙霧鏡公司，不光是因為他要尋找外神的古老奧秘，同時也是因為海登做過一番估計。煙霧鏡公司的一些特質，最適合海登拼出更多通往力量的拼圖。

「……在這個問題上，我確實是疏忽了。」

海登本來其實也不會說這種話的，但最近大家總是在談論這方面的話題，而且事到如今，他也不想老往後縮了，

一時之間，海登真的感覺有些挫敗。因為他甚至沒辦法驗證安潔拉是不是在敷衍他。海登現在已經不確定還要不要對安潔拉這些話合理存疑，還是乾脆相信算了。

前幾天，他在迷糊狀態下做了一個奇怪的預言。那預言里有幾句話一直在強調「月之血」。

對現在的海登來說，探究外神的知識，尋求可能打敗密特拉的力量，才是他眼下最重要的事。

不行，肯定不行——呃，至少在他搞清楚安潔拉和外神到底是啥之前，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