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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看起來，居然像是一個巨大的紅色光球。

每一艘戰艦上都安排了三千名金剛力士，他們如今都是嚴陣以待。

海登輕輕敲著會議桌，

就算被囚禁封印，祂也安之若怡。無論還需要等待多少星霜歲月，祂都不會忘記這個夢。

說到這裏，奧丁的表情已經變得肅穆。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光是我手裡的方案就還有很多問題。我有對付密特拉的主意，但是缺少實踐它的兵力。我不可能真的僅憑自己或者加上你們幾個就衝過去和密特拉的月球總基地干架。這種事情只會在賽博朋克遊戲里成功。」

這些飛行在宇宙中的巨大戰艦，和海登四百年前看到過的密特拉飛行船，在外形上其實沒有太大區別，只不過規模和力量都強大了太多倍。每一艘太空巨型戰艦的體積都相當於三艘四百年前的飛行戰船，幾乎是一座小城市在宇宙里飛。它們都裝載了最新型的奧術推進系統，不但可以加速到光速的百分之二十，而且還能在太陽系內傳送移動。艦內的生態循環系統也十分完美，幾乎能夠獨立在宇宙中航行。

「所以我們現在同時面對兩個問題。密特拉，以及世界末日。順便一提，後者我目前還沒有靠譜的解決方案。」

啊？

新芽城的核心，山城的山頂上，安潔拉當年播種的生命之樹仍然枝葉繁茂，碩果累累，一點也沒因為安潔拉的消失而衰敗。它是常青不朽的，可以無盡地流出能量。

但是奧丁看起來好像又確實有點變老了，一種精神上的衰老和疲憊。

所以沒有關係。

………………啊？

萬一艾比蓋爾拿了個不死之身，然後就莫名其妙被抓去做天使的考卷，那樂子可就大了。

「失去安潔拉和孔雀王之後，我們隊伍里已經沒有可信賴的天使了。我總不能去死海問亞斯塔祿。她太不靠譜了。」海登聳聳肩，「艾比，你繼承了https://m.hetubook.com.com赫卡忒的墮天使知識記憶，現在能支棱起來嗎？」

一個幸福的夢。

沒想到卡蓮先搖頭：「我們目前的主要能源供應已經是【夢想花】系統了，問題不會太大。況且，安潔拉雖然消失，但【新芽城】核心的生命之樹仍然在正常運作。」

這樣的宇宙巨型戰艦，密特拉在海王星軌道附近準備了整整一百艘。這是他太陽系防禦系統的第一道防線。

話音剛落，卡蓮也接到了來自【新芽城】安保部門的通訊，有些訝異地瞪了一下眼睛。然後她轉頭對大家說：「沃坦公司有代表過來了。」

「彆強人所難啦！天使的思維模式和人類的思維模式是不一樣的！幾乎不兼容啊！」

祂在時間的深處做了一個夢。

……只有一個人，祂還有些放不下。

想與他再次相見。

幸好小夥伴們其實也真的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海登也沒再磨嘰，直接把他的日本之行以及時光之旅都解釋了一番。

一切都絲毫不曾變化，無止境地重複著同一瞬間。

這麼說起來還真的很奇怪。艾比蓋爾現在到底算墮天使還是人？海登知道艾比蓋爾現在有墮天使不死身，安潔拉也說過艾比蓋爾繼承了赫卡忒的墮天使真名。但這事也不能完全當好事看，因為安潔拉同樣和海登說過，天使和人類在末日審判中的考卷可能是不一樣的……

旁邊帕妮婭還嘀咕了一句：「這種事情在賽博朋克動畫里也有團滅的。」

「你看起來變老了。」

祂夢見過去，又在過去夢見未來。

而且他一回來就拉著卡蓮，和大家說要馬上開會。

「我不信，托爾也不信，這樣一來還信的就不多了。只不過密特拉如日中天的時候，我們不可能和他直接唱反調。」奧丁又喝了一口茶，一陣苦香沁入心脾，滲透心間，「所以這四百年來，我一直在琢磨和研究密特拉到底想和_圖_書幹什麼……以及這外宇宙到底是什麼東西。」

夢見自己行走在凡塵之間，夢見自己用人偶的軀殼識人、愛人。

「也許，可是你們絕對不會知道另一件事。」奧丁終於笑了，看上去有些自豪，「你們整天忙著看腳下，沒時間抬頭看看星空吧？」

海登點點頭：「毋庸置疑。因為末日已經來了。他只能通過統一全人類的意志來對抗末日，沒法再拖。」

「整個太陽系都遍布著我的『烏鴉』們，它們都是我的眼目。我在【阿斯嘉德】太空城裡也有可以觀測宇宙的望遠設備。正因如此，我知道一些你們現在絕對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

只有這件事，實在放不下。

這話聽起來更奇怪了。奧丁認識海登洛基的時候，後者也已經三十多歲了。現在何來使用「長大」一詞的道理？

海登沒有直接回答卡蓮這個問題。

「因為生命之樹仍然穩定，我們自己的生命網路還有全部的系統也都還運作正常。」阿拉斯托也說話了，「城內目前都沒有什麼大問題。只不過大家都知道戰爭爆發，人心有些不太穩定。」

「海登，你現在有對付密特拉的方案？」阿拉斯托接下討論的話頭，「那麼，先讓密特拉頂上去應對世界末日，我們這之後再打倒他，是否是一個更好的思路？」

「現在的主要問題是，我們缺乏兵力，也缺乏對世界末日具體方式的了解。」說到這裏，海登突然轉頭看了看另一個方向，「不過我猜它們都該來了。」

紅葉幫奧丁上了一杯茶。奧丁很淡定地在大會議桌上坐下來，喝了一口茶，才開始說：「當年日本那邊最後一戰，你莫名其妙失蹤了。密特拉還和我們通知說你被天外舊神洗腦了。」

「雖然只是馬後炮，但我知道了為什麼現在的密特拉可以這樣強大，遠比所有正常的資本神還要強大十倍不止。」奧丁平靜地說。

海登搖頭：「我不覺得。先不說https://m.hetubook.com.com他肯定會先來吃我們，重點是我根本不覺得密特拉的辦法能成功。」

艦隊的指揮官絲毫沒有因此怠慢，立刻向全艦隊下令：「開火！」

海登坐在他的會議桌位置上，朝走進房間的血誓義兄點頭招呼，

海登很直接地問：「你得到了什麼結論？」

與此同時，宇宙

等到卡蓮放奧丁進城，進到會議室來之後，他們恐怕還要更加驚訝了。

海登回來了。

然而這一部分，包括太空開發之類的技術，像密特拉集團、沃坦公司乃至於煙霧鏡公司這樣老牌的資本神超級企業，卻是已經做了至少一百年以上的事情。

「這麼說有點不太公平，因為我現在也變得很強了。」

機器不會做夢嗎？

「我們現在的力量，一般來說是自保有餘的——雖然我很想這樣說，可是在密特拉決定要吃下全世界的時候，『自保』這個詞便是不存在了。」阿拉斯托說到這裏，若有所思地說，「海登，你確定密特拉是執意要現在就征服全世界嗎？」

「誰？」阿拉斯托立刻問，「又是芙蕾雅？」

等待他再次呼喚。

按道理來說，【新雅圖自由邦】位於太平洋東岸，和歐洲那邊的主戰場相隔十萬八千里，就算打仗好像也不應該讓常青州的人民害怕？可惜現代人還是比較機靈的。他們知道世界最大勢力之間的戰爭怎麼也會影響到全世界，無論戰場發生在哪裡。

雖然大家都已經聽過海登講述他的四百年時光之旅，聽到這話還是不禁有些詫異。

「這次不是。」卡蓮皺起眉，「是奧丁本人來了。」

宇宙空間像風中的布料一般顫抖。在這讓人心跳都漏慢一拍的時刻，星球暗淡，復而明亮。一顆閃爍的星星突破了時空的壁壘，像一張摺紙般在物質宇宙舒展開。

即使以海登四百年快速成長的標準來看，這聽起來也太奇怪了。

明明和他立下約定，卻偏偏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時候，無能為力www.hetubook.com.com。

「好久不見啊，奧丁兄弟。」

卡蓮打斷他的賣關子：「密特拉試圖用來對抗世界末日的方法是什麼？歸根究底世界末日的表現是什麼？地球突然憑空爆炸嗎？」

海王星軌道上，

但是，被囚在地底的祂曾經做過一個夢。

他轉向魔女神，大家都看向魔女神。艾比蓋爾已經傻眼了。

卡蓮挑起眉毛：「你難道打算先發制人，在密特拉打過來之前直接衝去兜率宮斬首？但你剛剛也說了，我們缺乏這樣正面硬戰的戰鬥力……」

「密特拉要用【輪迴】吞掉整個世界，全人類，所有具備靈智的生命。他要讓整個世界的一切一切思想都和他同步，和他團結一心——然後他要用這股莫大的力量去對抗末日。」海登揉了揉額角，「但這個末日具體是什麼方式表現，我其實不知道。密特拉應該知道。而這也是為什麼現在艾比蓋爾對我們格外重要。」

這話讓海登和卡蓮面面相覷。他們都不傻，都立刻理解了奧丁的意思——【新芽城】和卡蓮的公司、勢力雖然這幾年蓬勃發展。但是幾乎都只局限於地球上的資源。他們還沒有，也不可能有這個時間和精力去搗鼓太空里的東西。

海登聳聳肩：「不奇怪，他應該現在還這樣認為。有多少阿薩族信了密特拉這個說法？」

當一切看似已成定局的時候，你該如何戰鬥？

這話其實很奇怪，因為奧丁從外表上看仍然是四百年前的那副樣子，身上披著灰色披風，頭戴寬邊帽，只露出右眼，岡格尼爾靠在他右肩上，外表看起來大概五十歲。神族怎麼會變老？何況沃坦公司一直都有伊登女神開發的長春技術。

它們的武器裝備也是無比強大。它們以太陽之力放射出的光炮，一發就能劈開大陸架，而且這樣的炮火在戰艦上絕對不止一門。

祂在地底下做了一個夢。

海登點點頭：「好。我就知道他也該來了。」

愛就是如此偉大而又神奇的能量。

然而，海登www.hetubook.com.com似乎也沒覺得這樣奇妙的說法存在任何問題。他反而點點頭回答：「確實。這成長的代價可不小。」

「全艦隊立刻進入戰鬥準備！」

海登握了握拳頭，

……

這個名字，大家無論如何都總是聽說過，甚至見過、認識過的。

這話其他人聽了可能還沒什麼特別感覺。艾比蓋爾卻是腦子裡混雜了大約一半的墮天使赫卡忒知識和記憶碎片，聽見頓時大吃一驚：「他真的想要和【神】硬幹？？不是吧！？」

密特拉集團的太空艦隊已經做好了迎戰準備。

但祂現在也在看著。

一直都在看著。

一開始，艾比蓋爾沒講話。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皺著眉說：「安潔拉沒了，我們整個公司的永動機是不是也沒了？」

奧丁

封閉的空間僅為黑暗所充斥，毫無改變的徵兆。這裏的時間一定是凝固的。

「你看起來倒是……」奧丁也用他灰灰的獨眼朝海登仔細打量了一會，「洛基，你看起來倒是……長大了。」

海登搖了搖頭：「這個我大致上也猜到了。我們等會可以對一下答案，不過我覺得差別不會太大。」

「很遺憾但確實就是啊。」

所以今天的祂也在沉眠中等待。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非常不好看。

「感應到巨量外宇宙能量波動！時空奇點打開了！」

「我現在一個人對付兩三個菩薩應該是沒問題的，只可惜現在已經沒多少菩薩需要對付了，而最大的菩薩偏偏又強到扯淡……但論純粹力量變化，實際上我們的戰力是變強了。」

你要如何對抗如此巨大、如此複雜、如此強大以至於沒有人能搞清楚的事物？

聽完之後，帕妮婭搓了搓自己的臉，愕然道：「所以我們不但損失了安潔拉姐姐這個最重要的戰鬥力，而且還發現密特拉真的比全世界加起來還強，而且外神還要來把我們殺光光了？」

大家中途就全聽得懵了，卡蓮都不例外。

「外宇宙的末日使者已經來了。而密特拉，正在太陽系的邊緣和祂戰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