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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麗偷偷瞄了顧北一眼，也意識到剛剛的話有點兒重了，趕緊終結了這個話題。

阮若霖可不敢輕易答應，畢竟中心又不是只有《知否》一個項目，別的製作組也需要用錢啊！

「怎麼不行，領導，這件事您可以交給我來運作，我保准能給咱們中心賺來錢。」

「不用和我解釋，但是，我覺得作為一個已婚男士，讓別的女人喜歡上，同樣是你的錯！」

那首改編自易安居士原詞的主題曲都是現成的，直接拿過來用就行了。

張麗自問不比任何人差，所以才急著想要證明自己。

「謝謝顧老師！」

顧北可不管有沒有人會藉此打他的小報告，這車是批給《知否》劇組用的，他是導演，用著也是應當應分的。

顧北倒是不急不躁：「領導，您說《知否》這部戲是不是得有片頭曲、片尾曲，中間還得有插曲啊？」

「簡單啊！就是把《知否》的插曲版權賣給出版社，讓他們賣磁帶，咱們直接拿錢。」

可憐一旁已經張開雙臂，滿心都是久別重逢喜悅的顧北。

現在才兩點多，上班上學的都還沒回來呢！

顧北看向張麗，她那閃躲的眼神已經把心裏的想法都表達出來了。

說著，顧北便站了起來。

看到張麗，李素芬直接把顧北給忘到了一邊。

聽到聲響的陳小旭也出來了，看到張麗，激動得兩眼放光，不等她走過來，張麗已經快步上前，一把將她給抱住了。

看到顧北回來，免不了又是一陣寒暄。

貌似現在ｗｗw•hetｕｂoｏｋ.coｍ•com就連家裡的客人也比顧北的地位高。

只有一首歌的話，肯定沒法賣版權了。

這格局還真是……

顧北之前也曾想過拿分成，但是，當下運作起來非常困難，而且，貌似也沒有誰願意以這種方式來合作。

「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放心，以後絕對不會。」

顧北連忙解釋道：「我說的可不是賣磁帶，而是賣版權。」

顧北現在多培養些新人，也是為了將來做打算。

她確實是這麼認為的。

阮若霖顯然也不了解這方面的事，聽著有點兒懵：「等等，小顧，你要說賣磁帶，我還能理解，可你說的這個……賣版權是什麼意思？」

前世網路上火了那麼多古風歌曲，挑上一些比較經典的，算得了什麼。

老太太雖然把《知否》當做中心翻身的依仗，可還是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我這叫節省時間，提高效率！」

抄歌這種事，對顧北來說完全不難。

「廢話！」

這姑娘哪都好，就是有的時候太一本正經了。

別人要是說能搞來錢，肯定是瞎扯淡，可如果是顧北的話……

「怎麼了？你……該不會以為我是胡編亂造，就為了騙阮主任的錢吧？」

還不都是沒錢鬧的。

呃？

嘿！

顧北笑道：「謝什麼啊？咱們是朋友，應該的！」

顧北笑道：「我說的就是錢的事，領導，您還記得當年我跟楊導去香江參觀考察，帶回來的磁帶嗎？」

「我接受，以後hetubook.com.com不許再開這種玩笑。」

馬上就要進入90年代了，要是顧北沒記錯的話，再有兩年，國家就會放開私人資本進入影視劇製作行業的限制。

聽顧北這麼說，張麗突然表現出一種躍躍欲試的模樣。

「你來辦？」

於是，顧北又另外抄了十幾首，湊在一起，一共十二首歌，完全夠用了。

好像原版電視劇里就這麼一首插曲，翻來覆去不停的唱。

顧北笑了：「那我用不用保持和你之間的距離啊？」

「小旭！」

「顧老師，你剛剛……剛剛和阮主任說的那件事，是認真的嗎？」

阮若霖並不覺得顧北是在信口雌黃，從認識他那天開始，阮老太就知道這小子的鬼主意特別多。

顧北作為原創作者，好像什麼好處都得不到。

顧北和張麗到了中院，李素芬正好從正房屋出來。

「顧老師，這件事……能不能交給我來辦？」

如今在京城就能買到《紅樓夢》和《西遊記》的原聲磁帶，當然也有別人翻唱的，而明明握著版權的央視，好像連一分錢的版權費用都沒拿到過。

這還講不講理了？

去年年初開會就有人提過，希望能更新一下台里的部分設備，結果這都一年多了，連點兒動靜都沒有。

「你是說，把《知否》裏面的插曲做成磁帶，買磁帶賺錢！」

顧北訕訕的笑著：「我保證，不過，我跟許情絕對什麼事都沒有。」

簡單點兒說就是，中心先把錢給《知否》劇組用，然後，再通過賣那個hetubook.com.com音樂版權，賺來錢把窟窿給堵住。

張麗篤定的點點頭：「嗯，您要是放心的話，就交給我來辦。」

也太冤枉了吧！

促使她主動請纓的，還因為馮褲子。

版權這個概念，如今在國內非常模糊，人們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意識，影視音像製品就更別提了。

這姑娘工作認真，細心，還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韌勁兒。

只是，可惜了！

「小北！」

現在甭管是中心，還是台里，大傢伙都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什麼都沒有，乾巴巴的有什麼意思，趕緊說錢的事。」

「我當然是認真的，而且，這件事如果能運作得好，說不定，還能給中心大賺一筆呢！」

阮若霖聽著，這下徹底明白顧北是什麼意思了。

顧北直接發動了騎車。

什麼？

張麗都主動開口了，顧北也願意給她這個機會。

只不過……

可是錢從哪來？

基本上，現在的人做生意都喜歡那種一鎚子買賣。

「顧老師，你這算不算公車私用啊？」

「還能幹什麼，難得回來一趟，我不得回家看看啊！」

張麗心裏有點兒尷尬了。

「你這是要去幹什麼啊？」

「張麗！到了家，見著小旭，你可……」

聽顧北說，他還真有辦法能搞來錢，阮若霖能不動心嘛！

顧北這麼一說，阮若霖立刻就來了精神。

聽阮若霖這麼說，他也明白這種從來沒接觸過的事，老太太沒那麼容易接受。

「說說，快說說！」

「這件事，你還是讓我再想想吧！」

https://m.hetubook.com.com對張麗，顧北自然沒什麼不放心的。

「記得啊！張銘敏，《我的中國心》，你跟我說這個幹嘛啊？這跟錢有什麼關係，再說了，現在磁帶也不新鮮了，我們家就有錄音機，磁帶滿大街都是。」

阮若霖以前是副台長，自然知道台領導的難處，每年到了最後一個季度，要麼台長王峰帶隊，要麼常務副台長洪敏生帶隊，四處化緣籌錢。

「這……能行嗎？」

顧北發誓絕對沒給過許情任何暗示，一切都是那姑娘自己臆想出來的，這都能怪到他的身上？

呃……

「別亂動！」

說來說去，這小子還是在打明年台里給中心撥款的主意。

有些話，張麗不太好意思說出來。

「你……小張啊！好些日子都沒來家裡，來看小旭的！」

兩個人聊天的工夫，這已經到了衚衕口，下了車朝大院走去。

「不過，顧老師，作為小旭最好的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你，注意保持和其他女同志的距離，可以避免很多閑言碎語。」

懂事！

「對不起！」

同樣是第一次挑重擔，馮褲子現在就能做的駕輕就熟，在現場統籌的位置上混得風生水起的。

阮若霖現在滿腦子全都是錢，好好的說什麼插曲啊！

為了節省開支，《知否》這部戲的片頭曲、片尾曲，還有中間的插曲，都是顧北獨自完成的。

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怎麼突然想做這件事了？」

「你想啊！車要是留在這邊，咱們明天還得從家裡趕過來，來來回回的折騰，時間都浪費在路上了m.ｈｅｔｕbook•com•com，得不償失。」

出門上車，張麗見有人朝著他們這邊看，不免擔心。

真當看人冷臉的日子好過呢？

張麗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想鍛煉一下，在劇組，我做的都是輔助工作，基本上都是和大家一起幹活，我也想獨立去做一件事，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行。」

「麗麗！」

張麗正色道：「我會主動保持的！」

說著話，阮若霖的聲音越來越小，這老太太是個聰明人，顧北都說到這份上了，她終於明白過來了。

大院里只有各家各戶的主婦在，有的在院子里鋪上涼席打牌，有的則在為晚飯做準備。

天地良心！

這些日子，老太太一直在為了錢的事發愁，她又不是個門外漢，自然也能大致算得出來，300萬根本拍不成一部80集的古裝電視連續劇。

「行啊！這件事我應了，回頭你等我消息，這件事不著急，大概年前年後才用得著你。」

「得嘞，您慢慢想著。」

這小子沒準兒還真能從石頭縫裡扣出錢來。

呵呵！

「放心吧！我不說，我沒那麼壞心眼兒，拿這種事來破壞你和小旭的感情。」

顧北一愣，完全沒想到張麗會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距離上次回家，又是將近兩個禮拜了，陳小旭懷著孕，現在月份越來越大，顧北在劇組都不踏實。

咋連媳婦兒都忽視我呢？

嗬！

《知否》剛開機的時候，她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新人，第一天就被顧北給訓了一通，但是隨著拍攝的深入，張麗學到的東西越來越多，到如今已經成了顧北離不開的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