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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城樓……觀……」

從剪輯室出來的時候，任誰見著他，都不敢相信，眼前這人會是顧北。

聽到顧北這麼說，馮褲子頓時來了精神。

台里要求的是，正月十五之前完工，正月二十五播後面的45集，第一輪播放之後，緊跟著開始第二輪。

往按摩床上一趴，進來個大胖子，一手下去，對方都驚著了。

對此，顧北倒是很有信心。

反映的也都是時下熱點。

就是這麼簡單粗暴，根本不考慮投資，還有製作水平。

李成儒說著話，把車窗搖了下來。

「最近怎麼樣？」

這是依戀服飾的招牌，在當下許多服務業的從業者還把自己當大爺的年代，依戀服飾的服務態度那是出了名的好。

當初馮褲子是借調，按理說拍完《知否》，應該回京台的，也不知道阮若霖是怎麼和那邊說的，短借最後變成了長借。

工作倒是很順利，進度也按照預期的緩步推進，就是身體有點兒熬不住了。

那是必須的！

顧北可不能這樣回家，雖說閨女還小，什麼都不懂，可他也不願意讓閨女看到他這麼狼狽的模樣。

「不用，趕緊弄完了，還能早點兒回家！」

之所以會覺得不正經，那是因為，顧北將現代的問題，放在了武俠世界里去討論，顯得不倫不類。

顧北的聲音帶著點兒沙啞。

馮褲子說著，坐在了顧北身邊，看著監視器裏面，不停的閃過一個又一個的畫面。

昨天接著顧北的電話，讓www.hetubook.com.com他今年中午過來接，他早早的就到了，結果上車，差點兒沒被熏死。

等央視這邊第二輪播完，到時候，其他地方台才可以播。

繼續動作！

進剪輯室已經五天了。

當爹的在女兒的眼裡，形象永遠應該是高大的！

雖然馮褲子的組織關係還在京台，但人基本上算是留在央視了。

顧北自知形象不佳，也就沒去見阮若霖，和馮褲子一起把過年的福利領了。

「顧導！沒睡會兒啊？」

顧北懶得搭理，他這會兒感覺渾身上下，每一塊骨頭都是分家的狀態。

「爺們兒，多久沒搓了，好傢夥的，您身上這泥都能做一副麻將牌了！」

可沒待多大一會兒就受不了了。

「我計劃還是放在四月份，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幫我辦件事。」

等睡醒的時候，李成儒和馮褲子已經沒影兒了。

顧北之前曾承諾過，他將會是這部情景喜劇的執行導演，要是能成的話，對他可謂是大跨步的人生越級。

顧北也沒問都換了些啥東西，不過《婉君》肯定在其中。

「另外，我準備明年在京城再開三家分店，現在這三家店的客流量有點兒大，得適當的分流，而且，等亞運會之後，我覺得客人會更多！」

「顧導！那個劇本……阮主任怎麼說？」

「搓澡！」

回屋翻出了兩袋泡麵，還有香腸，茶雞蛋，往飯盒裡加了點兒水，直接坐在爐子上，沒一會兒www.hetubook.com.com水就開了，下面、雞蛋，慢慢的煮。

梁佐可是一位大家，前世好些經典的相聲段子，還有情景喜劇的劇本，都出自這位牛人筆下。

馮褲子也湊了過來，剛睡醒，這會兒餓得難受，學著顧北的樣子，也給自己準備了一份。

不理解？

各家各戶應該開始準備過年的東西了。

「沒問題！」

「過年的時候聯繫一下王碩，還有……梁佐跟你關係怎麼樣？」

《知否》的播放權，台里已經給賣出去了。

不光有顧北的，還有馮褲子的！

剪輯是個辛苦活，按照顧北的習慣，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來，否則的話，思路會被打斷，容易出現紕漏。

馮褲子說著，已經在盤算著該怎麼和王碩開口了。

往後的幾天，顧北和馮褲子繼續在剪輯室里泡著，期間，阮若霖經常過來查看進度，周利敬和陳虹來參加春節晚會綵排的時候，也曾來過一次。

「那明年……能開機嗎？」

呼嚕呼嚕！

「好傢夥的，你們倆這是……」

那位願意帶著他，還通過鄭小龍，把他弄進了京台電視劇製作中心，也不過是把他看成了一個可以在鞍前馬後小李的力巴。

在王碩跟前，他根本就沒有面子可言。

要是能把梁佐拉進編劇組的話，剩下的四十多集應該很快就能鼓搗出來。

進去扒個精光，出溜進大池子，水面泛起一片油花，直接把正在泡澡的幾個老大爺給勸退了。

「洗舒服了？」

「ｍ.hｅtｕbooｋ•coｍ•cｏｍ剛從廣州回來，鞋廠的事解決了，另外贊助給亞運會的服裝，年後就能啟運，到時候，京城亞組委還得檢驗。」

「走著！」

「分店要開，服務質量必須得跟得上去！」

顧北可不敢有絲毫鬆懈，不光是為了中心，更是為了能早點兒回去看閨女。

仔仔細細的搓了一遍，等出去在外面找見了李成儒和馮褲子兩人，正侃著呢。

啪！

顧北也挺長時間沒見著李成儒了。

好在這樣的日子，在臘月二十八這天，總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

用周利敬的話說，顧北整個人都是餿臭的！

不然的話，顧北何必費這麼多心思，要搭上亞運會這條快車道呢。

這部情景喜劇，顧北準備拍100集，現在抄來的有30集，他自己寫了20多集，還剩下將近一半。

呃……

李成儒直接把車開到了一家澡堂子，看建築風格就知道是老民國的產物，到現在怕是得有五六十年了。

顧北一共交給阮若霖30集的劇本，都是原版電視劇裏面能用的，剩下的，有一部分他已經寫出來的，只不過還得再加工潤色。

「我不太熟，不過碩爺和老馬跟他關係不錯。」

走出去，顧北才發現，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了。

顧北說著，讓馮褲子把帶子收好，隨後開了燈，敞開門，換換空氣，兩個大男人悶在一間屋子裡，抽煙，吃飯都在一塊兒，屋裡的味兒甭提多酸爽了。

顧北一愣，抬起頭看著馮褲子，他這會兒腦袋暈乎乎的，hetubook.com.com反應特別慢，愣了半晌才明白馮褲子要說什麼。

誰不知道顧北是整個央視的顏值擔當，那些新聞節目的主播都沒他長得精神。

畢竟是要穿在運動員和志願者的身上，代表著國家的臉面，質量方面必須得過關才行。

可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行，你找下王碩，問問他能不能幫著引薦，馬偉督那邊，我去找他。」

正睡在沙發上的馮褲子被驚醒，迷迷糊糊的朝著那點亮光看了過去。

一下子，他彷彿回到了在《西遊記》劇組的日子，那時候，每次從外地回京，在路上折騰兩三天，下車的時候，身上就是這股子味兒。

「放心吧，有我呢，小顧，跟你說個事兒，股票這玩意，你熟悉嗎？」

「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還真不少。

貧！

身體一放鬆，顧北直接倚在池子里就睡著了。

光靠他一個人的力量，就算是寫一年，恐怕都寫不完。

明年可是中心獲得自主權的第一年，開門第一炮，必須打響了。

馮褲子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感覺酸疼酸疼的，幸虧剪輯室里有爐子，不然的話，這天寒地凍的還不得把命都交代了。

他心裏清楚著呢。

他們這一排辦公室都黑著等，連一個人都沒有。

整個一剛從野人山逃出來的難民。

算算日子，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三。

「歇會兒，我得緩緩，眼睛受不了了！」

「睡不著！」

「顧導，您去睡會兒吧！」

可惜沒有雞爪，泡麵少了靈魂。

一共兩份，台里發hetubook.com.com了一份，中心這邊也發了一份。

顧北也找了張床躺下，周圍的客人都是些上了年紀的，年輕的就他們三個。

質量方面，顧北並不擔心，有李成儒盯著，出不了亂子，唯一擔心的就是服務質量。

好幾天都沒見著了，顧北抓心撓肝的想。

也沒誰需要她理解。

到了一個地方，念一個地方的經。

工作還沒全部完成，但顧北感覺身體已經到了極限，要是再不休息的話，沒準兒什麼時候，一腦袋栽下去，就再也起不來了。

交換！

打火機的聲響，昏暗的剪輯室里閃過一抹亮光，接著香煙點燃，一點點紅色忽明忽暗。

「甭廢話，趕緊去澡堂子！」

說賣有點兒不合適，準確的說法，應該叫換。

如果說《知否》的全片長度是1000分鐘的話，地方台只要能拿來1000分鐘的電視劇，就能直接把《知否》的拷貝帶走。

地方台，拿著相同片場的電視劇，來找央視交換。

「必須能！」

李成儒說著，遞上一根煙。

對了！

沒錯！

兩份加在一起，這個年家裡都不用再置辦東西了。

一袋方便麵，倆茶雞蛋，再加上四根香腸，很快就填滿了肚子。

昨天阮若霖過來，還曾和顧北說過，讓他今天去領過年的福利。

這位想學馬連良，結果差點兒把自己給嗆死。

阮若霖瞧得出來，顧北非常器重馮褲子。

想來賀秀瓊一定會抗議，但這裡是內地，她的抗議也沒啥用。

阮若霖看過之後，雖然覺得有點兒不正經，但是評價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