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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顧老師，是我的工作沒做好。」

奮鬥了小半輩子的地方，突然要倒閉了，心裏肯定接受不了，但凡有一點兒可能，也希望能盡全力去挽救。

今天早上，顧孝武突然提起食品廠的楊廠長，當時顧北著急上班，也沒顧得上細聊。

「那就算了！」

他當然知道金鳴在表演上很有天分，而且，現在非常紅，但是，她跟莫小貝這個角色，在形象上相差有點兒遠。

「張麗，你覺得，我還不夠照顧金鳴？」

「不想聽，說得再好，也不如做得好，這件事上，你表現得還……勉強合格吧！」

金父說著，也是滿臉的歉意。

省的他一個人那麼尷尬了。

「算了，這件事既然過去了，誰也別提了。」

老頭兒現在很可憐，當著李素芬的面根本就不敢抽。

當時，顧北最忙的一段時間，一年到頭在家的時間，擺著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張麗說著就要去拿筆記本，跟顧北彙報。

「哼！」

顧孝武此刻手裡就差拎著根棍子了。

「爸！這事兒您是怎麼想的？」

「大娘，有個叫金鳴的小女兒是住這裏嗎？」

話題轉換的也太快了吧？

「沒有，沒有，您請進，請進！」

結果……

「沒事的，是我們有錯在先，其實最開始定的是讓所有列入備選的孩子們到台里，集中試鏡，可是，台里下了死命令，要求我們劇組加快籌備進度，這才臨時給改了，因為太匆忙了，做事才出了紕漏。」

顧北也跟著笑了：「你這心眼兒也真夠小的，都把閨女給連累了。」

「小北，你要是不願意，就當沒這回事兒吧！」

這明擺著話裡有話啊！

「會不會的也是你們倆的事，尤其是你，小北，爸知道，你們那個圈子裡漂亮姑娘多，誘惑也多，可無論什麼情況下，你都不能幹出格的事。」

陳小旭抬手直接把顧北的嘴給捂住了。

書？

金父連忙起身過去開了門。

「最後，還安排金鳴上了春節晚會，我做的還不夠htｔps://www•ｈｅtｕbook•cｏm.com嗎？」

看顧北的情緒不大對勁，張麗也不免有些擔心。

張麗以為劇組要選小演員，肯定會優先考慮金鳴，所以，沒跟顧北商量，就把金鳴的名字給加進去了。

「爸！這話都是我媽平時跟您嘮叨的吧？就這麼不放心我？」

顧孝武嘴上雖然說著「算了」，可顧北看得出來，顧孝武心裏還是放不下。

「顧導演，你知道鳴鳴演戲很好的，我不明白，也不理解，為什麼連機會都不給她，之前張麗聯繫我們的時候，說的是今天試鏡，可你現在過來說，已經選好了演員，我們沒辦法接受。」

「張麗，下次能不能提前跟我打個招呼啊？」

金鳴媽媽的反應，顧北雖然能理解，但他還是感覺有點兒不舒服。

張麗接著便把事情的原委跟金鳴的父母說了。

我抽煙還用得著偷著？

「你這是不放心我？」

呃……

顧北一愣，他沒想到顧孝武會這麼問，平時他的工作，顧孝武也很少過問。

「等孩子睡著了。」

吃過晚飯，兩父子便去了西廂房。

她能體會到顧北回來之後，情緒為什麼那麼差。

「我知道你們現在年輕，小旭不是也整天帶著南南商量著要干大事業，可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你們都忙，我跟你媽倒是能幫著你們帶，可爺爺奶奶畢竟比不上親爹親媽，再說了，你們倆都忙起來，聚少離多的，萬一……」

對這個稱呼，張麗還有點兒不適應：「您好，呃……正吃飯呢？打擾了！」

金母看到張麗，也連忙起身。

兒女甭管多大了，在父母的眼裡都是長不大的孩子，既然長不大，就意味著容易闖禍。

作為導演居然做到這麼憋屈。

「顧導演，我們不想聽解釋，我只想讓孩子得到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但是，從金鳴家出來，張麗還是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可憐天下父母心！

顧北聞言笑了：「我確實無所謂，食品廠的規模本來也不大https://m.hetubook.com.com，現在外債欠那麼多，生產設備和工藝方面都存在不小的問題，即便是接手，我也要投入大量的資金，實話跟您說，有點兒得不償失的意思！」

「少拿爸當擋箭牌。」

「我跟你發誓，我和……」

「好聽！」

呃？

「爸，您放心，我和小旭……不會的！」

見張麗一個勁兒的道歉，顧北無奈的擺了擺手。

換做是顧北的話，或許也一樣。

「小張阿姨！」

只是可惜了金鳴，怎麼一個在表演上極有天分的孩子，或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跟顧北合作了。

「你知道她今天也會去？」

前幾年？

「人家顧導演還不夠照顧咱們鳴鳴的，那春節晚會是想上就能上的？你今天還跟人家發脾氣，太不應該了！」

顧北當了好幾個月的和尚，又有這麼一個大美妞兒抱在懷裡，此刻，心裏跟著了火一樣。

「那就再看看！」

陳小旭抬起胳膊，勾住了顧北的脖子。

顧北知道，張麗也不是有意的。

好傢夥的！

顧孝武剛走，門又被推開了，陳小旭剛要進來，聞見煙味兒，皺著眉揚手扇了兩下。

金鳴一家正在吃晚飯，金父還在跟金母抱怨著，她今天太莽撞了。

總之……

金母似乎也意識到今天說的那些話有點兒問題：「我當時……當時就是太著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鳴鳴知道能拍戲，多高興啊！可……」

當初只是一個承諾，或者說連承諾都算不上，只是一句場面話。

顧北這邊，下班之後便直接回了家。

儘管很為難，但顧北還是把實情說了出來，結果就……

點上一根煙，顧北調整好情緒。

「你就說是不是吧！」

「對不起，顧老師，我以為……」

「我都拒絕得那麼乾脆了，還特意調整拍攝機會，這樣才及格，還勉強及格，你要求也太高了吧！」

「你又偷著抽煙！」

回到台里的時候，已經快要下班了。

就在這時候，敲門聲響起。

「嗯！現在正ｗwｗ.ｈeｔｕboｏk.ｃoｍ•cｏm籌備著，要是沒意外的話，四月份就得進組了。」

「行，這話我記下了，你也給我記住了，不為別的，就因為你小子是男人。」

說著，看看時間已經下班了。

「你這都從哪聽來的歪理。」

張麗點頭。

就這樣吧！

「以後還有機會可以合作，這一次……我只能說對不起了！」

顧北起身將東西都整理好。

「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您也是為了孩子好，嗐，都怪鳴鳴她媽，她這個人，脾氣太急，顧導那邊，您回頭幫著解釋一下，我們可沒有怪罪的意思，顧導演一直都很照顧我們家孩子，今天這事……」

陳小旭得意的笑了：「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讓孩子叫顧晴了嗎？」

「具體情況……」

「記住了！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產生了幻想，也是那個男人的錯。」

「大哥，嫂子，今天這件事……」

「沒，你可別把我想的那麼多疑，再說了，這麼多人幫我盯著你呢，有任何風吹草動，你覺得我能不知道？」

「張……張導演！」

「不光是我，還有你老公公呢！」

顧孝武一愣，訕訕的笑了：「不是不放心，我們是……」

或許是因為金鳴紅了，她父母的心態也跟以前不一樣了。

說著，顧孝武把煙掐滅了，站起身，用力在顧北的肩膀上拍了兩下，隨後轉身出去了。

陳小旭面色發窘，她確實聽見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

「早上聽你說，新戲四月份開機？」

好些人盯著……

這話說的，好像顧北一定要出事兒似的。

顧孝武說的，顯然是之前拍《西遊記》的時候。

顧北自認為已經做得夠多了，現在就因為一個角色沒讓金鳴演，看看她媽那……

顧北苦笑：「是！劇組要去房山，往來不方便，這個戲的周期又短，接下來我還有其他的工作安排，所以……」

嘿！

顧北說完，伸手把陳小旭給拉了過去，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說著話，陳小旭走了進來，也不管這會兒剛出正月，直接把廂ｈetuｂooｋ.ｃoｍ.com房的窗戶給敞開了。

陳小旭遲疑，但一不留神，讓顧北心裏的那把火將她也給點著了。

顧北一怔，隨即就想到了張麗，緊跟著又想到了許情。

顧北這會兒也忍不住抱怨起來。

張麗笑著和金鳴揮了揮手。

「行了，下班吧！」

明擺著的，顧北對食品廠沒什麼興趣，完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願意接手，可楊廠長那邊一直猶猶豫豫的拖到了現在。

呃？

顧孝武的心裏也有點兒糾結，他在食品廠工作了二十來年，肯定是有感情的，但是，他又不想讓顧北在這件事情上為難。

說完，便離開了。

呃……

「鳴鳴！」

「什麼叫連累？顧蓁，小雪，不好聽嗎？」

這些話在顧孝武的心裏也憋了好長時間，今天趁著這個機會才說出來。

「顧老師，是不是金鳴媽媽……」

其實，將金鳴當做備選，從一開始就不是顧北的意思。

「明天再說，小旭，孩子也過月了，咱們是不是……」

顧北覺得腦袋都疼了，早知道，今天他就該帶著張麗一起過去。

勉強合格！

顧北滿臉的不爽：「你又看那老娘們兒的書了？」

「不用，不用，你和老馮商量著來就行，回頭把名單整理出來給我。」

「我跟你說說，我和南南這些天商量出來的計劃，你幫著參謀參謀。」

顧北就是因為很為難，所以才特意最後來見金鳴，可等他趕到這所少年宮的時候，沒想到金鳴的媽媽也在。

「可什麼啊？你啊！這個脾氣是得改一改了，要不然，人都讓你給得罪了，往後還有誰願意幫咱們鳴鳴。」

剛才吃完飯，顧孝武就把顧北給叫了出去，她不免擔心，這才跟著過來了，兩父子的對話，都被她給聽了去。

聽到這話，陳小旭白了顧北一眼：「那要問你自己，我太笨，看不清，也看不明白！」

「沒事兒，下次注意！」

「還有啊，金鳴媽媽跟賀秀瓊泄露《知否》的劇本，我什麼都沒說吧？」

張麗忙著解釋，金父金母一個勁兒的道歉，最後這場和_圖_書誤會算是勉強揭過去了。

「我是說金鳴的事！」

「我？」

「為了不耽誤她拍《婉君》，整個劇組加班加點的搶拍，半個多月的工作，十天就完事了。」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不好意思，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到位，這件事……」

「這件事是我的問題，跟顧老師沒關係，是我沒能提前跟他溝通好，這才……總之，是我的錯，非常抱歉！」

金父連忙把張麗讓了進來。

顧北沒接這話：「是不是算了，還是看對方的意思吧，畢竟當時話已經說在那兒了，萬一人家同意了，咱們再反悔，往後您還怎麼見那些老同事啊！」

「書上看來的！」

顧北笑了：「你都聽見了，還問我？」

哎呦！

所以，留下一句「以後還有機會可以合作」之後，他便轉身離開了。

「挺順利的！」

騎上自行車，循著記憶找了過去。

「今天這邊的選角進行的怎麼樣了？」

「顧老師，你……」

好嘛！

「小北啊！工作就是再怎麼忙，也得顧著家裡，別忘了，你結婚了，還有了孩子，可不能像前幾年那樣了！」

理解！

「小旭，我是不是特像陳世美啊？」

就因為這個啊？

金鳴的媽媽看上去情緒很激動，金鳴也是一副失落的模樣。

「知道啦？」

「剛才爸跟你說什麼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張麗把自行車鎖好，走了進去。

說是選角，其實演員根本沒來央視，因為是客串的角色，全都是提前圈定好幾個備選，然後打電話聯繫。

張麗猶豫了一下，起身也跟著出去了。

張麗一愣，沒明白顧北是什麼意思。

顯然，小姑娘應該是很期待的。

顧孝武說著，深吸了一口煙，滿臉享受的模樣。

之前，金鳴在《知否》劇組拍戲的時候，也曾接送過金鳴，知道她家住在什麼地方。

說著，給顧孝武點了根煙。

「是不是一開始拍，又得挺長時間不能回家了？」

「我不會！」

張麗聞言，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金鳴看著父母，悶不做聲的低頭吃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