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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跟您表功，但也得讓您知道，劇組的錢，我們可一分都沒亂花！」

呼……

出發之前，阮若霖也找人了解過，同樣的事故，鬧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還剩多少了？」

聽顧北提起小雪，陳小旭倒是遲疑了一下。

東方文英苦著臉：「還剩不到兩百萬。」

阮若霖那些誇獎和鼓勵的話，顧北不當回事兒，可是對劇組的同仁們還是有著很大影響的。

「有爸媽照顧著，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老太太抬頭看向顧北。

劇組這邊已經停擺了三天，顧北要是再不回去，中心大概其就該考慮選人過來接手了。

「孩子呢？」

得嘞！

阮若霖見著顧北之後，先圍著他轉了三圈兒，然後就仔仔細細的掃描了一遍。

且！

實惠的？

現在這是怎麼了？

阮若霖邊吃邊說道。

可權衡了一番之後，還是覺得現在顧北更重要。

「小顧，真沒事兒啊？」

當然是錢了！

補？

「老劉，老孫！」

劇組之所以這麼燒錢，全都是因為前面集中拍攝戰爭場面的戲，一場仗「打」下來，當真跟燒錢一樣。

阮若霖長出了一口氣，這一路上，可把她給嚇壞了。

「你們每天的拍攝環境都是這樣的？」

剛才看到阮若霖的時候，劉利和孫師傅老哥倆就已經準備好了，一直在旁邊候著呢。

《亮劍》劇組和《紅樓夢》劇組可不一樣啊！

「我跟小陽說了，出差，讓她跟爸媽說個瞎話！」

顧北雖然ｈｔｔps://ｍ.hetuｂoｏｋ.ｃoｍ.cｏｍ沒多大事，可往後呢？

唉……

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一陣風刮過，就能被塞一嘴的土。

呸！

真正缺的就是錢！

「這次過去，說起來也並非單純是為了考察，主要目的是台里想要和那邊合作。」

東方文英還沒什麼表示呢，阮老太倒是先嘆了口氣。

這個問題該咋回答？

畢竟香江的銀行里還躺著兩千多萬美刀呢！

這挑費，誰也承擔不起。

「其實也就是大同小異，了不起比咱們的設備先進一點兒，最重要的是，人家有錢啊！」

陳小旭更是通過李成儒，從京城請來了一位專家，得到「屁事兒沒有」的結論之後，所有人都踏實了。

比如老張，在央視工作了快二十年，就得過一個茶缸子獎品，一直到現在都還非常愛護呢！

就這麼一個禮拜，顧北都能瞧得出來，陳小旭的皮膚明顯增加了一個色號。

阮若霖說著還看向了顧北，這話顧北當初從小日子回來的時候，也曾說過。

反反覆復的又做了一堆檢查，尤其是腦部CT，拍得顧北都煩了。

聽到這個，顧北立刻就來了精神。

明年就是92年了。

「真沒事兒，您不都瞧見了嘛，我好好的，真要是有事，人家大夫也不能讓我出院啊！」

「你還打算跟我表功啊！」

拿人家的手段，吃人家的嘴軟。

「沒什麼好分享的！這紅燒肉不錯。」

合作？

誰能保證再也和_圖_書不會出這種問題，一旦出現的話，可不是人人都能有顧北這麼好的運氣。

「所以這錢就……」

「怎麼了？我在這兒陪著你，你還不高興啊！」

可惜啊！

倆人低著頭，也沒解釋，這種事說什麼都多餘，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挨批呢。

多耗一天，就得多浪費一天的錢。

阮若霖點點頭：「有這個意思，你……」

聽到阮老太這麼說，顧北知道，劇組追加投資的事，應該是穩了。

現在本來就沒什麼錢了，要是再給顧北補一筆錢的話……

「主任，您先別著急！」

你確實拍過，不過基本上都是屋裡拍的。

對女人，尤其是年輕女人而言，沒有什麼是比她們的臉更要緊的了。

其實只要台里能同意版權共享的話，顧北就能把資金的問題給解決了。

「你們不用跟我哭窮，還一唱一和的，我也知道，500萬的投資確實少了點兒，之前我已經找過洪副台長了，台里正在研究，這件事我會一直盯著，你們呢，也得堅持一下，總之一句話，拍攝工作不能停下來，而且，也不能因為資金的問題，導致製作水平下降，明白嗎？」

既然沒事兒，陳小旭也就沒理由再把顧北按在醫院了。

阮若霖點頭，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主任，您真要是支持我們的工作，好歹也來點兒實惠的啊！」

「你要留下陪著我，可得做好心理準備，這邊的條件……還是挺艱苦的！」

陳小旭不屑：「我又m.hetubook.com.com不是沒拍過戲，嚇唬誰呢！」

「高興啊，誰也沒說不高興，可家裡那邊……」

阮若霖又交代了幾句，隨後在片場觀摩了劇組的拍攝工作，中午吃飯的時候，還把主創人員都喊過來誇了好半晌。

上面的政策問題，還沒個信兒，不過倒是聽人提起，好像已經在研究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陳小旭哪還放心顧北一個人待在這兒啊，就算是幫不上什麼忙，她也不敢走了。

東方文印這時候也幫著說起了好話：「主任，我可以證明，平時劇組加餐，都是顧老師自己掏腰包的！」

顧北笑了，剛來的時候，他也被風沙折騰的夠嗆，可待了一段時間之後，現在早就習慣了。

「你……跟組啊？」

轉天，第一次跟著顧北到片場，陳小旭就領教到了。

「這叫什麼話，你是在劇組受的傷，台里不可能不管，回頭把票據都存著，單位給你報銷，還有啊！往後要是大家工作辛苦，你們準備加餐犒勞大傢伙，這錢也劇組出，東方，你算一下，前面小顧貼了多少錢，劇組都補給他。」

知道的這裡是距離京城不遠的邢台，不知道的，還以為到了大西北呢。

顧北趕緊叫停，可不敢讓老太太動怒。

阮若霖因為最近沒在京城，東方文英就算是想彙報，都不知道去哪找這老太太。

顧北最終還是在醫院待了三天，胳膊上的傷倒是不要緊，可腦袋被撞了一下，還昏迷了將近六個小時，誰也不敢保證一點兒問和_圖_書題都沒有。

啥實惠啊？

剛回到劇組住的招待所，陳小旭就提出來不打算回京城了。

真要是出了人命，到時候，她作為中心的主任，一把手，肯定是要承擔責任的。

不颳風確實對劇組的拍攝工作影響小一點兒，但是，只要不颳風的日子，那大太陽準保毒的能把人烤的冒油。

「你啊！就不能當心點兒，往後再有戰爭場面的戲，所有的炸點必須事先檢查，事後排除！」

陳小旭是個活得非常精緻的，雖然不講究奢華，但卻非常懂生活。

雖然是一家人，可劇組後續的資金還得指望阮老太呢。

阮若霖沒客氣，知道這是慣例，也就坦然享受了。

顧北現在是老太太手下的頭號大將，真要是出事了，那可就壞菜了。

500萬的總投資，半年的拍攝周期，現在居然就剩下一百多萬了。

阮若霖見兩個人「認罪」態度良好，再加上顧北還在一旁幫著說好話，批評了幾句也就揭過去了。

《亮劍》劇組現在不缺精神鼓勵，用朱小峰的話來說，顧北就是當代第一大忽悠，幾句話就能把群演們的血給燒開了。

顧北和東方文英連連保證，下午拍攝的時候，劇組也更加賣力氣。

晚上收工，回到招待所，顧北特意讓人給阮若霖準備的小灶。

「聽我跟您解釋啊！前期拍攝的，基本上都是戰爭戲，您也知道，再過段時間就該農忙了，咱們劇組的群演都是這四圍八庄的鄉親，咱們也不能耽誤人家地里的活。」

聽到和_圖_書這個數字，阮若霖的眉毛差點兒豎起來。

「怎麼搞的，你們也都是老師傅了，怎麼還能出現這種失誤。」

面對這麼惡劣的環境，原本還信誓旦旦要在劇組陪著顧北的陳小旭，只堅持了一個禮拜就跑了。

這個年代的人，依舊把榮譽看得非常重。

「顧北，這錢……」

好嘛，直接踩在炸點上，被一炮崩飛，沒缺胳膊斷腿的，顧北都覺得是奇迹。

呃……

阮若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有想法？」

「行了，行了！」

確定顧北沒事了，阮若霖緊跟著就要找事故責任人。

開機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500萬的投資……

自從那部《婉君》之後，內地和港台同業的合作，其實一直沒斷過，只是央視作為內地電視行業的老大卻始終沒跨出那一步。

這下顧北也沒什麼理由了。

阮若霖知道，現在說什麼晚了，錢已經花出去了，難道還能往回要啊！

她前段時間去深圳那邊開會，後來又組織著去香江亞視參觀學習，剛回到京城，聽說顧北讓炮彈給崩了，第一時間就殺了過來。

「主任，合作的話……是打算製作一個合拍片？」

顧北自然是連連保證，他也覺得后怕啊！

陳小旭剛走，阮若霖就到了。

「那得看老天爺是什麼臉了，有的時候不颳風，還挺好的！」

顧北跟著說道：「還有我這次受傷，也沒動用劇組的錢。」

「主任，您這次去香江，見著那邊的製作水平，有沒有什麼感想，也跟我們分享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