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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顧！」

儘管《霸王別姬》還沒在國內上映，可是已經在國外參加了好幾個影展。

得！

「怎麼？後悔了？」

陳小旭這個叮囑，顧北一點兒都不意外，之前馮褲子跟他媳婦兒離婚，就有過一次了。

別看陳凱歌說得硬氣，可實際上，這個貨的膽子特別的小，心裏也擱不住事。

開車把顧北送回家，已經十點多了。

顧北趕緊解釋：「沒有，小柳來接我，他開的車。」

既然想了要換車，這輛也就沒什麼用了。

「離了也好，老李這樣，嫂子跟他這麼湊合著過，也沒什麼意思！」

連公司都是顧北的。

開大奔去參加學校的校慶，是不是有點兒裝啊？

「這種玩笑別開。」

王景華走的是夫人路線，跟陳小旭的關係那是老好了，知道的事就沒有不和陳小旭說的，其中就包括了李成儒的一些風流韻事。

「小北，這車是你新買的？」

顧北本不想把李成儒的私事往外亮，可想了想，陳小旭遲早也會知道這件事，所以就沒瞞著。

陳小旭的目光一凜：「就應該曝光他，讓他……」

預產期是在年底，到時候孩子在那邊過了月，還能回來過春節。

顧北笑著問了一句，當初的改編劇本，可是顧北幫忙完成的，陳凱歌當時答應的稿費卻一直沒兌現。

還行，好歹留了一道口子。

陳小旭從東裡間走了出來。

此外，《霸王別姬》又在亞太電影展，波蘭電影節，還有其他好幾個大大www.hetubook.com.com小小的影展上，獲獎無數。

「老張怎麼沒看見？」

「行了，我覺得這樣挺好，老李的心思都不在家裡了，再這麼下去，對他媳婦兒也不公平。」

陳凱歌明顯不信，之前上面找他談話，把問題說得很嚴重。

「沒不樂意，就是……」

明擺著的，這是不能輕易拿出來的東西，陳凱歌拍出來，屬於自曝家醜，上面要是這有人想辦他的話，他能躲得過去？

顧北之前一直開的都是這輛桑塔納，那個時候沒覺得好車有多牛掰，可今天送李成儒出去的時候，看著他的助理架勢大奔離開，也不禁有點兒心動了。

沒等顧北說話，有人走到了他們旁邊。

柳強東聽得都傻眼了，別看他跟著顧北又是香江，又是寧波的一通跑，可在他的心裏，能開得上私家車的，那都是人上人，老牛掰了。

「想起來了，改編于華的那部小說，我看過，老張要是拍好了，我覺得能拿個大獎。」

「他這會兒在無錫呢，新戲要開機了！」

顧北一大早便出了門，李成儒說的賓士已經到位，顧北第一次開，還有點兒不適應，但很快就喜歡上了架勢豪車的感覺。

「真的？」

當著一幫老同學，還有老前輩的面，顧北也沒敢嘚瑟，很低調的表示，這輛車是公司的商務用車，他臨時開出來用用而已。

真特么的爽啊！

現在私家車想要加油，可不像後來那麼方便，需要和*圖*書找人托關係才能辦張油卡，在裏面存入一定的金額。

再曝光幾個的話，顧北都怕自己會變成孤家寡人。

陳凱歌也算是繼張藝謀之後，成為第二位揚名國際的大導演了。

接下來的幾天，顧北也沒怎麼往外跑，陳小旭和她父母的港澳通行證已經辦下來了，商量過後，準備等到10月份就過去。

陳小旭確實很想這麼干，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忍住了，李成儒和顧北是朋友，李成儒身敗名裂的話，顧北也得跟著沾包，尤其是對公司的影響會很大。

吹，接著吹！

為什麼？

柳強東正跟圖書館學習呢，接到領導的召喚，第一時間就打車過來了。

到了大門口，果不出所料，顧北的座駕方一亮相，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陳凱歌的這個評價倒是非常中肯，沒錯，就是一個貴。

「兩位師兄，該入場了！」

李成儒的那些事，陳小旭雖然知道的不多，可也聽說過。

顧北想想也覺得無奈，他身邊的朋友，一個個的好像都有這方面的問題。

李成儒在外面都彩旗飄飄了，可他媳婦兒不但得在家照顧孩子，還得替李成儒伺候父母，實在是太吃虧了。

都知道，他這大半年一直在外面刷獎玩兒了，這會兒還藉著張藝謀的新戲顯擺上了。

那部《活著》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前天顧北還曾和張藝謀通過電話。

「什麼叫有意思？什麼叫沒意思？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的，現在說離婚m.hetubook.com.com就離婚，真是太便宜他了！」

「好車就是不一樣，瞧瞧人家這車，看著就……就貴！」

顧北猶豫了一下，推門進去了。

什麼公司的車？

而且，《霸王別姬》戲里還有很大一段涉及到特殊時期的描寫，特別是段小樓和程蝶衣被批鬥的那一場戲。

顧北喝了酒，自然沒辦法開車了，想了一圈兒，最後還是給柳強東打了電話。

可最後還不是大事化小了。

說完，也不管柳強東是個什麼反應，顧北轉身就進了衚衕。

聊了一會兒，顧北把陳凱歌拉到了一邊，小聲的詢問著。

轉眼就是一個星期，京影學院校慶的日子到了。

陳小旭聽過之後，冷哼了一聲：「我就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我稿費什麼時候給我？」

見顧北不說話，陳小旭柳眉一豎：「怎麼了？你還不樂意！」

想想都覺得鬱悶。

至於消息的來源，顧北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王景華。

顧北是老闆，王景華自然沒法取代，想要再往上爬，目標只能是李成儒。

要說問題，《紅高粱》的問題更嚴重。

對此，顧北也很無奈，他知道，王景華是在打什麼主意，無非就是希望能再進一步。

鬥爭這種事，任何時代，任何地方都避免不了。

在這個京城人均月收入，還沒過百的年代，這麼一輛車，普通工薪階層一輩子都賺不來。

不但斬獲了國際影評人聯盟大獎，更是一舉奪得了最終的金棕櫚，也就是電影節評審m.hetubook.com.com團分蛋糕的習慣作祟，不然的話，張國容絕對有機會拿下最佳男主角。

「往後你……離他遠點兒！」

李成儒約喝酒的地方，距離顧北家老特么遠了，也不知道那老小子為啥挑這麼一個地方，菜不好吃，還賊貴。

「找了，怎麼可能沒找。」

否則的話，上面肯定是要說話的，真要是有人鬧起來，說不得陳凱歌得面臨處罰。

「現在說沒說，要怎麼處理？」

「工作上的事，不在此列！」

「打什麼車，開車回去，往後這輛車就配給你了！」

「別這個那個的了，給你就是給你了，慢點兒開，回頭去公司辦一張油卡，往後加油走報銷！」

陳凱歌一愣：「我后什麼悔啊！」

身敗名裂啊？

李成儒前幾天剛跟顧北說，過段時間京城能來一批賓士，他已經聯繫好了，給公司留了三輛。

「上面沒找你談話？」

揚名國際，替中國電影爭光了唄。

「這還差不多，什麼事啊，非得找你喝酒。」

「著什麼急啊，我替你做主，算在投資裏面了，回頭給你分紅。」

呃？

聽了顧北的解釋，陳凱歌也反應過來了：「照你這麼說，《霸王別姬》還有希望在國內上映？」

陳凱歌剛說完，周圍的同學就笑了起來。

陳凱歌四下看著，沒發現張藝謀的身影。

還急了！

不了解內情的，點點頭也就過去了，心裏多少舒服了一點兒，可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的，一個個都忙著撇嘴。

大晚上的，衚衕里也沒有燈，黑漆麻和-圖-書烏的，摸索著到了家門口，打開門，院子里也是安安靜靜的。

呵！

「小北，什麼時候換的車啊，這車得不少錢吧？」

都是老同學，誰不了解誰啊！

「小柳，開車回去慢點兒。」

「怎麼才回來？」

陳凱歌頓時冷了臉。

「我的錯，不說了，不過……我倒是覺得，事情應該不大，上面對你，可能也就是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陳凱歌也沒了剛才意氣風發的模樣，苦笑著說道。

陳小旭顯然對顧北這種說法不滿意。

「看張藝謀就知道了，他那部《紅高粱》還不是一樣鬧出了事，最後呢？」

顧北一聽，就知道陳凱歌是在扯淡，他當然也不在乎那點兒稿費。

「顧總，這……」

《霸王別姬》雖然有香江電影公司投資，算是合拍片，但是，去國外參加影展的話，還是要和廣電報備。

「顧總，車我就停這兒了，我打車回學校就行。」

「你開車回來的？」

今天來的人不少，很多老同學身在外地都及時趕了回來。

大晚上的把人家給喊過來當司機，顧北還有點兒不好意思，再加上喝了酒，雖然沒過量，可也有點兒上頭。

原想著家裡人已經睡了，可顧北剛進中院，正房屋就亮了燈。

呃？

陳凱歌搖搖頭：「沒呢，大不了就是禁導，我既然敢拍就不在乎。」

「要不然還能咋滴？」

其中最有影響力的自然是法國戛納電影節。

顧北笑道：「後悔離婚唄，你這會兒還是沒離婚，說不定你媳婦兒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