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大結局——回到過去！
只是無論是格拉蒂絲還是伊路，現在神情都有些疑惑。
一個個鮮活的生靈在祂們的手中流逝。
可是忽然之間，兩尊龐然大物全都停下手來，仿若靜止地屹立於星河之中。
「這怎麼可能！！？」
其中蘊含的能量足以毀掉大半個大千位面。
「……」
最終的結果卻是，竟然成就一個能夠威脅到自己的存在。
就像邪神伊路無法真正擊殺格拉蒂絲一樣，擁有神格的神明，其命運是和無限的規則之力綁定在一起的。
千萬年的野心和慾望毀於一旦，祂心中充滿了不甘，咬著牙說道：
林玉嬋欲言又止，但也知曉眼前的蘇白已經超出了所有的能夠理解的範疇。
部落付出了幾乎所有的高端戰力，終於迎接到他們的救世主出世。
若是真的想要強行擊殺神明，那麼無異於重蹈一次諸神黃昏的覆轍。
一股溫潤的氣流順著手指流入體內，以一種極為驚人的速度修復著她體內的損傷。
林玉嬋回過神來，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勢如何，急忙說道：「小白，李大爺他們全都戰死了，部落的高端戰力也幾乎沒有了，我們之後該如何制定策略？」
她知道現在並不是哭泣的場合。
「蘇白！！！」
一個區區百年壽命的生物，如何能夠與祂這般擁有無盡生命的存在相提並論。
其實從一開始伊路就知道蘇白並不來自藍星人族。
「都活了，他們都活了！」
「一定要平安歸來啊，小白。」
或者說，惱怒這種情緒對祂來說並沒有任何意義。
伊路也好，格拉蒂絲也罷，神情之中的震驚愈發無以復加。
這一場戰鬥慘烈而悲壯，死了很多很多人。
邪神的集合體始終佔據著絕對的上風，另一尊神明接連後退，已經吃了好幾波敗仗。
從時間上而言，蘇白確實只有百余歲的生命歷程。
「卧槽，你這小子還是跟當年一年不可理喻，無法用常識判斷。」
可她知道，光是流入體內的溫熱能量就不同尋常，這比森精種最高等的治愈魔法的效果還要誇張無數倍。
但是這股能量就想要逆轉這世間所有規則一般，以一種非常不符合常理的方式在修復著她體內的一切。
蘇白聽到這些話只是笑了笑，隨後說道：「寒暄的話就不嘮了，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只能說明，蘇白存在的位面在祂都無法探查的更高層面。
沒有誰會毫無根源。
危險！！！
漆黑的軀體被削掉之後，伊路徹底失去了對其的控制，只能任由其墜落無盡的星海之中。
蘇白笑了笑，朝著剛剛重逢的熟人們一一揮了揮手：
……
「蘇白！！！」
所以祂對蘇白的忌憚其實一直存在，只是出於貪婪，祂並沒有馬上收割蘇白的生命。
邪神口中發出憤怒的質疑：「不可能的，吾沒有從你身上感知到神格的氣息，你不是神明！！！」
「啊？這什麼意思？」
他如此說道：「這樣才對嘛，長那麼大塊我看著都費勁。」
他們驚奇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仔細打量著自己健全的身體，捏著自己的臉頰，確認自己不是生出幻覺。
她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處理好無盡大陸上的事務，然後等待蘇白歸來。
可惜在研究的過程中，寶物竟然遺失了。
邪神凄厲的慘叫聲響徹無盡的宇宙。
「咦？」
可是蘇白神情沒有半分變換，而是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尊龐然大物。
于邪神而言，就像是理所當然的常態。
祂不敢置信的發出疑問。
「蘇白！！！」
往往眨眼間，就能吸收上萬個星球之和-圖-書力。
而現在林玉嬋只希望，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蘇白那張一如既往張揚而年輕的臉龐出現在林玉嬋的視野之中。
格拉蒂絲猶豫道：「那怎麼辦？總不能真的再來一次諸神黃昏吧？」
也就是說，那半邊身體真的被斬掉了！
「喂喂喂，當初的小傢伙竟然長這麼大了？」
「比肩？呵呵，你錯了，我比祂們……」
她下意識驚嘆出聲。
蘇白撓撓頭，說道：「我嘗試將兩者融合的過程中，意外發現了時間的規則之力。」
格拉蒂絲又怎麼會認不出這是當初古斯基丹的招牌絕技。
「好了好了，都安靜點，等我把你們復活了再聊。」
祂們是這世間最為邪惡之物，卻也是諸神黃昏后萬千位面最為強大的存在。
「哇哦！蘇白！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但憑藉著世界之樹的不死屬性，只要給祂時間，假以時日祂以及能夠恢復到巔峰。
「沒有。」
蘇白能夠修鍊至比肩遠古神明的實力，世界之樹的吞噬屬性一樣可以。
或者說，他究竟在對誰說話。
「過程太過複雜我就省略了，反正最終我掌握了時間之力，可以任意的控制時間。」
伊路如此說道。
蘇白冷笑連連，手中的劍氣卻不停息，銀白色得光線不斷閃爍，來回交替。
蘇白冷哼一聲：
這到底需要多少能量，又需要多少的時間才能夠做到？
「回見啊，朋友們。」
蘇白的目的是保護無盡大陸的子民，以及無數位面的生靈。
可是沒辦法，這些劍氣就如同長了眼睛一般，死死地鎖定祂的身體。
僅僅一個細胞就足以毀滅或者重建一個世界，更別談將近半幅身體！
話音剛落，無數道劍氣就從他的手中彈出。
否則這些原本生機勃勃的星球，又怎麼會被吞噬掉所有的生機和能量，消逝在時間的長河之中。
正在重回巔峰！
「都要強。」
此刻，在伊路眼中的蘇白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極度危險的存在，一個能夠威脅到祂地位的存在！
此刻的他儼然已經恢復了生前最佳狀態，他仔細摸了摸自己的老骨頭，說道：
感受到蘇白身上的能量波動，邪神無數雙邪眼中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祂如此說道。
只見蘇白微微抬起手，一股比剛才湧入她體內還要精純和龐大的能量開始朝著四周散去。
「該死該死該死……這不可能的！！！！」
「嗯，我來了。」
伊路的邪眼瞬間收縮，速度極快想要躲避劍氣的傷害。
「別急。」
「邪神知道你蘇醒，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們必須快點制定……」
林玉嬋喜極而泣，淚流滿臉的看著周圍漸漸復生的人。
這些跡象無一不在說明，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果然還是你！吾等無上之路的絆腳石。」
格拉蒂絲無法想象。
但蘇白可不邪神到底想不想學，當即就抬起手，一道銀白色光線于宇宙之中閃爍。
可是若是沒有成就神明之位，蘇白又怎麼獲得如此強大力量的？
這條時間長河彷彿和古斯基丹的差不多，但又好像相差甚遠，其中蘊含的時間能量比之前更為膨脹和誇張。
下一秒，一聲驚疑聲傳來。
所以，現在的無盡大陸也不需要蘇白幫忙了。
就算現在開始靜心調養，也永遠不可能再恢復到巔峰時期。
「你的身上竟然沒有半點能量波動，這是怎麼做到的？」
就像是春風在親吻大地，這股能量慢慢吹拂開來，席捲這片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慘叫聲和謾罵聲戛然而止。
當初伊路只將其歸
和-圖-書結于研究過程中發生了時空錯亂之類的原因，並沒有過多深究。而諸天位面，邪神早就入侵了不知凡幾，可是卻無法從根源上獲得蘇白的來歷。
「還真是慘烈，我說李大爺這把年紀了還這麼拼？」
不藉助神格，將自身的力量修鍊到與神並肩，甚至要超越神明！？
林玉嬋說不準，彷彿時間又回到了百年前他們相遇的那片草原之上。
就在砍瓜切菜之際，邪神終於被削得只剩下普通人大小。
不少人已經從死亡復生了！
眼下邪神大軍所有災厄級以上的戰力全數戰死，反觀部落這邊，災厄級戰力全部保存下來，並且恢復至巔峰。
林玉嬋咬著嘴唇，強忍住淚意。
林玉嬋聽到這些話楞住了，剛要說話卻又聽到蘇白繼續說道：
不可能！
聽到回答的蘇白臉上掛著一抹笑意，轉過身慢慢踱步隱入了那璀璨無比的金色河流之中……
戰爭已然到達了白熱化，而戰爭的天平也早已有所傾斜。
不，不僅僅是軀殼。
這些邪祟保留著諸神死前的慾望，卻丟失了真正的神性。
儘管神明之力偉岸無比，可是經歷了數萬年的戰爭，格拉蒂絲也臨到了力竭之處，落敗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遠處傳來李大爺熟悉的聲音。
放在祂們這種層次，就連一個「年輕人」都算不上，充其量是一個「小孩」。
變成魔神之軀的格拉蒂絲歡欣鼓舞，開心得就像個小孩一樣。
蘇白雲淡風輕，只是牽引著祂，直接丟進了時間長河之中。
而對方的戰鬥，也並不是她能夠參与的。
「你終於來了！」
就像回答林玉嬋一般，蘇白的聲音輕柔地傳入格拉蒂絲耳中。
因為林玉嬋清晰地感知到那一具具身體里正在不斷湧現的生機。
沒錯，就是滑落。
蘇白笑了笑，說道：「李大爺還是李大爺，依舊那麼喜歡說『卧槽』。」
這是祂使用舊神柯羅諾斯損壞的沙漏製造的最高等至高神器，之所以會製造如此神器，純粹是因為想要研究古斯基丹的時間長河的原理。
屆時，可不僅僅是神明會受到影響，大千位面的規則之力也會徹底紊亂。
而這，也是一場在浩瀚宇宙中無聲無息的戰爭，一場足以決定無數位面生死存亡的戰爭，一場……
要知道她毀壞可不只是肉體那麼簡單，壽命生機、規則力場、以及所有的一切都在身體里支離破碎。
蘇白揉著耳朵，儘管這叫聲對他來說絲毫沒有影響。
蘇白並沒有成神，這是他可以肯定的。
林玉嬋呆愣在原地，一時間竟然無法理解蘇白在說什麼。
伊路猛然回想起祂曾經設置的神之塔最高級別的寶物。
當他趕到戰場時，巨大的漆黑的龐然大物正屹立於宏偉的星河之間，揮舞著無數的漆黑手臂，不斷吸收著周圍星球的能量。
這話一出，被金色絲線纏繞住的邪神伊路瞬間明白了蘇白到底想做什麼。
蘇白笑了笑：「不用那麼麻煩，我再走一趟時間長河就行了。」
蘇白微微抬手，打斷了她的話。
對於普通人而言，這樣的速度足夠嚇人了。
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伊路不甘地吼道：「不，不可能，你到底是什麼怪物？竟然能夠比肩上古舊神！？」
林玉嬋晃了晃神，若不是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她甚至會以為這一切就是她臨死前的幻想。
身處於祂們中央的人正是如同一粒「沙塵」大小的蘇白，也是他硬生生截停了兩者的戰爭。
半響過後，祂張開大口發出詭異的聲音：「蘇白，你到底是誰？」
格拉和_圖_書蒂絲頓時淚如泉湧，但神情卻堅定無比地搖搖頭，說道：
這話一出，如同一顆驚雷一般，平地炸響。
要知道祂可是無數邪神的集合體，本體更是世界之樹！
只見邪神靠右半部分的身體，被銀白劍氣切割而過，如果被切割的玉石一般，右半邊身體光滑平整地滑落了下去。
邪物融合而成的新的世界之樹，就像是一個沒有盡頭的無底洞，似要將這世間的一切全部吞噬殆盡。
不僅是她，這座大陸也沒有人能夠幫得了蘇白。
若是有人眼尖也能夠發現，在兩尊龐然大物的中間忽然出現了一道身形極為「渺小」的存在。
下一秒，她就理解了一切。
可是對於邪神來說，這並不算什麼。
聽到蘇白這樣輕鬆語調，李大爺才確認自己復生並不是某種有時限性的「召喚術」，而是真的復活了過來。
沒想到蘇白搖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無論什麼樣的牢籠，對於擁有永恆生命的神來說，都是不牢固的。」
「蘇白！！！」
這些邪神只是當初諸神黃昏，諸神隕落後，從祂們屍首之中誕生的邪祟。
然後林玉嬋就看到了此生最難以理解的畫面。
他輕聲開口道，語氣盡量保持溫柔。
「諸天位面，吾卻無法探查你的根源所在。」
他就像一個憑空出現的人，但這是不可能的。
可是凡人怎麼敢踏足祂和魔神之間的戰爭？
「阿芙拉你這傢伙也是，脾氣還是那麼火爆？」
憑藉那一擊的威力，就算是自己不主動去接，也是會被命中的。
這些話簡單明了，就算是一個小孩子也能聽懂。
邪神伊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儘管祂的模樣很凄慘，臉和身體都沒有了，只剩下一小塊血肉。
兩尊龐然大物的戰爭，波及了無數星球和生命。
蘇白輕飄飄丟下一句話，整個人就帶著血肉飛向時間長河。
祂們將諸神破碎的神格和已經「死亡」的世界之樹融合，重新復甦了世界之樹。
眼下所有的寒暄都是對逝去戰士們的褻瀆，白白浪費這些戰友們的犧牲。
是大意了？
現在邪神情緒波動極大，語氣裡帶著無盡的畏懼說道：「你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偉力！？你只是一個成長了不過百年的人類而已！！！」
蘇白聽到這話，不禁嗤笑一聲：「別搞笑了，你們這群所謂的『神』，不過是從諸神黃昏后誕生的邪物罷了，只是一群空有其野望的邪祟，還配跟我談什麼無上之路？」
伊路無法接受強悍如自己，竟然無法承受蘇白的一擊。
「卧槽，蘇小子，你這都能行？」
片刻后，原本浩瀚龐大如星河的邪神竟被削成了一塊一塊。
蘇白呵呵一笑：「既然你們都好奇，也罷，就讓你知道也無妨，反正你也快死了……咦！？我這話怎麼這麼像反派說的？」
可惜，此刻站在面前的蘇白就像是一個最普通最普通的少年一般。
在步入時間長河之前，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轉過頭看著下面的格拉蒂絲，一如當年在死亡女神前那般問了一句：
儘管無盡大陸的時間線只過了百余年，而其實格拉蒂絲已經和邪神在大千位面之中交戰了不知道幾萬年。
蘇白輕笑一聲：「想學啊你？我教你啊。」
就像是正在長出新芽的草根，這一切都來得那麼自然和溫和。
「至於真理？那就更談不上了。」
微風襲過青草地，帶著泥土的芬香竄入鼻腔。
邪神伊路的聲音再次響起。
蘇白冷笑著說道：「一群連腦仁都湊不出來一個的邪祟，充其量就是一個只知道消化食物殘渣的垃圾清理器
和*圖*書而已，還妄想吞噬所有位面？」
蘇白不能缺席的戰爭。
一旁的格拉蒂絲倒是興奮至極。
假以時日，清理掉邪神殘留在無盡大陸的勢力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是……時間長河！？」
蘇白平靜的解釋道：「時間長河果然是好東西，不過伊路你創造的【萬物時鐘】倒也不差。」
與被之前的阿茲莉爾如初一撤的癲狂之語。
蘇白眉頭一挑：「誰告訴你，我只活了百年的？」
邪神並未理會蘇白的嘲諷，而是不斷地眨著無數雙邪惡的豎瞳，不可名狀的氣息在宇宙之間流竄。
「即便在這個時間段無法斬殺祂，那麼我回到能夠斬殺祂的時間段不就好了。」
格拉蒂絲皺起眉頭，提議道：「蘇白，將祂封印了吧，我有辦法建立一個可以關押祂的牢籠。」
聽到對方話語里的調侃，邪神並不惱怒。
……
李大爺御劍而行，三兩下就飛馳到蘇白身前。
可是此刻的祂早就羸弱到極致，又怎麼能夠掙脫開蘇白的束縛。
無窮無盡的星海之中。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所謂的神格不過是舊神留下的一種規則罷了，它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力量的體現。」
擊殺邪神，並不是最終目的。
蘇白不可能是凡人，實力說不定比祂想象中還要強勁。
她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準備開始規劃下一步的計劃。
蘇白聳聳肩，這裏的祖先自然指的是當初在諸神黃昏里隕落的諸神。
只是祂有心想要試探蘇白的實力，並沒有可以閃躲，任由那道劍氣斬擊在自己的身上。
「還有李大爺，西斯，阿芙拉，阿芙……」
不等林玉嬋繼續發問，周圍原本拼湊的身體已經漸漸開始恢復生機。
格拉蒂絲不明所以。
「睡了這麼久了，我當然也該干點正事了，比如……宰掉邪神什麼的。」
而蘇白僅僅是一擊，就斬掉了祂數百萬年的積累。
沒想到邪神伊路竟然開口問出這個問題。
邪神的來歷早就在古斯基丹告知他一切的時候就已經清晰明了了。
格拉蒂絲驚喜的聲音從上空傳來，同時聲音力還夾雜著不可抑制的疲憊感。
此刻的蘇白普通得就像一個什麼也不會的凡人。
「卧槽，這不會是什麼穢土轉生術吧？只能維持一炷香的那種？」
卻聽到蘇白笑了笑，說道：「什麼規則？不過那群邪物制定的『不公平條款』罷了，也配稱作為規則？」
「啊？什麼事？」
畢竟她的神格之力，並不能像邪神一樣，走哪裡吞到哪裡，可以從無盡的星海之中獲取無盡的能量。
她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她……
「萬物時鐘！！！」
蘇白伸出手指輕點，只見只剩下一坨血肉的邪神伊路被他用金色絲線死死捆住，牽引著朝著上空的金光大盛的時間長河飄去。
緊接著，蘇白掃視了一圈戰場，說道：
蘇白擺擺手，也不在意這些細節，食指在虛空輕點，一條跨越了無數時間的金色星河驟然躍上眼前。
那黑木棺里漫長的歲月，他又是怎麼熬過來的？
即便是和魔神鏖戰數萬年，對祂來說損耗也不過是一根手指那麼多而已。
「吵死了。」
可是蘇白所說的一切，真的能夠做到嗎？
沒想到這件寶物最終竟然被蘇白獲得了！？
竟然可以在短時間內修復一個災厄級巔峰破爛不堪的身體。
身體里每一塊肌肉，每一塊骨頭，甚至是每一根血管經脈，每一個細胞里都充斥著這世間最強大的規則力量。
「護衛隊，第五軍團，第六軍團，第八軍團……」
就連伊路也認得這條長河，也正是因為古斯基丹掌握了這和圖書近乎神明的奇迹，祂才拿古斯基丹沒辦法的。
「只要將自身的力量修鍊到極致，也就無所謂成不成神了。」
「不，不，我不去！蘇白！你該死！！！」
「小白。」
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所以，我現在的生命輪可不止百年，真要算起來的話，大概我比你祖先年級還大吧。」
「小格拉，後悔了嗎？」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就碎成了星光點點，消失在了原地，就像從未來過一般。
雖然她並沒有感知到蘇白到底使用的是何種形式的能量和招式，可是只要對邪神管用就行，其他的管他那麼多。
他聳了聳肩，又有些寵溺地伸出手揉了揉林玉嬋的頭，說道：
恐怖的聲浪在宇宙之中蔓延開來，那邪惡的精神之力在星海之中肆意張揚，可卻無法傷害到蘇白半點。
蘇白抬起頭望向破碎蒼穹之外的無盡星空，臉上溫和的笑意逐漸變冷：
李大爺下意識愣了愣，如此說道。
無數的星球殘骸在星際之間漂流著，這些呈現灰敗之色的星球儼然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機。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軀體所蘊含的能量終將會回歸本質。
啊？
她抬起頭望向那片閃耀著星光的星河，在心裏默默祈禱著。
一個不小心，所有的位面生靈都會遭到滅絕式的打擊。
「那又怎樣？吾為萬物之主，你就算能夠比肩舊神，也無法徹底毀滅我！」
她不在乎身上的傷勢，目光集中在蘇白身上，企圖探知蘇白如今的實力。
此前所有表現出來的情緒，不過是邪神負面體的展現罷了。
而對面那尊散發著恐怖能量的神明同樣不遑多讓，每一次釋放能量波都足以摧毀一個星系。
祂語氣之中終於流露出驚恐，拚命掙扎著想要掙脫金色絲線。
就算渾身的力量全部內斂，沒有泄露出一絲一毫，伊路也明白眼前的蘇白就算沒有他自己說的那麼強大，但也是遠超過自己的存在。
這話一出，不僅邪神震驚，就連旁邊重新幻化為貓耳娘的格拉蒂絲也驚訝了。
聲音邪惡至極，不可言說。
「好了，等我回來了吧。」
只見蘇白冷笑一聲：「誰說一定要成神才能揍你？」
只見剛才還殘破不堪的殘肢斷臂，竟然在這一刻開始不斷重組、修復，慢慢組建成一具具完整的軀殼。
此刻，蘇白終於停下手來，扭了扭脖子看著對面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漆黑肉塊」，這是邪神如今僅剩的身體。
這個存在在兩尊可以與星河比肩的龐然大物面前，就如同無窮大海中的一滴水，無盡沙漠里的一粒沙子，那麼的渺小和微不可查，可是卻是這樣的存在，硬生生地阻止了兩尊神明的戰鬥。
格拉蒂絲瞬間淚流滿面，因為她一定是經歷了比她，比古斯基丹，甚至比邪神和上古神明更久遠的時間，才最終修鍊成這一身的偉力。
林玉嬋長大嘴巴，眼神之中儘是不敢置信。
這話並沒有錯。
以超光速的飛行速度朝著邪神劈去。
若是實力不濟，光是聽到這道呼喚也足以讓人崩潰，直到失去理智。
「不，不可能啊，這完全違反了真理，甚至違背這世間運行的規則……」
她能夠清楚的感知到，這股能量極為強大，但也極為溫和。
邪神伊路的聲音和魔神格拉蒂絲的聲音同時在宇宙深處回蕩起來。
而這些邪神某種意義上就是一個污穢復甦的集合體，混亂、強大、不可名狀。
那個熟悉而陌生的少年，一如當年那般站立在她的身前，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揉了揉她的腦袋。
伊路驚愕地發現，自己對於身體的感知竟然真的缺少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