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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蘇長幸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正在快速接近。

「轟～」

蘇長幸走近觀察，發現確實是三個已經幹掉的眼球，大小有所不同，是不同人的眼球：

剛剛走了幾步，身後傳來玻璃碎掉的聲音。

蘇長幸沒好氣道：「所以，事情已經超乎你的預料了？」

在走廊的盡頭是一個閱讀室，門的玻璃已經碎掉，但是緊閉著的。

「問題很大，有一種照貓畫虎的感覺，導致這儀式很怪，不過擺弄這儀式的人倒也算是一個天才。他沒有這方面的知識作為基礎，靠著自己的靈感和理解搞出了這一套東西。」

他在外面向裏面看了一眼，發現裏面的架子上還擺放著一列列書籍，以及角落中也堆放著大量的紙質書籍。

他看向碎掉的鏡子。

「你說，這東西會不會和那隻鼴鼠有關，需要毀掉嗎？」

蘇長幸對於這種變化已經熟悉了，這不像是非凡者的能力，更像是本來就存在的現象，一個自然的和-圖-書現象。

他臉色不變地繼續快速向前跑去，估摸著這裏應該是某一個獵殺者已經廢棄，不經常進入的樓層。

「不太清楚，這個儀式很混亂，已經背離了它的初衷……但我知道這個儀式，是一種很標準的結構儀式，其作用大概就是強行延長將死之人的生命。如果猜的沒錯的話，上面吊著的是三個眼球。」

【一個殘破，但是依舊發揮著作用的儀式。】

這好像是這個醫院在末日之前的院長！

蘇長幸感受到那種毛骨悚然之意逐漸消失，空氣中的溫度升高，和外面差得不多。

他正準備一刀將鏡子毀掉，卻看到灰塵下的鏡子中有什麼東西正在動，是一個人影。

「這是某種影像留存？」

眼前一黑。

【已經廢棄的儀式，你剛才似乎激活了最後的功能】

頭顱輕鬆道：「這東西應該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怎麼樣都行。」

頭顱吊胃口地停頓了下。

書架和-圖-書的後面是一片空地，地上用某種紅色的顏料繪製出大量扭曲、怪異的字元與圖案，在中心的位置放著一面滿是灰塵的三面鏡，鏡子的每一面都吊著一個黑色的圓形物體。

「沒有進入之前的那個地方……」

一直退到門口，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蘇長幸思考著要不要把這個鏡子給毀掉，終止儀式，但是這樣做可能還蘊含著某種風險。

頭顱很滿意蘇長幸的配合，說道：

頭顱嘿嘿笑道：「恰恰相反，這算是最為中庸的儀式，儀式的本質就是交換，各種意義上的交換……你要知道人和其他種族其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更有靈性罷了。」

按照之前的路線向前跑去，耳邊逐漸安靜下來，牆上的陰影絲線如水般遊動。

蘇長幸皺了皺眉頭，順手擦掉上面的灰塵，鏡子中不是他的倒影，而是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胖子，一臉獃滯的表情，嘴巴一動一動的，似乎在說著什麼，但是沒有聲音。m.hｅｔｕｂｏｏk.ｃoｍ•ｃｏm

不真切。

一支書架的一半被打散，木屑四處濺射。

「又是什麼見鬼儀式嗎？」

「專門屯放在這裏的嗎？」

書籍是知識，是文化，這樣一個破碎的世界想要傳承下去，書籍是必不可少的。

沒有多想，蘇長幸轉身向門外走去，察覺到這或許是一個陷阱，藤鏰為他布置下的陷阱。

「已經走了？」

頭顱怪異地笑道：「嘿嘿，這倒是有點意思，似乎是某種結構儀式，算是比較高明的東西一種特別的非凡體系，不過……」

頭顱疑惑道：「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嗯，有點奇怪，鏡子中的這個胖子好像是一個非凡者，生前至少八階位。」

鏡子中的地上和外面倒是一樣的，只是憑空多了一個頭，懸浮在空中。

蘇長幸皺了皺眉頭，用破布將下面的灰塵也擦掉，發現這個胖子只有腦袋在鏡子之中，脖子下方還滴著血，在鏡子中的地上流淌。

在這樣一個與神秘交織的世界，想要殺掉一個hetｕbｏｏk.com•cｏm人可能並不需要用刀，一扇鏡子也行。

相對的，他也不太相信這些獵殺者擁有這樣的能力，這是屬於高層次的力量運用，按照頭顱的話來說，這個世界太年輕，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底蘊。

頭顱毫不猶豫道：

蘇長幸略微思考了一番，想到這些獵殺者或許對他們的以後還有所期待。

走近。

蘇長幸皺了皺眉頭，有不好預感，覺得他好像放出了什麼不應該被放出來的東西。

由於那個東西出現的時間很短，「真知」也沒有提取到信息。

突然。

蘇長幸吸了一口氣，不由吐槽道，感知到周圍的環境有些不對勁，這裏的溫度比外面低一些，可能是因為房間結構的問題。

蘇長幸猛地快速向後退去，同時觀察周圍的情況，確認剛才絕對是有什麼靠近他。

蘇長幸一腳踹開門，上面的灰塵散落下來，再往裡面走了一段距離，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由地一愣。

蘇長幸皺了皺眉頭，這種空間的轉換似乎是在不斷地變https://m.hetubook.com.com化，其中或許有著某種規律，但是目前為止他沒有察覺到。

「砰～」

「這應該算是比較邪惡的儀式吧，需要用到這種東西。」

他眼神不由地一凝，轉身將鏡子的其他兩個面擦乾淨，是一雙手，和一雙腿，同樣懸浮在空間，都如同流水般流淌著血液，彷彿要漫過鏡子。

「真知」給出的信息很簡單，蘇長幸也更警惕了些，說道：「所以這個儀式的作用是什麼？」

火光伴隨著左輪的轟鳴聲。

按照走廊地上的痕迹來看，這裏很久都沒有來人了，而他卻偏偏來到了這裏，現在看來是一種很刻意的引導。

蘇長幸對這話保留一定程度的懷疑，主要是頭顱腦子中的東西本來就是殘缺不全的。

「合著從我進入這個房間開始就已經著道了，不過那東西的目標好像不是我。」

這打臉還真是來得啪啪的。

空間逐漸扭曲。

這裡是一條漆黑的走廊，沒有光線。

蘇長幸配合道：「不過什麼？」

什麼都沒有，不過好像也有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