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名聲大噪
郭忠見小太監們準備好了,便就高聲朗道:
「大孫這一招,真的是秒啊,咱從前太擔心,大孫可能會遭到文人的抵制,這般過去后,天下文人對大孫無比讚頌,盡皆歸心。」
犯人充軍無疑是拉低軍隊形象的一個重要緣由。
「可惜,這次軍事學院,只招收十六歲之上,三十歲之下,不然我也能去試試。」
在當今的社會,主要的傳播對象,是商人嗎?
「科舉如學子,猶如鯉魚躍龍門,尤其是對於寒門學子來說,就是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
……
在這其中,真正能夠為朝廷,為朱英所用的,更加少之又少。
擬定招生八百人,陛下為院長,太孫殿下為副院長,老師為各級勛貴武將,都指揮使等。
各個茶樓的說書人,對於這個消息更是多方解說,包括敦武校尉的職責,權力,還有更方面的優待,都進行了詳細的說明。
想要改變一個學子的看法,思維,最有效的其實並不是對於科舉的改革,或者說典籍的編纂。
而後第三個,第四個。
大明中後葉時期,只需懂些文字,加以孝敬,就能通過舉薦為官,科舉這邊反而遭了鄙視,這種選拔人才的方式,只會是加速一個王朝的崩塌。
「太孫殿下,可以開始了嗎。」
目前對於大明來說,邸報的社會效應,遠遠大於他的經濟效應。
朱元璋笑哈哈的說道。
現在學堂里的學生,至少也是兩三年的時間,才能說真正的讀書識字。
當令旨被宣讀完成之後,一道聲音響起:「謝太孫殿下恩典!」
朱英點點頭,對郭忠吩咐道:「傳令去吧。」
「太孫殿下高義,上體天心,下恤黎民。」
不過就考試而言,根本不缺這點時間。
某位榜單前列者,竟然放棄殿試,轉而報考京師軍事學院。
雖說京師這裏關於這個話題已經沒人談論,但在大明其他地方,實乃傳播廣泛。
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整個貢院所有學子共同hetubook.com•com高喊:「謝太孫殿下恩典!」
這種方式,其實跟後世明星的那些粉絲來說,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當學子們打心底里認可太孫的時候。
最快的,也是最有用的,就是讓學子們對本身,產生一種崇拜。
所謂本經,就是從《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五經中確定一經作為自己的考試方向,學子只需做這上面的四題也就夠了。
商人的傳播在文人面前,真就是個弟弟。
家裡貧窮的,便是清水饅頭,頂多是帶數個饅頭,餓不死就行。
三場的考試,真正受重視的只有第一場,考的便是經義。
左右侍郎,還有翰林院來的考官,頓時起身作揖道:「謹遵太孫殿下令旨。」
「我也不想搞個人崇拜,可是就這麼個世道,能有什麼辦法呢。」
其實在這裡有個誤解,不是說每個學子,都得把四書五經全部暢通才行,在考試的時候,是可以選擇自己的本經。
其實換一個角度來思考,現在的大明在朱英看來,完全可以用求賢若渴來形容。
兩個舉動,讓所有的學子感受到了太孫殿下的關心。
所謂經義,也就是四書五經。
截止日期為八月十八日。
寧可慢一點,也不能失控。
因為此次為恩科,所以在具體的時間上,和以往有些不同。
「依我看,如今太孫殿下不僅是整頓文治,更加註重軍事,前些日子就已經聽說,為了整頓軍紀,維護軍士形象,已然取消犯人充軍。」
百姓們顯然對於此事,還是比較嚮往的,有些身強體壯的年輕人,心中躍躍欲試。
「我看未必不行,再說了,身體是可以鍛煉的,鍛煉身體至少要比讀書快吧,這邸報上寫得清楚,有功名識字者優先,咱們都是秀才,怎麼說機會都要大一些。」
「李兄,若是咱們這次科舉不成,便一同去考軍事學院如何。」
郭忠躬身道:「老奴遵令。和圖書」
絕大多數的考生,在參加科考的前,就已經開始停食,為了就是不用如廁。
不,是文人。
不管是還未參加科舉的學子,亦或是參考過科舉當官的官員,都為太孫殿下此舉稱好。
「聽不明白嗎,必然是太孫殿下施以仁慈。」
「也不知道是怎樣的仁慈,這些學子們,怎的如此激動。」
鄉試是由南、北直隸和各布政使司舉行的地方考試。
朱英完全能夠想象,九天之後,這裏將會是一個怎樣的景象。
三日之後,科舉榜單便公布開來。
優秀學員,畢業可授敦武校尉之銜。
「不必多想,如此大事,過兩日必登邸報,到時候咱們就知曉了。」
目前朱英主持的便是會試。
「成兄,我也想是,可咱們這個身子骨,能行嗎。」
大明科舉考試分為鄉試、會試、殿試三級。
畢竟翰林院代表了大明最高學術機構。
太孫仁慈之名,響徹整個京師上下。
朱英的語氣很是認真,這是他內心中的真實想法。
當他們和昔日同窗們開始暢聊的時候,話里話外,無一不是太孫。
邸報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東西。
按照自己的號牌,尋找響應的號舍。
朱英對於貢院的改革,第三日就刊登在了京師邸報之上。
雖說朱英已經在想辦法普及教育,但常言道,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朱英只是來走個過場,太孫的身份也不允許他一直守在這裏。
短短不過半日的時間里,所有的文人都在為太孫殿下寫詩歌頌。
「傳太孫殿下令旨,即刻起,學子如廁,不得再蓋屎戳子!!!」
「這是怎麼回事,怎得傳出如此大喊。」
朱英道:「至今日起,學子如廁由禁衛陪同,回來之後,卷上不得再蓋有屎戳子這等圖章。」
「得了吧,這可不是當養尊處優的官老爺,從了軍,可是實實在在要打仗的。」
富裕點的,就帶根人蔘,實在餓到不行了就啃一口吊命。
……
科舉的考試,hetubook•com•com很快就在一片議論中結束。
其目的也很簡單,便就是想把舉薦從官這條,逐漸縮小,甚至是關閉開來。
戶部左侍郎一臉堆笑的問道。
考官則一般由翰林院這邊出人。
隨後對旁邊幾個小太監使個眼色,幾人紛紛開始小跑起來,分別立於貢院數個區域。
自從邸報上刊登取消罪犯充軍后,再加上不斷宣揚的精兵之策,現在多數人對於大明軍隊的刻板印象,已然得到改變。
三場考試,每場三天,九天六夜的時間里,考生就只能待在這裏小小的籠子中,吃喝拉撒,也都在此了。
貢院考場就在秦淮河邊,上萬人的大喊,哪怕是並不整齊,也足以讓秦淮轟動。
很多事情,哪怕是學子們不理解,也會選擇無理由的支持。
「到時候爾等就多多費心了。」
很快,在朱英的示意下,貢院大門敞開,上萬的考生經過一番搜身後魚貫而入。
朱英很年輕,年輕得過分,他有的是大把的時間,來打造自己理想的大明。
左右侍郎聞言,也不敢多說,只能是躬身作揖:「謹遵太孫殿下令旨。」
隨著科舉的結束,這些在貢院里享受了太孫恩典的上萬學子們,每一個都是朱英最好的宣傳。
當思想有了領袖的時候,辦事起來可就方便太多了。
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本宮會傳令光祿寺,讓他們為所有學子準備今日晚餐,包含明日兩餐。」
後面的四書義則是從《論語》、《孟子》、《中庸》、《大學》四部新儒學的經典中出答三題。
現在科舉還沒開始,所以幾乎沒什麼氣味。
如果輿論的槍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那豈不是自找麻煩。
聽到這道令旨,所有的考生頓時就沸騰了起來,一些考生更是臉色漲得通紅。
會試共分三場,每隔三日舉行一場。
他們都是從鄉試就考過來的,自然明白在科舉之中,如廁的感覺,是有多麼的難受。
會試的主辦,主要負責的禮hetubook.com.com部,不過現在禮部尚書空缺,便就由禮部左右侍郎負責了。
而藉著前面的貢院風波,許多讀書學子,心裡頭也有些動搖起來。
自從軍士退役章程定奪下來后,人們突然發現,從軍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參加科舉的學子,便就在京師等候通知。
這就是為什麼朱英會直接宣布對貢院的改革措施,就是要施恩于學子。
在會試之後,便就是殿試了,這跟落榜者已經沒了什麼關係。
太孫殿下的這道令旨,跟救命又有什麼區別。
「成兄說得在理,且等幾日,怕是跟咱們有著差不多想法不少,等榜單下來,若是落了榜,倒也不失為一處去所。」
謠言案的餘波,直到現在都沒有消失。
哪怕是一個普通的小老百姓,都知道這個機會有多麼難得。
朱英巡視會試科舉貢院,感嘆著說道。
即日起第一批學員,面向大明全國開房招生。
「這人吶,若是餓到極致,哪有什麼思路可言,咱們挑選一些才人本就不易,若是這般導致一些原本才能出眾者,因此名落孫山,豈不可惜。」
朱英表示很無奈。
往往三場考試完成,所有的考生都要去了半條命。
傳遍整個貢院起來。
「這貢院的環境,是真的差,能夠從這地方考上來,也算是有些東西了。」
別的地方因為距離的關係,所以傳播要慢上很多,朱英並沒有倉促的去安排各省立即就開辦邸報。
注:識字者有功名在身者可優先錄取。
京師軍事學院,正式成立。
在邸報散去不過七日,京師的春闈科舉,終於開始。
「孫兒只是希望,想這些有想法為國效力的學子們,能夠完全的發揮出自己的才能。」
在科舉中因體弱昏迷者,早已經是常態了。
臨走的時候,朱英對戶部左右侍郎吩咐道:「在這裏的每一位學子,都有可能是我大明未來的尚書,侍郎,或是一地之父母官。」
「爺爺謬讚了,孫兒只是到了那貢院,聽說了關於科考hetubook•com•com的一些章程規矩后,感覺對於學子們,過於嚴苛了一些。」
「貢院這邊的屎戳子,從今往後全部廢棄勿用,諸位可是聽明白了。」
「都六十了,還打個甚,也沒啥能打的了。」
「仁明之君,仁明之君吶,何愁我大明不興。」
朱英道:「吃喝拉撒,人之常情,本宮聽說在貢院考核之時,若是有學子如廁,便會在卷上蓋上屎戳子,可有此事。」
戶部左侍郎自不敢隱瞞:「回稟殿下,確有此事。」
隨著郭忠的聲音響起,馬上第二個小太監就開始複述高喊。
會試是由禮部主持的全國考試,又稱禮闈,春闈。
然而就在放榜當天,一則迅速在京師流傳開來。
徹底擺脫按照目前大明情況定義的文盲,十年八載都不為過。
「這些寒門學子,平日挑燈夜讀,四肢不勤,五穀不分,身體孱弱得很。」
而隨著科舉的結束,還差幾日才放榜的時候,一道消息通過京師邸報開始迅速傳播。
即便是官府命令禁止,也抵擋不住有心人的傳播。
目前可以預見,未來五六年,甚至十來年的時間里,朱英可以用到的人才,就是現在這一批,已經寒窗苦讀已久的學子們。
是以考官準備的是二十三題,學子只需考七題即可。
只有這樣,才能讓朋黨的存在,沒有那麼絕對。
此番消息一出,剛剛才沸騰一波的京師,又再度沸騰起來。
這裡有上萬個單間,也稱號舍,長五尺,寬四尺,高八尺,如同一個籠子般。
「科舉從官后,就不再是一朝一夕之功,而是數年累積之政績。」
「朝廷的科舉,是為了選拔人才,而是用來折磨人才。」
「這是自然,若是五六十歲還去,估計還沒等訓練出來,就開始退役了,按照前些日子的章程,軍士也是滿了六十,也得退役了。」
學子們的情緒很激動,即便拿到了題卷,也過了好久才緩過來。
朱元璋仿若看到,所有關於大孫不利的言論,在這次科舉之後,被徹底沖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