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斜月三星洞
第三章 老祖收徒
他走在廊道中的步伐也更加慢。
兩層廊壁上不斷變幻的劍法，甚至脫離了廊壁，在紀寧周圍環繞，讓紀寧感覺到無盡玄妙。
一滴滴淚珠滴落在地面上，跪在那黃毛大熊全身顫抖著，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嗷——」
「一，不得忤逆。」
如果三尺劍還有後續，後面的劍法完全能媲美三尺劍第十式、第十一式……
「去吧。」老祖淡然閉眼道，「不得我允許，不得進來騷擾。」
赤明九天圖第二卷，萬象、元神、返虛。
紀寧一怔，隨即連上前，沿著台階走上，直接走到了老祖身旁。
不知道走了多久。
那種感覺的確像做夢，自己似乎連思考能力都沒有了，只知道傻傻的不斷在廊道裏面你走。
紀寧不斷汲取著。
「至於你將來為善為惡，我也不會多管，只要你一切遵循本心即可。」老祖道。
紀寧整個人便是一軟，便坐在了台階上，閉上了眼睛就那麼坐著。
「好了。」老祖吩咐道，「你回摘星府中吧，你現在還不能脫離摘星府。」
「煉體法門、鍊氣法門在三界中倒也算不得珍貴。」老祖淡然道，「而神通、秘術則要珍貴的多。」
「此處，已是三尺劍第七式的層次。」紀寧繼續往前走，大量的劍法玄妙不斷被紀寧汲取，紀寧的根基越加紮實，雖然他早就達到了第七式的層次，可是現如今紀寧對『劍道』的感悟已經明顯高了很多。
……
「師傅，什麼層次叫實力夠了？」紀寧追問道。
好半天時間ｈｅｔｕｂoｏｋ.cｏｍ.ｃoｍ，紀寧這才清醒。
紀寧暗自嘀咕。
「是。」黃毛大熊恭敬道，隨即嘩便憑空消失，又再度回到水府中。
……
紀寧繼續走。
「《赤明九天圖》乃是赤明所創，這套法門也被女媧誇讚過，的確是難得的法門，可以一直修鍊到真神層次。」老祖說道，「而《北冥經》則是水行的鍊氣法門，乃是逍遙道祖所創，可以一直修鍊到大羅道祖。」
修仙之路，本就是摸著石子過河。
浩瀚的無盡玄妙湧上心頭。
「此處，已是三尺劍第三式的層次。」
哀嚎聲讓紀寧也不由心酸。
「可是我……我感覺我自己好像度過了千年萬年之久。」紀寧忍不住道。
很突然的——
……
繼續往後走，那已經遠遠超越三尺劍了。
紀寧沉浸在『劍』的海洋中，行走在廊道中，心靈完全被無數劍法充斥，越加深奧的劍法玄妙從心中掠過。雖然不懂，可無數劍法的洗禮，卻讓紀寧非常熟悉這些玄妙。
待得紀寧離開后，老祖才睜開眼，輕聲搖頭：「多久了，我還是第一次在弟子面前這麼嘮叨，想起三壽，想起當初那一場大浩劫，我還是心亂了。」
紀寧在一旁心中雖然感慨水府之靈和三壽道人的情感，不過也發現了些疑惑之處，黃毛大熊既然是水府之靈，怎麼自己感覺他彷彿生靈？還能流淚？甚至連老祖都說現在還不能脫離摘星府，難道將來能脫離水府？
第三卷，天神卷！
過了和*圖*書好一會兒，腦海深處那數十年的記憶才完全恢復，那無數劍法的玄妙才被紀寧壓到神魂深處。
大師兄？
不過水府之靈已經在水府中億萬載歲月了，都未曾脫離。即便能脫離，估計也很久很久以後。
紀寧恭敬道：「弟子明白。」
「已經是三尺劍第八式層次了。」紀寧感覺到了艱難，感覺到了吃力，周圍無數的劍法不斷將各種玄妙傳遞給紀寧。
紀寧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讓自己埋頭學道么，連啥時候能出師下山都不說。
紀寧卻清楚這次『一夢千年』對自己幫助是很大的。
「是。」紀寧應道。
「我……」黃毛大熊看著老祖。
「《北冥經》？《赤明九天圖》四卷？」紀寧感到神魂中蘊含的修鍊法門。
「機會到了，自然可以。」老祖一笑，「如果你能及得上你大師兄的本事，也可以在外隨意說。」
彷彿過了千年萬年，紀寧終於看到了這條通道的盡頭，那是茫茫一片的巨大的劍光。
「你上前來，到我面前來。」老祖吩咐道。
「我僅僅是幫了你一把，你能有何等成就，還是要看你自己。」老祖輕輕一指，一道流光直接飛入了紀寧的腦海中。
老祖忽然一指頭就點在了紀寧的眉心上，簡單的一點，可紀寧卻根本反應不過來，指頭就已經點在眉心上。
許久，黃毛大熊跪伏著道：「小熊之前放肆了。」
這才看到自己正坐在台階上，台階之上的蒲團上正是穿著寬鬆道袍的老祖，老祖睜開了眼，笑看著紀和圖書寧。
走了不知多久，這條廊壁彷彿將『劍道』中存在的一切劍法都無比細緻的展現在紀寧面前似的，原本紀寧自認對劍法感悟夠高了，可現在卻發現還不夠細緻！不管是邪異的、霸道的、高傲的、孤僻的、兇狠的……各種各樣的劍法，盡皆展現。
紀寧行走在這條走廊上，看著兩側正在不斷動的劍法。
「劍法層次一般，還不到三尺劍第一式的層次。」紀寧行走著。
……
「嗯？」
北冥經？
那可是眾多師兄弟中第一人，連白衣姜君等師兄都是自嘆不如的，要達到大師兄的實力，談何容易。
「二，沒有我允許，你不得在外說我是你師傅。」老祖道，「若是違逆，輕則我將你擊殺，令你記憶蒙蔽轉世輪迴。重則直接令你魂飛魄散，再重則……讓你的魂魄永世受真火灼燒之苦。」
老祖露出一絲笑容，「從今日起，你便是我門下一記名弟子。當你渡劫成天仙之時，便成為我親傳弟子。」
「嗯。」
他只知道沿著這條走廊不斷往深處走。
「此處，已有三尺劍第二式的威能了。」
「到了自會告訴你。」老祖道。
「我方寸山有兩座道宮，內包括萬象，陣法、傀儡、劍道、刀道、太極、雷法、蓮花……眾多法門無一不包，種種神通秘術，就看你有沒有能耐學到。」老祖淡然道，「道，不可輕傳。你要學，就得有學的本事。」
……
「是。」紀寧恭敬應道。
「二者，一煉體，一鍊氣，以後便為你基礎法門。」老祖和*圖*書道。
「去吧，在我方寸山安心學道，當你有一天實力夠了，才能下山回你大夏世界。」老祖道，「等你出師下山之日，我會送你兩樣大好處。」
自己卻對這條路有了大概的感知，那麼走的時候，自然會更快。
老祖道：「我不過是用了『一夢千年』的法術，讓你真正感受一次完整的『劍道』，從劍道初入門，到劍道大成。」
「是。」紀寧當即乖乖離去。
「紀寧。」老祖看向紀寧，「三壽已死，我便替他教你學道，你可願拜我為師。」
劍法越加深不可測，周圍每一種劍法拿出來都能媲美《三尺劍第九式》，且周圍有著無數種劍法，紀寧雖然悟不透，可是這些劍法的根本玄妙卻深深印刻在紀寧的神魂中。
赤明九天圖第一卷，後天、先天、紫府。
「嗡～～～」
紀寧感到大量的訊息湧入腦海中。
這是一條空寂的走廊，走廊的兩側牆壁上滿是各種劍法圖案，那些劍法還動了起來，施展著劍法的玄妙。
「也僅僅只是讓你感受一次完全掌握『劍道』的感覺罷了，你的劍道境界依舊沒多大提升。」老祖道。
紀寧不知道為什麼走過去，也不知道是否該停下，就這麼的，走進了廊道的盡頭，身體進入了那一片巨大的劍光中。
他忘記了為何來到這。
又過去許久。
「轟～～～」
北冥經這等法門，便是大夏皇帝也沒有，也就菩提老祖這層次敢說不珍貴。
「三尺劍第九式的層次。」
……
「謝師傅。」紀寧連跪下道。
「和_圖_書這，這……」紀寧看向周圍，一切感到不真實。
「在我門下規矩甚少，就兩條。」
好久好久。
……
第四卷，真神卷！
紀寧當即跪伏：「弟子拜見師傅！」
「師傅，我，我……」紀寧忐忑看向老祖，自己感覺好像度過千年萬年一般，連自己數十年的記憶都是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
雖然自己依舊只能施展出三尺劍第七式，可自己對劍法的理解明顯紮實了許多，而且對劍道往後的路……也有了一個懵懂的認知，甚至連完全掌握『劍道』都有了一個模糊的感知。
「師傅，我睡多久？」紀寧問道。
「弟子明白。」紀寧恭敬道。
「你怎麼了？不就是打了個瞌睡么？」老祖笑道。
「是。」紀寧驚喜萬分。
……
老祖笑看著紀寧，隨即也閉上眼睛不再多管。
「死了，他早就死了，那一場浩劫中他就死了。」老祖搖頭，「三壽的性子，如果還活著豈會不去找你？讓你在外飄蕩億萬載歲月，你這小熊明明猜到了，卻不願相信。」
「不就一炷香的時間。」老祖道。
對，一夢千年。
「主人，主人，主人……」黃毛大熊仰頭瘋狂叫著，三壽道人對他而言就彷彿父母。
忘記了過去。
劍道的浩廣，一切玄妙盡皆讓紀寧完全觸摸到。之前在廊道中無數的劍法也掠過心頭，讓紀寧的心越加貼近『劍道』。
逍遙道祖所創？一聽就知道是三界中最最頂尖的鍊氣法門。
紀寧頓時無語。
「那弟子何時才能說是老祖弟子？」紀寧問道。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