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涯歌女
第35章 燃炸!
幾乎貼在話筒上發出來的聲音,低音的共鳴被放大到了最大,高音卻被忽略了,讓谷小白本來高亢的嗓音,低沉到了宛若耳語的效果,低沉到耳朵都要癢起來了,最後一句剛落,付文耀手中的吉他彈出了一聲宛若弦斷了的悶音,然後捂住了吉他。
「唱得好好聽……」
老洪捂著臉,嚎啕大哭,他的哭聲,簡直能夠震撼半個食堂。
付文耀看著谷小白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外,抱著吉他,喪氣地低著頭。
下一秒,再次炸裂。
我回來了
台下的歡呼聲,卻越發喧囂起來,不知道多少人在大喊:
他問
聽到這高亢的聲音,明哥就只有一個想法。
你有沒有見過
「老爺爺又哭了……」
谷小白站在台上,面對麥架,像是一隻驕傲的雄獅,用霸氣絕倫睥睨天下的目光,掃視全放。
他思念了幾十年
谷小白手中的「槍」從左到右,從右到左,然後猛然收起,握拳。
這孩子的嗓子還要不要了?
那是他的心上人
霸氣的手勢和犀利的吐字,像是一把手槍怒掃全場。
谷https://www.hetubook.com.com小白的身後,幾名唱和聲的搖滾樂手嘶吼和聲:「在我肩!在我肩!在我肩,嗚嗚嗚嗚啊啊——」
帽檐完全遮蔽了他的正臉,只露出了下巴的弧線,完全沒人發現他的小動作。
谷小白左手突然一收,手指併攏,並不是握拳,而是食指拇指併攏,大拇指彎曲,像是一把手槍,他的聲音在人類難以企及的高音遊走,然後一字一頓。
谷小白保持著低頭的姿勢,拿出手機,偷偷看了一眼。
他的右手握住麥架,左手從空中緩緩揮過,目光跟隨著自己的左手,氣息下沉,手掌也下沉。
C6!
「炮火……」
「好可憐,一定是想起了什麼吧。」
一段長長的吉他solo,刺|激著所有人的耳膜,後方,黑熊精鼓手就跟經過了馬戲團訓練似的,整個人都快跳起來了,鼓都快被踩破了,震得舞台咚咚直響。
台上,谷小白抬起頭,看向了下方,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頭伸出一根手指,搔了搔面頰。
我走過校園
https://m.hetubook.com.com那一瞬間,明哥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昨晚
「最後那段歌詞,是新加進去的嗎?」
掌聲還沒有響起,歡呼還沒有響起。
「說不定就是老爺爺的故事……」
十多名保安和幾名警察,一起沖了上來,護住了谷小白。
完成度70%。
谷小白道:「不好意思,我要回去刷題了,明天要考試。」
「民族危亡國有難,父母困苦弟饑寒……」
好不容易把他送出了食堂。
石破天驚的C6,特么的還能咬字!還能咬字!
他說
在這種場景之下,付文耀明顯也爆發出了百分之二百的水平,在所有的歌詞結束,谷小白唱完了「原諒我未還」之後,一段凄厲,炫酷的高音吉他,就爆發了出來。
谷小白走下台來,粉絲們瘋狂湧上,口中尖叫著:「小白!小白!小白!」
「我不想唱歌了……」
「重任在我肩,在我肩!」
「——燃↗——天↗!!!!!!」
一邊叫好,一邊抹淚。
「再唱一首!」
這一瞬間,他就是舞台上的王者,hetubook.com.com是現場的王者。
他覺得自己是在看一場演出。
「安可安可!」
警察叔叔,這個人手裡有槍!
谷小白左手抓住了自己的帽檐,向前一轉,低頭。
他有槍!
台下一片寂靜。
這麼唱法,恐怕唱兩句就廢了吧。
接下來的兩份多種,明哥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夢裡。
先天不足,不是後天可以彌補的。
演出了幾次,其實他都並不怎麼滿意。
若是在美國校園裡,估計校警都要衝上去把他撲倒了。
又像是在參与一場演出。
明哥覺得自己的手一松,手中的琴盒咚一聲落在地上了。
你是哪裡來的怪物?那美剋星嗎?
「重任在我肩!」
怎麼回事?
明哥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要顛覆了。
編排好的riff進入,轟轟轟轟的重金屬音樂,震顫著全場,混合著尖叫和嘶吼。
台下,無數的人覺得,那一刻,他們的心臟都要被谷小白射穿了。
「我也回去複習了!」
這下子,大家都不好意思鼓掌尖叫了,都看著老洪的方向,低聲討論著。
他說
他是生殺予奪的殘暴君王
hetubook.com.com,他是縱橫沙場的絕世猛將。
但是付文耀說了算,他只是來助陣的。
太打擊人了,摔!
Solo之後,谷小白兩手抓住麥架,湊到了話筒前,喉嚨壓到底,利用麥克風的近場收音效果,擴大自己的低音共鳴,壓掉過分豐富的高音泛音,一段頗有說唱金屬風格的低音傳出來。
付文耀站在谷小白的左後側,全神貫注地彈奏著吉他,他完全沒發現明哥其實已經到了,也沒發現,自己褲兜里的手機響了好幾次。
老洪似乎也覺得不好意思,他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用自己洪鐘一般的聲音大喊:「好!」
「小白竟然還會唱低音!我的耳朵要懷孕了……」
卻先有一聲嚎啕大哭響了起來。
「再來一遍!再來一遍!」
一位老人站在湖邊
此時的谷小白,和剛才霸氣絕倫的舞台王者,判若兩人。
宛若銀瓶乍破水漿迸的高音之後,谷小白降調,兩手展開,吉他的聲音,在逐漸上行。
這是真正的巨星!
還有那段歌詞,怎麼加得那麼好!
「轟」一聲,鼓聲再響,然後戛然而止。
這首本來沉痛和-圖-書緩慢的校歌,其實並不適合改編成搖滾,更別說是走金屬搖滾的路子了。
他們舉起了手,不知道是在投降還是在反抗,口中已經嘶吼了起來:
一臉的乖巧羞澀,就跟一個剛剛考了雙百的小學生,站在台上接受老師表揚似的。
但現在,這燃炸的現場,是怎麼回事?
空中的搖臂,帶著攝像機,跟隨著他的手掌,跟隨他手掌后若隱若現的面孔,以及就連手掌都擋不住的犀利眼神,和那張帥到發光的臉。
現場所有的觀眾都high起來了,他們跳著,叫著,聲音似乎要震破耳膜。
一位白色裙子的姑娘
萬籟俱寂。
這下子,尖叫,歡呼聲,終於響起來。
此時此刻,他的腦袋上的棒球帽反戴在腦後,如果普通人這麼帶的話,給人的感覺是流里流氣的,但這頂帽子,在谷小白的頭上,給人的感覺,卻只有帥氣與不羈,就像是連帽子都發著光似的。
舞台上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我還是通過考試打敗小白吧……
同樣的一首歌,不同的主唱,怎麼差那麼多!
你為什麼不等我」
才70%?谷小白不滿地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