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影響力現,重大轉變
「秦翌是怎麼回事?」
「好了,以前的錯,我也管不了,從現在開始,全力支持秦翌,不要再讓秦翌和我們離心了,一定要將他的心拉回來!聽到了沒有?」
從小到大沒有失去過一個親人的秦翌,第一次體會到了失去最親近最敬愛的人感覺。
秦翌緩緩的閉上眼睛,淚水緩緩的從臉頰兩旁淌了下來。
這個罪名,太小了。
秦翌已經在法相境擁有了一以敵十的戰力,秦翌自己就可以自成一派,秦翌自己就可以代替一方勢力,秦翌完全可以根據自己的意志,發出自己的聲音,根本不用顧忌其它。
當年,第一次見面時,他其實就知道,他和秦翌,是不同的。
「為了祠堂一脈的利益,就可以罔顧家族的利益,不顧世家的名聲嗎?」
「公子最後叮囑我照顧好你們,我,我……」黃老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黃老覺得合理之後,也就失去了之前的震驚,恢復了平常心,安排秦翌休息之後,就繼續給秦旭收拾屋子,突然,發現了一封信,看過之後,趕緊跑來找秦翌商量。
主祭長老秦泰這才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發出任何響動似的,掰開了眼前的石門,看到白色的半透明的寒玉棺中躺著的中年男子,再次恭敬的躬身行禮道:「老師,打擾您的清修了」。
這就像一個循環,等血性完全消失后,重新找回,再隨著時間,隨著老一輩的離開,慢慢的丟失,最後完全失去血性,再重新通過靈潮之劫,通過戰爭,通過血與火重新讓家族擁有血性。
原來,老師是為了給黃老在餘生找一件事做,讓他不會因為他的離開而沒了求生的意志,早早的隨他而去。
秦翌沒有理會秦衛,只是對主祭長老淡淡的說一句:「那晚輩就告辭了。」
「原來,秦翌已經這麼強了嗎?」
說到最後,想到已經離世的公子,黃老的眼睛又濕潤了,黃老轉過身,快步離開道:「公子的卧室還沒有打掃完,我去打掃了,翌少爺,您早點休息吧,老奴就不打擾您了。」
直到此時,黃老才明白,原來,秦翌的實力已經如此強大,只他自己就已經擁有了和家族的最高層對話的資格。
這一代已經失去了他們那一代殘留的最後一絲血性了。
可惜,在靈潮之劫前,恐怕,有些事,不可避免了。
要想重新找回這一絲血性,只有通過戰爭,只有通過靈潮之劫,才能實現吧。
主祭長老先是驚嘆著對秦翌道:「原來,您還擅長陣法啊,小小年紀就如此厲害,真是太了不起了。」
他是因為年紀大,才搶了師兄這個稱呼,秦翌並不在意這個稱呼,才讓他有了師兄這個名分。
「翌hetubook.com.com少爺,威少爺離開山莊,回要塞去了,這可怎麼辦?」
正所為「名不正,則言不順」,要說服別人,私仇可不行,還要有公義。
「不過,也不能白白犧牲,能少死一點兒人,最好,」主祭長老秦泰最後還是心軟了,開始尋找減少傷亡的辦法:「對了,當年的事,可不只是我一家死了人,當年可是涉及到了很多人呢?或許可以……」
寒玉棺中的人一邊聽,一邊喃喃自語道。
不止是面對家族中擁有實權的主祭長老,擁有法相境的實力的太上長老,可以面不改色,侃侃而談,更有面對族人的「攻擊」時的淡定從容,面對法相境強者的平等的對話。
「只是政治攻擊?」寒玉棺中的人聽到后,顯然有些失望,不由的感嘆了一句:「真是一代不一代啊。」
從頭到尾,是他自己配不上叔父對他的好,是他自己配不上秦翌對他的好,是他自己沒有資格和叔父與秦翌相提並倫。
主祭長老秦泰來之前自然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趕緊將秦翌的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秦威躲在人群中,望著可以和祠堂一脈的太上長老對話的秦翌,眼中滿是震驚和羡慕,還有自卑。
顯然,這樣的對話,對寒玉棺中的人來說,消耗有些大,只是對話了這麼一會兒,他就累了,不得不再次陷入了沉睡。
這時,黃老才一臉猶疑不定的打量著秦翌,好像不敢確認對方是否是秦翌似的。
黃老雖然因為跟在秦旭身邊,對元武之道深有了解,不過也只聽聞的多,並沒有深入的研究過,並不知道,元武之道到了靈體境之後,雖然可以做到同境無敵,但是想要做到越級而戰,卻是不可能了。
「黃老?走了。」秦翌走了兩階台階之後,發現黃老還獃獃的站在原地,輕聲提醒道。
寒玉棺中的中年男子的眼皮跳動了幾下,不過依然沒有睜開眼睛,嘴唇微微動了幾下,但是依然沒有張開嘴巴,指尖微微動了兩個,不過依然沒有舉起手。
隨後回頭看了秦衛,秦岳等人一眼,憤恨的說道:「這些人真是太不像話了,竟然敢挑撥離間,誣陷忠良,敗壞家風,秦衛,你,鞭打一百,以儆效尤,執行家法之後,立刻滾出祠堂一脈,滾出昌平山莊,哪裡來回哪裡去,秦岳,你們幾個滾回執法堂,等我找你們堂主好好理論之後,再對你們進行處罰。」
主祭長老秦泰還沒說完,就被寒玉棺中的人一聲低喝打斷:「涇水封氏,他們竟然敢這麼算計我們渭水秦氏的公子,難道你們發現了之後,就這麼放過了此事?好啊,好!你們真是越來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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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了!」秦翌這時才恍然明白了,老師這麼做的安排。
主祭長老秦泰聽出了師父語氣是動了真怒,頓時不敢再為自己辯解了。
等黃老離開后,秦翌靜立了良久,才緩緩的開口呢喃道:「老師,您最後連黃老的求生意志都安排好了,怎麼沒有給自己重新找一個求生意志呢?」
「好,那就好好的做一聲吧,省得沉寂的太久了,天下人已經忘了我渭水秦氏的赫赫有名!」
主祭長老惶恐的跪倒在地上,解釋道:「師父,靈潮之劫將至,皇族是主要屏障,不可輕動啊。」
「少來這一套,有這個功夫,還不如想個挽回的辦法。」
秦翌用凌厲的雙眼,環視一圈,隨後定在主祭長老身上:「我想,我應該可以離開了吧?主祭長老。」
「好了,我要再次陷入沉睡了,小泰,希望你找回初心,不要辜負了我的期望。」
黃老更是不知道,若是給秦翌足夠的時間,讓他提前布置好風水陣,不要說一個法相境的敵人,就算再七八個,也不可能是秦翌的對手。
秦翌早在先天境時,就已經走上了自己的武道之路,是秦翌自創的三元同修的功法,是秦翌自創的以風水陣為根基的功法,才讓秦翌可以只以金丹境,就召喚出和法相類似的風水之靈,隨時隨地的擁有了法相境的戰力。
「我只是擁有法相境的實力,修為境界並不是法相境,只是金丹境。」秦翌耐心的解釋了一句道。
他一直依靠的大山,塌了。
「向南一脈?向南而生,是三百年前戰亂時,從昌平城跑到南疆的那個偏遠的支脈嗎?」
心中有了決斷,一個個的計劃在心中成型,主祭長老的那個老臉,也不由的爬滿了笑容。
「只是半年,翌少爺就修鍊到法相境,進境會不會太快了,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啊?」黃老隨之又擔憂的問道。
寒玉棺中的人並不吃這一套。
寒玉棺中的雖然不知道此事,只是聽了一個大概,就猜到了其中的利益糾葛。
主祭長老走到祠堂門口,站在陽光下,眯著眼睛,望著朝陽苑的方向,沉默良久,才呢喃著道:「秦旭,你可真是收了一個好徒弟啊!」
「小丑竟是我自己。」
「皇族是主要屏障,難道我們世家就不是主要屏障嗎?離開了我們世家,只皇族可以擋的住靈潮之劫嗎?我們有所顧忌,難道皇族就沒有顧忌嗎?扯蛋!我看你們這些混蛋玩意兒就是離洛京太遠了,離自己的利益也太遠了,刀沒有割到自己的身上,不知道疼,皇族隨便拋出了一些利益給你們,你們就放棄了追究,是吧?」
有這樣的弟子,有這個的師兄弟,叔父和秦翌,一定m.hetubook.com.com很是苦惱吧。
「家族裡秦翌其它親近的人,這個好辦,只是,為秦旭報仇之事,這個,上事涉及到皇族,我們當初就懷疑秦旭他們查到了不該查的事,礙了皇族的某個大人物的眼,被人引入了陷阱,滅了口……」
黃老臉上迷茫這才消散,趕緊搖了搖頭道:「沒有,沒有,翌少爺,老奴這一身殘軀,也就能做這些瑣事了,老奴就想著照顧著你們,就好像公子還在時那樣……」
「是,師父。」主祭長老秦泰自然聽出了師父語氣中的決絕,趕緊保證道。
「進來吧。」
可惜,這些只是如果,不是現實。
主祭長老突然被秦翌點名,老臉一紅,趕緊從地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儀容,乾咳兩聲,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秦翌,請放心,對於污衊你的事,我們一定會徹查到底。」
主祭長老安排好了一切,讓山莊重新恢復寧靜之後,回到祠堂,讓所有人都離開祠堂,避開所有人,用秘法打開陣法結界,走進祠堂下方的地下密室,走到第一個石門前,再次用秘法打開石門外的陣法結界,恭敬的行禮道:「弟子秦泰,拜見老師。」
不過,秦翌比較早熟,從來不和他計較,甚至讓著他,才讓他有種天賦可以和秦翌平分秋色的錯覺。
黃老從頭到尾,一直都是懵的,如墜夢中,只到秦翌的這一聲輕呼,才喚醒了他:「哦,哦,好的,翌少爺。」
「祖師,不要啊,我,我一時鬼迷心竅,還請祖師開恩啊。」秦衛爬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哀求道。
黃老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我差點忘了翌少爺修鍊是元武之道,從小就可以越級而戰。」
就算以老師的身體,武道意志崩潰,也不是沒有一絲生還的可能,若是重新建立武道意志,肯定還有一線生機的,只要等到他回來,一切,都還不晚……
兩人在眾人圍觀下,從容的回到朝陽苑,等關上院門,開啟陣法,阻攔了所有圍觀的人的視線和言論聲,才恢復了清靜。
他的根骨,他的天賦,他的悟性等等,其實都不足以和秦翌相媲美。
「原來,他的三代嫡傳,是這麼來的?」
「清除皇族裡的害群之馬,對接下來應對靈潮之劫,也有益,不然,這些傢伙可能不僅幫不上忙,甚至可能扯後腿,這樣的事,歷史上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秦翌已經擁有了這樣的戰力。
以後,自己要成為自己的靠山,以後,自己還要成為黃老,秦威,父母兄弟,朋友,戰友等等人的靠山,他要成為一棵大樹,開始為別人遮風擋雨了,再也不能躲在老師的大樹之下,躲清閑了。
黃老搖了搖頭,嘆了和圖書口氣道:「是啊,沒想到,翌少爺獨自一人,在外轉歷練了一圈,竟然變化那麼大。」
主祭長老秦泰卻不敢有絲毫懈怠,恭敬的行禮恭送,然後緩緩的離開了此間地下密室,等將陣法結界重新封鎖,從地下通道回到祠堂的大堂,抬頭看著祠堂里擺放著的密密麻麻的牌位,主祭長老秦泰嘆了口氣道:「血性嗎?我也知道,應該有血性,可是,擁有血性就意味著流血,意味著犧牲,意味著祠堂上擺著的牌位會大幅度的增加,我,我實在是不想在有生之年看到這一幕啊。」
……
「老師,我好想你!」秦翌緩緩的眼開眼睛,眼前似乎浮現出了老師久違的身影,他淌著淚,輕聲呢喃著,在這個沒有任何人打擾的時候,說出了一直以來最想說的話。
從剛才的話里,他已經聽出了其中隱藏的血雨腥風。
「怪不得從他說的話里,感覺和家族有些離心,原來,他就從來沒有融入過家族。」
「您慢走。」主祭長老立刻微笑著回禮道。
秦威深深的看了人群中耀眼的秦翌一眼,然後悄悄的離開了人群,回到朝陽苑,留戀的看了一眼,回憶著關於叔父和秦翌與自己一起的美好時光,隨後,留下了一封信,就離開了昌平山莊。
秦翌搖了搖頭道:「黃老,我沒有生秦威的氣,我知道秦威當時說的是氣話,說完之後,他就後悔了,我沒有當真,不過,我還是那句話,秦威已經長大了,應該讓他走自己的路了,黃老,您也該放手了。」
主祭長老微微一愣,很快反應過來,秦翌對他安排的這個罪名,並不滿意。
寒玉棺中的人怒其不爭的道:「秦旭死了,秦翌作為弟子肯定要報仇吧,你們就不能共仇敵愷的為他報仇嗎?秦旭死了,他在家族中還沒有其它親近的人嗎?」
主祭長老秦泰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靈潮之劫前,讓家族弟子見一見血也好!省得真正的到了靈潮之劫時,因為第一見血,發揮失常丟了性命。」
「有,族長在朝堂上對皇族發起了政治攻擊,讓很多劣跡斑斑的皇族子弟得到了懲戒。」主祭長老趕緊回答道。
不過,寒玉棺中的人的聲音,卻從四面八方傳來,回蕩在整個密室之中。
「師父,我,我這也是為祠堂一脈啊。」主祭長老感覺就像被當眾扒光了衣服似的,將頭埋的更低了,低聲呼喊著為自己辯解道。
秦翌搖了搖頭道:「倒也不算污衊,我的確沒有從正門進來,我是破解了山莊的陣法,進來的。」
「黃老,怎麼,不認識我了?」秦翌輕笑道。
寒玉棺中的人沒有任何廢話,真接了當的問道。
「弟子愚笨,在之前和秦翌的相處中,並沒有意識https://www.hetubook•com•com到他的天賦,所以,一直都是公事公辦,沒有給予任何的照顧。」主祭長老秦泰趕緊攔責道。
最後,寒玉棺中的人才明白了前因後果。
可是,顯然,事與願違,他正好生在了靈潮之劫時期,他必然將會見到那一幕。
第一次明白了,什麼是遺憾,什麼是無奈,什麼是愧疚,什麼是懊悔,什麼是……迷茫。
「弟子知罪。」
秦翌看了一眼信,然後又從消息欄里找到了秦威相關的消息,隨後,沉默良久,才道:「隨他去吧,老師若是還在,也會這麼決定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秦威只有在秦家軍,才能得到鍛煉,得到成長,這是屬於他的路。」
寒玉棺中的人沉默良久,再次開口問道:「秦旭死了,作為秦旭的父親,當代的族長,有什麼動作沒有?」
嗯,這個借口非常好,就它了。
從小到大,因為擁有前世記憶,擁有擁有遊戲面板,因為遇到老師,一直順風順水,基本上心想事成的秦翌,第一次如此無力。
他是被父親硬塞給叔父的,而秦翌卻是叔父破例收下的。
主祭長老秦泰為難的道:「秦翌的師父秦旭死了,他和家族最堅實的連接斷了,這個……」
不僅如此,他還為自己尋找冠冕堂皇的借口。
「這一幕,哪怕晚一點兒到來,也好啊!」
以後,再也沒有人為自己解惑,再也沒有人告訴他這件事是對的,還是錯的,再也沒有人開導他,引導他了。
秦翌頓時搖了搖頭,自嘲一笑道:「原來,這是老師的安排啊,是我淺薄了,黃老,請您原諒我的無知。」
相對來說,反倒是南疆偏遠支脈出身的秦翌,血性更多一些。
相信自己,只要努力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的秦翌,第一次遇到了無論如何也解決不了的問題。
「威少爺他就是有些急躁,其實,心不壞的。」黃老想到之前秦威說的那話,還以為秦翌正在生秦威的氣,趕緊為秦威說了兩句好話。
黃老突然愣了一下,剛才不還是在說秦威的嗎?剛才不是自己在勸秦翌的嗎?怎麼說到了他的身上了?秦翌還勸起他來了。
……
突然,秦衛想到了什麼,轉頭又向秦翌哀求道:「秦翌,我,我真的錯了,請您大小不計小人過,放了我吧,求求您了。」
「而且,最近皇族的所做所為,的確有些過火了,讓他們收斂一些,也好。」
黃老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呢,只是,在秦旭去世之後的這十天,一直都是秦威配著他,就算秦威對他的態度不好,黃老也從來沒有在意過,更何況後來,秦威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向他道歉了呢?
秦衛此時才明白,他到底做了多麼愚蠢的事,這件事的後果有多麼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