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因果必然，新的發現
「有因必有果。」
要是世家抓住了這兩次機會，對秘境的利用達到了提燈人的水平，秦翌估計想要從世家的手中奪下人族的統治權，都不是一件易事。
當時，估計所有人都知道龍聖之所以可以取得那麼高的成就，正是因為秘境的原因，所以在龍聖帶著提燈人離開中原，在軍武時代各方諸侯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后，才會對秘境產生那麼沉重的興趣。
「不過，似乎，並不全，缺少了一塊。」
秦昕凝眉道：「慧根隱晦，本來就很難發現，再加上……的確無法確定，不過，若是真的，那麼，聖皇這一脈的慧根就是可以遺傳的，那其中的意義，可是非同小可啊。」
水晶球中的「鏤空立刻畫」和秘境內壁的「壁畫」之間出現了一個正常瞳術都無法看到的能量通道。
連聖皇最後都親自下場。
……
秦悅本來想要反駁的，可是想到前幾天看到大哥的奏摺中對於南蠻戰術的分析，後面的戰術推演，以及提前做好的應對策略，想要脫口而出口的反駁的話，不由的心虛的堵在了嗓子眼兒里，沒敢說出來。
想到這裏，秦翌沒有再在這裏多呆，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啊，兄長？他們怎麼了？」
畢竟，慧根不可遺傳，可是世家研究了慧根數千年得到的鐵律。
秦昕分揀奏摺時，看到秦棟的奏摺，趕緊取出來，大致的看了一遍，笑著起身，將秦折遞給了秦曦。
甚至不亞於靈骨的誕生。
只可惜，世家目光短淺，對秘境的過於看重，聖人接觸秘境的時間太短，趕時間和精力有限，研究的重心也從來不在秘境，所以，世家也無法從聖人的手中得到有用的成果，白白失去了兩次突破桎梏的可能，直到現在，依然沒有什麼大的進展。
秦悅還想說什麼，秦曦趕緊打了個圓場：「好了，好了，昀帥和棟帥都還沒怎麼著呢，你們兩個倒是先掐起來了。」
對普及深有心得的秦翌，非常理解的為龍聖辯解道。
其實，世家是有機會的。
不過，秦昕說的也的確事實，而且，此事也可以藉此機會教導秦悅。
秦曦右手邊，坐在一個書案後面，一邊一邊一句的立刻著秦曦剛剛批閱過的奏摺一邊入神的思考著其中深意的秦悅，聽到秦曦叫她，這才回地神來。
師父這是在變相的支持自己啊。
「正餐前的甜品吃完了，現在開始進行最重要的研究。」
秦翌雖然無法確認的判斷這個時間段的具體時間，不過大概還是可以判斷出來的。
秦悅聽后，立刻開心的笑了，連連點頭附和道：「對，對，昀帥最厲害了。」
秦翌想到了什麼，眼中閃爍著金光，看向水晶球。
秦悅接近奏摺，掃讀了
和-圖-書一遍，笑著說道：「大哥二哥真是的，他們也太菜了吧，最後還得讓三哥出手，才打贏了這場仗，看我去信，非好好取笑一番他們兩個不可，哈哈……」秦翌穿越青銅大殿，終於看到了懸空的彩鳶神獸。
比如裏面的共感飛禽，就是典型的受到了靈犀傳承的影響的產物。
最後哼哧了半天，還是倔強的開口道：「無論如何，都是我三哥出手后，大哥他才取得的勝利，這點總是事實吧。」
「圓在這個世界有著特殊的含義，球型更是如此，尤其是這個擁有超凡力量的世界，更加特殊。」
其實，此事，秦曦更早有所懷疑，也早就開始了查證。
彩鳶傳承接受完畢。
秦翌在心神世界凝聚出彩鳶神意。
當然這個次數限制應該加一個條件。
秦悅眼睛一轉，想到了什麼，一臉歡喜的高聲說道：「昀帥當時面對北狄大軍，數量更多，而且北狄的一個圖騰也藉助了雪狼妖族的力量，我三哥不是也沒出手嗎？」
秦昕笑著說道：「畢竟是聖皇的嫡親妹妹，如此聰慧，倒也正常。」
秦家軍中那些將士，可都是同宗同族的血脈親人啊。
「小悅，有你兄長的消息，你看看。」
「果然，兩者一體兩面，此通道才是神性的疏導的關鍵。」
秦曦最後還是避開兩者的辯論的焦點，開口點評了幾句：「棟帥和昀帥相比，的確差了點火候，當時，昀帥可不確定聖皇會出手，所以做的準備都是往最壞的方向準備的，再加上秦家軍的子弟兵，用起兵來也是非常精細小心，不敢有絲毫無畏的犧牲。」
「北狄雪災驟停，是北狄大敗的主因，疑似聖皇出手，暫無實據。」
當然，這和彩鳶傳承本來就有這方面的內容，與靈犀傳承非常契合，同樣分不開。
「可惜，兩千多年過去了，世家對秘境的開發利用，甚至都不如早了他們數千年之久龍聖。」
秦翌第二個聯想到的就是靈犀秘境的水晶封印。
秦悅皺著眉頭，回想著之前看過的所有關於北狄入侵的秦折，突然想到了秦昀大帥在奏摺末尾說的那句話。
秦昕瞬間反應過來，笑著說道：
也只有秦悅，一個是才剛剛接觸，另一個是聖皇是她三哥，沒有多少敬畏之心，才會如此想。
這點的確也是事實。
「百年之內，十次左右，假若每個秘境均是如此的話……那數量可是相當可觀的。」
畢竟這個過程中，人族可是出了兩位聖人。
奏摺里說是沒有實證，其實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可以當作即定的事實看待。
龍武時代是沒有世家的，世家是在軍武時代中後期誕生的。
秦翌突然心中一動道：「這是龍聖描畫的和*圖*書，還是遺蛻自然形成的？」
一切看似偶然，實則必然。
直覺告訴他，這些紋路，非常重要。
「溝通飛禽，共感飛禽，控制飛禽……」
它們都是超凡力量凝聚的核心，是超凡力量的具現。
秦翌之前的判斷得到了確認。
秦昕看著秦悅的模樣，忍不住再次開口道：「棟帥畢竟年輕，又是第一次指揮如此大規模的戰爭，有所不足，也可以理解的……當初昀帥得知棟帥被認命為鎮南軍團的一軍之長的時候，也上了奏摺，給予了充分的肯定，言及棟帥天賦異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鎮南軍團交給他，十分放心云云。」
秦曦雖然早就猜到鎮南軍團必然會取得勝利，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換任何一個人，無論是她，還是芍藥或者周博遠，只怕都不敢因為這麼簡單的一個猜測，就向當面聖皇求證的。
原來如此。
秦昕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棟帥此戰，可圈可點，以他的年紀履歷，已經非常優秀了，若是非要和昀帥相比，實在是太過苛責。」
秦曦瞪了秦昕一眼，北疆的戰爭，聖皇雖然出手了，不過的確沒有出現在戰場上，與南疆的戰爭相比，兩者參与程度完全不能相提並倫。
秦曦先是感嘆了一句向南一脈的座右銘「向南而生」，接著陳述道：「據說向南一脈當初之所以可以帶著族人一路安全的南下到南疆最南部落腳，正是當初逃荒時的領頭人，聽從了他一個聰慧異常的兒子的指揮……後來戰亂結束，家族安穩下來，尋找分散各地支脈的時候，已經過去三四十年了，等找到向南一脈時，已經過去一百多年了……按規定為向南一脈修訂族史的時候，當年那個天才早就已經死去多年，只留下了這麼一段不知真假的傳說，因為無法考證，所以並未記錄在族史中，我也是後來專門……翻閱史料時才發現的。」
反正他們就算爭霸失敗，失去的也只是諸侯國，他們的家族又不會滅絕。
而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啊。
怪不得龍聖不缺水晶球觀想圖，給弟子時那麼大方。
他們，也就成了最初的世家。
在一個時間段內。
秦悅眨了眨眼睛，迷茫的看向秦曦：「師父，這是真的？」
秦曦和秦昕對視一眼，兩人齊齊的微微搖頭，眼中滿是無奈。
估計若是聖皇最後沒有下場，只怕，這次秦棟就算是勝，也是慘勝，絕對不會取得這麼輝煌的戰績。
有些話，沒有明說，秦曦卻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沒有這個技術，佔據秘境的世家就已經這麼強大了，若是有了這個技術，世家還不翻了天了。
丹聖和文聖。
秦昕看著秦悅離開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小和_圖_書悅真是慧根天成，成長的速度好快啊，我這白臉，都快唱不下去了。」
秦曦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因為當年的那個天才已經不可考，所以無法確定，不過，聖皇一脈的確是當年那個族長的嫡傳，只是歸屬是次子一脈，聖皇這一脈的先祖，當年也沒有做過村長，所以……」
秦翌仔細記錄下通道中能量流動蕩起的紋路。
秦翌大致的推演了一番后，確認了自己之前的判斷。
「鎮南軍團，打贏了。」
秦翌越分析越是確定自己推測。
世家再厲害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秦曦欣慰的點了點頭道：「不錯，終於知道『任何判斷，情報為先』的道理了，好，家族裡的書任你查閱，若是族中沒有找到，你可以去朝廷和混元宗的藏書樓看看，他們那裡的資料更全，等你有了全面的了解，我們再議此事。」
秦悅開心的點了點頭道：「好。」
「而且，除此之外，世家……」秦翌想到這裏，不由的眯起了眼，沉吟良久。
這種事，也就是秦悅，敢去找聖皇當面求證。
秦昕無奈的笑著搖頭道：「你啊，也就你敢這麼質疑聖皇，北狄的雪災怎麼可能那麼巧，在北狄入侵的關鍵時刻就停了，若不是聖皇出手，怎麼可能？昀帥雖然沒有實據，但是，若是沒有把握，他怎麼可能會寫在奏摺里？」
「水晶？」
秦翌看著自己傾刻間製作的彩鳶傳承水晶球觀想圖，又抬頭看了一眼封印遺蛻的水晶球中的立體鏤空畫。
隨後轉移話題道：「對了，小悅，棟帥在奏摺中提到的，提燈人之事，你怎麼看？」
秦翌越是研究彩鳶傳承，越是明白此傳承的厲害之處。
既然有了起始，中轉，那麼自然就有承載的部分。
秦翌有這個自信。
說到最後，秦曦遺憾的搖了搖頭。
聖皇深入北狄，制止雪災，自然是在和妖族博弈，那個層次的戰鬥，怎麼可能留下實證？
這個大帥的位置也別想做了。
若是慧根真的可以遺傳，那對人族的意義，無疑非常重大。
根據之前的判斷，神性的疏導，是通過地下龍脈完全的。
和彩鳶神獸的遺蛻，幾乎一模一樣。
正是因為先有了這樣的環境，才有了後來的天下歸一。
被反駁后，秦昕沒有一點慌張，放下手中的奏摺，看著秦悅，笑著說道：「你既然拿鎮北軍團舉例，那麼我們就說鎮北軍團，其實，北狄入侵時，你三哥應該也出手了。」
在兩大瞳術的加持下，秦翌終於看到了水晶球上紋刻的和秘境內壁上的「壁畫」類似的卻又更加形象，明顯屬於同一個風格的立體鏤空雕像。
這不過是眾人心知肚明的事罷了。
秦翌突然想到了什麼，從背包空間中取出和圖書一塊水晶，用神通變成水晶球的形狀，然後嘗試著動用神魂之力，引導著裏面的力量，進入水晶球，沒想到，很容易就成功了。
像以站崗的士兵作為誘餌，留下空營，等南蠻大軍進入之後再圍殲的戰術，就算秦昀想用也用不出來。
秦曦接過奏摺，看了一遍，挑了一下眉，搖頭失笑，心中暗道：「果然差了些火候。」
就算留下了實證，也不是那麼容易找的到的。
秦悅撓了撓頭，一臉為難的說道：「我對提燈人的了解很少，要不，等我查過資料后，再，再說？」
「不過，對我倒是沒什麼影響。」
秦翌想到了它誕生的另一種可能。
這也導致水晶球觀想圖雖然效果最好，但是製作不易，存量非常稀少。
「彩鳶果然更加契合女子。」
說完，秦悅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書房，查資料去了。
這樣的話，三哥出手，也的確是情有可原。
比如丹藥是球型，金丹是球型，龍珠也是球型。
「這個果，何嘗不是後面的因？」
以秦翌的天賦悟性，資質天賦，修為境界，自然不會受此限制。
「這可能是這個世界的一種自然現象，不過是被龍聖無意中發現了而已。」
後來的觀想圖，都是在水晶觀想圖的基礎上，改良的效果輕差，卻消耗較少的觀想圖。
秦曦贊同的點了點頭：「前棟帥后小悅，聖皇一脈的慧根資質，都非常好。」
昨天秦棟還上書說南蠻還在對他用惑敵之術，讓沒有南蠻的那些野人不斷的送死，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決戰才會到來。
所以，到了最後，也無法確定，此事的真偽。
看來，秦棟和他的師父秦昀相比，還是差了些火候。
「此傳承應該是龍聖中後期留下的，是在發掘靈犀秘境之後。」
秦昕這麼說，完全就是在狡辯。
隨著武道的普及，世家還是誕生了。
他敢這麼做，分分鐘鍾被教做人。
「不過，顯然，龍聖的努力白費了。」
「所以，聖皇這一脈的慧根天賦，其實是傳承自那位的三百年前開創了向南一脈的天才？」
只是，彩鳶神獸的遺蛻被一層厚厚的水晶封印成了球型，看上去就好像一個特大號的水晶球觀想圖。
聽到最後，秦悅笑著反駁道：「昕姑姑，這分明是昀帥的謙虛之詞，您怎麼還當真了呢？」
秦曦沉吟片刻，思索利弊之後，還是點了點頭，認同了秦昕的說法。
「果然！」
秦曦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道：「是啊，我這紅臉也是越來越吃力了，估計，再過一兩年，我就算想教，只怕也沒得教了。」
秦曦看著秦悅的反應，搖頭失笑道：「你啊，也就是一個紙上談兵的料，讓你去，還真不一定比得上你大哥。」
秦翌記錄完后和-圖-書，轉念一想，才恍然間想道：「還有地下龍脈的部分。」
「不過，世家的誕生，也有龍聖的原因。」
「確實如此，是我孟浪了。」
「變淡了一些……看來是有次數限制的。」
「龍聖這麼做是為了封印？」
想到這裏，秦悅立刻回擊道：「昀帥的奏摺里的確提點了，但是，昀帥說了，暫無實據，你怎麼肯定是我三哥出的手。」
秘境的作用，讓各諸候對秘境更加執著，也加劇了諸侯國之間的爭鬥。
秦翌也在旁邊找到了刻有《彩鳶寶典》的石碑。
秦曦略一停頓，接著說道：「後來決戰，出動了八支其它世家的私軍，戰場上卻沒有出現一點混亂，一切井井有條，更是體現了昀帥在大規模會戰中的指揮藝術。」
「哼，世家，合該有此一劫。」
秦悅最喜歡這種參与到國家大事的感覺了，尤其不是大兄的提及詢問的事。
「水晶球觀想圖，就是龍聖根據這一現象，發明出來的？」
「估計當時，龍聖也是在防備未來可能出現的世家吧？」
當然，無論難度提高多少，結果都是不會變的。
而且，一誕生，就成了主流，成為中原人族的統治階層，長達數千年之久。
「地下龍脈中還有這個『系列』的最後一副『畫作』。」
「不過，也可以理解，一切都是為了普及嘛，總不能讓所有人都用秘境中的神獸遺蛻製作觀想圖，那不現實。」
「封印？」
裏面有著明顯的靈犀傳承的痕迹。
「哦，這麼快？」
秦昕笑著說道：「的確是事實，不過，你沒有說另一個事實，那是妖族先出手的，若是妖族沒有出手，那你大哥的推演就完全正確，最後取勝會非常簡單。」
結果今天就出結果了。
秦昕若有所思的道：「我聽聞，聖皇的父親，也有神異之處，疑似慧根特性，莫非……」
秦曦沉吟片刻，想到秦昕和她的關係，還是決定如相告。
秦悅皺著眉頭道：「我還是不信，等回家，我就去找三哥求證去。」
秦昕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像，太像了！」
秦翌搖頭失笑道：「不過，龍聖傳播的觀想圖製作方法，可是和這個完全不同，完全就是以神意為模板，通過大量消耗神魂之力製作而成的。」
秦曦倒是看得開，笑著說道：「聖皇治世，天下景從，人族必昌，何必深究。」
畢竟，已經三百年過去了，沒有文字記載，很多事迹早就已經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不可考證了。
眼中瞳孔的圖案，開始旋轉起來。
秦翌將手中的水晶球收起，重新將目光，集中在水晶球裏面的鏤空立體畫上。
找到秘境的諸侯，就算諸侯國滅，他們的家族依然可以依託秘境，保持傳承不絕，依然長盛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