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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長看到胡彥秋的模樣，便走過來笑著說道。

知道自然是想知道，喬啟笙特別好奇，但是這時候自己知道那就是個麻煩，反而不如不知道，這樣的話他就沒有辦法露出馬腳，有的時候好奇心害死貓也是人的弱點之一。

「怎麼回事？」辜四維特好奇這一點。

櫃長這邊笑了笑也不戳穿她，但是組長很想提醒胡彥秋，小夥子是挺好的，高高大大人才也挺好，跟演電影的似的，但是過日子不是看長相，也不是演電影，過日子就是柴米油鹽，男人要撐的起一個家才是好男人。

櫃長也是好心，怕胡彥秋太年輕，一時腦子發熱就把自己給送了出去，最後把自己的一生都給坑了，這樣的年紀容易干出一些傻事來。

「等小夥子哪？」

「沒！」

「東西呢？」

櫃長搖了搖頭在心中輕聲一嘆。

「不用了，對了，我給你帶的東西放在床上了」辜四維伸手一指，然後拎著簍子走出了宿舍。

櫃長上次提過，現在便不好再提了，胡彥秋不是她閨女，要她一遍一遍的說。

這時代的人都是這麼想的，農民是農民，市民是市民，生下來就是不一樣的。

現在喬逸同特別好奇，明明東西在的，被辜四維給藏哪裡去了。

「同志，請你放開張科長」。

結果這一衝，就讓書記覺得小喬這不講先來後到啊，把筷子伸進老同志的碗里像話么。原本喬啟笙和王副廠長關係也不錯，但是這時候還哪和圖書裡講什麼關係，刺刀見紅了你講仁義不是傻么。

於是就有了這麼一檔子事。

胡彥秋其實已經有點著急了，快到了下班時間，更是隔上幾秒鐘就往門口瞟上一眼。

「東西呢？」

一看老大走了，王副廠長立刻藉著機會跟著遁了，一邊帶著小跑一邊衝著書記解釋道：「您聽我說……」。

這一來二去的，狗腿子就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但今天遇上辜四維這個奉行一力降十會的就完蛋了，直接上手，而且得理不饒人啊。

狗腿子現在的表情可不好，原本得意洋洋，現在不說面如死灰也差不到哪裡去，更別說一個腮幫子還腫的跟含了個核子似的。

這一叫特么的就叫了個天涯海角不見了蹤影。

辜四維可不客氣，甩就是一個耳光，清脆響亮。

「說我偷東西，證據呢？」辜四維才不搭理他，而是把狗腿子又拎了過來，笑眯眯的問了一句。

喬啟笙笑了笑，心中卻不以為然，他承認辜四維的技術好，但是講鬥爭，十個辜四維他也沒放在眼中，在他看來成年人鬥爭之殘酷和生死也沒有多大區別。

有人想害自己，辜四維怎麼可能客氣，現在是他贏了，他要是輸的話他都可以想的到這些人會怎麼收拾自己，別人不仁他辜四維就肯定不講什麼義。

著急的收拾了一下東西，胡彥秋衝著櫃長說道：「櫃長，我下班啦」。

人家有槍，辜四維覺得還是放了的好和圖書，但是心中不甘，你們維護大局，跟特么我老辜有一個毛錢的關係，誰想往咱身上扔屎都得付出代價。

王副廠長也有點傻眼了，說了東西在喬逸同的宿舍里，怎麼現在裏面什麼都沒有了？王副廠有點有不信自己的眼睛，說的時候特意走進了屋裡又仔細看了一遍。

「那行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回去了，這破事弄的」

辜四維了解了之後，覺得自己真不想弄這事，一個個削尖了腦袋為了錢權，到底有什麼意義，生不能帶來死不能帶去的，百年後還不是一捧土？

「你說的喬逸同同志偷的東西呢？咹？信誓旦旦再三向我保證，喬逸同同志偷了分廠里的東西……」。

辜四維笑道：「你想知道？」

心中搖著頭，櫃長忍住了，看到胡彥秋臉上的露出了笑容，目光也望向了門口。

瞬間，王副廠長覺得自己可能是著了喬啟笙的道了，心中恨恨：好你個喬啟笙啊，這一手無中有玩的漂亮啊，老子上了你的當了。

書記這一走，熱鬧就相當於結束了，不過看熱鬧的人並沒有走，因為辜四維的手中還揪著狗腿子呢。

現在也沒什麼客人，大多數人在櫃檯後面其實就是干自己的事，像是有些人織毛衣，有些人則是磕瓜子，更有過份的直接擇起了菜，巴巴的等著回家給家人做飯去。

王副廠長衝著狗腿子厲聲問道。

胡彥秋還沒有等櫃長應下來，自己就已經揭開了櫃檯的欄門，帶著ｈtｔps://www.ｈetｕbｏｏk•ｃom.ｃｏｍ小跑向著門口奔了去。

放開了人，辜四維這邊笑眯眯的目送著狗腿子遠走。

慫幣！

怕辜四維犯軸，喬啟笙立刻說道：「辜師傅，你把人放開吧，反正他也跑不了，等過了這幾天我得要個說法」。

知道兒子要問什麼，喬啟笙板起了臉，嚇的喬逸同立刻把後半截話吞回了嘴裏。

「走，進屋去說」。

「去吧，去吧」。

說完，書記大人手一背，帶著自己年青的秘書施施然的離開了。

屋子真不大，也就是兩張床和書櫃什麼的，有點東西一眼看穿了，哪裡能藏下東西。

「王廠長你不能這樣落井下石啊」狗腿子嚎了起來。

辜四維跟著進了屋裡，喬逸同則是站在門口，一個是他老子，一個是他師傅，這地兒哪有他坐的位置，所以喬逸同站著，站在門口是為了防人偷聽。

琢磨著事情該怎麼辦，一邊琢磨一邊在街上閑逛，要是有吃的東西，就弄點吃吃，等心中大至有個譜了，於是便向著胡彥秋工作的商店走去。

狗腿子瞬間急眼了，因為他明白，這是王副廠長自己想脫身，讓自己過來頂鍋了，雖然現在還沒有頂鍋這個詞，但是意思是一樣的，就是找人背黑鍋罷了，這一套誰不會玩，狗腿子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喬啟笙這邊沒有說的是，原本他是沒有資格惦記這位子的，但是現在不同了，原本壞的機器在喬啟笙的手中修好，而且還發揮出更m.ｈetubｏok•com•ｃom大的作用來，這就給了支持喬啟笙的人一個推他上去的理由。

喬啟笙壓低了聲音問道。

喬啟笙沒有讓兒子跟出來那顯是有話要對兒子說，辜四維也沒有興趣，他現在正在琢磨著怎麼把這場子找回來。

辜四維這邊聽出來了，喬啟笙這邊可不受他老大的待見，事情到了這地步了，人家還是向著王副廠長，可見喬啟笙這邊和人家不是一路人呀。

到了門口，辜四維停在門口，仔細的看了一下商店，不住的嘖嘖稱讚：怪不得要看這裏呢，在這個時代這商店還是挺有場面的。

辜四維聽著就煩：「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光明正大的不好么」。

兩個拿著槍的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打頭的那個衝著辜四維說道。

反正辜四維收拾好就行了，就算是收拾不好，到時候也可以推給辜四維嘛，雖然這麼想有點不地道，但有的時候死一雙總不如折一個來的好。

櫃長看了一嘆：真是老天爺賞飯吃啊，這一副好皮囊生的！

拉自己的偏架？看把你給能的！

辜四維覺得喬啟笙也太慫了，過幾天要個說法，這話聽著怎像是兩撥小混混打架，挨打的那個跑著說：有種別跑，等老子回去叫人。

狗腿子是真的怕了，一般在工廠里不是工人就是技術員，技術員是文化人就不提了，大多奉行的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工人呢遇到他也翻不起什麼浪，開除不了你，給你換個又臟又累的地方獃著總行了吧。

「適可和-圖-書而止！」書記覺得自己的臉上生疼。

「看你把這事鬧的，明天領導就要下來檢查了，你們倆一點紀律性都沒有……亂彈琴，大局還要不要講了」。

胡彥秋失口否認。

背後的人都發話了，喬啟笙還能裝死么，自然要往上沖啊。

櫃長的目光輕移，便看到辜四維站在門口馬路牙子上面，靠著樹一副慵懶的模樣，那感覺多了幾分不羈，添了幾分洒脫，好一個年紀如華的翩翩少年。

「師傅……那我送送你」。

人家臉色很不好，一副死人臉似的，一看就像是搞保衛或者是搞紀檢的，看誰都像是欠他三面吊錢似的。

喬啟笙這邊衝著辜四維說道。

不說別的，一個農村戶口，這小子再好也都不好了，想從農村戶口換成城市戶口，現在不比登天易多少。

干別的不行，但是出餿主意辜四維還是挺在行的，他的目標不僅是對著狗腿了，連著王副廠長，還有所謂的書記一勺燴了。

像是這樣的事，櫃長見過的可不少，廠子里的姑娘被附近的農民小伙騙的還少么，怎麼現在的小姑娘都這樣了呢，門不當戶不對的，就能把日子過好了？

「我不想！」喬啟笙這邊連忙擺了擺手。

喬啟笙嘆了一口氣：「還不是因為空下來的位子，總廠的李廠長年紀到了要退了，我這邊想著挪個窩，誰知道姓王的也看上了……」。

沒本事挨人欺負也就罷了，但是現在空間在手，還特么挨人欺負，那老天爺給自己個造化是讓人隨意欺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