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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沒什麼，只是覺得海星的心臟很健康。」

逛完再出來，天色愈發昏暗。

撲通、撲通——

幾人往前逛著，只不過運河與倉庫看久了也就那樣，完全不如運河旁的運河食堂有吸引力。

「是啊。」

森見也從馬路對面過來了，看了眼照片，露出笑容，「這樣就可以了。」

食堂同樣由舊倉庫改造而來，內部佔地廣大，經營著多種料理店鋪。

成瀨走到她身後，抱著她的腰，眺望了一會兒。

「我喝一口。」尚子拿過去，抿了一小口，又低頭撥動著，似乎在研究做法。

內部分為上下兩層，底下是銷售區，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甜品與點心，二樓是用餐區域，還提供咖啡，在底下買了點心，可以直接上來喝著咖啡享用。

有不少剛到這邊的遊客，直接走進了北菓樓。

「癢啦……」海星縮了縮腦袋。

「唔——」

「嗯……」

於是幾人跟著他往前走去，到一個廣場似的十字路口，路邊出現一座三四米高的燈台。

除了大正硝子館，小樽這邊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玻璃工藝品店，一路走一路逛過去，他們在另一家店裡體驗到了現場吹制玻璃的樂趣。

「真是看雪來了……」

兩人在這邊挑選著，另一邊，海星和森見也各自拿著個幽藍的玻璃杯不斷打量。

海星喝了口咖啡，放下后看了看身旁的同伴們，問道：「接下來要在這邊繼續坐著嗎？」

接過手機，回頭看了看坡道上下，確認沒有車輛，她才快步穿過，在馬路的對面，將森見和【船見坂】的路牌以及遠處隱隱約約的海港一起納入鏡頭之中。

「唔……還行吧。」

海星看了看她，森見則又看向前方，眯眼望了望，「快到了，再堅持一下吧。」

「因為下午去了船見坂嗎。」

「稍微變形一點沒關係的，不影響口感。」

森見笑了笑，「泡芙的話，還是北菓樓那邊的味道更好些。」

四目相對，海星也愣了一下，她似乎打算過來找他。

「『限定』啊……」成瀨搖了搖頭。

今天下午，他們逛到了小樽。

「買回去掛在浴室里好了。」成瀨在她身旁停了下來，「這種彩色玻璃，還是透著光好看一點。」

「拍完了？」

她扭頭看了她一眼，「別把我的點心擠壞了。」

除了海鮮蓋飯，他還要了份北海道特色螃蟹湯，裏面是一隻整蟹，味道異常鮮美。

逛著看著，尚子都有些心動了，雖然要買的東西幾乎用hetubook.com.com不上。

回到房間里，將遊逛一天的各種收穫分門別類地整理了一下，尚子走到窗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比離開小樽時更加昏暗了。

「不去小樽站了。」成瀨說道，「都到了這邊，離南小樽站更近一點，過幾個路口就到了。」

「要買嗎？」尚子扭頭看著他。

海星低頭看著照片，還是感覺不出這裡有什麼特別之處。

「光暑假的時候，也來過這邊吧。」

海星坐在旁邊看著，成瀨往後挪了挪，她又起身坐到他懷裡。

「唔……」

這家硝子館同樣由舊倉庫改建而來——準確地說，小樽運河兩邊大部分尚未拆除的建築，都是如此——本身就很有歷史感，而店內陳列的從廉價到昂貴的各種玻璃製品，花樣繁多，令人目不暇接。

「好……」

「是啊。」

「胖死你。」

「海星打算現在就看嗎。」

瀧川光點的食物里有一份炸土豆角，成瀨隨便夾了一塊嘗嘗味道，她便從他的蓋飯上夾了一塊金槍魚回去。

他還是埋在她胸口，隔著白色的線衣，享受了一下讓人窒息的柔軟。

成瀨沒說什麼，回頭拿了房卡，來到她們的房間。

搖搖晃晃，電車在風雪裡一路前行，半個小時后在札幌站停了下來。

「那部電影好看嗎。」

「海星沒去嗎。」

「海星沒看過《Love Letter》嗎。」森見忽然開口。

「誒，是悲劇嗎。」

要堅持的其實只是她自己。

尚子稍微放大照片，「走了不少路吧。」

「一葉要拍的，就是這個？」

等待紅綠燈的時候，幾人也圍在燈台旁，拍了幾張照片。

沿著漫長而略顯陡峭的坡道往上爬著，白色的雪片不斷拍在臉上，海星停下腳步，喘了口氣，又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海港隱隱約約，在風雪中失了顏色。

吃吃喝喝，在運河食堂填飽了肚子，幾人又順便參觀了一下旁邊同樣由倉庫改建而來的西洋美術館。

「誒？」

體驗的過程花了半個多小時，當然也不是免費的，一個人差不多需要四千日元。

「你還吃得下嗎。」

「嗯。」

「一定能長命百歲。」

脫了外套，再逐漸褪去外面的遮掩，只剩下最後的一層，成瀨俯下身，趴在海星胸口。

「嗯，不過這樣反而更有感覺就是了。」

成瀨兩眼望著車窗外的海岸線，不遠處的防波堤上，落滿了白色的積雪。

「一樣的哦。」

街道上已經亮hｔtps://ｗww•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oｍ.cｏｍ起了黃色的燈光，映照著地上的白雪，寒冷里也顯出幾分溫暖來。

從小樽到札幌，只需要半個小時，途中不少路段電車都是沿著海岸線行駛，風景也還不錯。

看了幾眼，他們還是先走進了六花亭，在甜品愛好者的天堂逛了起來。

「嗯？不餓。」

「綠燈了。」

「嗯。」森見吐出一團白霧，「這就是這條路的名字。」

「完·全·不一樣。」

喝完咖啡，幾人也就離開了六花亭，轉身就進了旁邊的北菓樓。

「啊……我好像有點印象，在哪裡看到過介紹，不過沒看過電影。」

「是啊。」看著本日體驗名額已滿的牌子，成瀨也沒有太失望，繼續在店內逛了起來。

「看看吧，海星拍的。」

「沒有咖啡的話，吃完這一整個泡芙，大概會很膩。」他又喝了一口。

尚子打掉他的手，「我是要去泡溫泉啦。」

「幫我找。」

「唔……」她眯著眼，任由他在她頭上和肩上吹拂拍打著。

「感覺會很燙手啊。」瀧川光笑道。

等待片刻，一行五人坐上函館本線的電車，返回札幌。

「湯的味道怎麼樣。」

「冷死了冷死了……」

海星猶豫了一下，「那……再說吧。」

「不是說了嗎……我是過來拍照的。」

「感覺還是旁邊那家店更受歡迎一點呢。」

「女孩子果然會被這種東西吸引呢。」瀧川光出現在兩人中間，「要買個回去嗎。」

「是嗎，那待會兒要去那邊轉轉嗎？」

「就拍這條坡道。」

海星這才明白過來。

聽著清晰的心跳聲，他又支撐起了胳膊。

想多了。

「不要在意。」成瀨低頭吻上她的唇，隨後是臉頰，頸間，逐漸往下。

「不太滿意嗎。」森見問道。

「還沒去六花亭呢。」海星連忙說道。

「可惜今天不太巧呢。」

「什麼草莓……唔！」

海星想了一下，還是點了頭，「一葉要買嗎。」

成瀨稍微怔了一下，「看過。」

「是走這邊嗎？」森見回頭看了眼他們過來時的方向。

很快找到那部電影，他低下頭，在她耳朵上輕咬了一下。

海星回頭看著路牌正面的文字，「船見坂……」

海星拿著遙控器，「你看過《Love Letter》嗎。」

剛要關門，隔壁房間的門打開了。

「那也得用。」

又坐了一會兒，幾人離開咖啡廳，一頭扎進風雪裡。

尚子笑了笑。

「不，你們倆稍微休息一下，ｈetｕｂｏｏｋ•coｍ•ｃom繼續往前逛吧。」

「男主角出場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成瀨要了份說是有十種海鮮的蓋飯，等送上來，幾人湊過來，都在數著。

「買吧。」

將遙控器扔到一旁，兩人倒在了床上。

「嗯……但我怕帶回去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

「突然說什麼啦……」

「三文魚籽和三文魚肉，算是兩種吧。」

「很好啊。」

「沒錯。」

「也是。」

「誒。」

此時還是午後，路邊復古的煤油路燈尚未點亮，對面一棟接著一棟連在一起的磚石倉庫，倒映在幾乎與北海道拓荒歷史同樣古老的運河河面上，顯出幾分滄桑。

「真的有十種嗎？」

成瀨也看了眼照片，說道：「可惜風雪有些大，拍不到海港。」

尚子看了看他，笑了一下，挽住他的胳膊，繼續靠著。

幾人各自挑選著，在大正硝子館待了半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外面依然風雪瀰漫。

「誒……」

「一葉……」

「嗯。」

成瀨將海星拉到身旁，吹掉她頭髮上的雪花。

「誒，這也行……」

「為什麼要爬這個坡啊……還沒到一葉想去的地方嗎。」

森見停下來，氣喘吁吁，半晌才能開口。

「可以買回去晚上吃。」

「反正離吃飯還有好一會兒，也沒什麼事……」她頓了頓，抬眼看著他，耳朵逐漸紅了。

「好好……」

尚子離開房間，成瀨隱約聽見她又叫上了隔壁的三個女孩子。開門去看時，只看到她和森見、瀧川光走向電梯的背影。

沿著船見坂延伸的街道往海港方向走去，走了差不多十分鐘，便到了小樽運河旁的步道。

「就是男主角和女主角都叫藤井樹的那部電影。」

【大章】【大章】【大章】

一路直行，幾乎沒怎麼轉彎，走了七八分鐘，便到了天橋前的南小樽站。

「拍什麼？」

「好。」

「好。」成瀨明白了她的暗示，繼續親吻，同時也解起了她的扣子。

「反正才兩百日元一塊，多買幾塊回去吧。」他伸手摸了摸，店內溫暖，而玻璃還是冰涼的，「掛浴室，掛窗戶上，也可以放書桌上當擺設。」

「一天又要結束了呢。」

海星躺在床上，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卻不知道他為什麼停了下來。

拿回手機，她看了一會兒，自己也尋找角度，對著長長的坡道底下拍了幾張照片。

瀧川光伸了個懶腰，靠到森見身上，「逛了一天，有點累了。」

這是本地最有名的玻璃工藝品店，不僅展示和www.hetubook.com.com出售各種精美的玻璃製品，趕得巧的話，還能參与店內的玻璃製作體驗活動。

「我也覺得。」尚子說道。

尚子轉過身來，吻了他一下，「那就晚點再去吃飯吧。」

旅程短暫，也就三天而已，他們也沒打算逛太多地方，以札幌為落腳點，在附近隨便逛逛看看，然後就回去準備迎接新年。

逛著看著，時間慢慢過去，風雪稍微小了些，依然未停，天色逐漸變得昏暗了。

咔嚓！

「怎麼樣？」

森見將手機給她，「幫我拍張照片吧。別站到路中間哦，去另一邊吧。」

「走吧。」

「是哦，小樽就在海岸線上嘛。」

「我想吃過晚飯再去……」

「突然想吃草莓蛋糕了。」

雖然比不過成瀨，或者說審美上有些差距，不過海星的拍照技術也還算不錯。

天色昏暗，常夜燈已然亮起，雖然並不能提供多少光亮。

森見笑了笑，也沒有多說，「回去吧。」

「……好吧。」

最後吹制出一些奇形怪狀的玻璃品，他們也沒打算要，純粹只是體驗和享受製作的過程。

「等下再看吧。」成瀨說道。

五個人開了兩間房。雖然一間也睡得下，不過為了方便，還是分開了，成瀨跟尚子一間，另外三人一間。

回頭看著提著大包小包的四個女孩子，成瀨又提了提手上的東西，「回去吧。」

「春海要一起下去嗎。」

兩人繼續往上爬了一會兒，路邊出現一塊牌子，走過路牌，森見也停下了腳步。

再回過頭，她又加快腳步，跟上前面的森見。

「走這邊吧。」

「小心一點沒事的啦，他們這邊也會提供包裝的，沒那麼容易打碎。」

「這是北極蝦，這是三文魚、三文魚籽，這是金槍魚吧？然後這是扇貝，章魚，海膽……只有九種啊？」

離開美術館后，他們下一站的目的地，是就在一兩百米外的大正硝子館。

一直等到她們都數完了，成瀨才能動筷子。

森見對手上的杯子有些愛不釋手，「唔，乾脆買一套算了，下次你們來我家，就用這套杯子招待你們。」

「還不錯啊。」瀧川光說道。

「好。」

巨大的落差感讓他雙手無處安放，很想抓住點什麼。

海星一怔，「誒？」

運河兩岸覆蓋著積雪，都不如幽藍的河道看起來寒冷，成瀨前後看了看，往前一指。

森見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暖了暖身子，接著將手機放到他們面前。

「四點多了吧。」成瀨看了眼時間，「差不多該回去了。」

「晚上回了hｔtｐs://ｗｗｗ•ｈｅtｕboｏｋ•ｃoｍ.ｃｏｍ酒店，我找下那部電影看看吧。」海星說道。

咬了口泡芙，成瀨低頭看了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早上在酒店吃過早餐出門，除了剛才的咖啡，幾人就沒怎麼吃過東西了，乾脆在這邊找了家店坐下，點了些吃的。

「當然是先去了那邊再說。」他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早就在期待了。」

新年前的倒數第五天，也是來北海道旅遊的第二天，他們一行五人從札幌出發，來到了西北邊的海港小城，小樽市。

再回過頭，另一邊的車窗外面，也是一片白色的世界。

路邊堆滿了積雪，海星左張右望，也沒看到別的什麼景物。

「誒，這麼漂亮的掛件，只要兩百日元……」

兩人又沿著長長的坡道往下走去，本就是斜坡，路面還積著雪，兩人走得很小心，半天才回到出發的那個路口。

森見和瀧川光都不是第一次過來了，帶著三人在店裡轉了轉，各自買了些點心，尤其是小樽店的限定款，然後上樓坐了一會兒。

「嗯。」

「先把東西送上去吧。」

「怎麼了……」

「不了，我吃過晚飯再去泡。」

為了方便出行，幾人這三天下榻的酒店就在札幌站附近。從車站地下通道的出口出來，旁邊就是酒店。

「我要留著當禮物送人的。」

「好吧。」她露出笑容，「那我來挑。」

「但是這邊有小樽限定的甜點！」

酒店的室內溫泉池很大，可惜沒有私人的混浴池子，想一起泡澡的話，只能在房間的浴缸里。

「這條坡道，就是電影里郵遞員騎車送信的必經之地。」

「春海還不餓吧。」

馬路的對面有一家小咖啡館，推開咖啡館的門，一陣暖風撲面而來，兩人趕緊進去，回到同伴們的身邊坐下。

森見望向遙遠的海港，「讓人看過就無法忘懷呢。」

輕輕咬住那一粒小而鮮紅的草莓，他揭去最後一層遮掩，浸潤指尖。

咔嚓！

他接過遙控器，坐在床尾，對著電視翻找起來。

「嗯嗯。」

「幾點了？」

森見望過來，「看完了別哭哦。」

瀧川光微笑道：「感覺不管是什麼東西，一旦沾上『限定』兩個字，就會讓人狂熱起來呢。」

「可不是嗎。」森見放下咖啡，「而且還是上坡，到上面的時候，人都快沒了。」

又走了片刻，幾人來到外面看起來同樣是個倉庫的六花亭，而旁邊緊鄰的是一家名為北菓樓的點心店。

「價值完全不對等吧。」

「札幌不是也有六花亭的店嗎，話說回來，那邊還是六花亭的本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