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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韜磕磕絆絆地和售票員溝通了半天，終於買好票后就興奮地跑回來向陳立安邀功了。

遠在美國拍戲的蘇菲瑪索忽然打了個噴嚏，揉了一下小巧的鼻子算著自己還有幾天能殺青然後回巴黎去。

當然，你要忽略那些躺在街頭的流浪漢，這兩年巴黎的「難民」越來越多了。

良久之後兩人分開，陳立安微微喘氣地小聲說道：「怎麼感覺在偷情。」

陳立安看著他們興奮的樣子，笑著說道：「各位老師稍等一會，先把這些作品拿下來，安置好之後就送各位老師去酒店休息。」

「我們都不會外語的，你不帶我們都出不了門哦。」

陳立安笑著說道：「當然可以，我去幫你們買票。」

記者笑著說道：「明天最新一期的雜誌上就會公布，你是最年輕的那一位，或許以後每年都能在名單中看到你。」

回到酒店的時間還早，陳立安安頓好他們讓劉韜在酒店負責安排，就去姬法家裡去了，有別墅為什麼要住酒店？

陳立安看著姬法主動問道：「這幾天需要我幫忙宣傳嗎？」

陳立安沒有什麼意外，笑著站起來上台領獎，當拿到銀獅獎盃的時候看了幾眼開玩笑道：「銀色沒有金色的好看，不過我家裡已經有一個金色的了，這隻剛好對稱。希望下一屆我還能帶回去一個獅子，能湊成一家三口。」

第二天早上陳立安在地板上爬起來了，揉了揉發酸的脖子忍不住哼了幾聲，昨晚在地板上趴著睡了一夜，臉都睡麻了。

劉韜感覺一個頭兩個大，不過也知道這是陳立安鍛煉自己的任務，只好耐心地和他們解釋，然後再和他們換外匯，確定了今天的行程方案。

台下頓時給面子的笑了起來，覺得陳立安是在炫耀，這傢伙連續兩屆拿獎了，還想連續三屆。

看了一圈之後，陳立安還是比較滿意的，奧賽藝術館是巴黎比較有名的藝術館了，每年來辦展的藝術家很多，展廳自然沒話說hｔｔps://ｍ•hｅtｕbｏoｋ.ｃoｍ•com的。

夜晚，客廳的沙發上，陳立安和柏清還有姬法窩在沙發里，看著無聊的法國電影喝著紅酒聊天。

「你那裡有外匯不，我想買點東西回去。」

沒多一會姬法就跑過來了，嘴裏還叼著牙刷嘟囔道：「我的培根要焦一點，牛奶不要怕熱。」

陳立安自然地別過身子，稍微離柏清遠了一點后才說道：「現在要登機了吧，快走吧。」

「沒事，不著急！」

「嗯。」柏清也沒問陳立安身上奇怪的味道從哪來的，在巴黎還能有誰呢，蘇菲瑪索唄。

下午一點半的時候，早就到機場的柏清看著急匆匆趕來的陳立安，皺著鼻子聞了幾下后，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奇怪的沐浴露味道，還有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陳立安和柏清飛去威尼斯了，被丟下來的劉韜現在正頭疼呢，一群四五十歲的老師傅圍著自己讓自己帶他們出去玩，感覺自己快變導遊了。

秋日的巴黎總是會給人一種退休后的悠閑感，悠閑的漫步在街頭，一片落葉掉在頭頂上的時候，會有一種被秋天的浪漫選中的感覺。

「我很期待！」

很多藝術家和記者都對陳立安更加好奇，也更想和他聊一聊，自從陳立安在八月份轟炸東京的行為藝術結束之後，還沒有正式接受過藝術雜誌的採訪呢。

陳立安在台上又感謝了幾句后就下去了，下來之後蔡國強好奇地拿過銀獅獎盃看了幾眼說道：「聖馬可飛獅，和獅鷲倒是有點像。」

劉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雄赳赳氣昂昂地朝著售票處走去了。

真不知道那個女人哪裡好，狗男人就不願意和她分開！

不說這茬陳立安都快忘記了，自己還入選了一百人呢，國內的生活還是太安逸了，沒有藝術節沒有大獎，陳立安到現在在國內只拿過一次全國美展的優秀作品獎，還是好多人一起拿的。

在陳立安乘坐的車子后，ｈｔｔｐs://m•hｅｔｕbｏoｋ•ｃom•ｃｏm是十幾輛車組成的車隊，這些都是即將展出的藝術品。

陳立安關上車窗，在心裏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再過些年巴黎的街頭可能就沒有這麼好看的景色了。

姬法瞄了一眼已經洗漱好出現在餐廳的柏清，偷偷衝著陳立安眨了一下眼，提高音量說道：「展館那邊的海報出了點問題，你和我一起去看看，不會耽誤你和柏清去威尼斯的。」

吃完早餐后，陳立安就和姬法出門了，柏清懶懶的不想動，都沒主動要求一起去。

夜晚的威尼斯，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影著點點燈火，不遠處的會場里，威尼斯藝術雙年展的閉幕式正在進行。

兩個人都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不過卻也捨不得分開，就靠在大門上吻了好久。

出門之後，姬法就忍不住拉著陳立安在別墅門口吻了起來，他們和柏清只隔了一扇門，還能聽到柏清在屋裡聽音樂的聲音。

陳立安在奧賽藝術館看著所有的作品都卸車安置好后，才去藝術館里像個導遊一樣挨個找人帶他們回酒店了。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陳立安沒好氣地拍掉姬法的爪子，奇怪地問道：「還去展館幹嘛？昨天不是都說完了？」

擁抱完陳立安后，姬法就跑過去和柏清擁抱了，還來了貼面禮。

陳立安輕輕搖頭說道：「拿獎的希望不大，主辦方不太可能連續兩屆給我金獎。」

劉韜的興奮消失了，只感覺到壓力。看著奧賽藝術館的售票處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考驗自己的時候到了，也不知道自己苦練的英語管不管用。

陳立安：「……」明明是你更喜歡！

姬法挑起陳立安的下巴說道：「你不就是喜歡這樣嗎？」

姬法和柏清兩個人抱在一起窩在沙發里睡得倒是舒服。陳立安起來洗漱后，就去做早餐了。

陳立安聞言立馬鼓掌，側頭對蔡國強說道：「怎麼樣，我就說他獲獎的可能性最大吧。」

「好吧，你猜https://m.hetubook.com.com的很對。」蔡國強也不得不承認陳立安的眼光很准。

姬法看著光著上身煎培根的陳立安，又瞄了一眼廚房外面，從後面抱住他吃了兩把豆腐后才滿意地說道：「給你們安排好了，下午兩點的航班。」

跟著陳立安出國搞藝術展，相當於公費旅遊了，而且還是全球旅遊！

之前採訪過陳立安的一名記者找到陳立安說道：「恭喜你獲得銀獎，雖然沒有拿到金獎，但是還有一個好消息可以和你分享，你入選全球一百名了。」

姬法捏了捏陳立安的肌肉說道：「待會跟我去展館那邊，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小陳，能去裏面參觀不？還沒看過外國的博物館呢。」

陳立安看著她的背影怎麼還感覺到一股視死如歸的氣勢呢，希望售票員能聽懂她的塑料英語吧。

一次展覽能不能成功，展館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藝術家和宣傳的手段。

陳立安誇了幾句就讓她帶著人去參觀了，等團隊里的人都走了之後，陳立安才和姬法去看展館的布置。

很快最後揭曉答案的時刻就到了，頒發到銀獅獎的時候，傑曼諾站在台上看了一眼陳立安，然後笑著說道：「讓我們恭喜陳立安獲得銀獅獎，他是一位具有熱情和理性的藝術家，他的作品將會為20世紀的藝術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

他們都覺得陳立安獲獎的可能性比較大，不過陳立安不認為自己能拿到大獎，一是上一屆拿過獎了，二是這一屆他獲得評價最高的作品是裝置藝術。

展館里的展台都已經布置好了，這些提前都已經溝通過，現在只要按照位置擺放好就可以了。

姬法撩了一下自己的金色長發，笑著說道：「金獎不可能，但是銀獎有可能啊，而且你還入圍了全球一百位最具影響力的當代藝術家呢，等月底公布出來就行了。」

跟著陳立安一起來巴黎的團隊成員也陸陸續續下車，都在驚嘆地看著面前的奧賽博物館，剛剛和*圖*書從機場過來的路上，他們就一直沉浸在巴黎的街頭美景中。

現在就要提前進行展館的布置了，在巴黎為期一周的藝術展，光是準備就要花費好幾天的時間，麻煩的很。

陳立安笑了笑說道：「我希望有一天我會成為20世紀最具影響力的一百位而是1997年年度。」

氣氛不熱烈，但是讓人很安心，幾人聊著天偶爾想起來什麼好玩的事情就分享一下，笑完之後又靠在一起看著無聊的電影。

很快車子就到了奧賽博物館旁，陳立安推開車門下車，就看到一直等在這裏的姬法迎了上來，熱情地給陳立安一個擁抱，要不是看到緊跟著下車的柏清，她還想來一個法式濕吻。

柏清的待遇比陳立安強得多。

相當大的一部分人都是第一次出國，心中的興奮和好奇全寫在臉上了。

陳立安也沒在意，朝著身後的車隊走去，車裡都是跟著空運過來的藝術品。

陳立安現在的話題性比較高，很自然的分走了一部分原本屬於大獎得主的風頭。

「謝謝，這個消息已經公布了嗎？」陳立安好奇地問道。

藝術品和工藝品之間只差了一個藝術家，國內那些大師們只能被稱為工匠，想想也是一種可惜。

「第四十七屆威尼斯藝術雙年展大獎得主，格哈德·里希特！」

「都差不多，西方的神話生物不是長翅膀就是會多頭怪。」陳立安笑著說了一句，然後就聽到台上公布了這一屆大獎的得主。

「會有這一天的。」

說完陳立安就轉身看著同樣很興奮的劉韜說道：「小白，第一次跟我出國，現在鍛煉一下，去幫老師們買票，帶他們去參觀。」

想法太多，現在說這些也沒用，還是先忙眼前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陳立安想到這一屆藝術展看過的作品，覺得德國藝術家格哈德·里希特最有可能拿獎。

陳立安這才明白姬法的意思，扯了一下嘴角無奈地點頭道：「好。」

威尼斯藝術節也到最後了，陳立安其實不ｍ.ｈｅtuｂｏoｋ.ｃｏｍ•cｏｍ太確定自己能不能拿獎，畢竟上一屆已經拿過獎了。

汽車駛過街頭的時候，捲起幾片落葉都有一種悠閑的美感。

如果是油畫倒有可能拿獎，裝置藝術的話還是差一點了。

和陳立安比較熟悉的蔡國強和方力鈞主動和他聊著今晚誰會得獎的事情。

「小姑娘，你領我們去看看巴黎聖母院啊。」

一個多小時后，一群帶著紅帽子的大爺大媽們在劉韜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沖向巴黎的各個景點。

連續兩屆同一個人拿獎基本不可能，哪怕陳立安的作品很不錯也引起了很大的關注和影響。

台下的這些藝術家中很多人這一輩子都沒拿過獎呢。

深秋的巴黎梧桐的葉子都變成金黃色了，秋風吹過簌簌地往下掉。

說起來在國內混的還真差啊，陳立安思考了一會，想著等有機會自己是不是可以牽頭在國內做一個藝術節。

「不用。」姬法笑著說道：「你先去威尼斯參加閉幕式，拿到獎就是最好的宣傳了。」

以後再找助理要找一點高學歷的了，劉韜成長得雖然挺快，但是培養起來總歸是花時間。

電視機里的電影還在播放，黑白的畫面里穿著禮服的老頭絮絮叨叨說著讓人聽不懂的台詞。

陳立安都無語了，姬法就是個女流氓！手上的牙膏沫子都抹到他身上了。

如果陳立安沒有對那些傳統工藝品進行二次創作，它們只能被稱為工藝品，就算來巴黎辦展也不會是藝術展而是工藝品展。

最後一項頒獎結束之後，今晚差不多也就要結束了，不過場中的話題並沒有完全集中在大獎得主格哈德·里希特身上。

只是酒瓶里的酒越來越少，直到夜深三個人都喝的暈暈乎乎，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陳立安看著這個記者想起來他是藝術觀察的記者，之前還是他告訴自己蘇菲瑪索寫了自傳的事情。

「知道，對了，票定了嗎？」陳立安一邊煎著培根一邊問道。

陳立安和柏清坐在一群中國藝術家中間，聽著傑曼諾的致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