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喪狗
不去找那個賤貨,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
很顯然,「不聽也沒有關係」這句話,只能當作是放屁。
什麼100萬?
難道我們今天一家人就要死在這裏啦?!
鮮血順著被劃破的衣服流了出來,痛得陳德璋慘叫起來。
說不定明天「跳樓自殺」的人中,就有他陳德璋一個。
在手下開門的一瞬間,他忽然笑道:「聽說你這100萬準備拿來買房子的?等到你喬遷新居了,我一定給你送個大花籃。」
沙發上的男子看到陳父沒有接手機,便也把手機放在了茶几上。
這些人都是沒人性的啊!
陳德璋再次慘叫。
聽到這話,陳父趕緊把妻子給拉住,重新坐下,並且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一個被譽為香江第一美人的大美女,願意給你當小,還不管你別的女人的事兒,還願意給你生娃——你就說說,這不是自己佔便宜還是什麼?
然後窩在被窩裡,她也聽了虛洛給趙雅之說的話。
「咦,你是在給我裝傻嗎?」喪狗望著他道:「我雖然瘋,但我不傻呀!你真不知道?」
喪狗道:「因為這個位置你包紮一下,穿上外套,別人不會看見,也不會影響你走路。如果你這兩天出去,別人看見了,不是覺得你被欺負了嗎?」
坐在沙發上的男子抬頭咧嘴一笑,「伯母,你別擔心,就算我想殺他,也不是現在。我好尊老愛幼的,不會對老人家下手,但你們如果逼我,那就沒有辦法啰。」
哭聲嘎然而止。
這麼說起來,虛洛身邊的女人,好像除了俞同學之外,其餘的都曾經受過各種各樣的傷害呀!
「不不不,我聽!我聽!!」陳德璋想也不想的道。
陳父陳母都是老實人,哪裡見過這麼兇惡的人?
於是這個念頭馬上就被澆滅了。
別的什麼不說,遇到陳德璋這樣的渣男,真是倒霉透頂!
特別是這個紅花,他還叫喪狗!
「你就是璋仔吧?」沙發上的男子轉而望向了陳德璋。https://m•hetubook.com•com
喪狗點了點頭,拍了拍陳德璋的臉,然後直接站了起來,從門上取下了自己的剔骨刀,慢斯條理的收回到牛皮刀鞘裏面。
「閉嘴!!」
「砰砰砰!」
喪狗是真的用力捏,痛得他瞬間白毛汗都出來了。
第一天吃撐了,第二天只是吃了兩頓,便受不了了。
實際上關芝琳後來談的男朋友都是精挑細選的,可惜正是因為她有了深刻的教訓,所以挑剔得很,最後沒有一個能成功。
但陳德璋現在已經被嚇尿了,哪裡還能有半點思考能力?
在這一刻,陳德璋深深的懊悔今天自己去找周蕙敏了!
因此最後才輪到虛洛撿這個便宜。
「知……知道。」陳德璋戰戰兢兢的道,「向……」
但他還不能去拆穿,只能扯出一個笑臉:「謝謝喪狗哥!謝謝喪狗哥饒我一條狗命!」
到了家門口,陳德璋都懶得摸鑰匙了,直接敲門,「媽,開門!」
肯定只有一個原因了。
哪怕100萬就是他的心頭肉,他也只能捨棄。
喪狗卻並沒有叫人來接他的支票,而是靠在了沙發上,笑著道:「你那100萬就自己收好吧!雖然我眼饞,但十哥吩咐過,既然這錢你得到了,那就是你的,沒人會搶。」
永盛!
沙發上的男子笑了笑,把西服裏面的手機摸了出來。
這也是陳德璋的父母辛辛苦苦幾十年的成就。
驀的抬頭的陳德璋,驚喜之中,卻駭然發現,喪狗身邊的兩個男子,正在強行忍著笑意。
他也是想到,不要錢,肯定就是要命!
陳德璋也嚇著了。
「璋仔!!」
說不定就是一家三口直接下地獄!
顯然這根本就是喪狗胡說八道。
這邊又想要衝過來的陳母,還有陳父,也同時被堵了回去。
「關於你和周小姐的事情,我們十哥不想在任何一個地方聽到任何一個字……」喪狗說著,忽然停了下來,「你知道我們十哥是誰嗎?」m.hetubook.com.com
睡覺的時候,都是陳德璋一個人在外面用行軍床睡的。
小沙發前面是一個小茶几,平日里也是他們用來作為吃飯的地方。
「不用破費了,不用破費了!」陳德璋趕緊道。
如果移民的話,自己這個外國人在那邊孤苦無依,只怕死得更快,而且警察根本理都不理。
「那行!」
沙發上的男子正在低頭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剔骨刀,一把長不過十幾厘米的剔骨刀,在他手裡玩出了花樣,一會兒出現在手腕,一會兒出現在手指間,一會兒又被手心握住……
男子不耐煩的用刀在他面前比劃了一下,「再鬧我割了你的舌頭!」
他趕緊「咚咚咚」的磕頭,「喪狗哥,你饒了我吧!我……我不想死啊……」
等到他把額頭都要叩出血了,喪狗才慢悠悠的道:「誰說要你死了?我們都是斯文人,從來不搞打打殺殺那一套。」
「老實的坐著!不然你真以為你們是老人,我們就不敢動手了?」那個男子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樣。
關芝琳的胃口其實並不大。
喪狗站了起來,走到了陳德璋的身邊,蹲了下來,忽然就捏住了他被劃開的手上臂傷口。
陳德璋一點都不敢去惹。
「唰!」
向家!
說完,他都不聽陳德璋的回答,揚長而去。
陳德璋先是拚命點頭,但又覺得不對勁兒,趕緊又拚命搖頭,隨後又瘋狂點頭。
喪狗道,「本來這些事情都是小事兒,我不願意來做的,但十哥親自下命令,我也只能來跑一趟。而且以後這個事情由我來負責。當然了,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了,相信你也是一樣,對吧?」
然後他才整好以暇的對陳德璋道:「還沒有自我介紹呢!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我是道上混的。大家給我個花名叫做喪狗,其實我很正常的,絕對不是瘋子。」
沙發上的男子把黑星放在了茶几上,然後才示意陳父來接手機,「來吧,報警,說我非法持有xx,還綁架你們和-圖-書……」
他陳德璋何德何能,不但得罪了大社團,還勞動紅花親自來找自己?
說到這兒,喪狗又笑著道,「其實我更喜歡扎人的大腿,那個血啊,biu的一下飆出來,看著就讓人興奮呀!」
陳德璋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剔骨刀一眼,瞬間褲子就濕了。
陳父見狀哪裡還敢有半點動彈,他和陳母都要嚇傻了。
陳德璋強忍住害怕,忍住快要讓自己昏厥的痛苦,搖搖頭。
瘋子!
好一陣子后,喪狗才放開了陳德璋。
喪狗道:「不管你是在香江,還是在渼國加拿大、澳洲紐西蘭,我都會給你送花籃的……哦,你應該不想我送花圈的吧?哈哈哈哈……」
呃……
哈哈哈……
大門可是鐵的!!
呃……
陳德璋心頭狂跳。
他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就感覺到一道冷光飛速從自己的臉旁邊掠過,「梆」的一聲,直接插在了大門上面。
說實話,那幾年她的聲名狼藉,大部分就是因為前夫傳的信息。
你踏馬的就是瘋子!!!
順便他看了看旁邊周圍鄰居的房門,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然後聽到了今天的話的父母,又會是怎麼樣一個下場?
他一下子就癱軟在了地上,渾身不停的顫抖著,一個字都不敢說。
眼看著自己又要受罪,陳德璋趕緊投降:「知道,知道!您是因為我今天做的錯事兒來的吧?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
這麼快就找上自己的門,而且是這麼大的陣仗,絕對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
陳德璋嚇了一跳,先看向把自己抓進來的彪形大漢,然後目光就被家裡狹窄的沙發上坐著的三十歲左右穿西服的男子給吸引住了。
關鍵時候,還是媽媽管用,陳母想要起身衝過來保護兒子,卻被一個男子給攔了下來。
他的身旁還站了兩個男子,陳德璋的父母則是戰戰兢兢的坐在靠近廚房的地方。
我怎麼會惹到這種人的!?
只要能脫離這些社團魔鬼的騷擾,哪裡都行!!
所以他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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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咒罵不甘,此時也絕對要認慫,不能有半點不滿的表現。虛洛!
陳父陳母再次想要撲過來,卻再次被推回了凳子上。
踏馬的真是一個瘋子!!
大門重新關上。
陳德璋正在心中大笑,忽然間門打開,一隻大手伸過來,把他給抓了進去。
哼。
陳德璋暗叫不妙之際,忽然看到男子將手中的剔骨刀給拋了出來。
人家都找到自己的家裡來了,就算不考慮自己的安危,父母怎麼辦?
從這一刻起,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和周蕙敏這個名字牽扯上半點關係!
蒼天啊!
說著,他把兜里的100萬支票給拿了出來,「喪狗哥,您拿回去給虛先生吧!我不敢要了!!」
「不好意思!」
但沒想到喪狗居然早就有這個打算,早就預料到了自己的心思!?
主要是因為她曾經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和周蕙敏的一樣。
他們於是也嚇得不敢動彈,只能用悲憤的眼神看著兒子和那個兇徒。
真的是虛洛撿便宜。
「啊啊啊……痛啊……」
我馬上就要搬到新的高級公寓去了,你們就繼續在這裏受窮吧!
那是她18歲嫁人時遇到的第一任丈夫,離婚後就是這麼對待她的。
陳德璋的家裡並不大,約莫就是300方呎——不到30平米,僅有一室一廳一廚一衛,連陽台都沒有。
太恐怖了!!
虛洛在這邊想著周蕙敏,同時的陳德璋,卻是一樣的「倒霉透頂」。
陳德璋打車回到了家樓下,都還認真的藉著路燈看了看支票。
香江的許多家庭都是如此,有自己的房子住,而且是套間的,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站在他後面的男子,直接拿出了一把匕首,在他的上手臂上劃了一下。
「啪嗒」一聲,一把黑星落了出來。
他自己都不怕把頭給搖壞了。
「嗒嗒嗒……」
但是喪狗並沒有因為他的慘叫就停止,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繼續用力,繼續看著他痛苦的臉龐。
「蓬!」
這孩子到底做了什麼事情,hetubook.com.com惹得社團的人殺上門來,而且連100萬都不放在眼裡?
陳德璋牙齒不自覺的顫抖打架,渾身冰冷。
然後她的臉色也有點難看。
移民離開這個鬼地方,正是他剛才忽然冒出來的念頭。
剛剛止住的血水,轉眼間又流了出來。
「你們想要幹什麼?我告訴你們,我會報警的!!」陳父嘶叫著道,「不要傷害我的兒子!!」
喪狗點點頭,「你錯在哪裡了?」
陳德璋沒有辦法,只能說道:「我不該收虛洛先生的錢,我不該威脅虛先生……」
連今天這個沒多大關係的周蕙敏,也是遭遇可憐。
受過傷的女人有很多地方都和別的女人不一樣,需要加倍呵護才行。
這是正經社團人的花名嗎?
這邊的陳父陳母聽得毛骨悚然。
「還是要的。」
當然了,虛洛也是很珍惜她。
他也不是笨蛋。
陳德璋想都不敢想。
當時的關芝琳什麼都不懂,任由他擺布,結果離了婚還受到這樣的屈辱。
這群窮酸們!
「嗯!」
喪狗沾滿鮮血的手在他的衣服上慢慢的擦拭著,然後再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知道為什麼他划傷你的是這個部位嗎?」
支票上面還是100萬的大小寫數字,讓陳德璋差點傻笑出聲。
此刻的他,暫時都沒有心思去想怎麼報復周蕙敏,只想著自己入賬了100萬,該怎麼去花。
喪狗看了看手上的手錶時間,點了點頭:「那我們就速戰速決吧,我只說一次,你聽得住就聽,不聽也沒有關係。」
100萬都不放在眼裡,那就是要命啊?
所以他沒有回答。
陳德璋盡量讓自己掛著微笑,生怕惹得他一個不滿意,再給自己來一刀。
特別是你看喪狗那看似平靜實際瘋狂的樣子,根本不可能是普通的混混,絕對是大社團出來的紅花。
如果真的不聽,那就不是今天這個樣子了。
「啊啊……痛……痛……」
陳德璋心中瘋狂的吐槽,但嘴角卻只能擠出了一絲微笑,「喪……喪狗哥!您,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啊?」